夜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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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白色宾利缓缓挪进最后一个停车位,她熟练地转动钥匙熄灭车灯。打开车门时,几个保安正在驱赶一个牵着小女孩的醉酒流浪汉。霓虹灯的亮光在她半边脸上映出一种冷艳和坚韧。
  在这样的大都市里,生存的方法有很多种,每天拖着沾满灰尘的被褥,躲过执勤保安的巡逻,赖在广播大厦下的流浪是一种;坐在大厦里支起话筒,倾听黑夜中各种隐晦的、悲伤的、落寞的、直白的电台来电,也是其中一种。
  她低头望着摔倒在跟前的醉汉,身旁的小女孩小声啜泣着,小巧的肩膀轻微地耸动。她掏出一百块递出去,随即撞上女孩茫然眼神下隐藏的一丝亟待爆发的不甘,像极了她似曾有过的眼神。
  导播送进来一杯咖啡,“小琳啊,最后一次节目啦,留下一个好的念想再离开吧!”她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两下。
  “嗯。”她挤出一个微笑,上扬的嘴角显得有些僵硬。一头漆黑得如同窗外夜色一般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挎包里白色的档案袋被纤细的手指捏出了褶皱。
  “十秒倒计时,十,九,八……”导播间里传出的声音打断了小琳的沉思。她抬起头,麦克风一如既往地立着。深吸了一口气,她戴上了耳机。
  “欢迎准时收听深夜档《夜色倾听》,我是节目主持人小琳。请听众朋友们踊跃来电,夜色是一张诉说过往的嘴,而你的心声,由我来倾听……”她的声音带着巧克力的甜腻和红酒一般的耐人寻味。一首钢琴曲播完,导播切进来一个来电。
  一年多,她听过太多的故事,念过太多次这倒背如流的开场白,也渐渐淡忘了那种挣扎在故事里的躁动的灵魂。可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一尘不染,如黑夜里一束能把过往、记忆、秘密都照得发亮的月光。
  “这位听众您好,请问您怎么称呼?”
  “叫我阿磊就行……”
  阿磊
  我是阿磊,一个四十多岁的上市公司的经理,一个被贴上“成功人士”的标签、被嫉妒和惊讶的眼神包围起来的男人,他们的眼神像是在说:“这个在农村出生的矿工,竟然成了一个总经理。”
  没错,我曾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年轻人。走出农村之后,我跟着金子——我唯一的发小,来到矿地,开始了我的矿工生活。我的故事就从这讲起。
  我和金子在暗无天日的矿洞里干了三年。我们看着铁铲的手柄把手掌的表皮磨破,磨出了一块蚕豆大小的茧,我们看着日渐突起的小臂肌肉被浓密汗水覆盖。矿地里,所有走出农村的、向往着闯荡世界的年轻人都渴望得到一种解脱,都在挣扎着感受自己眼中的热情慢慢死去,变成迷惘,还有不知所措。
  唯一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同时管理着东西南北四片矿区的唐老板,曾经也是一名矿工,四十多岁的唐老板眼中有一种朴实的亲切感,那是矿工眼神中独有的特质。他的存在,仿佛是一种指引。我和金子,幸运地抓住了那个指引。
  那时候,唐老板很少来矿地,矿区里一直在传唐老板的妻子重病住院的消息。一天晚饭后,他拉着我和金子到角落,这个中年男人身上有一种憔悴感。唐老板从棕色中山装里摸出两张工程图,抛出了一句话。
  “阿磊,刘金,想一辈子当矿工给人挖矿吗?”
  唐老板像一个父亲般地笑了笑,笑容里有一丝疲惫,他的山羊胡子抖动着:“现在我需要一个最有能力的人来帮我管理这片矿区,工程图上是这片矿区最大的两个矿洞,我的员工你俩随便用,一个月后,谁带队挖出的资源价值量最大,谁——”他的手掌拍了拍我和金子的肩膀,“就当这片矿区的矿头,成为这里的直接负责人。”
  在眼前这个亲切男人的身上,我找到了一种希望。“矿头”就是整片矿区的负责人,我和金子都知道,这是一个翻身的机会。但我不知道的是,这个机会属于聪明人。
  金子,我最好的兄弟,就是那个聪明人。我找遍了唐老板手下的地质专家,信心满满地开工,测量结果出来,所有人都失望了,除了金子。是的,金子当上了矿头。
  庆功会上,金子把一根点燃的香烟往我眼前晃了晃。“阿磊,这段时间里,除了挖矿,你知道我还干了什么吗?嘿,我给唐老板送了盒红塔山……”他望了我诧异的眼神,放肆地笑了,“你还是不懂,你以为唐老板会稀罕一盒香烟?”
  “老板要的矿头,是聪明人,是精于算计的人,不是你这种老实巴交,只懂埋头苦干的人啊……”
  我离开了矿地,从那以后,我自学商业,在一家公司当小员工,开始让自己变成所谓的“聪明人”,开始谄媚地讨好上司,冷酷地扫开身边所有的对手……直到我不断地升职,娶了董事长的女儿,我的灰色收入多到足夠可以买一套房……我,阿磊,站上了利益的最顶峰。
  可有时候,我看到我手心的茧,我看到一颗曾经炽热的心里装着的一只贪婪的、冷漠的灵魂,我想起以前的我,和那些被我算计的人……
  “感谢阿磊先生的倾诉。阿磊先生,一个知道悔过的人是幸运的,或许你现在需要的是做回那个踏实而自然的自己,上天会眷恋每个懂得忏悔的人……再次感谢您的来电……”小琳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僵硬地摘下耳机,示意导播插进一段广告。埋进密发里的脸微微颤抖,她想起了许久之前另一个男人的来电,想起了,那些如同峡谷底部的溪河一般深彻的人性。
  “这位听众您好,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叫……刘金……”
  刘金
  原谅我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对于一个残疾人来说,在床上挪动身体稍微有些吃力,床头柜上的电话线已经拉得够长了……
  我的小名叫金子,对于一辈子都没见过真正金子的父母,金子无非意味着富贵和奢华。他们把老一辈们的幻想和期盼,像熔金一般从我一出生便融进了我的名字里。这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一些晦涩的东西,当人越穷的时候,对荣华富贵的渴望就越深。
  可是一个从重重叠叠大山里面走出来的年轻人,他能够做什么呢?当我在矿地拾起铁铲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我要在这里把我的人生凿出一个亮堂堂的出口,然后带着父母,带着阿磊,走向曾经幻想的人生。   当我把这些幻想告诉阿磊时,他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作为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阿磊的老实和愚钝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所以,当唐老板在矿工中挑选矿头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我会赢,因为阿磊的老实注定了他是个失败者。在这个世界。只有聪明人才能走远。
  我给唐老板送了一盒香烟,结束了这一场早已注定输赢的竞争。然后我送走了阿磊,他执意离开的背影在矿地的烟尘中显得格外的模糊,如同茫茫草原中一棵倔强的黄色稻草,渐渐地埋没它在这片世界里的突兀。
  我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的时候,对未来的憧憬如同洪水一般盖过了巨大成功带来的空虚感。按照与唐老板签订的协约,我成为矿区的直接负责人,掌握着矿地开发所得收益的五分之一。在日复一日的机器轰鸣声中,我想象著荣华富贵的到来,但这一切来得如此自然,连躲在角落里的阴谋也进行得滴水不漏……
  矿洞坍塌的那天,是我亲自下洞视察的日子。
  铺天盖地的烟尘埋没了我的视线,在知觉丧失之前,我才猛地想起矿区还未转让的时候,矿洞内所有的安全加固措施似乎早已被撤走……一根插进左腿的钢筋让我沉沉地睡去……幸运的,我成为矿洞里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不幸的,我失去了一条腿。在病房醒来的那一天,成为我生命里唯一醒不来的噩梦。
  “金子啊,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了。”病房里,唐老板削了一个苹果,微笑地看着我醒来,随即眼神中闪出一丝威胁。我终于知道,这是一个善于伪装的恶魔。“是我撤走了安全加固措施,也是我安排了矿洞的坍塌。但你不知道的是,那里以前发生过地震,只要把一切归咎于自然灾害,我就可以获得一笔由政府提供的赔偿金,那可是个大数目……”唐老板把苹果立在我仅有的右腿上。
  “刘金啊,谁都想要荣华富贵,可是总得有人做出牺牲。你牺牲了阿磊,而我牺牲了你……你知道的,别想告发我,因为这片矿区的直接负责人,可是你呢……”
  唐老板离开病房的时候,我看着立在我仅存右腿上的苹果,失去了覆盖着它的表皮,只能等待着腐烂的命运。一切都在离我远去,我关于发财的梦,我的左腿,我的朋友……
  她从烦冗的回忆中缓过神来,恍惚地听着节目播放的歌曲,眼睛里闪过一丝模糊不清的影像,如同陷入时空漩涡般的扭曲。许久之前这个叫刘金的男人的来电,和半小时前另一个人男人的来电,一切如同交缠不清的一条条丝线,与自己的生命系上了某个布满尘埃的发霉的结……她感觉到心里翻涌的潮水撞击心门的沉重感。犹豫着,她打开了麦克风的接口。
  “这里是《夜色倾听》,我是主持人小琳。这是我最后一次坐在电台前收听观众朋友们的来电。请允许我在节目中插入这一段自白。”她向导播投去一个请求的眼神。“请你们,电台前的你们,能够在这个夜里,倾听一个电台主持人的倾诉……”
  小琳
  我是一名电台主持人,我的全名叫唐淑琳。在离开这个岗位之后,我将去看望一位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杀人犯,我的父亲唐林。
  在父亲刚当上四片矿区的老板时,他把家里能够调用的财产全部投入了矿产开发的项目中。我跟随父亲去过矿地,那些滚滚烟尘如同海啸般卷入我的嘴里、鼻子里、眼睛里,我感到了一种淹没其中的窒息。烟尘中我望见了矿洞里两个模糊不清的男人的身影,他们拼命地仰起头捕捉着照射到阴暗矿洞中的那一点光亮……父亲指着那两个黝黑的身影说,他们是矿工。
  父亲更加年轻的时候也当过矿工,他挖矿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小型地震,所幸没有造成任何矿难。那之后,父亲斩钉截铁地许诺要给我和母亲最好的生活,我一直以为那种生活会在他当上老板之后到来。可是相比于地震,降临在母亲身上的癌症更加具有破坏力,她的倒下推翻了一切。这个家庭的命运,父亲的事业,向往的生活……一切都是未知数,就像你不知道悄然降临的黑夜背后隐藏的是照亮世界的晨光,还是仍然漫长的极夜。
  “我们会有钱治病的。”父亲对我和母亲说。他眼球里的红血丝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那里头有坚毅,也有一种恐惧和不安。但我不懂那意味着什么。父亲不在的日子里,我陪在母亲的病床前听她讲起父亲的生平,讲起他们的相遇,讲起她对父亲的信任,讲起那些即将被尘封的回忆。
  父亲回来后带来了一笔巨大的治疗费用,但是母亲还是敌不过癌症,离开了人世,像她对我倾诉的那些话一样,沉进了记忆的海底。
  直到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曾经杀过人,当他平静地把矿区的一切说出来的时候,我狠狠地瞪着他,心里发誓我不再是他的女儿,因为他辜负了一个女儿、一个妻子对他最深切和真挚的信任。这些年,我靠一份电台播音的工作养活自己。我在夜色中窥探夜色的秘密,在天空的黑幕下倾听所有灵魂挣扎的诉求,在他们的故事里我看到了父亲的影子,我看到了人心被涂炭之后渴望得到这个世界的原谅和救赎……
  “真实的人性有些无尽的可能。”我记得有一位很出名的主持人这么说。如果说人心是一张没有面积的纸,那么我所看到的我所认知的人性,是这张纸延伸、折叠之后形成的浩瀚的多维宇宙,黑夜里我听到的所有的故事和倾诉,聚集着成为无数尘埃云,而我的父亲唐林是多维宇宙中的一颗尘埃
  我还恨吗?我不知道。
  我曾恨过。但我知道一切会败给亲情。因为我和这个已经迟暮的杀人犯之间,只剩下亲情了。
  向所有人表达最真挚的歉意……
  广播大厦的门口被白色车灯照亮,流浪汉和小女孩已经不知去向。她想起小女孩的眼神,如同她曾经瞪着父亲的样子。
  白色档案袋被打开。一张病例。癌症晚期,和母亲相同的结局。
  她把病例放回挎包,扎起长到腰际的黑发。挂挡,向着多维宇宙般的夜色驶去。
  她看透了这个世界的黑夜,却输给了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去倾听一个电台倾听者的故事,她想。
  但是她很满足,因为她最终做出了选择。
  作者简介:林润铧,1999年生,在读大学生。笔名:独对子,曾用笔名:天生骄傲。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渌水诗社第一届成员。校诗社副社长。百校汇竞工作室签约作家,露天文学签约作家。曾在第三届“明渊杯”全国青少年自由写作大赛获三等奖、第四届“明渊杯”全国青少年自由写作大赛获新苗奖、2020全国青年文学大赛获小说组二等奖、高校“风月杯”全国征文大赛获小说奖、在第十五届全国青少年冰心文学征文活动、第一届“渌水杯”全国征文大赛、第二届“渌水杯”全国征文大赛、高校诗社“三行情书”大赛、潮阳一中第二十届“东山杯”校级征文比赛、2015年汕头市潮阳区“共建美丽新潮阳”公益宣传语创作大赛,第一届空木征文大赛获一二三等奖,入围优秀奖若干。多篇文章发表于母校刊物,作品发表于《流光岁月》《文澜》杂志,青年作家公众号,行路文学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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