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锡文 生活随处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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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人都有两面性,就像我们小时候看到的“没头脑”和“不高兴”,要么很莽撞,要么很忧愁,当人清醒的时候可能“不高兴”,当人高兴的时候可能会“没头脑”。
  ——曾锡文
  
  但凡是企业领导,在微博上要么大谈企业管理,要么长篇大论发一些营销策略,140字的限制完全没能挡住他们口若悬河的热情。曾锡文是企业家,在其微博上看到最多的却是两个可爱的小熊。这是两个退了役的“广告模特”,是联合利华公司在“奥妙”洗衣粉广告里的主角。灰灰是脏小熊,本本是洗干净后的模样,恰似人的两面性,比喻得当。我面前的曾锡文是不是也有两面性呢?
  
  “下乡”的经历是种磨练
  
  曾锡文此次来津公干,欣然接受了我们的邀约。我开车赴约时,收音机里在说着和天气有关的话题,说当天晚上有雪,真正的“正月十五雪打灯”。既然有雪就会冷。想起之前曾锡文说他曾经在黑龙江省的嫩江地区插过队,当时是十六七岁,一腔热血,在零下兀十度的冰天雪地里干活儿,想起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像是约会一样,会面地点安排在了他下榻的酒店大堂的咖啡厅,和依然小朋友到达指定地点后,拨电话联系一下,却在一排翠竹的那边听到了声响,一位长者和蔼可亲的面孔转过来,给了我们一个标准微笑。
  握手、落座、递名片、脱外套、倒茶,这些琐碎的事情做完后,交谈正式开始。
  我接着在车上听到的话题和他聊天,问他在嫩江插队的时候苦不苦?他回答说:“当时没觉得有什么,都在干活儿,都是我们这样年龄的小年轻,啥叫苦根本不知道,有时候累了会哭,但绝对没有想当逃兵的意思。”那段经历如果在某些名人的励志自传里,肯定会写得悲悲戚戚,曾锡文则一脸轻松,完全是不屑的神情,没看出有多苦大仇深,也没看出岁月遗留的痕迹。他说那时候割豆子'刚下完雨,大型机器下不了地,只能靠小镰刀来奋战,割一把掉几滴眼泪,想得最多的是如果能回北京,哪怕只在天安门前站上十分钟也行,甚至想着哪怕是当一次隐身人也可以,就在天安门前看着人来人往。也许这算是这次谈话最为煽情的一段,却没有感受到那种沉痛的语调,相反却是很畅快的诉说。也许这就是成熟男人的境界。我说他是个气场很大的男人,他对我这句马屁话很受用,微笑留在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这酒窝里其实埋藏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故事。
  嫩江的插队时光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经历,没有那段经历,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从嫩江回北京后分在轻工部工作,干的第一个工作就是修地铁站,虽然也很累,但和在插队时候比就不算什么了。1989年从股市中获得第一桶金,一万块!当时激动得跟合伙人跳了起来。从当初父母穷得没钱买肉,到自己参加工作的六块钱工资,再到拥有一万块钱的大款,曾锡文当时的兴奋程度可想而知。
  1996年,曾锡文下海了。44岁的他曾经有轻工部副司局级干部的身份,在他的新东家跨国公司联合利华那里这个身份没有任伺特别的意义。进入联合利华的第一个职务是公关部总监。不过,曾锡文经过三年的努力,牵头与14家企业谈判,将其整合到联合利华一个集团下面,这个中国男人开始发挥出了其对中国国情与业务都熟知的优势。
  4年后,他成为进入联合利华中国董事会的第一个中国男人。
  
  性情而又达观的男人
  
  男人,尤其是所谓优秀的男人,好似大多时间在业务上,曾锡文属于个别者。
  曾锡文在微博上给自己规定,一天只发四五条,绝不多发。现实生活中他却是喜欢表达的男人,拦都拦不住,这在我们交流时尤显突出。
  性情可能是大多数男人的标榜,对于曾锡文却是本质,他对人对事体现更多的是男人的柔情。
  小熊原本只有本本一个,躺在他的办公桌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曾锡文对这个小家伙非常喜欢,出国的时候就带着它,设定好故事情节后就开始摆拍。他说,他的同事每次都让他到了国外看到美的景色后拍下来,他怕拍下来后同事会认为那是从网上下载的,所以每次拍照的时候,主角就是本本,背景就是当地的美景。没想到这样一拍却引起了他的兴趣,一拍不可收拾,他去过的地方几乎都留下了本本的憨态。
  也许是考虑到本本的孤单,或者是因为人都具有两面性,他又找到另外一只小熊灰灰,和本本搭戏。只要闲暇的时候,曾锡文就会在各种场景下为这俩小家伙摆拍,设计故争情节和台词。故事基本都是现实中发生过的,比如关于职场的,关于生活的,在这俩小家伙的演绎下'更加活灵活现,让人不喜欢都难。
  两只小熊,一个乐观,一个悲观,一个幻想,一个现实。灰灰比较感性,而本本比较理性,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小熊在一起,发生戏剧性故事在所难免。最新微博上本本的故事是这样:“灰灰:‘昨天,大家都劝我好好当小熊,想想有道理。我郑重决定,灰灰要当永远的小熊啦……小熊万岁!’本本:‘这家伙还郑重决定呢!老当小熊多没劲!我不想当小熊了!我要做……我要做…一我决定……本本下次做枭雄啦!’”
  两段小熊的对话配上他们的照片,让人忍不住大笑几声。本本是个有两面性的小熊,像极了AB血型的人。
  “你什么血型?”我问。
  “AB偏B,双鱼座。”他答。
  猜得没错,我惬意地喝了口茶,用余光得意地扫了他一眼,他好像没注意到我的眼神,还在挥舞着双手和依然小朋友聊着本本的故事。
  家在北京,工作在上海,曾锡文说他过着“放养”和“圈养”两种生活。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圈养,有利于健康;自己在上海的时候,就是放养,休闲自在。被子可以不用叠,房间可以不用收拾,玩游戏可以玩到很晚也不用担心耳朵根子嗡嗡;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爱人会照顾好一日三餐,还可以一起散散步,大谈养生美食。不管“放养”还是“圈养”,适应环境才具有生命力,曾锡文i兑“无数美丽的生物面临灭绝,而另一些生物蓬勃发展杀之不绝。看来,是适者生存而不是坚持者生存。”
  他养过狗、猫、刺猬,那只叫“平安”的狗已经寿终正寝,活了16岁,这相当于人类活到了一百多岁,绝对的高寿。那是他送给女儿的圣诞礼物,说起来“平安”和他很有缘分,看到他的时候,小狗睁大了眼睛,和其他不愿意动弹的同类不同,这只小狗一开始就对他表现得非常亲昵,让曾锡文爱不释手(小狗巴掌大小,所以能放手心)。带回家的那天晚上是平安夜,所以取名叫“平安”。从此成了他们家里的成员,“平安”陪女儿度过了美好的童年时光,并且陪老父亲度过了晚年。
  曾锡文问我喜不喜欢小狗?我说我不大喜欢,还没说完,他打断我的话:“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我很委屈:“我喜欢养花……”他说:“那你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基本类似于琼瑶小说的男主角。”
  为了掩饰尴尬,我把眼神瞥向旁边,酒店的保安听到我们的谈话,正捂嘴偷笑。我赶紧低头喝茶,看来要想改变他对我的印象,就必须和他有一样的爱好了,但这对于我是件挺难的事情。
  谈话内容很杂,包罗万象,说了插队、本本、“平安”,后来又扯到了读书上,他读书和我们聊天一样,很杂,没有计划地读,不管天文地理,野史笑话,只要好看好玩,他都读起来津津有味。有了互联网,看书更方便了网络小说也是他喜欢的,经常为了追看某个穿越小说,也在文学网站上着急等着更新。明知道穿越小说最扯,但只要好玩就行。读书是一爱好,书法、围棋也是爱好。
  “文革”那个灰色的年代期间,曾锡文每天跟着同伴们跑出去看游,无心学习。父亲为了收回他疯跑的心,教他学会了围棋。在那个年代,把心收回他来避免了很多麻烦。曾锡文在围棋中找到了乐趣。父亲说下围棋和生活是一样的,没必要非要按照既定的模式去做,尝试下新的路数会发现另一番新天地。围棋没有级,纯野路子,不过围棋却让他得以感悟人生,人的一辈子何尝不是那盘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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