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失落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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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工作的年轻人
  还记得当年的占领华尔街运动吧?“99%的人”在网络上分享着他们的遭遇:毕业随即失业;想当老师,可政府却缩减教育开支;读大学欠下几万美元的债务,却因为找不到工作而无力偿还……
  在以一个以实现梦想为口号的美国,年轻人无法实现梦想,甚至连独立就业和生活都成问题。这只是冰山一角:在大西洋彼岸的欧洲,年轻人也陷入相似,乃至更加严重的失落里。
  以法国为例,在前总统萨科齐上任以来,政府就一直努力推动“退休制度改革”法案,法案中将退休年龄延长至62周岁,与另一项“养老金改革”法案一起,成为了法国爆发大规模罢工的导火索,也为萨科齐的大选失败埋下了伏笔。
  如果把目光从巴黎向东转移,情况也并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即便是近年来经济形势好转的俄罗斯,就业情况也仅仅得到轻微的改善。俄罗斯联邦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一季度俄失业率低于三年前的8.2%,为5.8%,大学毕业生等年轻人群体在找工作时依然感觉“难就业”。
  49%的人对年轻人在社会生活中的行为持负面态度;一半的年轻人,对于自己的学业有助于更容易找到一份工作持怀疑态度;90%的青年和学生,认为他们将很难找到工作;金融危机开始后的两年内,青年的失业率增加了72%……这里是法国。
  法国高额的用工费用是企业不愿意招聘年轻人的重要原因。法国企业每雇用一个工薪人员,就要缴纳工资的30%以上用作职工的社会福利和退休金。与日本企业喜欢选拔大学应届毕业生不一样,法国企业希望聘用比较有经验的熟手,没有工作和社会经验的年轻人并不被法国企业青睐。
  可在俄罗斯,情况又不一样了。近十几年来,俄罗斯的大学过度扩张,令该国大学和中等以上学历人才快速膨胀。目前俄中学生大学升学率约90%。在人口数量相对稳定的情况下,俄罗斯的大学在校生人数从1993年的260万增加到2007年的750万,每年都有大量大学应届毕业生面临择业,但社会无法提供如此众多的工作岗位……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的测算,目前全世界25岁以下年轻人失业人数在7500万左右,发达国家占比约12%。他们中的许多人没有接受过完整教育和职业培训,没有竞争能力,可能长时期地处于失业当中。在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欧洲25岁以下年轻人的失业率一直维持在20%以上的水平。
  青年人失业每年造成欧盟1500亿欧元的损失,占欧盟成员国国内生产总值的1.2%。
  国际劳工组织劳动力市场专家、经济学家Ekkehard Ernst在与《商报》在线进行对话时,描绘了一幅暗淡的图景:“如果你在这几个危机国家失业了,那么,在5年内你很难再找到工作。”年轻人失业,这成为了欧洲社会不安因素之一。
  欧洲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每年的1月25日是俄罗斯的大学生节。1755年的这一天,根据叶丽萨维塔(俄罗斯伊丽莎白女王,彼得大帝和叶卡捷琳娜一世的女儿)的命令,莫斯科大学成立。但在2009年的这一天,属于亲普京政治势力的公正俄罗斯党的青年组织,公开提出要求政府在经济危机中废除高等教育收费制度,要求政府建立统一就业中心,甚至要求废除统一考试。
  而在校门之外的莫斯科街头,大批失业的俄罗斯人用游行的方式表达着对生活的不满。当时俄罗斯执政党“统一俄罗斯党”草拟了一份反危机措施,对于那些愿意常住远东和西伯利亚的失业人口,国家将分给他们一块土地,国家将提高抚养小孩子的补贴,保证年轻人就业,恢复大学生部队编制,减免中小企业租借国家和公共土地费用等。当时俄媒体对此给出的评价是:俄罗斯失业者将被“流放”到西伯利亚……
  俄罗斯的青年学生们曾表示,他们将不惜采取“希腊式”的暴力斗争策略。有俄罗斯教育专家分析,经济危机可能造成1\4的俄罗斯大学生被迫放弃学业。
  而希腊也“不负众望”,在2013年超越西班牙,全国整体失业率达到27%,15到24岁的青年失业率则从年初的59.3%攀升至64.2%,成为了欧盟国家失业率排行第一国家。
  为了刺激就业,希腊政府把低于25岁就业者的月最低工资下调32%,至500欧元(约为人民币4006.41元)左右。但市场对这一政策反应并不积极,国内年轻人的失业率仍不断攀升。一名24岁的理疗专业毕业生表示:“我从2010年就开始找工作,但情况并不乐观。大部分老板只招实习生,根本不需要雇用人手。”
  青年学生克里麦诺斯曾游学英国,但回到故乡雅典以后,依然得面对赚得的欧元比花销还要少的窘境。在阳光灿烂的地中海沿岸,他不得不和父母一起住在老房子里,他一直想买辆新车,但积蓄只够勉强买辆老爷车,这让他心慌,不得不在Facebook上吐槽不已。
  自2009年遭遇金融危机以来,希腊经济已连续多年呈下滑态势。为了挽救希腊经济,国际社会多次施加紧缩措施,而希腊不断走高的失业率正是这种措施所带来的阵痛。
  南欧人的“北漂”生活
  年轻人失业率高企,对本就增长乏力的欧洲经济造成直接损失。按照“欧洲提高生活和工作条件基金会”的一项研究,2011年欧盟25岁以下年轻人失业人数为750万,25岁到29岁年轻人失业人数为650万。这些年轻人的生活福利和工作培训费用达到1530亿欧元,约占欧盟GDP的1.2%。在东欧和南欧重债国,年轻人的失业率更高,这一支出比例达到这些国家GDP的2%。
  环绕地中海的整个南欧都在阵痛,没有人知道这股疼痛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按照2013年第一季度欧洲统计局公布的数据,西班牙年轻人的失业率为55.6%,意大利则为36.6%。
  一些古老的,与饥荒有关的历程开始在现代社会重演。19世纪苏格兰的高地马铃薯饥荒造成了两百万苏格兰人迁徙至外地,而现在空前数量的南欧人选择离开经济衰退的祖国,开始移民“北漂”,去遥远的北欧国家。经合组织最新《移民展望》报告显示,希腊和西班牙移民的人最多,他们中大多数都是年轻人,甚至背负着一个家庭的希望。尽管在南欧人眼里,北欧是下雨下到发霉的地方,除了宜家和诺基亚,就只有一群又一群沉默无趣的高个头北方人。   高福利、难入籍的北欧太远,于是更多人选择了年失业率仅为7.6%的德国。更何况,2011年德国总理默克尔发出“到德国来”的呼吁,这让许多西班牙人蜂拥北上。
  古老的欧洲学徒制也被现代社会重提。学徒制诞生于手工业兴旺而资本社会尚未形成的中世纪,从16世纪中叶开始,对学徒制的控制权逐渐由行会转移到国家手中,18、19世纪的两次工业革命给行会学徒制和国家立法,更是给学徒制带来了几乎致命的打击:学徒制几乎被学校职业教育所取代,但学校职业教育与工作世界的脱离一直遭人诟病。
  只有一个国家不在此列。
  古老学徒制的新生
  这个国家就是德国。德国保存着学徒制与职业教育并存的教育体系,这也被认为是该国经济腾飞的秘密武器之一。在欧洲失业率高企的时候,许多国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秘密武器。
  为了共同推动解决西班牙青年就业问题,德国和西班牙在5月签订了不具有法律约束力的谅解备忘录,西班牙每年输送5000名25岁及25岁以下的青年去德国学徒或从事其它初级工作。德国学徒还短缺3.3万,各行业可能会“张开双臂”欢迎西班牙人。德国将努力帮助西班牙建立中等教育学生理论学习与实际工作经验相结合的体系。
  西班牙人何塞·胡安年满25岁,因此错过了这次机会。
  他曾是一个推销员,然而受欧债危机影响,他已经领了两年的救济金。西班牙眼下失业率高企,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失业的年轻人。
  由于无法偿还贷款,何塞一家在那段青黄不接的日子里失去了千禧年入住的住宅。最终,他觉得在西班牙求职无望,北上谋生的念头就此产生。他决意前往德国法兰克福一家西班牙餐馆打工。
  何塞怀揣着250欧元,他还需要去语言培训机构学习德语。南欧多的是这样的年轻人,现在他们将走上欧洲其他城市的街头,他们大都未对现实困难多加思量,哪怕他们不会说英语,也不会说德语。
  如国际劳工组织劳动力市场专家、经济学家Ekkehard Ernst所说,年轻时短时间失业,其后果是消极的,会使人以后的职业发展机会降低,薪酬偏低,工作条件更差。
  年轻人的失业率高企已经成为欧洲的一枚“定时炸弹”。国际劳工组织正在警告,这一代年轻人有可能成为“失去的一代”。失业的年轻人对参与社会与政治生活的兴趣冷漠,他们在社会与政治生活中的信任度也较低。失去的一代会造成欧洲中产阶级的断层,而中产阶级被视为支撑欧洲社会平稳发展的中坚力量。
  在占领华尔街时期,曾经有杂志撰文说:“这是美国历史第一次出现,下一代人生活得远不如上一代人。”
  现在,这句话从国际劳工组织专家的嘴里说了出来,欧洲的版本诞生了:“我们的孩子们比我们20年前过得要差,我们正在倒退。”
  留学生海外就业最困难的10个国家
  TOP1:美国:毕业等于失业
  就业难度:★★★★★
  拿到美国签证难,在美国就业更难。国际学生的就业机会在“9·11”事件后被严重压缩,即使是被视为热门的计算机业,“毕业即失业”的大有人在。经济不景气,很多大公司裁员节流,银行、顾问公司都在裁员,信息高科技市场更是处于饱和状态,一些留学生选择推迟半年毕业,或者被迫当“海归”。
  TOP2:英国:留学比就业容易
  就业难度:★★★★
  在英国学习的中国留学生大多读金融、经济,这些专业的学生就业较难。即使是名牌大学金融专业的博士,也只是去一般的大学当助教。由于英国不是移民国家,刚毕业的大学生想在英国找份稳定的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TOP3:日本:求职充满艰辛
  就业难度:★★★★
  日本近来经济不见好转,失业率不断上升,日本的本国大学毕业生就业难,这也增加了外国留学生在日本就地找工作的难度。
  TOP4:德国:想拿绿卡不容易
  就业难度:★★★
  虽然德国提出要加大发放绿卡力度,但是拿德国绿卡的前提是大学毕业或受过同等教育,是德国急需的IT人才,公司必须每年支付至少10万马克的工资。绿卡有效期两年,最长不超过5年,在这期间不能申请转长期签证。
  TOP5:加拿大:求职要有全盘计划
  就业难度:★★★
  海外留学生如计划移民加拿大的话,必须有一个周详的全盘考虑,最理想的情况是在选择专业时,就以移民为目的作为考虑点。不要在苦读数年后,才发现所读的科目找不到工作。
  TOP6:澳大利亚:你要比当地人更优秀
  就业难度:★★★
  澳大利亚作为移民国家,移民当局要求来澳定居的人必须“比现有的澳大利亚人更加优秀”。在澳大利亚就业,你的技术和学历必须等同澳大利亚的标准,并被澳大利亚的雇主接受。
  TOP7:法国:语言过关就不难了
  就业难度:★★
  对于想留在法国的学生来说,关键问题是能否融入法国的文化,语言是就业的首要问题,包括掌握法语。
  TOP8:俄罗斯:贸易人才依旧吃香
  就业难度:★★
  在俄罗斯工作要先获得合法身份,俄罗斯规定留学生毕业后一个月之内必须离境,所以对留学生来讲找工作之前先要获得合法身份。同时,应尽快了解当地的治安状况以及相关就业、创业政策。
  TOP9:新加坡:高技术人才受青睐
  就业难度:★
  吸引海外人才来狮城工作和生活就成为新加坡政府的一项长期政策。对于具有高技术专业知识的人才来说,留在新加坡找工作是明智的选择。
  TOP10:荷兰:海外投资企业机会多
  就业难度:★
  荷兰有大批的海外投资企业,需要大批的管理、技术和金融人才。荷兰企业用人的策略就是“人才的地区化”:靠国际化课程培养这些人才,高质量的留学生在荷兰仍有较多的就业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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