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恂:让民“理事”

来源 :当代党员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duheaven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又是一个赶场天。走进奉节县太和土家族乡金子村场镇,街道干净明亮,摊位摆放整齐,赶场的人们有说有笑,往来车辆川流不息。
  可一年前,这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尘土飞扬,垃圾遍地,污水横流,臭气熏天,人们赶场都捏着鼻子。
  “现在的有序和繁荣都是我们实行理事会后带来的变化!”金子村党支部书记陈恂,一语点破个中奥妙。
  
  ■ 村民大会找点子
  
  2004年,太和乡党委、政府决定,结合高山移民搬迁的契机,将金子村场镇的“场”兴起来。
  当年11月,金子村场镇开“场”。“转眼到了2007年底,这里的人气始终旺不起來!”陈恂坦言,“主要还是管理没跟上,村‘两委’总共才4名专职干部,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天,菜贩龙奎一脸怒气找到陈恂:“陈支书,场镇的事你们村干部得管管!照这样下去,我们钱没挣到,还经常为摊位争得脸红脖子粗。”
  看到龙奎怒气冲天的样子,陈恂意识到这件事已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
  在会上,干部们还有不同意见。
  “‘村官’管民事,本来就不好管,再说,场镇上的居民有几百户,就凭我们几个,哪能管得过来?”村会计易礼敬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场镇是大家的,我看就由村民自己商量怎么管。”陈恂决定召开村民大会,专题讨论场镇的事情。
  一场“诸葛亮会”在院坝拉开序幕。
  “场兴我荣、场衰我耻!谁愿意在一个脏乱差的环境中来做生意?我们得改变现在的场镇环境!”大会上,陈恂点醒了参会的村民。
  “道理大家都懂,可村干部就你们这几个人,哪个来管嘛?”村民质疑。
  “要我看,场镇是大家的,大家的事大家管!”陈恂在一旁提醒。
  在外打过几年工的薛德奎受到启发,说出一个主意:“我们不如成立一个理事会,大家都按规矩办,自己管自己的事!”
  “这个办法可行!”薛德奎的提议赢得了村民的喝彩。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成立理事会,我们就举行村民代表大会,选出大家心目中的领头人。”陈恂决定趁热打铁。
  经过精心准备,金子村场镇发展理事会制度出炉。2008年初,理事会正式成立。薛德奎、田世龙、刘木军等13名村民成为理事会成员,为了监督理事会的工作,村民大会还同时选举出9名村民成立了监事会。
  
  ■ 理事会理顺扯皮事
  
  改变场镇面貌,整治环境卫生成了理事会成立后的第一件大事。
  但冲突很快激显。
  “卫生费缴了有啥用,场镇还是不干净,我不缴!”村民罗文建把前来收取卫生费的理事会成员田世龙和薛德奎挡在门外。
  “场镇是大家的,不是哪一个人的。场镇上200多家住户都自觉缴了卫生费,大家都看着你,你不缴他们不答应,你自己也会没面子。”几番劝说,罗文建最终缴纳了卫生费。
  为了打消罗文建等村民的疑虑,让村民们花明白钱,理事会决定专款专用,场镇的卫生打扫定时定人,每月月底同其他村务开支一道张榜公布——账务一目了然,村民心服口服。
  “我为大家巡一天,大家为我巡一月。”针对场镇治安问题,经过广泛征求村民意见,金子村场镇义务巡逻队在理事会的组织下成立。巡逻队由各户派出代表,理事会成员轮流带队巡逻,并负责商户间的矛盾协调。
  2008年6月12日,一名男子窜入村民靳平家中,试图偷走摩托车,靳平的女儿见状,急忙拨打了理事会的办公电话。
  在刘木军的召集下,巡逻队员很快赶到事发地点,小偷被吓得落荒而逃。
  场镇发生的这些变化,陈恂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释然地说:“理事会成立后,困扰场镇多年的老大难问题解决了。”
  
  ■ 理事会带来“发酵效应”
  
  “由于涉及切身利益,民做民的工作,容易多了。”陈恂说,“我当时就想把这种模式推广,以带动整个村的协调发展。”
  在陈恂的建议下,理事会下设6个小组,涉及公共事业发展、综合治理、计划生育与妇女发展、农业生产等6个方面的事务。这种机制,大大改变了村干部人员不足的现状,有效解决了基层组织管理瓶颈难题。
  理事会成员田世龙说:“我们自己的人管自己的事,改变了过去那种事无人理的局面。”如今,理事会每月都要开一次村民大会,反馈上月工作情况、商议下个月要办的事情。
  “各种工作的开展,都需要村民同意才行。”陈恂说,理事会提出想法,商讨相关提议是否对村民有利,能否增加收入。商讨确定后,再开群众大会,由群众决定是否实施提议。
  在理事会成员带动下,金子村村民自觉自愿参与家乡建设。近两年来,金子村场镇的村民义务投工投劳3000余人次,节约资金10多万元,在村“两委”的组织、协调下,建成了独具民族特色的高山移民新村、卫生室、宣传文化站等。
  “由于参加理事会的都是村里的能人,在他们的带动下,金子村不仅场镇兴起来了,各项工作也突飞猛进。”陈恂背起了一串数字,“金子村场镇已由2004年的20多户人家发展到如今的200多户,人均年收入也从400多元发展到现在的3000多元……”
其他文献
尊敬的编辑老师:  这些年,大家都说当公务员好,吃皇粮旱涝保收,年年加薪享福利。在一般老百姓眼中,公务员实在是令人羡慕的职业。  的确,当公务员是有这些好处,但有谁知道,在这些“光鲜”的背后,我的心灵却时常被无奈包围着。日复一日的繁琐工作,磨灭了我对工作和生活的耐性和热情。有这种感觉的人还不光我自己,我们机关有位朋友在自己的博客中这样写道:“我们带给百姓的是色彩,带给自己的是渺茫的未来,留给家人的
2009年初夏,大山的夜晚依然有些清冷。隐藏在大山里的小镇,一片静寂。  “好疼啊,你让我去死吧!”突然,一阵凄惨的叫声,从街道尽头的一间门面里传出来。  屋内楼上躺着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十多岁的小男孩,楼下躺着一位70多岁的老汉。一位老婆婆一边给惨叫的中年男人按摩腿部,一边说:“幺儿乖,妈给你按按,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老人语气轻柔,像哄小孩一样。  老人提起一只老式热水瓶,把热水倒进盆里,打
不得不承认,选择这本书的原因是因为好奇。  读书,不就是拿一本书,然后翻开扉页,或精读或略读,把书中所写都看完吗?难道读书还有什么特别的规则?  作为爱读书之人,我看过的书也算不少。人物传记类的,小说类的,历史类的,哲学类的……我书橱里塞满了各种类型的书,  但簡单来说便是两类,读完的和未读完的。  既然喜欢读书,当然要看看别人是怎样读书的,并寻求一个更科学的方法。  最初,我只是抱着好奇之心。但
2012年6月2日,雨后放晴,清风徐徐。  天刚蒙蒙亮,57岁的老杨双眼一亮,从床上翻身起来,盘腿而坐,望了望挂在墙上的工作包。  “刚下了雨,我得出去看看。”老杨跟老伴说完,便跑到门外。  打开房门一看,老杨摇摇头,嘴里咕哝了一句:“又拉宽了。”  屋前,水泥地面被拉开了一条约十厘米宽的裂缝。从2008年11月开始,老杨每年都要用水泥砂浆补一补,但作用不大,每到水库蓄水、退水和汛期,地面又会开裂
2006年,三峡库区农民人均纯收入由1996年的683元增加到2387元,10年增长3.5倍。这是三峡库区“新产业、新思维、新移民”10年共铸的结果,它展现了政府经济发展观念的更新、执政能力的提高以及社会和谐的崭新风貌。     “最后看一眼老屋,潮湿了愁绪,毕竟是祖传下来的根基……”深怀眷念,三峡人为了国家利益,义不容辞离开故土。   三峡大移民,是社会主义中国的一大壮举,也是一道世界级的难题—
2015年12月23日,北碚区童家溪镇,重庆银钢科技(集团)有限公司。  上午8点,暖阳钻出云层,给连绵厂区披上金纱。  新能源电动滑板车车间,装配工罗二娃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半蹲、弯腰、顺时针旋紧螺母……这样的动作,罗二娃每天会重复上千次。  罗二娃原是一名普通装配工。  2015年初,他调入新能源电动滑板车生产车间,工资旋即由每月2500元涨到每月3500元。  “罗二娃们”上浮的收入,正是
奉节县五马镇干洞村位于崇山峻岭之中。  2016年11月5日,寒风凛冽,气温接近零摄氏度。  上午9点,村便民服务中心二楼会议室却热闹非凡,全村贫困户脱贫工作推进会正在这里召开。  “按照我们镇上划定的脱贫线,家庭人均纯收入超过3500元就达到脱贫标准。”五马镇党委书记潘万山介绍。  “我今年的收入已经超过贫困标准线,我要写申请书,自愿退出贫困户。”不等潘万山介绍完,贫困户熊道发便站了起来。  “
1926年1月,中共党员杨洵给远在上海的党中央去信,反映重庆党、团组织存在的团体个人化、革命学潮化问题。  杨洵当时33岁,是1922年在法国勤工俭学时入党的一名“老”党员。可是,1925年7月,当他受党的安排返回重庆,在党的据点中法学校四川分校工作后,近半年来却一再感到种种不适:重庆党、团组织的领导人童庸生个性倔强,杨洵关心刊登中法学校招生广告的问题,童庸生居然以长信回复,有怀疑之意;国立四川第
曾有心理学家通过病例分析发现,生气一小时造成的体力与精神消耗,相当于熬夜加班六小时。人的负面情绪得不到释放,会导致血压升高、胃肠紊乱、免疫力下降等。因此,生闷气就是对自己施加酷刑。人活于世,五味杂陈,遇到让人生气的事,我们需要正确应对。  “向内”,向心灵寻求解决之道。有时候,我们一连几天都情绪很差,这往往是由很多小事积累而成,不妨试试“糟糕分割法”。把糟糕的一天分割成一个个“让你感到糟糕的事”,
从房地产业转战蔬菜种植业,这是他们发现的第一片“蓝海”。  以直销模式,把利润死死地抓在了手中,并进一步把种菜事业产业化,他们正不断挖掘新的“蓝海”。    新“蓝海”的呼唤    2008年9月,潼南琼江河畔罐坝村。  一台台挖掘机、推土机在田野里来回穿梭,一条条田埂被推平,一片片土地被翻碾。  好奇的村民站在田埂边上。  “他们是进村挖宝的?”  “他们是要修别墅吗?”  谜底被揭开——三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