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黄页:肥鸭为何瘦成“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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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互联网和手机的冲击下,传统黄页市场并没有取得预想中的成功,反而呈现逐年减少的趋势,即便是网络黄页,也难以抵挡众多B2C、B2B网站的侵蚀。究其原因,在于它不能满足用户的深层次需求。手机黄页可能是个趋势,但在商业模式上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传统黄页的“数字假设”
  
  按照最美好的设想,国内传统黄页的市场在2011年至少也有56亿元,但实际情况却是在不断萎缩。不仅中国,全球黄页市场都是如此。
  
  
  说真的,如果不是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最近的一桩交易,相信没有几个人还记得有“黄页”这回事。
  今年4月9日,电信巨头AT&T宣布,将旗下53%的黄页业务作价9.5亿美元出售给私募股权公司Cerberus Capital Management LP。这项交易正式回答了该公司CEO兰德尔·斯蒂芬森此前的一个两难选择:“是保留它还是重组它?”
  这个哈姆莱特式的困惑似乎没有必要。分析人士认为,如果AT&T不是过于优柔寡断,能在几年前出售黄页业务,那么获利将会是目前的三倍以上。
  这似乎是正确的,因为全球黄页市场规模在2007年达到320亿美元的巅峰期之后,连年缩减,2011年已经萎缩到233亿美元。
  这样看来,我们也许应该对AT&T的竞争对手Verizon 公司表示敬意:早在2006年年底,它就毅然分拆了盈利颇丰的黄页部门,而致力于发展无线宽带业务。
  但不是每家公司都有这样的远见。还记得市场调研公司Kelsey在2005年6月发布的全球黄页年度报告吗?这份报告预言,到2009年全球黄页媒体收入将超过390亿美元,其中传统黄页将保持稳定增长,电子黄页将占到28%份额。
  而国内电信运营商则在十年前对黄页业务充满了憧憬。2000年,当国内黄页收入约3亿元左右的时候,就有业内人士表态,这个数字并不大,才占国内广告总收入的0.35%,而这一比例在香港是3%,在美国是6.4%,他预计今后的年增长速度将达到15%。彼时,黄页的地位与日俱增,被誉为与报纸、电视、广告和互联网并驾齐驱的“第五媒体”。
  从当时的发展情况来看,这种预测似乎不容置疑。2003年,仅中国电信黄页的总收入就高达4.5亿元,同比增长率达67%,占据了整个中国电信增值业务10%的份额。
  如果真如前文业内人士预言,那么,按照去年国内广告实际成交额为1864.9亿元的标准来计算,黄页收入至少应该在56亿元以上。
  实际情况又如何呢?
  一位电信运营商内部人士向网络导报记者透露:“就运营商而言,主要是电信和联通在经营黄页业务,以综合性的黄页信息产品为主,纸介黄页产值5亿元左右,其中品种涵盖综合版、行业版、消费版等。”尽管他同时也强调,“其他出版单位出版的黄页或变相黄页产品产值暂无法统计”。据粗略估算,也不过10亿规模。
  
  互联网早已经瓜分了黄页市场
  
  即便紧跟互联网的步伐,网络黄页业务也难有大作为。众多的B2C网站、O2O模式的团购网站、分类信息网站瓜分了它的个人市场,而阿里巴巴、慧聪网、敦煌网等众多B2B平台也早已经为商家提供了深度服务。黄页之败,就败在无法满足用户的深层需求。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数字假设”的破灭呢?
  早在当时,就有学者认为它“忽视了其他大量市场要素的存在”。其中最关键的市场要素,现在来看已经是一目了然了。正如这位运营商人士指出的那样,在于“受互联网、手机等新媒体冲击,与其他纸媒业务类似,近年来处于逐步下滑的态势”。
  从两者的竞争不难看出,黄页的业务类型实际上包含了两种:一是针对公众的电话号码簿(B2C),二是针对工商企业的黄页(B2B)。当时,“厦门黄页”在B2C方面做的比较好,消费服务类广告占到60%,与国外发达国家的趋势相吻合,而其他城市的占比才10%左右,即便是上海也不过30%。另外,发达国家的黄页采取赠送方式,广告是其主要赢利来源,而国内则依赖于销售及刊登费。也就是说,赢利模式不一样,导致的用户体验也截然不同。
  而与互联网相比,传统纸质黄页的缺陷是非常明显的。
  即便后来它跟随互联网的步伐,开展了相关的网络黄页业务,但是,一方面各种公众机构的信息已经公开,非常方便查找,黄页已经没什么用武之地;另一方面,众多的B2C网站、O2O模式的团购网站、分类信息网站也提供了购物的便利。在知名评论家金错刀看来:“黄页的信息还是过于粗放,不能满足用户的真正需求,用户体验不好。”
  就商家对接层面而言,国内更是有阿里巴巴、慧聪网、敦煌网等众多B2B平台为商家提供了深度服务。据不完全统计,目前综合型B2B商贸网站不下300家,而大大小小的垂直型的B2B商贸网站则超过了1000家。
  在接受网络导报记者采访时,前述运营商人士表示,纵观世界各国黄页的特点和属性,黄页的定位就是工具书,是营销人员的必备宝典,并且在“准确性和真实性两个方面对使用者是绝对负责的”。他说,用户可以通过分类、地域等检索方式快速定位所需信息,避免了面向海量信息“无从下手”以及“盲目性”两大因素的影响。他还说,“中国的电话用户规模庞大,每年过户、更名、变址的用户量大概占整个用户规模的20%以上”,以此说明黄页出版的必要性。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如果网站信息能够做到准确,由于可以及时更新,错误信息就不必等到黄页再版时才能得以纠正。
  显然,传统黄页赖以生存的根基是固定电话数量。它“广阔前景”的立论依据在于类似这样的话语:“截至2004年6月,我国电话用户已突破6亿户。”与之并行的一个潜在前提则是,固定电话用户的数量将会稳步上升。
  事实证明,这样立论有待商榷。随着现代通信业的发展,手机用户已经远远超越固定电话用户。数据显示,早在2005年,中国90%的城市家庭已经拥有手机,比西欧家庭的普及率都高。而最新的数据则是,我国手机用户数量超过了10亿,其规模是固话用户数的近5倍,手机网民规模达到3.56亿,家庭电脑上网宽带网民规模为3.92亿,占家庭电脑上网网民比例为98.9%。在美国,32% 的家庭只有手机,如果一人分配一部手机,剩下的1000万部可以“分发给他们的宠物”;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地区,“拥有手机的人比家里装有马桶的人多”。市场研究公司Forrester宣称,预计到2016年,全球智能手机用户数量将达到10亿,“其中许多人将用这些设备办公”。
  毫无疑问,互联网时代的用户对黄页这个电话时代的产物几乎没有任何留恋。中国的黄页市场还没有全面绽放,就成了明日黄花。
  
  转机在于数据挖掘和“手机黄页”
  
  如果进行精细化运营和创新,黄页的数据还是值得挖掘的。一种公认的设想是:手机黄页将实现定位、增强现实及二维码(LBS+AR+QR)的综合应用。
  
  不过,危机也意味着机遇。
  在采访时,众多专业人士向记者表示,只要转变观念,抓住互联网的趋势,黄页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1995年,克莱格·纽马克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创办了免费分类广告网站Craigslist并大获成功。受其启发,谷歌前技术总监周杰在2008年1月创办了简单网。简单网也可以视为网络黄页的一种,为了消除重复、虚假信息的干扰,简单网推出了“优选黄页”服务,此后,又推出按效果计费的PPC模式,根据有效电话的数量进行收费。为了提高精准率,去年9月,浪淘金还发布了推荐引擎,“在推荐时代,用户的行动、问题和答案不再是机器被动的发起和给出,而是机器通过对数据的深度挖掘,主动分析和预测用户的需求,并主动推送信息给用户。”
  一种公认的设想是,手机黄页将实现定位、增强现实及二维码(即:LBS+AR+QR)的综合应用。
  “西瓜世界”客户总监、知名评论家柳华芳说:“供需关系是很复杂的系统,大量企业在里面,黄页有帮助企业整理渠道的作用,媒介作用还是比较大的。黄页的存在性说明了生意的陌生人交易属性,总是要和不同的企业打交道,黄页则是一个简短了解企业的过程。”
  他认为,在搜索高度发达的时代,黄页数据和DMOZ网站(一个著名的开放式分类目录)一样具有价值,“虽然未必有很高的商业价值”,但如果进行“精细化运营和创新”,其数据功能还是值得挖掘的。在数字化的趋势下,LBS等技术将会助手机黄页的一臂之力,大幅度提高手机黄页的实用性。
  事实上,电信运营商也早已经开始对传统黄页进行改良、变革。
  前述运营商人士说,为了适应使用者的需求,黄页自身也在逐步变化,“纸介、网络、语音、手机等多角度、多方位的信息提供,大大丰富了黄页服务的内容”。
  他还说,鉴于手机屏越来越成为个体聚焦的庞大媒体,“黄页新技术、新手段在手机上的应用是未来的大趋势”。不过,具体的商业模式,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互联网时代的用户对黄页这个电话时代的产物几乎没有任何留恋。中国的黄页市场还没有全面绽放,就成了明日黄花。
  
  在搜索高度发达的时代,黄页数据和DMOZ网站一样具有价值,虽然未必有很高的商业价值,但如果进行精细化运营和创新,其数据功能还是值得挖掘的。在数字化的趋势下,LBS等技术将会助手机黄页的一臂之力,大幅度提高手机黄页的实用性。
  
  鉴于手机屏越来越成为个体聚焦的庞大媒体,黄页新技术、新手段在手机上的应用是未来的大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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