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核武蠢蠢欲动 世人关注心有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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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的核武动向一直令世人格外担忧,原因在于这个国家有过无数次血腥侵略的历史,在于这个国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东方策源地,在于它至今对侵略罪责缺乏真实的反省。号称实行“专守防卫”的日本,如今已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军费支出大国,其军事力量已远远超出了防卫的需要。战后的日本虽然建立了议会民主制度,但其民主的政治躯壳中包含着明显的不民主传统,加之日本滥用武力的倾向,加之日本拥有先进的工业能力,加之日本和平宪法摇摇欲坠,对于这样一个国家的军事动态和政治走向,爱好和平的人们怎能不倍加警惕呢?
  
  日本政府公然宣称——日本可以拥有核武器!
  
  11月14日,日本政府为回应一名议员的提问而发表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声明,声称:尽管日本无意拥有核武器,但宪法允许日本拥有自卫所需要的最低水平的核武器。声明解释说:“从纯法律的观点看,即使是宪法第九条也没有禁止国家拥有自卫所需的最少量的核武器……即使拥有核武器,我们也明白拥有它们不一定就违反了宪法,只要保持在上述的限制之内。”
  


  仔细琢磨这个声明,值得注意的问题有两个:一是声明的形式。按理说,回应一名议员的问题无需使用政府声明的形式,做出这样的大动作,犹如项庄舞剑,用意主要不是答复议员,而是向国际社会放风,以试探国际反应。二是实际的意义。虽然声明措辞婉转谨慎,但实质意义重大,使用政府声明的形式向国际社会表达日本政府在核武问题上的立场——日本可以拥有核武器——这是前所未有的重大宣示,意味着日本在走向核武的道路上又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日本政府的声明一经发表,就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反响与关注。
  北京时间11月15日,外交部发言人办公室15日应询表示,中方希望日本恪守“无核三原则”,在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方面采取负责任的态度。外交部发言人办公室对此表示,中方希望日本作为《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缔约国,严格履行条约义务,恪守“无核三原则”,在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方面采取负责任的态度。
  俄罗斯国家杜马国际事务委员会主席科萨乔夫19日批评日本“拥核”言论,表示如果日本成为有核国家将破坏亚太地区的稳定。“我认为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倾向。” 科萨乔夫表示,“我认为在亚太地区出现日本这样的‘核大国’将会对其他国家产生很坏的影响,绝对会鼓励其他‘核门槛国家’的野心。
  
  核欲望从未泯灭
  
  虽然日本首相安倍晋三20日在新闻发布会上已经表示:“在会议期间,我告诉与会者,日本将坚持无核三原则。日本和其他国家不一样,它遭受过核武器袭击……日本政府和自民党不会在正式会议上讨论日本是否应拥有核武器。” 但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士仍然对日本的核动向深感忧虑。
  核武器是一个大国政治和军事地位的重要象征。在迈向21世纪之际,拥有核武器或掌握现代信息技术,都将会大大增强一个国家的实力。战后,日本政府明地里奉行“无核三原则”,但实际行动却总是背道而驰。
  
  (一)核传统由来已久
  事实上,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日本就有了核战略的雏形。日本拥有第一流的人才,如丹麦著名科学家玻尔的高徒仁科芳雄以及对核物理研究有相当造诣的二阶义男、荒胜文策等20余人。1934年荒胜教授曾进行过人工撞击原子核的实验,并获得了成功。1941年5月,安田武雄中将接到东条英机关于研制原子弹的密令,即指派仁科芳雄以东京物理化学研究所为基地开始研制核武器。1942年底,东条英机得知美国正在秘密研制原子弹,并已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于是下令加快研究的步伐。幸好直到战争结束,日本也未能研制出核武器,尤其是没能分离出用作原子弹装料的铀-235。
  


  
  (二)核力量蓄势待发
  战后日本一方面口头上承诺坚持“无核三原则”,另一方面却隐蔽地进行开发核武器的准备。
  据俄罗斯《消息报》报道,日本的一份秘密外交文件称:“日本当前采取不拥有核武器的政策,但是要保持制造核武器的经济、技术能力,以不受外来挟制。”
  这表明,日本所谓的“无核三原则”只是在国际社会的压力下所采取的一项权宜之计。实际上,日本早就准备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制造出自己的核武器。日本自卫队高级将领们始终认为:“鉴于日本防卫需要,核武器是绝对必要的。”
  1994年,当时的日本首相羽田孜在答记者问时毫不隐讳地说:“日本确实有能力拥有核武器。”
  1995年,日本著名的《宝石》杂志也披露“日本能在183天内制造出原子弹。”
  英国也有报告说:“日本甚至有可能已秘密造出了一个只需要上浓缩钚就能完成组装的核弹。”
  日本不仅在口头上宣称可以拥有核武器,实际上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各方面的准备。
  首先,日本加强核能的开发和利用,大力发展尖端的核技术研究。日本现有核电站47座,其民用核电规模在世界上名列第三,全国28%的电能是靠核电。日本以和平利用核能为名,大力开展尖端核科学技术研究。一是从事常温、室温的核聚变研究,使其在最大程度上受到人为控制,并能够摆脱高温条件的限制。仅常温核聚变一项研究,日本已耗资3000亿日元;二是制作核聚变实验装置和核聚变反应堆,以加强核聚变研究;三是从事快中子增殖研究。上述三项研究是制造核武器的技术基础。
  其次,狠抓核电建设,大力收购核原料和核废料。日本以民用核电需要为名,大量收购、储存核原料。1995年,日本从法国运回了经过加工处理的钚和经过再处理的14吨核废料。日本不仅从英、美等国收购核原料和核废料,还与俄罗斯协商,企图收购其从核弹上拆卸下来的核原料以及拟向海洋倾倒的核废料。同时,日本大力建设核废料再处理回收工厂,以达到回收和提纯核料的目的。这样,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因“无米下锅”而导致核计划受阻的状况就不会再出现了。
  第三,加强与核弹使用相配套的技术研究。在这方面日本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其重点放在远、中、近程导弹的研究上。日本不断发射各种用途的人造卫星和进行航天飞行试验,卫星里有用于气象、通讯的,也有用于侦察、观测等间谍用途的。三菱电气公司、日本电气公司和东芝公司都有制造人造卫星的技术,他们的地球观测卫星已经接近美俄侦察卫星的水平。发射卫星的火箭只要摇身一变,即可成为远、中、近程导弹。日本曾先后发射过H-1、H-2、M-5和J-1、J-2等各种型号的火箭。现在,日本正用M-5和J-1、J-2火箭发射探测月球和行星的航天器,并为开发航天飞机做各种准备。
  
  (三)令人堪忧的核装置
  尽管没有真正制造出核武器,但在核技术的研究与开发水平方面,日本却始终处于世界领先水平。据西方媒介报道,日本拥有世界上唯一的大型螺旋形核聚变实验装置,其受控核聚变装置也是属于世界一流的。有关专家估计,日本的核料储备量为4.5吨左右,国内约1.6吨,委托英法处理后再运回的约2.9吨,还计划陆续从英法引进40吨。目前日本正在青森县建设核废料再处理和钚回收工厂。该厂建成后,到2010年可以分离和回收20吨钚,那时其核料的拥有量将达100吨,从而成为世界第一储钚大国。除了核电的正常消耗外,尚可剩余62吨。1吨钚可以制造出120枚核弹头,而这62吨钚足以制造7500枚左右的核弹。
  俄罗斯《消息报》认为,在日本如此迅猛的核工业发展势头面前,谁也不敢肯定将来日本不会涉足核武器。日本拥有雄厚的资金、发达的科技水平和强大的工业基础只要形势需要,日本作出建立核武装的决定,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达到目的,一跃成为世界第三大核大国。
  最近,朝鲜进行了举世震惊的核试爆,更是刺激了日本的核欲望,跳出来发表核言论的政客空前之多,其中包括重量级人物外相麻生太郎、前首相中曾根康弘等等。其实,政客们内心里明白,以朝鲜的力量哪里会对日本构成真正的威胁,只不过是以此作为借口罢了。在朝核问题上,日本某些人借题发挥,胡搅蛮缠,蓄意激化矛盾,伙同美国以强硬姿态将朝鲜逼向死角,以便为自己发展核武及大规模军备寻找借口,并趁机挑拨分化中朝关系。因此,一些亚洲国家的舆论认为,日本在解决朝核问题的过程中并没有成为建设性因素。
  
  “历史禁忌”摇摇欲坠
  
  和平宪法、专守防卫、无核三原则,是战后日本立国的三大支柱,也是日本人民对侵略战争痛定思痛,吸取战争教训之后作出的正确抉择。本来应当坚如磐石的立国支柱,现在却呈现摇摇欲坠之势。不客气地说,在今天的日本,专守防卫与无核三原则就像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形同虚设。剩下的问题是:字面尚未修改的和平宪法还能支撑多久?
  和平宪法第9条是整部宪法的关键内容:“日本国民衷心谋求基于正义与秩序的国际和平,永远放弃作为国家主权发动的战争、武力威胁或使用武力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为达到此目的,不保持陆海空军及其他战争力量,不承认国家的交战权。”可见,第9条虽然没有禁止核武器的明文规定,但“不保持陆海空军及其他战争力量”的精神实质,无疑是反对日本拥有核武器的,因为和平宪法连常规的陆海空军都不允许保持,遑论核武器!
  日本政府的声明,显然违背了和平宪法第9条的精神实质。为了扫除和平宪法的障碍,日本右翼势力正紧锣密鼓地酝酿修改这部宪法。新上台的安倍首相已经宣示,他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修改和平宪法。和平宪法一旦被篡改,后果会是什么呢?
  通过一回回放言、一次次试探和一个个小动作,日本在走向核武的道路上,退一步迈两步,得寸进尺,步步向前,距离有核的目标是越来越近了。
  
  


  现实制约仍然有效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制约日本核野心的因素依然存在。
  一是美国,美国在美日同盟中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仆从,而不是一个平等的合作伙伴,更不需要一个具有危险性的核伙伴。日本无核化,是维系美日同盟的前提条件之一。一旦日本实行核武装,头一个反对的必定是美国,美国是日本迈向核武的最大障碍。因此美日同盟对日本来说,既是助力,也是约束。
  
  美核不扩散政策不是不变的
  
  正如50年前美国因朝鲜战争等压力被迫改变对日本的改造政策一样,美国的“核不扩散”政策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根据形势为维护最高利益不断调整的。美国政府中一些高官时常会发表支持日本“持核”的言论,他们主要是基于近年来国际与东亚形势的变化和需要,而不是拘泥于某种既定的政策。特别是朝鲜核试爆后,美国似乎感受到类似当年朝鲜战争时的压力,而日本则终于使积蓄多日的要求找到了貌似合理的借口。尽管美国在外交上一再表态,但在高层内部对日本“持核”问题的态度似乎并不一致。日前美国国会无端指责中国对朝鲜核计划提供协助,也表现出将问题复杂化的意向。因此,对美国也要听其言,观其行。
  
  日本给美国很大压力
  
  美国高层中这种心态有重要的背景因素,这就是美国近来面临的三大压力。
  第一,美国在全球战略布局中面对来自反恐,尤其是伊拉克局势和伊朗核问题的压力。为应对这样的压力,美国在全球布局上开始设计“权力转移”,日本当然会成为一个重要的角色。加上日本主动迎合的姿态,更使美国减少了对日本的猜疑。今后,随着伊朗核问题的明朗化,美国对日本的需要会越来越大。日本很可能不仅是美国经济上的助手,而且会成为军事上更得力的搭档。
  第二,东亚地区的变化使美国备感压力。东亚有两大火药库,一是台湾,二是朝鲜。而这两处本来就是冷战的起点,一直耗费着美国极大的精力。中国正处于蓬勃发展的上升期,是美国最需要花精力应对的战略对手。因此,东亚地区的“两个爆发点”及中国因素,使美国感到力不从心。恰巧这是日本最关切的“周边事务”,从7月朝鲜试射导弹到这次核试爆,美国都是把日本推到一线,让日本充分表现,美国则尽量在后边督阵。但要使日本真正分担美国的烦恼,并且使日本具有处理地区形势的“相应能力”,当然需要认真考虑日本有关军事及核力量的要求。
  第三,日本的情绪给美日合作带来压力。美日合作已有60年,在利益斗争的同时也在进行感情磨合。美军常驻日本并日益受到日本主流社会的接受,这是美军在其他国家(如韩国)都没有的待遇。美国当然要保持这种局面。这次朝鲜核试爆之后,日本对美国的怨言不少,尤其是对美国在核武问题上的多重标准批评很多。因此,美国对日本的政治要求及安全关切不可能置之不理。从照顾日本情绪、平衡日朝关系等各方面来看,美国很难对日本的核武要求一味封杀。
  
  美难以承担日本“持核”的后果
  
  但是,仅仅因为上述压力,美国还不大可能转变对日本“持核”的一贯政策。因为,日本“持核”不仅会使朝鲜“持核”合理化,而且会使美国一直精心维持的“核不扩散体系”崩溃,尽管在可能预期的未来,还不会有谁会在核力量上赶超美国。但如果核技术从核大国的保险箱里流入市场,那些“邪恶”的仇美力量就可以随时取得核技术,这对美国将意味着什么,是可想而知的。日本作为二战战败国,接受美国的非军事化改造及安全上的保障,这种保障同时也是制约。如果给日本核松绑,就意味着二战后形成的美日关系及国际规则等都将面临一个重大调整,这对美国来说现在是很难接受的。
  日本如真正走向“持核”,日本国内必然掀起反核浪潮。在日本,一直存在强大的反核力量,这股力量的构成很复杂,有受过核伤害的“被爆派”,有思想进步的“反战派”,还有冷静务实的现实派等等。日本的反核历来是与反美有内在联系的,这不仅是因为使日本遭受核打击的是美国,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日本能否“持核”,决定权其实是掌握在美国手里。大家在反“核”的同时,必定会展开反美运动。那就意味着现在最“哈美”的日本也要起火了。
  一旦日本“持核”,东亚各国特别是中俄朝韩等日本的邻国必然会作出强烈反应。历史上遗留的旧伤痕和新的利益冲突以及日本政治的保守化更使这些国家对日本戒心重重。日本“持核”首先要过近邻国这一道关。日本经历了60年和平发展,尚且难以抚平与邻国的伤痕,如果将“持核”列入日程,各国的反应是可想而知的。军备竞赛自不待言,大家恐怕会从根本上调整目前的对日和平战略,并且会使美国在东亚精心打造的战略格局遭到破坏,这对美国来说是不划算的。
  美国国内近期发生的变化是最为直接的制约压力。应该说,在美国支持“武装日本”或打压朝鲜的,主要是共和党色彩者居多。民主党的态度有所不同,从当年的卡特到后来的克林顿,都在半岛和解方面作出过努力。近日美国中期选举,美国民众用选票给了共和党重重一击。这种选举结果,不仅是对伊拉克战事的直接批判,而且是对今天美国对朝鲜乃至伊朗等强硬无序的政策的明确批评。尤其是朝核问题,布什政府不能不考虑中俄韩等国的态度,其继续采取强硬动作的空间大大缩小。美国今天的政府以及2008年后的政府恐怕都很难在朝鲜大打出手,或武装日本、颠覆东北亚格局。美国国内这种实力较量的结果,反映了东北亚及国际上客观的力量关系及大势走向。在可预期的一段时间里,美国是难以支持日本“持核”的,日本也必须面对这个事实。可能正是为此,近来日本一些人表现得有点儿恼羞成怒,他们在大骂朝鲜的同时,把中美俄韩都卷在里面,这种失态反映了今天日本核议论“生不逢时”的窘境。
  如果说50年前武装日本只是“养虎遗患”,但毕竟老虎还是被关在笼子里。今天,美国如果真的对日本实施“核松绑”,那日本可就是“如虎添翼”了。而美国则将面临无法控制住日本,进而无法控制东亚局势的严峻局面。因此,美国虽然有可能会放出一些要对日本松绑的信号,但其主要目的仍是为了借日本来牵制东亚国家,以求平衡。
  二是中俄等周边国家和欧洲,无论中俄两个核国家,还是周边的无核国家,还是欧洲各国,出于国家利益和地区安全、全球安全的考虑,都不愿看到一个核武装的日本。
  三是日本国内的左翼反战力量,这股力量是吸取了侵略战争教训的和平进步力量,他们反对修改和平宪法,反对日本充当军事大国,更反对日本拥有核武器,立场鲜明而坚定。倘若没有上述诸多因素的制约,恐怕日本早就成了核大国。可见,日本政府在核武问题上,不是不愿为,也不是不能为,而是不敢为,于是便出现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场景。一旦制约因素减弱,情况很可能发生变化。
  四是日本国内的自然条件,众所周知,日本狭长的国土既没有浩瀚无垠的沙漠地带,也没有可供实行地下核试验的场所。日本列岛分布着众多的活动断层,火山、地震活动频仍,如无视自然条件限制,冒险实施地下核试验的话,将导致何种恶果殊难预料。同时,日本虽然是群岛国家,但却缺乏即使实施核试验,也没有诱发地震的担心的无人离岛;更不可能借用他国的场所;而大气层内和海洋核试验早已为国际条约所禁止。
  无论如何,对于日本的核武动向,我们不能不严重关注。面对这样一个一衣带水的邻国,历史的教训,现实的严峻,都提醒我们要处盛虑衰、居安思危。
   (责任编辑 闫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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