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生物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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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生物在传入后有一定的潜伏期,这给外来入侵物种的研究与判定增加了一定难度
  
  3月19日下午两点,北京紫竹桥附近的新官园花鸟鱼虫市场里,人头攒动。在一家爬行动物专卖店,地上、墙脚摆满了大大小小几十个长方体水族箱,各种各样的龟游弋其中。
  一个男孩指着其中一只颜色鲜艳的绿色小龟问老板:“这种龟叫什么名?多少钱一只?”
  “巴西龟,个头、颜色、长相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这种1元硬币大小的2元到10元都有,像这种拳头大小、长得好看的在15元到20元之间。具体看你要哪只了。”
  对话中提到的巴西龟在北京的花鸟鱼虫市场比较常见,因为长得小巧可爱,价格又不贵,所以很多人买来当宠物饲养,也有一些资深的龟友们会买来当食饵喂养其他龟。不过,有很多人并不知道,这种外表可爱的巴西龟是世界公认的生态杀手,已经被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公布的全球100种最具威胁的外来物种之一。
  其实如果只是作为宠物来饲养,巴西龟对环境倒谈不上什么危害。但是它繁殖力很强,生长迅速,几个月体型就能大一倍。同时,寿命也很长,大概有15-25年,在人工饲养的条件下,其寿命会更长。因此,很多人起初只是图新鲜买回去,时间一长不想养了,就把它丢弃到野外,而巴西龟不仅繁殖力强、存活率高,其觅食、抢夺食物的能力也强于任何中国本土龟种,这样一来,它们会使同类物种的生存受到毁灭性打击,最终造成物种的单一化,极大地危害当地的自然生态平衡。
  当记者询问上述爬行动物专卖店的店主知不知道这种乌龟属于外来入侵物种时,店主称知道,只要不放生野外就行。然而在记者逗留的十多分钟时间里,就有四人前来购买了七只巴西龟,而店主根本没有提醒买主不要放生野外。
  在买卖过程中,老板信誓旦旦地向一位中年男子保证:“巴西龟的壳里会散发出一种人类闻不到的气味,能驱除蟑螂,而且可以不用水养,散养在厨房里,主人完全不用管……”
  记者发现,在新官园花鸟鱼虫市场内,卖爬行动物的店铺有二十多家,几乎每家店内都有巴西龟。
  同样,在北京东郊批发市场,销售巴西龟的店铺也多达十几家,市场一位销售巴西龟的店主向记者介绍说,他平均每天会卖五百只左右巴西龟,而整个东郊市场每天巴西龟的售出量不下万只。
  记者在淘宝网上检索巴西龟时也发现,仅在北京地区就有几百个销售巴西龟及其相关用品的商铺,价格多在3元至15元之间。记者随机点开北京一家号称养殖场直销的店铺,巴西龟的售价是每只5元。该网店显示,仅一周时间就售出了18只。
  来自首都生态圈外来入侵物种监测、研究与信息交流中心的研究数据表明,在中国各省市按单位面积计算入侵物种排序中,上海、海南、北京居前三位。其中,北京市已经查明的外来入侵生物共有56种,但实际已入侵的外来物种可能远不止这个数字。
  其中,北京的入侵外来植物种类目前约有36种,包括6种被列为我国检疫杂草的恶性入侵植物,包括假高粱、豚草、三裂叶豚草、意大利苍耳、毒麦与刺萼龙葵;已发现的外来入侵动物物种约有20种,其中大多数是昆虫,如美国白蛾、美洲大蠊、烟粉虱等。
  
  豚草围城
  随着天气转暖,北京正在进入春季,与之一起到来的还有豚草花粉。这段时间也是门头沟区王平镇的刘丽一年中最痛苦的时候。每到豚草花粉纷飞的日子,刘丽就会不停地打喷嚏,受此困扰已有五六年了。刘丽的同事或同事的亲友中,有此症状的不下10人。
  “今天早上刚起床就打了四五个喷嚏,从早上到现在(10点10分)大约打了20个喷嚏,用掉纸巾三四抽。这两天没事就戴着口罩,也不管难看不难看了,总比难受强。”刘丽说。
  几年前,刘丽曾去一个小诊所注射过一种不知名的针剂,20元一次,据说一年只需注射一次就可防止豚草过敏,但没有什么效果。而诊所的理由是,针剂的效果因人而异。
  后来,刘丽又来到据说是最擅长治疗豚草过敏的北京协和医院“变态反应科”,经检查之后被检验出有11种过敏源,包括豚草、冷空气、室内棉絮等等。最后花了400元注射了一个月叫做“胸腺肽”的东西,然而还是收效甚微。
  最近她又尝试服用一种名为“氯雷他定片”的药,每天一片,症状有了很大缓解,但看着说明书上450多字的副作用警告,刘丽依然难以开心起来。现在的她对豚草恨之入骨,饭后遛弯时,只要见小区里有豚草,就亲自动手拔除。
  豚草是一种北美野生恶性杂草,有“植物杀手”之称, 2003年被国家环保总局列入首批入侵我国的外来物种名单之中。说起豚草的历史,则要追溯到日本侵华战争时期。
  长期从事北京地区外来入侵植物研究的北京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刘全儒告诉记者:“当时日本人入侵东北后,因为要在中国饲养马,所以从日本进了不少马料,豚草和三裂叶豚草的种子很可能就藏在这些马料里面进入我国。上个世纪80年代中后期,豚草和三裂叶豚草进入北京。近十年来,在北京的蔓延速度有所加快。”
  据记者了解,仅顺义区马坡乡的三裂叶豚草生长面积就达320平方公里。而记者在去门头沟区王平镇采访的途中,豚草的身影随处可见,在永定河三十余米宽的干涸的河道里,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豚草,绵延几公里。公路两边,只要有土的地方就能看到豚草。在王平镇煤矿附近,豚草更成了家门口的植物,遍布小卖店旁、煤矿门口、镇政府门口、装卸货处、公路旁。
  王平镇的人们天天生活在豚草包围的世界里,但当记者问及当地人是否知道豚草是什么及其有什么危害时,几乎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来。人们只当它是一般的杂草,并没有意识到它的危害。
  豚草的花粉可随风飘至空中,因而蔓延极快。人们吸入豚草的花粉后,会产生严重的过敏,首先会出现鼻痒、咽痒、眼痒、连续打喷嚏、流鼻涕、咳嗽等症状,接着便感到胸闷、气喘,严重的还可导致肺气肿、肺心病等。近年的一次调查表明,豚草花粉已成为花粉过敏症的主要病因之一。
  “豚草及三裂叶豚草的花粉对人的健康危害很大,是引起人类花粉过敏的主要病原物,可以导致‘枯草热’症,可造成过敏性哮喘、鼻炎、皮炎,每年同期复发,病情会逐年加重,严重的会并发肺气肿、心脏病乃至死亡。” 刘全儒告诉记者。
  除了严重威胁人类健康外,豚草还是农作物的一大威胁。由于其生长迅速,竞争性强,常常造成其他本地植物死亡,农田大面积荒芜。世界各国为清除豚草,每年都投放大量资金,但迄今仍未得到彻底解决。
  在谈及豚草的控制问题时,刘全儒忧心忡忡,因为目前除人工拔除外,尚无有效的根治豚草的办法。1993年至1996年,专家曾在北京顺义马坡乡试用药剂加人工拔除的方法治理豚草,四年时间消灭了马坡乡10个自然村约20平方公里范围内的三裂叶豚草。然而,对豚草的控制需要持之以恒,只要当年有一株遗漏,次年就会繁衍出以平方公里计的豚草;只要有一年不对豚草进行拔除,次年就会泛滥成灾。
  而据刘全儒所述,目前我国对豚草的治理不力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一线工作者对豚草了解不够,拔除时机不当。如果赶在豚草成熟季去拔除,反而会使豚草草籽随运输途径四处传播,加速豚草扩散。二是拔除工作没有一个长效机制。治理豚草的最主要环节就是拔除,但目前大部分经费被用在了研究和宣传上,一线工人的报酬所占比例最少,拔除工作无法长期落到实处。“目前主要是靠志愿者,拔除都是搞一阵风,解决不了问题。”
  
  难以招架的美国白蛾
  不只是植物类的外来物种在肆虐京城,动物类的入侵物种也并不少见,美国白蛾就是其中典型的一种。
  每年10月份左右,北京市海淀、朝阳、丰台、石景山等多区市民就会发现,一种灰白色的毛毛虫疯狂啃食树叶,并成群聚集在居民住所附近。“小孩现在都不敢在院子里玩了。就怕虫子爬进家来繁殖。”丰台区育菲园东里社区居民李明无奈地看着家中天花板上爬着的几只灰白色毛毛虫。“根本清理不完,昨天刚清过,今天还是照样。”
  该小区突然出现的大量毛毛虫使得业主只得与虫子“抢地盘”,一棵桐树树叶几乎全被毛毛虫啃食干净,只有叶脉残存在树枝上。只要有毛毛虫现身的绿树,没两天就会变成黄色,像大火烧过一般。树下密密麻麻地堆积着毛毛虫,居民路过时必须眼观六路:既怕踩到地上蠕动的虫子,又要防止被树上时不时掉落的毛毛虫“击中”。记者在石景山区六合园小区也看到同样的景象。
  不仅是市区许多道路和居民小区,一些高校的BBS上也有人发帖议论在宿舍的墙壁、楼道、窗户等处不断发现成群结队的毛毛虫。网友“有对象了吗”详细描述了他的《毛毛虫遭遇记》:“校园里全是毛毛虫,清洁师傅把落在地上的毛毛虫扫成一堆,然后用火烧之……单位的一位师傅用矿泉水瓶捉了50多条毛毛虫喂给家中养的宠物鸟,本以为鸟儿会美餐一顿,结果根本不吃。不仅笼中的鸟不吃,窗外的喜鹊、麻雀好像也不吃,难道毛毛虫就没有天敌啦?”
  经林业部门证实,这种毛毛虫为美国白蛾的幼虫,已被国家检疫部门确定为外来入侵物种。
  在北京市林业保护站站长陶万强那里,记者看到了一本名为《查防美国白蛾 保护绿色家园》的宣传册。这本数页的小册子的封面是一片几乎被啃光的瓜秧,上面密密麻麻覆盖着上千只毛毛虫。
  据陶万强介绍,美国白蛾发源于北美洲,随着商旅活动、交通运输陆续侵入到全球17个国家,是一种国际性检疫害虫。在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它的“罪名”最多只是有碍观瞻,因为它在北美出现的时机恰值深秋,树叶已经基本完成以光合作用为树木提供过冬能量的使命,而且大量本土天敌足以对付它们。
  但是到了中国,美国白蛾几乎没有天敌。这种多食性害虫可危害300多种林木、果树、农作物和野生植物,其繁殖能力极强,扩散速度惊人。2010年,北京疫区已达12个区(县),越冬成虫1.7万余头,美国白蛾已攻进北京核心区域。
  据悉,美国白蛾于1950年随美军物资传入朝鲜半岛,1979年,我国辽宁省丹东市首次发现该虫。一旦入侵者在新栖息地开始了爆炸性的生长,坏消息就不断传来:1981年,美国白蛾进入山东荣成;1989年扩散至河北省秦皇岛。1995年起,它们在天津塘沽、渤海石油“大暴发”暴食绿叶,不到一年就毁掉了广达28万亩的树林。2006年,北京被定为疫区。2006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曾专门下发《关于进一步加强美国白蛾防治工作的通知》。美国白蛾的危害性及被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天生具有抗寒性的美国白蛾,蛹越冬期间可以抵御零下30℃的低温!进入冬季,美国白蛾躲在老树皮下、枯枝落叶和地面表土内,第二年5月开始羽化。在我国大部分地区,美国白蛾一年繁殖两代,成虫期分别在5 月下旬至6 月下旬、8 月上旬至10 月上旬。10 月陆续化蛹,尔后以蛹越冬,再度轮回。
  虽然美国白蛾的幼虫身长不过22-37毫米,成虫也仅区区9-15毫米,但却是真正的“绿叶暴徒”。由于食性非常杂,所以常见它们寄生于法桐、泡桐、榆、杨、李、苹果等130余种树木。
  对于美国白蛾来说,扩张自己的地盘似乎更是“小菜一碟”:它的成虫可以靠翅膀随风轻易飞越数百米;长途旅行也不成问题——在各种交通工具上,幼虫可以忍饥挨饿十几天,仍可照常发育;化蛹后可以在长达5个月里不吃不喝,所以一年四季均可随各种货物、交通工具等做远距离传播。
  外来入侵物种监测项目主要负责人、北京师范大学生命科学院教授徐汝梅向记者介绍说,美国白蛾传播途径多,蔓延快,暴发性强,每年可向外扩散35-50公里,特别是侵入绿化密集区和林荫道之后,更是让人难以招架,几天之内就能吃光绿叶,让树木成为“光头”。部分枝条甚至整棵树木会因此而死亡,其泛滥严重威胁到养蚕业、林果业和城市绿化。
  面对危害如此严重的美国白蛾,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其彻底消灭?“这是不可能的。”陶万强告诉记者,“只要灭虫时漏掉一只,到第三代时它就可以有上亿的后代。而且消灭一个物种是不科学的,每个物种都有存在的价值,我们只要做好防控,让其不成灾害就行了。”
  陶万强向记者详细介绍了在美国白蛾各个成长阶段所使用的防控办法,例如在低龄幼虫期使用一种叫除虫脲的仿生物制剂;在高龄幼虫期使用植物源类药剂;在老熟幼虫期及化蛹初期使用周氏啮小蜂灭虫;在成蛹期使用人工铲蛹;在老熟幼虫下树期在树下绑草把诱杀;在成虫期利用黑光灯及性信息素诱杀。
  “各个阶段有相应的防治办法,只要按步骤执行到位,基本上当年就不会暴发大的疫情。”在谈及美国白蛾在某些地区的泛滥,陶万强说这些都是由于防治不到位,出现死角所致,只要及时处理,不会出现大的灾情。
  
  火炬树,值得警惕的美丽物种
  豚草、美国白蛾都是被国家确定的入侵物种,但也有一些外来物种的有害与否处于存疑的状态,比如在北京的各个郊区及四五环路边都随处可见的火炬树。
  火炬树外形美观,其果穗类似火炬,因而得名。在深秋季节,其叶色金红,远望景色十分壮观,无叶无花也动人,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当初是以砂石地区绿化树和景区观赏树的身份隆重进京的。然而,生态学专家却对火炬树落户北京提出了质疑。
  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员蒋高明和王光美认为,作为外来引进物种,火炬树具有繁殖快速、不易去除的特点,北京地区原有的生态环境将会因其而遭到破坏。同时,火炬树自身的分泌物质会引起过敏人群的不良反应,如引起皮肤红肿等。
  蒋高明和王光美2001年对种植在密云和延庆的两片火炬树林进行调查,发现在两年内,地上分株数分别增加了7.3和3.4倍,扩散距离超过了6米,人工种植的火炬树群落中物种丰富度、个体密度和生物多样性都低于北京地区荆条灌丛。他们认为,根据有关入侵物种的定义,火炬树已经构成了入侵,不适合继续作为绿化北京的主要树种,应该对其采取控制措施。
  此外,蒋高明2004年还进行过一个调查,结果显示,火炬树已经严重危害到了北京周边的农田、果园、公路及本地生态。例如,调查中发现,火炬树沿高速公路、省级快速路、区县级公路大量种植,所有调查的区县主要公路均有分布。而种植五年左右的火炬树的根系能够穿透坚硬的护坡石缝,对公路设施造成危害,有的甚至沿着排雨沟进入到柏油路边的沙化路面上生长。
  土壤肥料专家李传文也将火炬树定义为“值得警惕的危险外来物种”。
  而同样来自中国科学院植物所的陈佐忠、董保华、杨宗贵三位研究员则认为,火炬树在北京还未建立其庞大种群,也不具备向周围地区迅速扩散的条件,并且,它对新分布区生态系统的组成结构和功能没有造成明显的危害影响。
  他们实地调查了优越(农田、菜地)、优良(河边)、严峻(砂石干河床)、严酷(低丘陵顶部)四种不同生境类型的火炬树生长状况,发现火炬树栽植后,早期生长繁殖较快,随着生境类型由优越到严酷,其生长和繁殖速度下降,且早期的快速生长期缩短;根主要为水平根,分布很浅,易倒伏,去除并非很困难。因此在北京地区,火炬树不仅不是入侵物种,说是潜在入侵物种也有困难。而且,火炬树可以用于北京砂石干河床和低山丘陵等条件严酷地区的绿化和局部地段的景观观赏植物材料。
  对此,刘全儒表示,很多物种至今已分不清到底是本地生物,还是由外地传入,有时也无法判定一种生物是否对人类的生活环境造成了足够大的危害。“许多生物在传入后还有一定的潜伏期,之后才会突然暴发,显露其入侵物种的特征。这给外来入侵物种的研究与判定增加了一定的困难。”
  
  首都生态圈
  入侵物种给北京带来了不少危害,既严重破坏了生态环境,威胁到生物的多样性,也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包括农林牧渔业等产业的直接损失和外贸、交通、旅游等行业的间接损失,同时还危及大众的身心健康。
  2006年12月22日,北京市科委联合市园林绿化局、市农业局和市环保局等部门联合成立了首都生态圈外来入侵物种监测、研究与信息交流中心,按照最有可能传入和爆发的入侵物种名单,针对各个生态系统类型,如公园、自然保护区、公共绿地、花鸟鱼虫市场、湖泊和溪流、农田、果园、林场、菜地、保护地以及港口和重要货物集散中心及周边地区,建立了100个监测点,定期进行系统调查,并向公众进行宣传。
  据徐汝梅介绍,监测点按照北京四大功能区分类,对应首都功能核心区、城市功能扩展区、城市发展新区、生态涵养发展区,进行相应的监测。例如,生态涵养区内要注意白蛾的侵袭,首都核心区则要注意历史遗产的保护,对古树等文物进行定期检查。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监测中心将监测到的数据与园林绿化局、农业局、环保局等单位共享,具体的治理则由各专业单位负责。例如,美国白蛾的治理由市林业保护站负责,林业保护站会在美国白蛾的各个生长阶段采取不同的专业防治办法对其进行灭杀。
  但是,就防治某些物种的入侵方面,北京仍有大量工作要做。例如门头沟区大量出现的豚草,至今尚无有效的防治方法。
  “总体来说,北京在部分入侵外来物种的防治方面还不完善,在快速反应机制和快速检测、跟踪监测的技术等方面还存在缺陷。”刘全儒表示。
  中国科学院的张润志研究员则指出,有四项措施如果实施到位,可以将外来有害生物阻止在国门和北京之外,这就是:超前预警,确定有可能由于贸易或其他原因进入本地的生物种类,列出检疫对象、限定危险性有害生物等;限制进入,通过检疫、检查等手段从源头上进行控制;根除与封锁,对外来物种进行监测,在其入侵前沿区域进行封锁控制,防止危害进一步扩大;法律保障,制定相关法律,从入侵生物引入、贸易传输、发现鉴定、责任追究等各环节进行控制。
  “在没有进行生态影响评估前,千万不要为经济利益随意引进国外物种。”张润志强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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