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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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居延绿洲,有许多古城。
  黑城子、绿城子、红城子……还有破城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地人对这些古城大都以各种色彩来称呼。但破城子例外。小小的古城耸立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岁月沧桑,像一个衰迈的老人。
  2000多年,白发垂地,化为道道干沟。
  2000多年,将星陨落,化为满目碎石。
  破城子不大,只有几十米见方,形状如同砌了高墙的北方四合院——但“院墙”却是高大的城垣,只是一角已经坍塌。我就从这豁口,登上了城墙。
  在白茫茫的戈壁滩上,在浩浩漠风灼灼烈日下,破城子显得既小且破。登高远眺,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苍凉与感慨。这小小的古城遗址,被冻结在大西北历史浩繁的卷帙上。
  破城子在本地,冷落得连牧羊人都很少走近一一因为它离绿洲已经很远,但它却举世闻名。破有破的魅力。1930年秋天,由10个中国学者和19个外国人共同组成的“西北科学考察团”,牵着疲惫不堪的骆驼,在此地搭起了小小的帐篷,一行人进行了调查并作小规模发掘,但没有太多的发现。40多年后,甘肃居延考古队又来到了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这次发现震动了世界——“居延汉简”展现了2000年前被湮没的辉煌。
  破城子是汉甲渠侯的官衙。
  侯官是戍守汉王朝边疆的一级军事组织。汉代兵制分为正卒与戍卒两大类,这有点像今天的野战军和属地方部队的边防军。作为野战军的正卒的长官称将军、校尉、军侯、官长、屯率,平时由所在郡太守节制,郡都尉率领,有事凭兵符征发。而戍卒由边郡太守节制,由都尉统率,下有侯、侯长、燧长。都尉称府,侯的治所为侯官。一个侯下辖数个侯长,侯长居一燧,统辖数个燧长,燧长负责一个烽燧。
  甲渠侯的官职并不太,应当于现在团一级的军官。这从城内的建筑遗址也可以看出来。汉代中国的行政体制与现在不同,没有省一级的建制。省一级的建制,是元代以后才有的。当时张掖郡在太守之下有居延都尉和肩水都尉。甲渠侯宫即居延都尉下辖之甲渠侯之治所。那时候的西北县团级干部的生活水准与今天相比有相当大的差距,他们的住所也只是几间大一些的土坯房。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陆游的一曲《诉衷情》,倾诉了诗人的抱负和理想。他当年神往的就是这种为国守边的艰苦生活?“封侯”与侯官还是有所区别的,前者有一块世袭的领地,可供子孙享用。而侯官连这一点都没有。血洒疆场,眼前是无垠的黄沙与戈壁,是岁月冲刷过的干涸的河道与历史的残阳。秦汉时期,盛唐时期,是我们民族精神高扬的时代。那时候的文人,一无所有,只有建功才能立业。而中国的西北,正是振起大漠雄风,塑造铁血男儿形象的地方。像名垂青史的陕西固城人张骞,当时是以“郎”的身份应募。“郎”与今天的后备干部不同,只是一种预备性官职。后备干部是有了干部的职务,经过组织部门考察后准备提拔重用,列入向更高一级官员晋升的梯队。而“郎”是一种或因出身、或因入粟、或因上书言事所授的“预备役”官员,无功便不能受禄,如家境不好的,可能吃饭都成问题。张骞急于立功,从“预备役”转正,自告奋勇地担当起了冒险深入西域,联络大月氏,以便将来共同夹击匈奴的重任。
  到了陆游生活的偏安一隅的南宋小朝廷,以身许国而无门,对沦丧后的大西北,自然只有到梦中去寻觅了。在陆游的梦中,一定出现过汉代的烽燧和长城,大唐的铁骑旌旗。
  甲渠侯遗址由一个方形城堡和坞城组成。
  方堡叫障,边长20多米,厚四五米,现存的残高就有4.5米。作为一个要塞来说,还是很坚固的。
  方堡只有一个门,门是朝南的。挨着西墙的是几间高大的房屋,应是甲渠侯的住宅和厅堂,障门内西侧还有登上城墙的阶梯形马道。而与方形城堡相连的坞城,无论城的高度与厚度都要差得多。城内有房址33间,均为夯土筑墙。这里当是士兵及家属的住处。居延绿洲位于大西北,历史上是游牧民族南下西征的必经之地。战事纷繁,烽烟四起,枕戈待旦,“万里觅封侯”也需要超人的勇气和胆略。
  官以渠命名,顾名思义,这里应有一条大的引水渠,引的是黑河的水。
  守边的官兵还要农耕屯垦,生产粮食。
  登上高耸的古堡,一个抹不去的人物从历史的深处走来,他就是河西平州人路博德。
  路博德年青时就有远大的抱负,经常谈兵说剑。他曾任右北平太守。右北平在今天的辽宁凌源县,也是北方的军事重镇。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是他人生道路上的重大转折,这一年他随霍去病征伐匈奴,屡建战功,封为符离侯。卫青和他的外甥霍去病是汉代的两个军事天才,他们都是皇亲国戚。卫青的妹妹卫子夫被汉武帝带进宫后受宠,后来封为皇后。卫子夫和卫青出身于奴隶家庭,从小饱受苦难,汉武帝屡次派卫青率兵征战,使他有了施展军事才能的机会。据《史记·卫将军骡骑列传》记载,18岁的霍去病“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军数百里赴利”,“斩首虏二千二十八级,及国相、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生捕季父罗姑比”,被汉武帝封为冠军侯,完成了从奴隶到将军的转变。公元前121年,霍去病以21岁的年龄任骠骑将军,率万骑出陇西,从匈奴手中夺取了河西之地。据史书记载,霍去病曾经过居延、过小月氏至祁连山,深入2000余里,切断了匈奴与西羌的联系,打通了中原通住西域的道路,根本扭转了战局。这条进军路线,大抵从内蒙古河套地区,经今天的阿拉善北部戈壁草原,到达居延海,然后再折向南,沿黑河直插河西走廊。
  路博德的战功,不是在河西走廊,而是漠北建立的。
  公元前119年,霍去病从今天的河北蔚县西南和右北平率军五万余出塞,分两路向北作钳形攻势。作为右北平太守,路博德率东路大军,渡过老哈河、西拉木伦河,越过今天的锡林郭勒草原,表现了过人的胆略与才能。这次北征长驱2000余里,直抵大漠,俘匈奴屯头王、韩王,共斩杀匈奴3万余人。还在狼居胥山祭祀了天神,在姑衍山祭祀了地神。从此漠北安定。狼居胥山即今天的肯特山,是流向北冰洋的著名大河鄂嫩河的发源地,姑衍山在今天的外蒙古乌兰巴托附近。当然,史书把所有的功劳,全都记到了霍去病身上。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风打雨吹去……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在辛弃疾的《京口北固亭怀古》中,“封狼居胥山”成了北伐成功,直捣敌军老巢的象征。可是往后悠长的岁月里,我们民族已经很少见到像太守路博德这样的英雄豪气,在一次又一次北方游牧部落南侵时,都只有“赢得仓皇北顾”这种失败逃跑的可怜相。
  路博德的更大功业,是在公元前112年建立的。这一年,在岭南的南越宰相吕嘉策划了一次宫廷政变,杀了汉朝的使者及国王赵兴,重新立赵建德为国王,并率领士卒反叛。消息传来,长安震动。汉武帝派伏波将军路博德等率兵向南越发起进攻。征途迢迢,路博德和将士们备尝艰辛。大军进抵,几度交锋,反叛的南越军队终于土崩瓦解。公元前111年冬,路博德平定了南越,抓获了南越王赵建德和丞相 吕嘉,并在今天的广州,以及广西梧州、桂平,和越南的河内市、清化省、广治省等地设立了9个郡。
  但路博德的显赫仅仅维持了几年,便被汉武帝“除国失侯”,降为强弩都尉。太初三年,即公元前102年,谪到居延屯戍。史书上只有二个简单得不能再简略的字“因罪”,究竟是什么罪,却没有记载。在汉初的时候,刘邦分封有功之臣为列侯,达143人。战乱之后,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大侯的食邑也超不过万户,小侯的食邑只有五六百户,与今天的村长乡长管理范围差不多,皇上当然不会在意。随着社会的安定,流亡的百姓陆续回到了故乡,人口也不断繁衍增加,列侯们的食邑大为增加,大者有三四万户,小者也比原先增加了几倍。家产的积累也与此相称。汉武帝对他们的防范也越加严密,且不断加罪,撤除他们的封国,仍保留侯爵的仅有4人。汉高祖刘邦分封功臣时曾信誓旦旦:“使黄河如带,太山若砺,国以永存,爱及苗裔”。翻译成今天的语言就是:即使黄河水枯,河道狭窄得像条裤腰带,泰山经风吹日晒,毁坏得像块小石子一样,封国依然要永远存在,且传给子孙后代,政策一万年不变。帝王们的许愿自然是不足数的,说有罪便有罪,没有杀头,仅仅除国失侯已算是万幸了。毛泽东说得更加干脆:“粪土当年万户侯。”
  在萧瑟的秋风中,路博德踏上西行的路途时,已是英雄暮年。汉武帝把他安置在居延,自然知道他的军事才能,而且对朝廷始终忠心耿耿,在和平年代,朝廷需要的是弄臣。随同这位将军西行的,还有18万“戍甲卒”,河西道上,一时黄尘蔽日,景象是十分惨淡的。
  路博德晚年依旧为朝廷效力。在他的指挥下,今天额济纳河流域几百里的狭长地带,构筑了一系列城障亭燧,把居延地区建成西北边疆的重要军事要塞。从破城子出土的汉简中,最早的有“元狩四年”木简,当时路博德还在右北平任太守,可见居延地区的屯垦在路博德经略这一地区前已经开始。但整个居延乃至河西走廊西部的防御体系的建立,是这位老将军晚年的一大贡献。
  在“北风卷地百草折”的日子里,强弩都尉路博德来到甲渠侯官衙,登高东望,衰草枯杨,大漠荒烟,一时老泪纵横。幸亏司马迁在《史记》上给他留下辉煌的一笔:“使强弩都尉筑居延泽上”、“强弩都尉路博德筑居延”——从太守,到封侯进爵,一个野战军的统帅,最后到终老边地的小小军分区的司令,一个南征北战,从今天的外蒙古一直打到越南南方的后无来者的军事天才,在居延大泽和浩浩黄沙中完成了最后的造型。但对他的最后归宿,《史记·卫将军骡骑列传》中只有四个字:“屯居延,卒”。可见他是死在居延城的。霍去病死后在茂陵伴陪着汉武帝,马踏匈奴的石刻记载着他的功勋。而同在北伐匈奴中封侯的路博德早已和塞北的大漠融为一体了。我想,称路博德为我国军垦事业的创始人,并不为过。如果在额济纳河畔给这位将军立一尊塑像,一定别有风采。
  现在,黑河已经改道,渠水也已经干涸。但2000年前灌溉水渠的遗迹还隐约可辨。
  现代的生态和环境学家认为,在西北干旱的半荒漠地区,这种大规模的农耕造成了表土的破坏,加剧了沙漠的进程。当年的甲渠侯衙成了一座荒城,成了破城子,便是证明。
  但是,历史绕不开破城子。
  如果没有长城,没有烽燧和障塞的阻隔,来自北方的铁骑就要长驱直下。《汉书·匈奴传》上记载:“是岁太初三年也,句黎湖单于立,汉使光录徐自为五原塞数百里,远者千里筑亭障列城至庐朐……其秋匈奴大入云中、五原、定襄、朔方,杀掠数千人,败数二千石而去,行坏光录所筑亭障,又使右贤王入酒泉、张掖,杀略数千人,会任文击救,尽复得而去。”可见,当时围绕这些方堡障城的争夺是十分激烈的。
  在破城子上盘垣,在障城内踯躅,我忽然看到了存放整齐的成堆的卵石,这是守城将士用的?
  汉武帝的雄才大略,丝绸之路的开通,大大打开了中国人的视野。于是,历史上又多了几分汉唐的雄风,多了几分西北的强悍与苦难——我明白了,为什么把战场称为沙场——碧血黄沙,就这样写进历史的卷帙。如果没有这些古城古塞,没有将士的守边,中国的版图中还会有今天的大西北吗?
  在与方形城堡相连的夯筑小城内,有三四十间房屋的遗址。这些房屋都是夯筑土墙、草泥地面。这些房屋有守门卒的住处,有灶屋和吏卒们的居室。这些房屋都不大,可见当时守边将士们的居住条件是相当恶劣的。在其中最大的一间,设有火墙,隆冬中室内会暖和一些,考古工作里出土了《塞上烽火品约》等简册,这个品约是居延都尉府颁发的,共17简,其中根据匈奴犯塞的不同情况和人数,对各侯官使用篷、鼓和烽火等。不同信号都作了详细的规定。因此又猜测这间房屋原是甲渠侯的住处——他只有在形势急迫时才进入城堡,沿着阶梯马道登上障顶,指挥战斗。
  边地的冬夜也很漫长,北风在城外怒号,沙砾不停地奔走。在淡淡的轻烟中,路博德也一定曾与甲渠侯在室内围炉饮酒夜谈,摇动的火焰勾出了他们铁铸似的背影。
  考古工作者在破城子内发现了6865枚竹简,其中在一个不足6平方米的小屋内竟发现了近900枚木简。如此之多的木简,说明这里可能是当时的文书档案室。汉简上的墨迹清晰,一行行隶书写得潇洒飘逸,极有灵气,可见军旅之中不乏秀才。后来还出了《汉简字帖》。此外,破城子内还出土了弓箭、铜簇、铁甲、货币、猎具、木板画……弓箭的箭头、箭羽、箭杆都十分完整。令人惊异的是,在这里还发现了一根竹笛!
  羌笛悠悠,画角声声……
  在归途中,几辆越野车像野马似地在荒滩上驰骋,扬起滚滚烟尘。
  面对如轮的落日,我再一次地回首东望。
  残破的边城,2000年的沧桑,我们不能穷尽往事与文化的沉积。
  昨日与明朝,前瞻与回想,天荒地老,耸立在戈壁上的这座城堡,又像一个历史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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