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布道者泰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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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从没想过要当教师,因为面对一大堆人说话会让我非常紧张。”停顿了一下,泰勒·本-沙哈尔补充:“我说的一大堆人通常是指超过五个。”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的当天下午,因为受邀出席“MaD创不同2011全会”,在香港葵青剧院,他先是作了一个百人场的小型演讲,然后又在闭幕式上对好几千人作了演讲,主题是怎么让自己快乐。2007年他曾应邀到中国开课三期,学员每人收费高达三千美金。
  而几年前,泰勒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讲师。当他第一次在哈佛大学讲授“幸福课”时,选修的学生只有八个,有两个还中途退出了。第二年,人数增加到了300个。第三年将近900个,一跃成为哈佛最受欢迎的公开课。
  再后来,学生的父母和爷爷奶奶也出现在听课席上,热门度超过了同期哈佛最牛选修课“经济学导论”,网络视频在全球传播,泰勒成了媒体竞相追逐的名人。《纽约时报》、《波士顿环球报》、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等都可见到对他的报道。
  2011年1月31日,这位全球范围内炙手可热的演讲者,在香港接受了《南都周刊》记者的专访。
  
  诞生
  
  “是不是因为你的课太容易过了?”《每日脱口秀》的主持乔恩曾开玩笑地问泰勒“幸福课”受欢迎的原因,他涨红了脸:“应该不是吧。其实,有学生告诉我,这是他大学时期上过的最难的一门课。”
  个头中等而瘦削,走路轻快无声,西装扣子严谨地全部扣着,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这个幸福讲述者给人的第一印象却像个整日窝在实验室、不苟言笑的研究员。虽然刚刚接受完人生中不知第几十次采访,他看起来仍然非常紧张:背部挺直地坐在沙发上,双腿紧紧并拢,抿着的双唇带着腼腆的笑。
  “可是他们都找错了方向,受欢迎的原因不是我,而是这门学科。”泰勒说。“幸福课”严谨的名称应该是积极心理学,这是一门年轻的学科,尽管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美国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就已经提出了这个名词,但直到1998年,新上任的美国心理学会(APA)主席、心理学家塞利格门才将其定义为一门正式的学科。
  这一年,泰勒正入读人仰慕的哈佛大学。当他刚入学时,一位教授问新生们,是否觉得从此人生无忧无虑,许多人高高举起了手,泰勒也是其中之一。
  在前途光明的计算机系,泰勒成绩名列前茅;女朋友从十几岁时就在一起,直到结婚,从来没有失恋的烦恼;令大家牢骚不断的大学饭堂,对服了三年军役的他来说就像五星级酒店;作为体育尖子,在社交圈里也混得不错。
  但一次次人生高潮所带来的快乐都是短暂的,他的兴奋一天天消退,直到开始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苦闷和压抑。
  “我拥有一切,我过得这么成功,为什么还是不太快乐?我到底怎样才能快乐起来?”有人说人生如此顺利的他会有这种念头,简直是矫情。但数据显示,这是许多哈佛学子,乃至全美国、全世界大学生的通病。
  在2009年一项针对18至22岁的年轻人,包括来自美国、中国、日本、新加坡、澳洲的13500名大学生的调查中,45%的人声称自己非常压抑,以致生活和自身机能都受到影响;94%的人觉得感受到的压力超过了所能承受的量。在许多国家,大学校园不断上升的自杀率令政府越来越担忧。
  几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之后,泰勒觉得自己找到了出路。一个清冷的早晨,他敲开了指导老师的办公室门,对她说:“我想转到心理学系。”
  在心理学系,他遇到了积极心理学的开创者之一,菲利普·斯通教授。这是位安静和蔼、身材高大的七旬老头。他将泰勒引入了一个新的领域,又让他继承了自己的衣钵。
  统计了1967年至2000年的所有心理学论文,他们发现,关于“抑郁”、“焦虑”、“愤怒”的研究加起来有超过10万篇,而关于“喜悦”、“幸福”、“人生满足感”的文章却只有四千多篇。然而,跟1960年相比,人类的抑郁度却高了十倍。
  “我们一直以为,对付了生活中不好的情绪,如愤怒、抑郁,就自然而然能让我们快乐起来,但事实却不是这样。要获得幸福,就必须关注生活中美好、正面的事情。”
  
  桥梁
  
  “上课前,他总是不停地深呼吸,不断整理自己的衣服和材料,完全不像给我们做过成功学培训的那些外国讲师。”一位参加过泰勒培训课的中国学员回忆,2007年泰勒曾在中国开课三期,参加培训的大部分是企业家,包括上市公司的老总和跨国公司驻华代表。
  “你本人跟我原先想象的不一样啊!”每当泰勒接受完一次采访,不论是电视台还是报纸杂志,采访者几乎都会这么说一句。“怎么不一样?”泰勒会问。答案总是惊人的相似:“原以为你会更外向开朗一些”,或是“更热情洋溢一些”,“更幽默一些”……
  “最绝的一次是,我跟波士顿一家小电视台的主持人访谈了两个多钟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他笑着回忆,“但他送我出门时,还是说了句:‘泰勒,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啊。’”当时,他的自信心降到了人生的最低点,但主持人接着说:“我原以为,你本人会高一些。”
  “什么?高一些!一米七就适合教‘幸福课’,一米六九就没有资格吗?”回去后,泰勒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人们都认为,教这门课的人就算不是英俊潇洒热情洋溢,也至少妙语如珠口吐莲花呢?也许是除了这个,没人能解释为什么一门心理学课,受欢迎程度居然能超过经济学导论,而且还是在金融危机发生之前。
  为了上好这门课,泰勒曾试图模仿自己最崇拜的老师。“他们非常有感染力。有一位上课五分钟就能让大家哄堂大笑,并一直笑到课程结束。”为此他还特地去上了喜剧演员培训班。
  但天生的内向个性是没法改变的。“你可以做个试验。假如我对你说:‘接下来十秒内,不要想粉红色的大象,不要想粉红色的大象,不要想粉红色的大象……你会怎样?’”泰勒刚开始上课时也一样,他总对自己默念:“别紧张,别手足无措,自然点!”结果呢?“我眼前飞满了粉红色的大象。”
  后来,他索性放开了。紧张就紧张吧,手脚僵硬就僵硬吧,这是自然的人性嘛。这也是他后来讲课时对学生说的第一点:“允许你自己做个性情中人,接受所有的负面情绪。”
  在他看来,人性本身就包括了各种正面和负面的情绪:快乐、嫉妒、满足、郁闷……“看看小孩子们,他们总是前一分钟哭后一分钟笑。我们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特地去回避那些负面情绪,非要时时让自己快乐积极不可呢?”
  奇怪的是,在他放任了自己的情绪后,那些紧张反而转化成了一种演讲的激情。他的嗓音沉静,思维富有条理,不时爆发出的激情又让他的讲话更有感染力。而他的课上也经常笑声不断。因为泰勒总是不时自嘲一下,而且在PPT中加入许多跟课程相关的有趣视频。
  根据泰勒的说法,积极心理学的作用就是,在象牙塔跟普罗大众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幸福课不是武林秘笈,不会让你听过后就突飞猛进。追寻快乐需要勤奋的实践和努力。”他的课从来不给学生打分,只有及格与不及格。及格的标准是准时交作业。而他每节课后留下的作业都和生活实践相关。
  有一次作业,是让学生一周抽一天做五件善事,包括写一张答谢卡,为陌生人开门,帮邻居拿报纸之类的。“他曾让我们连续七晚睡前都写几分钟日记,记下感恩的五件小事。那一个星期,让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前所未有地美好起来,后来我一直保持着这种习惯。”曾修过这门课的学生们回忆。
  有时,一些来听课的家长也跟自己的孩子一起完成了作业,有些家长专门给泰勒写了感谢信,告诉他家人之间的关系更融洽了。
  
  质疑
  
  如今,积极心理学已经在世界上近百所大学中开始讲授,许多培训机构以及国际企业也将其列入了培训课程。为什么这门学科会得到如此迅速的普及?
  “我之所以喜欢这门课,是因为泰勒不只是给我们讲那些大家都知道的大道理,而是教会我们怎么将它们应用到现实中,真真切切地改变自己的生活。”一位在哈佛修读经济学的女生这样说。
  在积极心理学出现之前,成功学和领导学等方面的著作教程统领着整个世界。它们的内容激动人心,传授者魅力四射,聆听追随者数以千万计。但泰勒认为它们存在着一个大缺陷:过度允诺,缺乏实效性。“它们都打着诸如‘成功五步骤’、‘幸福人生三秘诀’的口号,但有多少人是听过后就奇迹般改变了人生的?”
  而另一方面,在科学家们的实验室中,关于幸福、成功等的心理学研究数不胜数,也有很多重要的发现。但是,它们却没多少人知道。“问问你周围的人,有多少行外人读过上一期的《心理学月刊》?曾有一个调查指出,一份科研论文的平均读者数是七个—包括作者的妈妈在内。”
  其实在心理学界,关于“幸福课”也存在着不少异议。尽管包括塞利格门在内的前辈都很欣赏他,但泰勒还是面对这样的质疑:“幸福课”是否应该放到如此大的课堂上来讲授?一些传统心理学家认为,这种课只有在不超过二十人的小班上,在一种私密亲近的氛围中才可能发挥最好的作用。
  “其实我的导师斯通教这门课的方式就是小班,效果的确不错。但是我觉得,这样的影响范围实在太有限了。我希望积极心理学能被尽可能多的人接触到,所以还是开办了大课和演讲。这也许不是最完美的方法,但它还是能带来变化的,而事实上效果的确不错。”
  泰勒也受聘于一些企业和培训机构,满世界地演讲,收费不低。在中国开设的三天封闭式培训班,一人三千美金。问他担不担心自己的课过于商业化,被包装成另一种“成功学产品”到处吸金?他无奈地笑了。
  “一方面,我得说,快乐的确是可以带来更强的创造力,产生价值的。另一方面,我也一直试图在课程中传达这样的信息:积极心理学不是武林秘笈,不是灵丹妙药,你得付出自己的努力和实践,才可能取得成果。如果还是有人要误会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如今,他已经离开了让他成名的哈佛课堂,回到以色列的大学任教。他对于自己的行程控制得很严格,平均一个月只留三四天外出演讲,其他时候留在以色列。许多人惋惜、不解,他却淡淡地扬起嘴角:“我希望多和妻儿、父母在一起。别忘了我说过的,要过上幸福的生活,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这个面积跟北京差不多大的国家,尽管经常处于战争边缘,它的国人却都过着一种慢节奏、远离尘嚣的生活。泰勒除了讲课外,每天所做的便是陪伴妻子和父母,带着三个孩子到阳光灿烂的公园里玩耍、运动,还有一个人写作。
  
  共鸣
  
  得益于网络视频的传播,泰勒的粉丝已经遍布全球。2011年1月,受香港“MaD全会”的邀请作完演讲后,听众们立刻刷地围了上来。“泰勒老师,谢谢你的课,让我开始思考自己最想做的是什么。”“我的朋友知道你要来,都托我转达他们的祝愿。”还有位天生患肌肉萎缩的姑娘,特地从南京坐着轮椅来见他,含泪感谢他让自己走出了抑郁的阴影。
  泰勒只是谦虚地笑,不断地点头致谢。他到过中国两次,每次停留时间都不超过两周,但却对中国的文化有着强烈的共鸣。“我的许多理论,其实都来自于中国古代的哲学家们,比如孔子、老子。”
  他研究过儒学、道家的著作。老庄哲学的“顺其自然,无为而治”,便是他经常强调的“尊重自然和人性,接受你的一切情绪,不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观点来源;而中国哲学中的“身心合一”,则让他更加重视体育锻炼。
  “中国和以色列的文化有很多相通点,比如,两国的人都非常好学,工作勤奋;还有,我们都很尊重老人,重视家庭。遗憾的是,这些珍贵的传统价值正被新一代人慢慢淡忘。”
  他出生在以色列一个传统的中产家庭,是家中长子。通常处于这种角色的孩子总会被寄予很多期望:要用功,要成才,要成为家中的栋梁。但他父母却从没给过他压力。“他们从没说过要我考上一流大学,或成为顶尖运动员之类的话。但是,只要我有兴趣,他们总是给我创造机会。拥有这么棒的父母,我很幸运。”
  泰勒小时候想学音乐,家里便送他上吉他课,后来不了了之;大一点后喜欢上体育,又给他请了空手道教练,后来他却成了全国壁球冠军。如今,他经常教自己六岁的儿子David空手道,“等女儿希瑞大一些,也许会跟着我学瑜伽。”
  积极心理学应该从幼儿园的孩子开始教起,这是泰勒一贯的看法。“快乐是一场旅程,我们开始得越早,体会得就越多。”如今他正努力在小学、中学里推广积极心理学课程。
  “如今首先应该做的,是允许孩子们表达自己的情感。他们其实无时无刻不在表达,但往往遭到大人的阻止。”当泰勒的儿子David三岁时,第一次被送进幼儿园,哭得很厉害。一位老师过来哄他:“不要哭啦,你要勇敢点。”他却呜咽着说,“可哭是人类的天性之一啊。”老师当场就雷到了。她没想到,这个小屁孩用家里听来的理论先给她上了一课。
  他和妻子都曾在哈佛讲课,朋友们难免会问:“你们夫妻俩都出身工作于哈佛,自然也会让孩子们来这里读书?”他总是摇头,“我才不在乎呢,真的不在乎。他们能越长大越快乐,才是最令我高兴的事。”
  经常,泰勒会跟他的奶奶聊天。这位年近九旬的老人没有上过学,不知道积极和心理学是什么东西,但她充满了智慧和经验。“她教给我的东西非常多。尽管她没读过塞利格门的著作,但我觉得她对里面的内容早已参透。”
  泰勒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摆出一副先知的姿态来教导人生,但他想邀请尽可能多的人一起加入对快乐的追寻。“也许我在课上传达的道理,你以后都会懂,但我不希望你到七老八十了,才恍然顿悟什么对自己最重要,却已经没有机会去弥补了。如果你在年轻时就明白这些道理,也许一切会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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