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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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母亲刚起床。就听见有人敲门了。母亲打开了房门,原来是马姐。张姐说:“静芳了,你家的老大明诚今年也25了吧!在咱们农村都属于大龄男青年了,现在你也不着急你家明诚的婚事了,再不找的话,过了30岁就找不到了。咱们村和附近的村子的姑娘要求高,这样的话你就只能找外地的女孩了。我现在有一个姑娘家里是唐西省的,家里就是穷一些,所以托我说媒,那天你让明诚和女孩见个面,然后就可以娶进门了,你也可以早点抱孙子了!,这是姑娘的照片,你看看!”张静芳看到马姐递送的照片,这是一张生活照,是在一张荷花池边拍摄的,姑娘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荷花旁边,宛如一个仙女站在那里,瓜子脸,长发披肩,眉清目秀。马姐则继续说:“人家姑娘要求不多了,只要人有上进心,为人本分老实就行,他舅舅就在镇上住着,这个周六咱们去相亲,让你家老大明诚也去。看上了就可以办酒席,然后就可以领证结婚了。”张静芳说:“那太感谢马姐了,你真是一个大好人了,这两天我给我家大诚说说,周六的早上我带着他去找你,咱们再看看这个姑娘。”
  周五的晚上,全家人都坐在一起吃饭了。母亲说:“大诚,妈给你说的事,怎样了?明天到底去还是不去呢?”三诚说:“大哥,今年都25了,咱們农村确实是大龄男青年了,也应该结婚了,不然的话,年龄再大的话就不好找了。再说了,大哥没有结婚,我和二哥也没办法结婚了,所以你必须抓紧了,这样才能让妈妈放心了。”大诚,看着母亲焦急等待的眼神,看着弟弟们渴望的眼神,顿时感觉到自己成为了全家的焦点了。于是他郑重其事地说:“二诚和三诚,大哥明天就和妈去相亲。”
  周六早上七点的时候,大诚和母亲刚刚吃完了早饭。就听见有人在敲门了,马姐一边敲门一边说:“静芳,准备好了吗?人家女孩的舅舅昨天晚上给我打手机了,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去拜访了。”马姐和张静芳以及大诚和静芳的好姐妹张嫂一同就坐上了摩的,一路上大诚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赶紧对静芳说:“大诚这孩子,老实本分,而且很吃苦卖力,收破烂每天起早贪黑的干,就是为了孝顺你了,看你多有福了,等大诚结了婚,有了大胖孙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了,你就等着享福吧,那个等会肯定能相中大诚。”大诚就是笑着,好像自己期盼的幸福马上就会来临,自己的好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到了旅馆里面,这是一家私人的旅馆,在镇上的村子里,当他们走进旅馆的一间房子。房子里放着一台长虹牌彩色电视机,一个大床。床上坐着一个姑娘,面容清秀,长发披肩。床边坐着一个50多岁的大叔,抽着烟。一个中年的妇女,拿着手机在看着。马姐说:“这是我给你们白娟介绍的对象,小伙子今天特意穿了一身西服,专门来相亲的,等会咱们一块吃的饭,让小青年们好好聊聊。也让他们了解一下,增进彼此的感情。”大诚拿着凳子坐在了白娟的对面,看着白娟。转眼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了。咱们去外边的饭馆边吃边聊。
  他们走到了一家四川菜馆,边吃着。马姐说:“大诚,你看白娟怎样了?你喜欢吗?”大诚不好意思的说:“白娟很不错的,我很满意。”马姐又问道:“白娟,你觉得大诚这个小伙子怎样了?” 白娟说:“他人看起来很憨厚,也很老实,我也很满意”马姐继续说:“两个小孩既然都同意,那咱们说说彩礼吧!咱们这里的彩礼是10万,白娟父母从小就离婚了,他们都去广东打工了,为了以后能够好成家就把白娟过继给了舅舅。是舅舅含辛茹苦地把白娟抚养长大,现在也想让白娟有一个好归宿。舅舅说:“你们家里的情况我听马姐也说了,你一个人把三个男孩养成大小伙子也很不容易了,所以彩礼就少要了,5万吧!然后就可以领证结婚了,不过5万块钱必须这几天就给我。你们也可以考虑考虑。”马姐说:“静芳,这么漂亮的姑娘,配你家的大诚不亏了,现在农村是小伙子多,姑娘少,你看咱村的周哥的大闺女,一天之中有十个小伙子上门相亲,一个接一个,都像赶上春节火车站卖票了,真是一票难求了。所以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可别犹豫了!”静芳看着他满意的笑容,满口答应了说,“这5万块钱我们掏。”
  静芳和明城坐着摩的回到了村子,张嫂在车上说:“芳芳,我觉得这件事有点不靠谱,你还是要三思了,毕竟这个姑娘看上去人事不错的,但是我在酒桌上,看到他舅舅手臂有文青一只鹰,肯定是跑江湖的,而且两个年轻人,刚认识,还没有交流,就满嘴答应了,而且还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里边肯定有猫腻,而且一张嘴就要5万彩礼,这还包括三金和酒席,这样的话,你家要花10万了。”张静芳沉思一小会说:“明城,别发愣了,妈问你了,你感觉那个女孩怎样了?满意吗?”明城很直接地说:“妈,那个女孩很漂亮,还不停对我微笑了,我也很满意了,我愿意和他结婚了,我这几年去城里收破烂也攒了5万块钱,不够了再借一部分,结婚就是够了。然后我再结婚后还是还上了,我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了。”张静芳看着明城满心欢乐的样子,她笑着说:“张嫂,你多虑了,我今天的事之所以叫上你,就是让你给我参谋一下,我觉得人没有十全十美,婚姻这件事情我还是主要看大诚的态度了,他愿意我们全家都支持他。你的看法我明白,我会小心的,再者了5万能娶上一个媳妇也划算了。再说了,现在找个媳妇太难了,咱们村有的人50多岁了还是一个单身汉,没有儿女一辈子只能孤苦伶仃,家里没有女人都感觉像个猪窝了,所以既然大城喜欢那个女孩我也就豁出去了,圆了大城的成家梦!”张嫂看着静芳这样开心和明城这样满意就没有再说什么话了。
  婚礼的前一周,明城和母亲拿着5万块钱,放在了一个包里,和母亲到了镇上的招待所,这个时候走进女孩房间的时候, 房间里突然增多了四个人,白娟的舅舅说:“张姐,白娟的爸爸和妈妈,和白娟的姑姑和小姨,也从云南赶过来了,就是能够参加白娟的婚礼,给婚礼捧场,下个周六的婚礼肯定非常精彩了。” 白娟的舅妈说:“白娟的父母听说白娟结婚,就从广东赶了过来,专门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张静芳看着白娟的父母,一对朴实的50多岁的中年男女,他们没有说什么话。一切都是舅舅在不停地说,白娟的父母只说:“下周六十个好日子,那天结婚正好!”然后就再也没说话了。张静芳把5万元现金分成5捆,放在了桌子上。把三金(金耳环,金戒指和金项链)也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下周六的早上10点,我们准时过来接亲,你们也都要过来参加婚礼了。” 白娟的亲戚都把明城母女送到了旅馆门口。张静芳和明城往外走,只听见白娟的舅舅说:“终于拿到钱了!”   周六的这天,明城精心准备了彩车,是一辆宝马车,是从婚庆公司租来的,到了旅馆,白娟已经在屋子里穿着婚纱了,静静地等待着。等把新娘接回家,拜完了天地。大家都准备入席了。张明诚给白娟的父母敬酒,但是他们都紧锁了眉头,不时地在东张西望,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满载而归”,不仅得到了彩礼钱而且肚子也喂饱了。但是就是看不出他们的喜庆与高兴。还有在酒宴上看到了白娟的其它几个亲戚,分别是白娟的大姨夫,白娟的大堂哥和二堂哥,以及白娟的二舅妈,当李明诚给他们敬酒的时候,这几个穿着休闲服,其中一个手臂上还有一只刺青的飞鹰。其中一个的脖子上还挂着大金链子。他们好像好几个月没有吃到这些酒肉了,等张明诚夫妻到另外一个酒桌上敬酒的时候,这三个大男人又疯狂的吃了,大口吃肉和大口喝着青岛啤酒。
  第二天早上,白娟一大早就起床了,拿着小扫把院子里的纸屑和瓜子皮,以及水果皮打扫干净,放入一个垃圾袋中扔到了村里的垃圾堆里。然后去村子一家卖早点饭馆,买了油条,豆浆和自己做的凉拌黄瓜,和买的乌江榨菜。张静芳,早上一般起床比较早,要到地里去干农活,所以天一亮就起床了,他当在水龙头洗漱的时候,看见了白娟,打扫院子的情景,于是他说:“白娟,昨晚睡得好吗?昨晚是你和大诚的大喜日子,早上多睡一会不用着急干活,等会我来干!白娟娟则说:“我很年轻了,我不累了,我可以干的!”张静芳看到了白娟勤劳的样子仿佛看见了年轻的自己。于是心里异常的高兴。白娟和大诚以及静芳,吃完早餐后,就准备去洗衣服了,静芳说:“家里买了洗衣机,现在不用手洗了,放在全自动的洗衣机一会就好了。” 白娟说:“妈,我刚结婚没事干了,给家里多干一些活,您和大诚就少干一些,我也给你们减轻负担了,毕竟这些家务活迟早都是要干了,所以早干总比晚干好!我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干活了,所以我不累!再过几天我也去镇上找个工作,不管是商场的导购,或者超市的收银,以及饭馆里的服务员,我都愿意干了,这样也可以为家里都做一些贡献了!”说着就拿大诚的脏衣服往洗衣機里放了。”张静芳很高兴地往地里去了。心里想“马姐给自己介绍的儿媳妇真是既漂亮有能干,家里的活干了,真是太勤快了,看来老了以后就可以享清福了,改天请马姐吃顿饭,好好感谢一番。”
  第三天早上6点半。张明诚起床去上趟厕所,打开灯,看见身旁的白娟不在了,然后就大声喊:“妈,白娟怎么不见了?”张静芳听见后,马上起床推门进了大诚的屋子,只见屋子里面衣服柜子里面的抽屉里,所以的金首饰包括了,金戒指,金耳环,金手镯以及金项链都不见了,以及家里的2000块现金也不见了。 张静芳一看见这样的情形,大声说:“不好,我们可能遇到骗子了,这前前后后也花了将近8万块了,还有彩礼钱的5万,这可都是咱家种地和你去西京市收破烂的辛苦钱了!真是太缺德了!咱们去报警,只有这样才能追回自己的损失!”这样张明诚就和母亲去派出所报了警。镇派出所接待他们的是张警官,张警官说:“最近咱们派出所接了好几起,娶了外地的老婆,没过几天就不见人的案子,这明显是几起骗婚骗彩礼的诈骗案,派出所一旦有案件的消息,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你们就放心好了!”张静芳走出了派出所对明城说:“这些骗子太可恨了,骗了我们的血汗钱,又骗了我们的感情,现在是人财两空,看着白娟老实本分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一个大骗子,真是应了老话了“刁狼会装羊,坏人会装腔”。明城别太在意,以后妈给你找个人品和模样都非常好的女孩子!”明城听着母亲气愤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脸上面无表情的说:“天无绝人之路,我会找到老婆的!”
  张明诚回到家,心情异常的不好!他背靠沙发,叹气道:“自己太丢人了,让一个女孩子骗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以后再村子真的很难做人了,这是一个烂女人了,不仅骗了我的感情,还骗了我的钱,现在是人财两空,还会遭到村里人的嘲笑!这是天大的悲哀了!明城第二天起来很早,把红色的床单与被罩,以及红色的枕套,装进了塑料袋里,往自己的麦地走去了。母亲张静芳,听见客厅有动静,就知道明城起床了,她也起床跟在了明城的后边。明城把有双喜的床单,枕套和被罩,用打火机烧了起来,看着火苗,明城悔恨地哭了,他满脸泪水哭着说:“白娟,你是一个好姑娘,我对你还是很满意的,怎么突然就不辞而别呢?我为你付出了我的全部,几乎所以的积蓄,全部用在了的你的身上,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垃圾女人”!张静芳躲在后边看着明城呜呜地哭了……自己作为母亲的真是心如刀绞,异常的难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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