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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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没办法
  夜色仍向我们涌来
  这不是海肯定不是
  因为你是海
  你是刚出云层的浅月
  弯弯的孤独很瘦
  没办法实在没办法
  命中注定磷火要飞入你的眼睛
  看命运像网像宁静
  像空白像一种笼罩
  争取自由是一种艰难的跋涉
  撞碎了每一层带有企图的夜色
  彼岸才是你
  你不是海
  你仅仅是滚滚而来
  又匆匆而去的瘦和孤独
  无奈
  呼啸而过
  远方痉挛地扭动手臂
  路从脚下流走
  多少年过去了
  风暴涂抹了我的视线
  我想超越跟在我身后的落葉
  夕阳却拉长了我的背影
  让月亮在同一时刻
  透视我的五脏
  深邃的月光
  超越一切我不熟悉的面孔
  感受另一种阳光
  一叠发黄的纸如同过往的岁月
  不时地被翻出空洞的声音
  无声的宣言
  在嘴巴呼救的时候
  和伤口一起被缝合
其他文献
神性是人的秘密,据说如此。那么诗性是不是人的秘密?我这样想的,并加以压缩:诗是神性一种。  我的宇宙是语言,我的星球是文字。诗人在很多时候是位业余天文学家。诗人在很多地方都是业余的,并加以引申:没有专业诗学家。有专业神学家吗?诗学是最接近神学的,瞧,山坡下有个割草的禅宗和尚。他们损失惨重……  不是创造与这个世界并行的另一个世界,是创造兼容这两个世界的“人”。你说的是诗人吗?  在这个世界是记事,
鸽子在方形的笼里  以鸽子的力量  它尚无法触及笼的边界  虽然它翅膀有力  目光深邃也不乏志向  然而它的空间  确实为方形  天穹的弧形  为它所羡慕的自由曲线  山峰的轮廓  张弛蜿蜒充满诱惑  然而它的空间  确实为方形  每天它都展翅飞舞  模仿天空的曲线  羽翼口哨般滑向天空  又轻风般洗过山林  然而它的空间  确实为方形  苦难的人们  苦难的人们  總是与时间为敌  奔波劳作  
好些年之前,你告诉一个英国记者说:“我的看法一直是,如果一首诗很好的话,它会强行开辟自己的道路。”你的经验仍然还是那样吗?  热切,兴奋,当我在1962年开始最认真的写诗时,一种变化的感觉传遍我全身。所以我总是把写作的时刻和提升、欢乐、意外的奖赏等联系在一起。小管是好還是坏,我得到了这个想法,光是苦干无补于事。从大主教中,我获得了恩典的观念,确实相信,除非一开始就有一种确定的预想小到的力量,否则你
宇剑,原名韩琮瑞,1991年出生,甘肃环县人,现居西安。有作品散见于《诗刊》《草堂》《扬子江诗刊》等刊物,著有诗集《一针剑血》。  买虏记  我们终究要落入家长设下的彀中  买房、结婚、生子和还贷款  这条路上,他们走累了,就转交给我们  我们终究逃不脱开发商的狡诈和利诱  纷纷交出身份证复印件、现金和征信报告  园林、地下车库、幼儿园和活动室,这些  看似遥远的事物  变成了实惠的全部理由  这
冬日黄昏,大地的孤独  缺失了阳光的抚摸,风很瘦小,撼不动大雪臃肿的身体  石头仍然坚硬,横眉冷对寒流锲而不舍的敲击  一只乌鸦拒绝了云卷云舒  用低飞,引导一个手握猎枪的人  还来不及掏出袖口里的晚钟,就掉进了银杏叶用黄金铺设的陷阱  冬日黄昏,大地的孤独是隐秘的、危险的  一群抱团取暖的土拨鼠,轻声叫嚣着掖在雪泥深处的病痛  万物懒于对镜梳妆,只顾以泪洗面  而我,怀揣残损之心,足不出户  像
立冬  草木交出命运  他们都有一颗贪恋红尘之心  被掏空的身体  如忽明忽暗的烛火  在秋风中摇摆  直到光一点点散尽  直到骨头一点点凉下来  如那些垂暮的老人  被秋風抽掉身体里的水分和血液  草木一样  被风一点点埋起来
毕亮,1985年生,2004年到新疆,现居伊犁。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新疆作家协会签约作家。曾获第四届紫金·人民文学之星散文奖。  民问历史  村委会院子里那棵白桦给了太多的阴凉  它被全村人记挂,每天给它浇水  几代村民浇過的水可以装满一座水库  这棵无意中种于1898年的白桦  在当年偶然地从山上被带下来  随手栽在果树丛中,一百年过去  果树和吃果子的人相继走进泥土  并继而成了它的养分  它还
年纪大不大没关系  知不知天命没关系  如果能像一棵垂柳  披头散发地站在溪边  听时光从容落水的声音  那种幸福,像卸下重负的旅行者  有奋不顾身扑向一张床的轻松  潺溪水流里,绿草挽着苍苔  细碎的阳光顺着岸边的芦苇,爬啊爬  仿佛在给时间指一条明路——  世上没有衰老的人只有衰老的心  慢下来的树,挽着孤寂在走  再也长不高了,还有根紧紧抓住大地  树叶出嫁了,流水带走了落英  牙齿稀落的树
1984年11月6日创刊的全国诗坛第一张大报——《诗歌报》,经过由刊期半月、国内外公开发行的对开套红大报,到当今每月一期的大型原创性汉语诗刊——《诗歌月刊》,其间几度风雨,几经沉浮,至今已是三十五年。这年岁,于人生已近中年。而如今的《诗歌月刊》依然容光焕发、英气勃勃,让人深感欣慰。  三十五年一回首。20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是个空气澄明、万木争荣的历史时期。1978年12月,具有伟大历史意义
我记得小时候每次生病,我祖母都坚信我被邪恶的眼睛击中了。她总是偷偷地告诉我母亲:“烧掉Isfand(芸香草种子)并把它撒在孩子们的头上,让邪恶眼睛从你家里移开。”对于我这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来说,没有什么比听到种子在火上爆裂的噼里啪啦声和看到白色的烟雾冒出来更令人兴奋了。作为一个富有想象力的孩子,我仿佛能看到那些小恶鬼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烟雾中。  我叫洁飞。1984年出生在伊朗中部的一个小城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