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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以2014～2016年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平衡面板数据作为样本，从横向社会资本、纵向社会资本、社会声誉、职业背景四个层面衡量女性董事外部社会资本，利用SPSS软件发现女性董事比例、女性董事社会声誉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女性董事的纵向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显著负相关。研究结果丰富了国内关于女性董事与企业绩效研究，在发挥女性董事治理效应、增强董事会性别多样性具有一定的意义。
关键词：女性董事；社会资本；制造业；企业绩效
一、引言
从企业内部来看，董事会向上要对全体股东负责、执行股东大会决策，向下要代表股东利益监督管理层。从企业与外部环境关系来看，董事会作为联系企业与外部环境的桥梁和纽带，需要在变化的市场环境中，利用自身的社会联系、知识技能和职业经验，在实质性事务如公司治理、战略选择等方面提供监督、咨询和建议等资源。因此董事会治理是公司治理的核心部分，是整个企业治理结构效率发挥的关键，建立一个有效制衡、协调运转的董事会结构对企业具有重要意义。
在实业界，自挪威率先实行性别配额法，强制规定上市公司女性董事比例不得低于董事会席位40%后，西班牙、意大利、法国等相继实施类似强制性法规。我国虽没有类似强制性法规，但依据调查显示，在中国大陆，至少有一名女性董事的企业比例，从2005年的6.5%升至50%，内地企业董事会中女性的比例高于全球平均水平。
女性董事参与董事会治理作为一个重要研究领域，已逐渐成为国内外理论界和实业界备受关注的课题。当前，我国学术界关于女性董事的研究，集中于女性董事数量或其在董事会比例与企业绩效关系的研究且结果大相径庭。少部分学者选取单一变量衡量女性董事社会资本，却都没有对社会资本衡量和指标做进一步的系统研究。
因此，本文选取我国企业改革重点行业制造业为研究样本，研究制造业上市公司中女性董事比例和女性董事社会资本会与企业绩效之间关系。
二、文献综述
（一）女性董事
目前，国内关于女性董事与企业绩效关系的研究，主要从两个角度：1. 从女性董事数量或女性董事比例角度，研究两者的关系；2. 选取个体资本、作用情境为调节变量，研究女性董事比例、个体资本或作用情境、企业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
（二）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概念最初是由经济学的“资本”演变而来的。社会资本最早是由法国社会学家Bourdieu提出，“社会资本是嵌入体制化、持续性的社会关系网络中的实际或潜在的资源集合且其集合的资源总量取决于所在的关系网络的容量和数量”。本文认可林南（2005）提出的观点即：社会资本是获取资源的动态的过程，提出社会资本是一种镶嵌在社会结构之中并且可以通过有目的的行动来获得或流动的资源。
三、模型与理论假设
（一）女性董事比例对企业绩效的影响
女性董事的学历水平相对较高一般为本科以上，可以为董事会提供新的知识、更加科学地、有效地做出决策和提升团队创造力。且女性沟通能力较强，有助于降低代理成本。女性董事工作认真勤勉，有助于降低企业的风险，更加积极地履行监督职能。因此，提出假设1，如下：
H1：限定其他条件，女性董事比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二）女性董事社会资本对企业绩效的影响
1. 女性董事横向社会资本
最新科研知识和科研成果对于制造业企业非常重要。女性董事在企业所属行业的协会有任职经历，有助于获取与本企业、本行业密切相关的信息。女性董事曾在高校、研究机构或研究基地工作过，有利于帮助企业掌握行业内最前沿的专业技术、技术资源，组织获取该领域技术专家的认可，参与该行业的技术标准的建立。因此，提出假设2，如下：
H2：限定其他条件，具有横向社会资本的女性董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2. 女性董事声誉
被聘请为董事的人员大多是专业人士或者在某一领域做过突出贡献、业绩的人士，并且在接受公司聘请之前，往往都具有了一定的社会声誉。女性董事的社会声誉越高，表明其能力越强，也有利于其获取信息、丰富职业经历，提高自身能力。企业聘用声誉良好的董事，有助于维护维护或提升其社会声誉，向市场传递企业良好的信号，减轻信息不对称和机会主义，从而能够提高交易双方之间的信任水平、降低交易成本。因此，提出假設3，如下：
H3：限定其他条件，具有声誉的女性董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3. 女性董事纵向社会资本
政府作为一双“有形的手”在经济法律法规政策制定、资源配置、基础设施投资等方面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任命在政府部门任过职或与政府相关部门拥有关系的董事，有利于企业与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进行顺畅的沟通，获取更多政策、信息和资金等关键资源的支持，可以降低企业生存环境的不确定性。
此外，在市场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雇佣女性董事有利于吸引投资者为企业提供资金支持，降低企业商业信用融资成本，扩大企业信用融资规模，减少银行逆向选择。因此，提出假设4，如下：
H4：限定其他条件，具有纵向社会资本的女性董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4. 女性董事经管背景
企业能够获得比其他公司更好的绩效，如果它们公司的董事具有行业特定经验。具有财务经验的董事，对财务报表的披露有专业的巧断和理解，能够控制企业盈余质量。具有市场经济管理经验的董事，能够做出更正确的风险决策，降低公司盈余波动性、增加股东价值，使得市场反应会更积极。有技术专业背景和工作经历（如研发、生产、技术）的高层管理者对企业技术优势、生产流程更加熟悉，更乐于注重企业企业工艺的改进。因此，提出假设5，如下：
H5：限定其他条件，具有经管背景或技术背景的女性董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四、变量定义、模型选择
（一）样本选取和数据来源
选择深沪两市的全部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2014～2016的数据作为初始样本，并按照如下规则进行筛选：1. 剔除ST*、ST和PT等非正常交易状态公司，2. 剔除数据缺失的公司。最终得到个样本观测值。其中大多数财务数据和社会资本数据取自国泰安数据库，少部分来源于巨潮网、新浪财经。先采用Excel完成数据预处理，然后采用SPSS完成对数据的分析，检验上述的假设。
（二）变量设定
1. 被解释变量-企业绩效
考虑到TobinQ值涉及股票价格等，计算过程中可能会因中国股票市场存在的弱有效性、其数值不能真实反映企业绩效的真实情况。因此采用ROA这一财务指标衡量企业绩效。
2. 解释变量
女性董事比例（P-female）本文选取女性董事数量与董事会总人数之比衡量。女性董事的社会资本衡量主要从四个角度：（1）女性董事横向社会资本（L-capital）：采用赋值法，有在行业协会、研究机构、高校任职经历的即赋值为1，否则赋值为0；（2）女性董事纵向社会资本（V-capital）：取决于其政治背景，按照女性董事职机构的层级赋值，国家级=5，省级、自治区级别=4，市级=3，县级=2，乡级=1其余为0，（3）女性董事的社会声誉（Repuation）：选取女性董事兼任其他公司董事的数量作为衡量指标。（4）女性董事职业背景（Pro-background）：采用赋值法，有经济管理背景或技术背景的女性董事的赋值为1，非经管背景的和技术背景的女性董事或简历无法明确的的赋值为0。其中经济管理背景涵盖了财务、金融、市场、管理；技术相关背景涵盖了生产、设计、研发。
3. 控制变量
选取企业成长率（Growth）、企业的资本结构（Debt）、公司规模（Firmsize）、董事会规模（Boardsize）作为控制变量。
五、实证分析
（一）变量间相关性分析
相关性研究表明：女性董事比例与制造业上市公司企业绩效（ROA）存在正的相关性关系，并且在1%的水平下显著正相关，初步证明了女性董事参与董事会治理对企业绩效发挥重要影响。女性董事的纵向社会资本、横向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分别在1%、5%水平下，显著负相关，说明女性董事任职政府机构的层级越高，在高校、行业协会、政府机构任职越多，制造业企业的绩效越不好。女性董事的社会声誉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表明女性董事兼任职务为董事的企业数量越多，企业的总资产净利率越大。女性董事的职业背景与企业绩效也呈正相关关系，但并不显著，二者之间关系需要进一步检验。
（二）回归分析
从模型（1）中可以知道纳入控制变量后，董事会中女性董事比例与企业绩效在5%水平下显著正相关，表明女性董事比例越高，企业绩效越好，这印证了假设1。
模型（2）中女性董事横向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负相关，且并不显著，说明假设2不成立。该假设未能通过检验可能是因为在高校、研究机构任职使得女性董事需要将有限的精力分散到教学、科研、行政工作等不同的领域中，因此投入企业、维持社会网络的经历和时间并不多。
从模型（4）中可以看出女性董事纵向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关系显著负相关，与假设4相反。这可能是因为具有政治关联的企业为了帮助政府或官员实现目标，可能承担过多的社会责任，损坏了企业利益。而且企业为了维持与政府、官员的利益扭曲企业资源配置、挤出研发活动的投入、降低了企业自主创新的动力、阻碍了企业创新思维。此外，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实行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具有政治背景的董事和企业都受到了高度关注和监督，并且我国法律体系也在不断完善中。
模型（5）中女性董事职业背景与企业绩效负相关，且并不显著，说明假设5不成立。这可能是因为女性董事之间职业背景差异较大，依据团队合作理论可知，这容易引起纠纷、冲突，破坏企业发展所需要的相互合作。此外，依据统计显示，制造业上市企业中女性董事更多的是拥有经济管理背景，拥有设计、生产、技术等技术类背景的女性董事占女性董事的比例不足，因此使得企业更多的关注和维护内部资本市场了，忽略了企业的工艺改进以及新产品的开发，从而影响了制造业企业绩效。
从模型（3）中可知女性董事社会声誉与企业绩效在1%水平下显著正相关，证实了假设3。
六、结论与建议
本文结合我国上市制造业企业的数据，实证分析了女性董事比例、女性董事社会资本四个维度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得出如下结论：1. 女性董事比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即女性参与董事会治理能够提高企业绩效；2. 女性董事社会声誉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3. 女性董事纵向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显著负相关。
研究结论在企业方面有着重要意义，特别是在我国将性别平等纳入国家基本国策的政治背景下，企业应该完善员工晋升机制，意识到任命女性董事的重要性。其次，在挑选和任命女性董事的时候，企业应该摒弃传统思维，将女性董事的社会声誉作為一个重要选项。由于在党的十八大中，我国提出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并且政府一直在反腐倡廉，对腐败实行零容忍，企业应该更加注重企业廉政建设。
参考文献：
[1]姜涛.企业家声誉形成机理及其驱动因素研究——基于新的声誉结构观[D].浙江大学，2010.
[2]梁强，李新春，郭超.非正式制度保护与企业创新投入——基于中国民营上市企业的经验研究[J].南开经济研究，2011（03）.
[3]林南.社会资本——关于社会结构与行动的理论[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4]张兴亮.社会信任、企业家声誉与商业信用模式——基于中国民营上市公司的经验研究[J].财务研究，2016（04）.
[5]周小虎.企业家社会资本及其对企业绩效的作用[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2002（01）.
[6]周泽将，修宗峰.女性董事对企业经营绩效影响的实证研究——基于2000～2009年中国证券市场A股上市公司样本[J].财经理论与实践，2014（02）.
[7]Bourdieu.The form of Capital[M].New York：Green wald Press，1986.
[8]Rene’e B. Adams， Daniel Ferreira. Women in the boardroom and their impact on governance and performance[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9（02）.
（作者单位：南京邮电大学管理学院）
关键词：女性董事；社会资本；制造业；企业绩效
一、引言
从企业内部来看，董事会向上要对全体股东负责、执行股东大会决策，向下要代表股东利益监督管理层。从企业与外部环境关系来看，董事会作为联系企业与外部环境的桥梁和纽带，需要在变化的市场环境中，利用自身的社会联系、知识技能和职业经验，在实质性事务如公司治理、战略选择等方面提供监督、咨询和建议等资源。因此董事会治理是公司治理的核心部分，是整个企业治理结构效率发挥的关键，建立一个有效制衡、协调运转的董事会结构对企业具有重要意义。
在实业界，自挪威率先实行性别配额法，强制规定上市公司女性董事比例不得低于董事会席位40%后，西班牙、意大利、法国等相继实施类似强制性法规。我国虽没有类似强制性法规，但依据调查显示，在中国大陆，至少有一名女性董事的企业比例，从2005年的6.5%升至50%，内地企业董事会中女性的比例高于全球平均水平。
女性董事参与董事会治理作为一个重要研究领域，已逐渐成为国内外理论界和实业界备受关注的课题。当前，我国学术界关于女性董事的研究，集中于女性董事数量或其在董事会比例与企业绩效关系的研究且结果大相径庭。少部分学者选取单一变量衡量女性董事社会资本，却都没有对社会资本衡量和指标做进一步的系统研究。
因此，本文选取我国企业改革重点行业制造业为研究样本，研究制造业上市公司中女性董事比例和女性董事社会资本会与企业绩效之间关系。
二、文献综述
（一）女性董事
目前，国内关于女性董事与企业绩效关系的研究，主要从两个角度：1. 从女性董事数量或女性董事比例角度，研究两者的关系；2. 选取个体资本、作用情境为调节变量，研究女性董事比例、个体资本或作用情境、企业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
（二）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概念最初是由经济学的“资本”演变而来的。社会资本最早是由法国社会学家Bourdieu提出，“社会资本是嵌入体制化、持续性的社会关系网络中的实际或潜在的资源集合且其集合的资源总量取决于所在的关系网络的容量和数量”。本文认可林南（2005）提出的观点即：社会资本是获取资源的动态的过程，提出社会资本是一种镶嵌在社会结构之中并且可以通过有目的的行动来获得或流动的资源。
三、模型与理论假设
（一）女性董事比例对企业绩效的影响
女性董事的学历水平相对较高一般为本科以上，可以为董事会提供新的知识、更加科学地、有效地做出决策和提升团队创造力。且女性沟通能力较强，有助于降低代理成本。女性董事工作认真勤勉，有助于降低企业的风险，更加积极地履行监督职能。因此，提出假设1，如下：
H1：限定其他条件，女性董事比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二）女性董事社会资本对企业绩效的影响
1. 女性董事横向社会资本
最新科研知识和科研成果对于制造业企业非常重要。女性董事在企业所属行业的协会有任职经历，有助于获取与本企业、本行业密切相关的信息。女性董事曾在高校、研究机构或研究基地工作过，有利于帮助企业掌握行业内最前沿的专业技术、技术资源，组织获取该领域技术专家的认可，参与该行业的技术标准的建立。因此，提出假设2，如下：
H2：限定其他条件，具有横向社会资本的女性董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2. 女性董事声誉
被聘请为董事的人员大多是专业人士或者在某一领域做过突出贡献、业绩的人士，并且在接受公司聘请之前，往往都具有了一定的社会声誉。女性董事的社会声誉越高，表明其能力越强，也有利于其获取信息、丰富职业经历，提高自身能力。企业聘用声誉良好的董事，有助于维护维护或提升其社会声誉，向市场传递企业良好的信号，减轻信息不对称和机会主义，从而能够提高交易双方之间的信任水平、降低交易成本。因此，提出假設3，如下：
H3：限定其他条件，具有声誉的女性董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3. 女性董事纵向社会资本
政府作为一双“有形的手”在经济法律法规政策制定、资源配置、基础设施投资等方面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任命在政府部门任过职或与政府相关部门拥有关系的董事，有利于企业与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进行顺畅的沟通，获取更多政策、信息和资金等关键资源的支持，可以降低企业生存环境的不确定性。
此外，在市场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雇佣女性董事有利于吸引投资者为企业提供资金支持，降低企业商业信用融资成本，扩大企业信用融资规模，减少银行逆向选择。因此，提出假设4，如下：
H4：限定其他条件，具有纵向社会资本的女性董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4. 女性董事经管背景
企业能够获得比其他公司更好的绩效，如果它们公司的董事具有行业特定经验。具有财务经验的董事，对财务报表的披露有专业的巧断和理解，能够控制企业盈余质量。具有市场经济管理经验的董事，能够做出更正确的风险决策，降低公司盈余波动性、增加股东价值，使得市场反应会更积极。有技术专业背景和工作经历（如研发、生产、技术）的高层管理者对企业技术优势、生产流程更加熟悉，更乐于注重企业企业工艺的改进。因此，提出假设5，如下：
H5：限定其他条件，具有经管背景或技术背景的女性董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四、变量定义、模型选择
（一）样本选取和数据来源
选择深沪两市的全部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2014～2016的数据作为初始样本，并按照如下规则进行筛选：1. 剔除ST*、ST和PT等非正常交易状态公司，2. 剔除数据缺失的公司。最终得到个样本观测值。其中大多数财务数据和社会资本数据取自国泰安数据库，少部分来源于巨潮网、新浪财经。先采用Excel完成数据预处理，然后采用SPSS完成对数据的分析，检验上述的假设。
（二）变量设定
1. 被解释变量-企业绩效
考虑到TobinQ值涉及股票价格等，计算过程中可能会因中国股票市场存在的弱有效性、其数值不能真实反映企业绩效的真实情况。因此采用ROA这一财务指标衡量企业绩效。
2. 解释变量
女性董事比例（P-female）本文选取女性董事数量与董事会总人数之比衡量。女性董事的社会资本衡量主要从四个角度：（1）女性董事横向社会资本（L-capital）：采用赋值法，有在行业协会、研究机构、高校任职经历的即赋值为1，否则赋值为0；（2）女性董事纵向社会资本（V-capital）：取决于其政治背景，按照女性董事职机构的层级赋值，国家级=5，省级、自治区级别=4，市级=3，县级=2，乡级=1其余为0，（3）女性董事的社会声誉（Repuation）：选取女性董事兼任其他公司董事的数量作为衡量指标。（4）女性董事职业背景（Pro-background）：采用赋值法，有经济管理背景或技术背景的女性董事的赋值为1，非经管背景的和技术背景的女性董事或简历无法明确的的赋值为0。其中经济管理背景涵盖了财务、金融、市场、管理；技术相关背景涵盖了生产、设计、研发。
3. 控制变量
选取企业成长率（Growth）、企业的资本结构（Debt）、公司规模（Firmsize）、董事会规模（Boardsize）作为控制变量。
五、实证分析
（一）变量间相关性分析
相关性研究表明：女性董事比例与制造业上市公司企业绩效（ROA）存在正的相关性关系，并且在1%的水平下显著正相关，初步证明了女性董事参与董事会治理对企业绩效发挥重要影响。女性董事的纵向社会资本、横向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分别在1%、5%水平下，显著负相关，说明女性董事任职政府机构的层级越高，在高校、行业协会、政府机构任职越多，制造业企业的绩效越不好。女性董事的社会声誉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表明女性董事兼任职务为董事的企业数量越多，企业的总资产净利率越大。女性董事的职业背景与企业绩效也呈正相关关系，但并不显著，二者之间关系需要进一步检验。
（二）回归分析
从模型（1）中可以知道纳入控制变量后，董事会中女性董事比例与企业绩效在5%水平下显著正相关，表明女性董事比例越高，企业绩效越好，这印证了假设1。
模型（2）中女性董事横向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负相关，且并不显著，说明假设2不成立。该假设未能通过检验可能是因为在高校、研究机构任职使得女性董事需要将有限的精力分散到教学、科研、行政工作等不同的领域中，因此投入企业、维持社会网络的经历和时间并不多。
从模型（4）中可以看出女性董事纵向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关系显著负相关，与假设4相反。这可能是因为具有政治关联的企业为了帮助政府或官员实现目标，可能承担过多的社会责任，损坏了企业利益。而且企业为了维持与政府、官员的利益扭曲企业资源配置、挤出研发活动的投入、降低了企业自主创新的动力、阻碍了企业创新思维。此外，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实行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具有政治背景的董事和企业都受到了高度关注和监督，并且我国法律体系也在不断完善中。
模型（5）中女性董事职业背景与企业绩效负相关，且并不显著，说明假设5不成立。这可能是因为女性董事之间职业背景差异较大，依据团队合作理论可知，这容易引起纠纷、冲突，破坏企业发展所需要的相互合作。此外，依据统计显示，制造业上市企业中女性董事更多的是拥有经济管理背景，拥有设计、生产、技术等技术类背景的女性董事占女性董事的比例不足，因此使得企业更多的关注和维护内部资本市场了，忽略了企业的工艺改进以及新产品的开发，从而影响了制造业企业绩效。
从模型（3）中可知女性董事社会声誉与企业绩效在1%水平下显著正相关，证实了假设3。
六、结论与建议
本文结合我国上市制造业企业的数据，实证分析了女性董事比例、女性董事社会资本四个维度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得出如下结论：1. 女性董事比例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即女性参与董事会治理能够提高企业绩效；2. 女性董事社会声誉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3. 女性董事纵向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显著负相关。
研究结论在企业方面有着重要意义，特别是在我国将性别平等纳入国家基本国策的政治背景下，企业应该完善员工晋升机制，意识到任命女性董事的重要性。其次，在挑选和任命女性董事的时候，企业应该摒弃传统思维，将女性董事的社会声誉作為一个重要选项。由于在党的十八大中，我国提出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并且政府一直在反腐倡廉，对腐败实行零容忍，企业应该更加注重企业廉政建设。
参考文献：
[1]姜涛.企业家声誉形成机理及其驱动因素研究——基于新的声誉结构观[D].浙江大学，2010.
[2]梁强，李新春，郭超.非正式制度保护与企业创新投入——基于中国民营上市企业的经验研究[J].南开经济研究，2011（03）.
[3]林南.社会资本——关于社会结构与行动的理论[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4]张兴亮.社会信任、企业家声誉与商业信用模式——基于中国民营上市公司的经验研究[J].财务研究，2016（04）.
[5]周小虎.企业家社会资本及其对企业绩效的作用[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2002（01）.
[6]周泽将，修宗峰.女性董事对企业经营绩效影响的实证研究——基于2000～2009年中国证券市场A股上市公司样本[J].财经理论与实践，2014（02）.
[7]Bourdieu.The form of Capital[M].New York：Green wald Press，1986.
[8]Rene’e B. Adams， Daniel Ferreira. Women in the boardroom and their impact on governance and performance[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9（02）.
（作者单位：南京邮电大学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