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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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静静落在树梢 河谷有篝火和歌声 新年将至,那片茂密的丛林 有一座房子点着灯 雪,落在山间松林 这些树仿佛一夜之间 白了头 它们如此静谧:星空浩瀚,原野辽阔 我坐在山顶,雪国的夜晚 被风吹亮 我坐上列车,西行的路径 通往日喀则,阳光真好 我的朋友带来白色雪花、圣诞树 美好的长筒袜,他会寄到遥远的北欧 那晚,雪国的驯鹿已经入梦 我們的约定还远吗 我们相互写下诗句,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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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静静落在树梢
河谷有篝火和歌声
新年将至,那片茂密的丛林
有一座房子点着灯
雪,落在山间松林
这些树仿佛一夜之间
白了头
它们如此静谧:星空浩瀚,原野辽阔
我坐在山顶,雪国的夜晚
被风吹亮
我坐上列车,西行的路径
通往日喀则,阳光真好
我的朋友带来白色雪花、圣诞树
美好的长筒袜,他会寄到遥远的北欧
那晚,雪国的驯鹿已经入梦
我們的约定还远吗
我们相互写下诗句,赠送良宵
我们在雪国,用雪的纯白交换了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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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甘肃本土诗人,牛庆国的诗歌有着天然的浓得化不开的地域性特色,我们看到他的文字很“小”而诗情很“大”,凝聚着乡土中国的内在意识流、凝聚着生生不息的东方审美精神、凝聚着当代人无法回避的乡愁思绪。他诗歌中厚植的乡土精神与家国情怀,以深沉的甘肃特色,塑造了甘肃本土诗歌创作的一个范本。 牛庆国始终是一个将故乡捧在手心里的诗人。他以静水流深的潜静和清水酌茗的雅致,提炼着灵魂深处沉浸的乡愁与心香。
好像在炼丹:上苍早已经准备好了 永生,它们安闲地释放 人間烟火。我说壮观,话没出口 地平线上的黑暗 轰然奔窜。万物再一次开始 就像和我们此生,骨头和命,活着与魂灵
其实在心里,一条河所闪烁的 是大地人群之种种传承。哈萨克头顶的羽毛 俄罗斯的伏特加酒 马背上的羊群,青稞长在无数坟包左右 历史这一块青铜 处处斑驳,运载多面孔过客 我如今到来,与消失多年的前辈 不论朋友还是敌人 过程与结果雷同。就像我远远眺望 额尔齐斯河 众多的白桦树、沙枣树、灰草卫护着的 晨曦和落日,额尔齐斯河 你这一枚柔軟的羽箭 贯穿欧亚,人类的草甸、刀伤和马鞍
一 中国古典诗学基本成熟于魏晋南北朝时期,这基本上已经成了学界的共识或定论。丰富的六朝时期的诗论中,有魏晋“风骨”说、曹丕“文气”说、陆机“缘情”说、刘勰“情溢”说、钟嵘“滋味”说等,从一般的风骨、文气逐渐向诗文抒情、情味转变,是魏晋至南朝时期中国古典诗学演变的一条路径,即由刚健、质朴、风骨、气质,向经过对自然、社会的观照而形成的“情溢”说转变,当然刘勰的诗学思想是融合了魏晋言志、风骨至南朝缘
当我孤独,请打开所有有关大地的赞歌 爱着的时候,需要一把小刀 往心里捅。当我残忍,请给我佛陀和蚂蚁之心 当我欲壑难填,请卸下天空的肋骨 当我坐下,请给我天籁 这深秋,已经变红的欧洲山杨 映照著我,以粗粝的善意,审慎的空旷
梅花已开,祖母晒太阳 她已经老了,脸上布满黑斑 一双手,淘洗苦楚和甜蜜 她也有幸福,那是孩子长大 三餐有着落,树木挂果 炊烟弥漫村庄,但是今年 她老年癡呆越来越严重 一个人坐在墙角,或许 还有许多事未做 一些乡下亲戚未见 一些地方未去,一些回忆在眼角 美好转瞬即逝,风沙眼泪中 春天正经过洒满阳光的院子
这密集的覆盖,与隆起 高度一致,而形状,扭结 催发、抗拒、顺从的力 来自天空的那部分,一直在确认使命和意义 向上的大地,它承受、欣喜、愤怒,甚至窒息 隐忍不发,这一种存在 事物团结的象征,在多尕特山谷 觸目坚硬啊,青草和荆棘,牛羊散漫 一天最后的曦光 黑甲虫、红蚂蚁等等,烈士般归去
午后,母親在地里 松土、施肥、浇水、覆膜 我抚摸过山坡的阳光 土层不再严寒 气候回暖,挖开泥土 埋下种子 一片山坡,向阳 一块菜地,不大 春埋土豆夏种菜,金胡子玉米沉甸甸 锄头磨损,土狗慵懒 我吃着地窖里裂口的萝卜 冬天是安静的,只有一层白白的霜 落在菜园子 填满父亲松土的日子
海边的一片浅水沼,我知道 它是专门用来照那些影子的 ——白鶴灰鹤的影子 星星月亮的影子 海边的一片浅水沼,我知道 它是专门用来收集声音的 ——麋鹿牙獐的声音 蟾蜍翻身的声音 远处,当那颗露水从苇叶上滑落 当一颗颗流星从天空中纵身跃下 仅凭着一片浅浅而匆忙的水沼 我救起了这一个黑沉沉的夜晚
二十年间,打铁铺的铁匠老去 街角的服装店,一年之内辗转三次 卖草药的老人,比草药活得长久 建筑工地,一群在钢管架上跳舞的男人 我辨认不出 谁有安详的眼神 谁疲倦地点上一根烟 谁叫卖菠菜、萝卜 谁做起超市收银员,计算芳华 谁在桥下理完发,匠人收摊 谁在河边,用泥沙清洗宰羊的刀子 小镇在暮色里 落日下,一張张朴素的脸 总有相似之处 只有命运,接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