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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创作,从早期的幽默和讽刺小说到中后期的社会心理小说,其内容和手法丰富多彩。在变化多样的风格中,又有贯穿始终的统一风格,那就是含蓄、简练、朴素、幽默和讽刺。
【关键词】契诃夫小说;含蓄;简练;朴素;幽默和讽刺;艺术风格
The art style of Chekhov novel
Qian Zhong-cai
【Abstract】Chekhov's short story creations, from the earlier period of the humor and the irony the novel arrive empress period of society mental state novel, its contents and skill abundant colorful.Have already alwaysed pierce through to unify style again in the variety diverse style, that is reserved, Jian3 Lian4, simple, humor and irony.
【Key words】 Chekhov novel;Reserved;Simple and direct;Simple;Humor and irony;Art style
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创作,从早期的幽默和讽刺小说到中后期的社会心理小说,其内容和手法丰富多彩。在变化多样的风格中,又有贯穿始终的统一风格,那就是含蓄、简练、朴素、幽默和讽刺。本文试就其小说的艺术风格作一探讨。
含蓄。含蓄就是含而不露,耐人寻味。契诃夫说:“在短篇小说里,最好不要说透,只要叙述就行,”[1]他在写作的时候充分信赖读者,给读者留下充分的想象余地,启发读者思考生活,使其能配合作家共同进行创造,所以契诃夫在作品中一般不直接表露自己的态度和倾向,而只作客观而冷静的叙述和描写。如《安纽黛》中的安纽黛和医科大学生,作者无半句褒贬的话,但读者可以从他俩的关系和各自的行为中自己得出褒贬。
在有的作品里,作者往往把自己的思想深藏在一些不引人注意的或者看来与情节发展关系不大的细节中,手法很隐晦,但一经挖掘出来,印象就会更深,回味也就更浓。《在流放中》就有这样三个寓意深刻,但表面平淡无奇,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当渴望生活与幸福的年青鞑靼人怒斥外号“聪明人”老谢敏“什么也不需要”的消极无为理论之后,“大家都笑了”。乍一看,这个细节是情节发展的自然结果,没有什么特别。鞑靼人说不好俄语,又加上激动,那不连贯的话当然引人发笑,但契诃夫在这笑里赋予了悲。鞑靼人对谢敏的斥责是他在绝境中的抗争,也是他想唤醒周围的人看清自己处境的一种呼吁,然而人们竟麻木到了不仅不感到自己可悲,反而觉得鞑靼人可笑的地步。小说的另外一个细节更加震撼人心。人们在听到鞑靼人象“狼嗥一样”的哭声后,只说了一句“真是一个怪人”,就立刻睡着了。那里鞑靼人在为失去的幸福,为被毁掉的一生嚎啕痛哭着,这里人们无动于衷,径自睡自己的觉,方才只觉得他可笑,现在认为他是个怪人。的确,当人们都和谢敏一样感到生活得“挺好”时,鞑靼人的举止当然是可笑的。结尾处还有一个发人深思的细节。茅草屋的门给风刮开了,“雪飘进屋里来,谁也没有起来关门,他们怕冷,而且懒得爬起来。”“直到人们都睡着了,门依旧没关”。在这里的具体条件下,不关门不是一般的懒惰,而是谢敏的逆来顺受,对一切都不在乎,“什么也不需要”的哲学的体现。这三个细节看起来无所谓,却包含着对消极忍耐,安于现状的人生哲学的批判,对鞑靼人的同情和对老谢敏的憎恶。这三个细节都表现了没有把话说透与发人深思的特点。这是契诃夫的含蓄风格特点的体现。
简练。简练即凝练,言简意赅,是契诃夫小说艺术风格的另一重要特点。它表现了作家有很高的表现能力和艺术技巧。契诃夫毕生都朝着简练挺进,他的名言“简练是才能的姊妹”已成为许多作家孜孜追求的座右铭。
契诃夫的简练,首先表现在他遗词造句和表现手法的高度凝练上,他力求做到以一当十,以简胜繁,使每一个词、每一个细节的内涵达到饱和,决不枝枝蔓蔓,拖泥带水,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个生动的形象来。《挂在脖子上的安娜》里因舞会上的成功而意识到自己威力的安娜对丈夫喝道:“走开,蠢货”四个字就道出她和丈夫地位的对换。《变色龙》中奥楚蔑洛夫因狗主人的身份发生变化而对狗错判时的复杂心理只借助“脱大衣”和“穿大衣”两个动作细节就得以充分表现。《文学教师里》女主人饱食终日,愚蠢粗俗的形象则浓缩在她因蜜饯吃得太多,不得不半夜两次起来狂饮的细节中。契诃夫确如高尔基赞叹的那样,“只用一个词就足以创造形象和句子,就足以写成一个短篇小说,一个使人惊叹的短篇小说,这种小说钻进生活的深处如同螺钻机钻进地心一样”。[2]
契诃夫小说的简练还表现在思想内容的精粹和作品结构的精练上。他很讲究篇幅的简短,他早期的小说,大都人物不多,情节简单并展开迅速,既主题思想突出,又干净利落,充分发挥了短篇的特长。如《查问》,主要人物只有两个,要查问案件的乡绅和应接待他的办事员。由于人物少,情节单一,就有可能集中笔墨描写那个办事员如何以沉默达到索贿的目的及那个乡绅又是如何焦急无助。小说虽然几分钟就可以读完,读者所感觉的却是他已经陪着那位乡绅在办事员面前低声下气恳求了几个小时,弄得筋疲力尽了。《套中人》在契诃夫的短篇小说中算是最长的了,但也不过一万字多一点。其故事并不复杂,却能触及俄国社会的重大问题,我们可以毫不费力地想起别里科夫身上大大小小的套子。读者通过别里科夫这个形象,既看到了沙皇统治的残酷,也看到了一些知识分子的自私、软弱和妥协性,还看到了俄国社会必须改造的迫切性。结尾伊凡内奇的大声疾呼:“不能再这样下去啦!”更让读者感受到作者彻底埋葬旧生活的愿望和对新生活的呼唤。
简练的目的跟含蓄一样, 就是给读者留下多余的思考和再创的空间,就是充分信赖读者。为了达到简练,契诃夫的口号是“一点多余的东西也不应该有。 凡是与小说没有直接关系的东西都应毫不留情的去掉”。[3]因此可以说,简练的东西往往是含蓄的东西,简练和含蓄就如同一对孪生的兄妹,它让作者和读者在共同的创造中使作品的思想主题得到更加充分的揭示并产生更加深刻的影响,它是契诃夫小说创作中最重要的风格特征。
朴素。朴素与真实密不可分。契诃夫小说的朴素,首先表现在他的作品总是和生活一样真实自然。他不靠曲折离奇取胜,也不矫揉造作,更厌恶陈词滥调,但又绝不流于平庸、呆板、枯燥。许多平常的现象,经契诃夫一点,就能给人以新鲜感。比如同是写月夜,契诃夫三言两语就能让读者看到具体鲜活的形象。“……在磨坊的堤坝上,有一个破瓶子的碎片闪闪发光,象明亮的星星一样,一只狗或者是一只狼的影子象球似的滚了过去……”这是作者和读者都可能亲眼见到过的画面,令人感到真实,亲切、自然。
平凡中见真实,朴素中见新颖,是契诃夫小说创作的魅力所在。《草原》中关于雷电的一段精彩描写是朴素而又新颖的最好范例:
“左边天空好像有人在划洋火,一道苍白的、磷光一样的细带闪了一闪,就灭了。人们可以听见一股声浪,仿佛远处有人在一个铁皮房顶上走着。大概是光着脚在房顶上走,因为铁皮发出了闷闷的隆隆声。”[4]
这段描写的新颖就在于作者运用了十分新鲜的比拟,但它依然保持了朴素,这是因为比拟的是现实生活中最普通的现象。这样的比拟具体生动。不造成想象上的困难,既给读者提供了广阔的想象余地,又使想象不至于脱离现实,因而产生的印象鲜明、新奇、却并不造作。这是契诃夫在符合生活真实的基础上,善于将新鲜独特的构思用朴实无华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技巧。
幽默与讽刺。幽默与讽刺是契诃夫小说创作的又一个重要方面,也是我们读契诃夫作品最容易感觉和把握的风格。契诃夫的许多作品都以“笑”贯穿。随着作者对生活的认识日益深刻,笑的性质也在演变,由轻松愉快的笑到含泪的笑,到辛辣的笑到带着鞭子的笑。大体说来,在契诃夫头五年的创作中,笑是以幽默的形式出现的,而后逐渐转为讽刺。契诃夫作品的幽默与讽刺都是他挖掘生活中的各种矛盾,从而揭示出其喜剧性的东西的结果。他的幽默,轻松愉快却不流于庸俗低级,因为那笑来自人或事物本身而不是附加的。他的讽刺尖锐、深刻但不失于尖酸刻薄,因为他嘲笑、鞭挞不合理、可笑、可鄙甚至可恶的社会现象旨在唤起读者对合理的生活的追求。
契诃夫以他在短篇小说方面的巨大成就对世界文学作出了重大贡献。世界上许多著名作家都自称在创作上受过他的影响,折服于他独树一帜的艺术技巧。他发人深思、耐人寻味的小说不但给我们以极大的美感享受,而且对我们有重要的借鉴意义。读契诃夫的作品,我们能从普通的日常生活中强烈地感受到时代的气息和情绪。今天,我们的时代要求我们以多种多样的题材和风格来反映我们纷繁复杂、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读懂契诃夫,研究和学习他的精湛的艺术技巧,对我们语文教师也是一个最基本的要求。诚然,我们在教学中不可能面面俱到(本文也一样),但在教学生学习某一篇文章时,就其文章本身的艺术风格作出深刻分析,是可以做到的。
参考文献
[1]《契诃夫论文学》第65页
[2]《高尔基与契诃夫通信、论文、言论集》苏联国家文学出版社 1951年版 第33页
[3]《同时代人回忆中的契诃夫》苏联国家出版社 1960年版 第461页
[4]《契诃夫小说选》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8年版 第239页
收稿日期:2010-03-11
【关键词】契诃夫小说;含蓄;简练;朴素;幽默和讽刺;艺术风格
The art style of Chekhov novel
Qian Zhong-cai
【Abstract】Chekhov's short story creations, from the earlier period of the humor and the irony the novel arrive empress period of society mental state novel, its contents and skill abundant colorful.Have already alwaysed pierce through to unify style again in the variety diverse style, that is reserved, Jian3 Lian4, simple, humor and irony.
【Key words】 Chekhov novel;Reserved;Simple and direct;Simple;Humor and irony;Art style
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创作,从早期的幽默和讽刺小说到中后期的社会心理小说,其内容和手法丰富多彩。在变化多样的风格中,又有贯穿始终的统一风格,那就是含蓄、简练、朴素、幽默和讽刺。本文试就其小说的艺术风格作一探讨。
含蓄。含蓄就是含而不露,耐人寻味。契诃夫说:“在短篇小说里,最好不要说透,只要叙述就行,”[1]他在写作的时候充分信赖读者,给读者留下充分的想象余地,启发读者思考生活,使其能配合作家共同进行创造,所以契诃夫在作品中一般不直接表露自己的态度和倾向,而只作客观而冷静的叙述和描写。如《安纽黛》中的安纽黛和医科大学生,作者无半句褒贬的话,但读者可以从他俩的关系和各自的行为中自己得出褒贬。
在有的作品里,作者往往把自己的思想深藏在一些不引人注意的或者看来与情节发展关系不大的细节中,手法很隐晦,但一经挖掘出来,印象就会更深,回味也就更浓。《在流放中》就有这样三个寓意深刻,但表面平淡无奇,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当渴望生活与幸福的年青鞑靼人怒斥外号“聪明人”老谢敏“什么也不需要”的消极无为理论之后,“大家都笑了”。乍一看,这个细节是情节发展的自然结果,没有什么特别。鞑靼人说不好俄语,又加上激动,那不连贯的话当然引人发笑,但契诃夫在这笑里赋予了悲。鞑靼人对谢敏的斥责是他在绝境中的抗争,也是他想唤醒周围的人看清自己处境的一种呼吁,然而人们竟麻木到了不仅不感到自己可悲,反而觉得鞑靼人可笑的地步。小说的另外一个细节更加震撼人心。人们在听到鞑靼人象“狼嗥一样”的哭声后,只说了一句“真是一个怪人”,就立刻睡着了。那里鞑靼人在为失去的幸福,为被毁掉的一生嚎啕痛哭着,这里人们无动于衷,径自睡自己的觉,方才只觉得他可笑,现在认为他是个怪人。的确,当人们都和谢敏一样感到生活得“挺好”时,鞑靼人的举止当然是可笑的。结尾处还有一个发人深思的细节。茅草屋的门给风刮开了,“雪飘进屋里来,谁也没有起来关门,他们怕冷,而且懒得爬起来。”“直到人们都睡着了,门依旧没关”。在这里的具体条件下,不关门不是一般的懒惰,而是谢敏的逆来顺受,对一切都不在乎,“什么也不需要”的哲学的体现。这三个细节看起来无所谓,却包含着对消极忍耐,安于现状的人生哲学的批判,对鞑靼人的同情和对老谢敏的憎恶。这三个细节都表现了没有把话说透与发人深思的特点。这是契诃夫的含蓄风格特点的体现。
简练。简练即凝练,言简意赅,是契诃夫小说艺术风格的另一重要特点。它表现了作家有很高的表现能力和艺术技巧。契诃夫毕生都朝着简练挺进,他的名言“简练是才能的姊妹”已成为许多作家孜孜追求的座右铭。
契诃夫的简练,首先表现在他遗词造句和表现手法的高度凝练上,他力求做到以一当十,以简胜繁,使每一个词、每一个细节的内涵达到饱和,决不枝枝蔓蔓,拖泥带水,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个生动的形象来。《挂在脖子上的安娜》里因舞会上的成功而意识到自己威力的安娜对丈夫喝道:“走开,蠢货”四个字就道出她和丈夫地位的对换。《变色龙》中奥楚蔑洛夫因狗主人的身份发生变化而对狗错判时的复杂心理只借助“脱大衣”和“穿大衣”两个动作细节就得以充分表现。《文学教师里》女主人饱食终日,愚蠢粗俗的形象则浓缩在她因蜜饯吃得太多,不得不半夜两次起来狂饮的细节中。契诃夫确如高尔基赞叹的那样,“只用一个词就足以创造形象和句子,就足以写成一个短篇小说,一个使人惊叹的短篇小说,这种小说钻进生活的深处如同螺钻机钻进地心一样”。[2]
契诃夫小说的简练还表现在思想内容的精粹和作品结构的精练上。他很讲究篇幅的简短,他早期的小说,大都人物不多,情节简单并展开迅速,既主题思想突出,又干净利落,充分发挥了短篇的特长。如《查问》,主要人物只有两个,要查问案件的乡绅和应接待他的办事员。由于人物少,情节单一,就有可能集中笔墨描写那个办事员如何以沉默达到索贿的目的及那个乡绅又是如何焦急无助。小说虽然几分钟就可以读完,读者所感觉的却是他已经陪着那位乡绅在办事员面前低声下气恳求了几个小时,弄得筋疲力尽了。《套中人》在契诃夫的短篇小说中算是最长的了,但也不过一万字多一点。其故事并不复杂,却能触及俄国社会的重大问题,我们可以毫不费力地想起别里科夫身上大大小小的套子。读者通过别里科夫这个形象,既看到了沙皇统治的残酷,也看到了一些知识分子的自私、软弱和妥协性,还看到了俄国社会必须改造的迫切性。结尾伊凡内奇的大声疾呼:“不能再这样下去啦!”更让读者感受到作者彻底埋葬旧生活的愿望和对新生活的呼唤。
简练的目的跟含蓄一样, 就是给读者留下多余的思考和再创的空间,就是充分信赖读者。为了达到简练,契诃夫的口号是“一点多余的东西也不应该有。 凡是与小说没有直接关系的东西都应毫不留情的去掉”。[3]因此可以说,简练的东西往往是含蓄的东西,简练和含蓄就如同一对孪生的兄妹,它让作者和读者在共同的创造中使作品的思想主题得到更加充分的揭示并产生更加深刻的影响,它是契诃夫小说创作中最重要的风格特征。
朴素。朴素与真实密不可分。契诃夫小说的朴素,首先表现在他的作品总是和生活一样真实自然。他不靠曲折离奇取胜,也不矫揉造作,更厌恶陈词滥调,但又绝不流于平庸、呆板、枯燥。许多平常的现象,经契诃夫一点,就能给人以新鲜感。比如同是写月夜,契诃夫三言两语就能让读者看到具体鲜活的形象。“……在磨坊的堤坝上,有一个破瓶子的碎片闪闪发光,象明亮的星星一样,一只狗或者是一只狼的影子象球似的滚了过去……”这是作者和读者都可能亲眼见到过的画面,令人感到真实,亲切、自然。
平凡中见真实,朴素中见新颖,是契诃夫小说创作的魅力所在。《草原》中关于雷电的一段精彩描写是朴素而又新颖的最好范例:
“左边天空好像有人在划洋火,一道苍白的、磷光一样的细带闪了一闪,就灭了。人们可以听见一股声浪,仿佛远处有人在一个铁皮房顶上走着。大概是光着脚在房顶上走,因为铁皮发出了闷闷的隆隆声。”[4]
这段描写的新颖就在于作者运用了十分新鲜的比拟,但它依然保持了朴素,这是因为比拟的是现实生活中最普通的现象。这样的比拟具体生动。不造成想象上的困难,既给读者提供了广阔的想象余地,又使想象不至于脱离现实,因而产生的印象鲜明、新奇、却并不造作。这是契诃夫在符合生活真实的基础上,善于将新鲜独特的构思用朴实无华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技巧。
幽默与讽刺。幽默与讽刺是契诃夫小说创作的又一个重要方面,也是我们读契诃夫作品最容易感觉和把握的风格。契诃夫的许多作品都以“笑”贯穿。随着作者对生活的认识日益深刻,笑的性质也在演变,由轻松愉快的笑到含泪的笑,到辛辣的笑到带着鞭子的笑。大体说来,在契诃夫头五年的创作中,笑是以幽默的形式出现的,而后逐渐转为讽刺。契诃夫作品的幽默与讽刺都是他挖掘生活中的各种矛盾,从而揭示出其喜剧性的东西的结果。他的幽默,轻松愉快却不流于庸俗低级,因为那笑来自人或事物本身而不是附加的。他的讽刺尖锐、深刻但不失于尖酸刻薄,因为他嘲笑、鞭挞不合理、可笑、可鄙甚至可恶的社会现象旨在唤起读者对合理的生活的追求。
契诃夫以他在短篇小说方面的巨大成就对世界文学作出了重大贡献。世界上许多著名作家都自称在创作上受过他的影响,折服于他独树一帜的艺术技巧。他发人深思、耐人寻味的小说不但给我们以极大的美感享受,而且对我们有重要的借鉴意义。读契诃夫的作品,我们能从普通的日常生活中强烈地感受到时代的气息和情绪。今天,我们的时代要求我们以多种多样的题材和风格来反映我们纷繁复杂、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读懂契诃夫,研究和学习他的精湛的艺术技巧,对我们语文教师也是一个最基本的要求。诚然,我们在教学中不可能面面俱到(本文也一样),但在教学生学习某一篇文章时,就其文章本身的艺术风格作出深刻分析,是可以做到的。
参考文献
[1]《契诃夫论文学》第65页
[2]《高尔基与契诃夫通信、论文、言论集》苏联国家文学出版社 1951年版 第33页
[3]《同时代人回忆中的契诃夫》苏联国家出版社 1960年版 第461页
[4]《契诃夫小说选》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8年版 第239页
收稿日期:2010-0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