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体厨师”快煮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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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裸体厨师”是1997年22岁的杰米·奥利弗在英国开的一档电视烹饪节目,如此俊美金发少年,却执着而满足于将十指浸于橄榄油中料理新菜鲜草,这与饿了就习惯性叫炸鱼薯条外卖的英国小伙儿实在不一样。杰米的形象,连同他当年第一本烹饪书籍,卖了个全英最畅销。他甚至被请去唐宁街10号,给当时的首相托尼·布莱尔料理午饭。
  杰米的烹饪书这些年早已占据欧洲各烹饪书架的显眼位置,而《三十分钟上菜》还是“裸体厨师”的第一本中译本“菜单”。在我们印象中,“英国菜”似乎不成概念,炸鱼薯条是与美式快餐汉堡同类的粗糙油炸食物,而英国早餐里的罐装焖豆子、油腻培根和香肠都是半成品,既谈不上用料新鲜,也说不上健康。学意大利烹饪出身的杰米尤其注重选取新鲜食材,在他年少就成名的经历里眼界开阔,正如在《三十分钟上菜》里读者能看到的,他探遍东西方可能性:亚洲风味三文鱼、塞浦路斯香料酿鸡胸、印度卡里等,还有自创菜式如血腥玛丽烧贻贝之类。在每一道主菜及主菜之后,我们总能看到杰米家乡料理的微妙植入:有时是英国人才能会心的柠檬松糕,有时是英国特色的食材,比如西洋菜。
  “你只有在私人家里才能找到好的英国料理”,乔治·奥威尔在1945年写过的一篇为英国饮食辩护的文章中这样说。其实英国物产丰厚,杰米的厨艺事业再春风得意,在教全球人做饭时,他依然会想念简单如伦敦东部Norfolk郡一个苹果的鲜甜无双;讲究由诺里治沿海刚捞上来的海虹搭配白葡萄酒、香草快煮的天籁口感;农家盛宴可以是雪地上随处走的山鸡,加自家院子里的迷迭香放烤箱里酝酿,配自烤面包、奶油灼鲜西兰花苗。
  杰米在书中多次提到的鲜果酱与辣根酱必须一提。自制果酱在欧洲很普遍,不过用英国东北部的冬春橙子来做又是一次升级版体验:沿海地区1、2月结成的橙子甜中带酸,在大锅里连皮煮开了时,鼻尖碰着雪融的气味。经过大半天的慢煮后,临装瓶时加入一点点英国产的威士忌,微苦而驱寒的鲜橙果酱就此酿成。
  原产于欧洲的“辣根”跟芥末属一个大家庭,英国与德国的肉菜中都有配上辣根的习惯。辣根酱就是将生辣根磨碎了加上醋汁拌成,在英国和波兰最为流行。大块而油腻的烤猪肉、小牛肉,蘸着辣根酱,稍呛的味感但远没绿芥末刺激。
  奥威尔当年还曾提到过一种在“外国”找不到的英国食物:松饼,它看上去就是简单敦厚的燕麦圆饼,有时缀以葡萄干或肉桂,但就像蛋挞之于粤式早茶,松饼之于英国下午茶是必不可少又极考厨艺的经典。入口前也讲究:需涂上黑或红加仑果酱和源自英国德文郡的凝脂牛油。这种通过高温凝固制成的牛油兼有一般牛油和鲜打奶油的浓郁,生于德文郡的侦探小说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据说最爱将此美物整口整口吞下。
  在欧洲,杰米是提倡慢煮风潮和健康饮食的食界名人之一,另外一位是丹麦大厨芮尼·雷哲匹。现在在英国,除了露天市集,还有与国内20多年前卖“糖烟酒”国营店一般规模的带厨房熟食的食材店。“Deli”一般是指快餐店,但这些年受新鲜与本土食材风潮的影响,英国的Deli们都摆上了各种高质量的食物,门外青菜新鲜欲滴,进门看,有靠北海区域运来的熏鳕鱼,传统烤土豆、新鲜烤肉派等,也有灵感来自地中海的腌橄榄、沙拉盘。
  能见到骨头的小说
  按照萨义德的说法,关于旅行而发表令人钦佩的深刻见解的奈保尔,是一位从“作家的奈保尔”融入“作为社会现象”的奈保尔。不过,在小说《斯通和骑士伙伴》中,我们看到的则是一位充满深挚情怀、暗蓄悲悯、相当彻底的作家奈保尔。
  奈保尔自述《斯通》是“一部压缩到能见骨头的小说”。小说主人公斯通先生是位即将面临退休的独居鳏夫,生活按部就班颇是寡淡,不时陷入对过往岁月的缅想。偶然参加朋友的家庭聚会,与一位名叫斯普林格·玛格丽特的寡妇邂逅,短暂接触即宣告结婚。再过十八个月,斯通先生就将退休。他突发奇想,向公司上层提出了一个旨在照顾退休员工的“骑士伙伴”计划。这一建议得到了支持,斯通本人也被调去新部门与同事温珀开展这项计划。然而在经历了短暂的兴奋之后,斯通发现新计划完全在温珀的掌控之中,而其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加之老友汤姆林森的过世,一切让斯通顿感失望。小说结尾,当斯通从报上得知温珀因骑士伙伴计划的成功而跳槽到另一家公司,他茫然放下报纸,融入伦敦的人群,“希望这样一直走下去,把自己累倒,这样内心的痛苦就不能再折磨他了”。
  奈保尔1963年在接受采访时自述,这是一部关注“创造的挫折和岁月的流逝”的作品。几乎没有设置任何跌宕的悬念,出场人物也寥寥可数,但恰恰是在这样的克制感中,这部小说的悲情氛围愈加得到凸显。这种悲情,反映在斯通先生的个人婚姻上,即婚姻生活并未让其变得开心。相反,婚姻反倒终止了此前的安逸平静,他得学习如何让“婚姻在他身上长成”,就连此前唯一拥有的“孤独”如今也失去了,“他再也不能回到一个空落落的家里”了。
  而当他好不容易渐渐适应这一切之后,他意识到即将退休的自己需要“工作”,准确地说,是需要通过工作“让他觉得自己很忙、很重要”。因此,他提出的骑士伙伴计划就成了他再度获得归属感的重要途径。只不过这种归属感和成就感稍纵即逝,斯通悲凉地意识到“每一寸光芒的消退都让人痛惜,让人愈发感慨过往生活的黑暗,惆怅未来将要面对的黑暗”。
  在对斯通先生有些滑稽可笑的行为举止的细微暗讽中,奈保尔终究将我们带到悲伤与受挫的主题,受挫的遗憾、被侮辱的自尊、对生活的厌倦,享受孤独与惧怕孤独的悖论。奈保尔这次将他一贯的冷峻犀利彻底熔铸为对上述主题的严冷揭露。在小说末尾。当斯通在人流中独行时,他意识到所有的身外之物都不重要,“而重要的身体却脆弱不堪,终有一天会腐朽”。这才是“宇宙间的秩序”,虽然他曾竭力在这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但到头来仍旧陷入不可逃避的孤单怅惘,因为“这终究不是他的秩序”。
  有趣的是,有研究者指出,奈保尔写作这本书期间,自己也遭遇了人生的痛苦,“对于自己生活的本质,我无法在我的文学经验中找到任何参照,而这另外一种生活,则是那种在有些人眼中宛如陌生人般的生活,他们生活在伦敦,有悠久的历史。”就此而言,斯通先生的孤独与失落,对于过往岁月的缅想以及努力找到归属感的急切,未尝不是奈保尔自身处境的一次流露。
  《护身符》
  作者:罗贝托·波拉尼奥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尽管是波拉尼奥长篇小说中较短的作品,但气势上丝毫不逊于他的两大巨作《荒野侦探》及《2666》。这是波拉尼奥非常独特的作品,以女性视角写就的自传,有超现实色彩,交织于过去与未来,时空与记忆。这是波拉尼奥全系列作品中不可或缺的一片拼图,然而,《护身符》就其本身而言,就像一则精巧的寓言。
  《耶鲁中国缘》
  作者:王芳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王芳于 2003年担任耶鲁大学助理校务卿,后又任东亚事务主任。书中讲述了耶鲁与中国源远流长的历史。首先是 19 世纪耶鲁毕业生到中国开办医院和学校的情况,也有容闳的个人经历,尤其是他成功创办大清幼童出洋肄业局,为中国的现代化培养各界领军人物的事迹。在书中也能看到历年耶鲁大学毕业生在美中关系中发挥的影响力。
  《旅人来自不同星球》
  作者:吴苏媚
  出版社:湖南人民出版社
  这是一本独特的带有地理概念的短篇旅行小说集,收录了吴苏媚近十年来游走各地,在脑际一闪而过的那些关于人类情感故事的灵。以爱情为主线,以一个个真实地点为背景,用时而清冷时而华丽的笔触细描出一个个破碎或虚空的爱情故事。这些故事真实而透彻,在她的文字里,你总能找到自己的影子,你爱情的或甜美或无奈或凄凉的滋味。虽然理智到残忍,却会让你爱上这个爱情通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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