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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熟透了,无声无息地在恒河源头那月牙形山的凹窝里旋落,渐渐地便只剩下牙错的半边血脸。狗子倚在门框上,一动不动,呆呆地看一张血盆大口吞噬着那滴汁的西红柿。真像,他想。拐子坐在台阶上的骨牌凳上凝然不动,就像河边秃立的一段枯透的柳木。他的青布衣耷拉着,显得很空洞,但高绾的袖口确实有两根硬实的枯枝伸出来,赭色的皱皮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