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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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谁的人生没有遇过人渣,不经历人渣怎么成彩虹。
  引子
  一身白骨精装束打扮的幽美惠,在“内急”的时刻,被人堵在了化妆间。
  “大哥,打劫也要有道德,等我上完洗手间,我们再细细商量,成不成?”
  幽美惠努力地拍门,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沉闷的声音:“不成。”
  不过是娱乐圈小透明,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呢?
  门终于开了,走进来一个个子高高,俊秀而面容忧郁的少年,穿着黑色修身阿玛尼衬衣,栗色短发,像走在光晕里的骄子。
  “老大,喝水……”手下巴结地送上高温杯。
  幽美惠打了个寒颤,幽怨地瞥了那手下一眼,兄弟,都这个时候了,咱能不能别提那个“水”字……
  她的眼睛定格在那个保温杯上。
  紫色的漆掉了一大半,露出陈旧的底色,捧在一双明显养尊处优骨骼清奇的手上,真不伦不类。
  她讪讪地说:“还真是节约啊!”
  牧潇风声音轻轻地:“是啊,用了三年,都舍不得丢,因为——”他淡淡的眼神锋利地扫过幽美惠的脸颊:“时刻提醒我,不要忘记弃夫之仇。”
  “嗳,牧潇风,哪有那么夸张,谁的人生没有遇过人渣,不经历人渣怎么成彩虹,你现在顶着一圈彩虹进来,难道不应该感激我,至少让我上个洗手间先?”
  牧潇风不为所动,轻轻吹着保温杯里的普洱茶,幽美惠颓然扶墙。其实早已料到他会出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1)二婶,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是我二婶
  一周前,幽美惠还是夜校演员培训班的学员,每天带着课本,认真记笔记。
  学费超贵,敢不认真吗?恨不得将老师每个字都刻到心里去才没吃亏。再说,还经常有跑龙套的角色分配下来,可以赚点家用。
  据说今天请来一个影视新秀担任客座教授。
  哪里知道,那个长发女孩一进来,和坐第一排的幽美惠打了个照面,立马风度尽失跳起来:“二婶?”
  幽美惠环顾四周,都是男生,确定是在称呼自己吗?哈哈哈,别想骗本宫,一定是在演戏。
  长发女孩直奔她,抓着她的手不停摇晃:“二婶,二婶,二叔找得你好辛苦,无数次哭晕在厕所,二婶你不要再留恋外面的花花草草,快回到二叔的怀抱吧!”
  幽美惠“噗嗤”一笑:“老师,您这台词也太玛丽苏呕像剧了。”
  “二婶,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是我的二婶。”
  看着女孩一副正经不是开玩笑的模样,幽美惠摸摸脸颊悲催心想自己妙龄佳丽啥时衰老成这样?还没嫁人就成大婶级别了。
  女孩说:“我姓牧。我二叔是牧潇风啊二婶。”
  幽美惠:……
  牧昙芝告诉幽美惠,二叔家至今悬挂着幽美惠遗留的各种放大照片,所以她早已铭记在心,以至于一见面就将她认出来了。
  当然,在幽美惠的苦苦哀求下,牧昙芝答应:绝对不告诉二叔她的行踪。
  只是,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一周后就被堵在化妆间的幽美惠悲愤地想,牧昙芝绝对一转身就拨打了国际长途。
  所以,长期驻扎美国总部的牧潇风,现在出现在城郊拍戏现场这临时演员专用的小化妆间里。
  “说吧!”一副坦白从严,抗拒更从严的模样。
  “白骨精,白骨精,我说白骨精。”副导演走进来,抓着幽美惠的胳膊肘:“白骨精,你躲什么躲,不想演了吗?大腕都在等着你呢,5000元都收了不演就给吐出来。”
  “我演,我演演演。”凶神恶煞的副导演此刻就是救命菩萨,幽美惠撒开腿就跑。
  “老大,要不要抓她回来?”手下还是一副讨好的表情。
  牧潇风阴翳地说:“放心,她这辈子都跑不了。”
  (2)让那个白骨精,死上几千次
  幽美惠在一堆怪石上,吊着钢丝飞来飞去,男主角拿着剑戳了她几百几千个窟窿。明明全身剧痛,她还要装一脸阳光灿烂:“能死在你的剑下,也是一种幸福。”
  在远处凝望的牧潇风感觉胃部一阵抽搐,询问:“这是什么剧怎么这么烂?”
  手下:“老大,是我们公司投资的……”
  牧潇风:……
  他招招手,让编剧来。
  “编剧,这个剧不虐,让那个白骨精,死上几千次,但是不要死透,死去活来受尽十八般酷刑。”
  “白骨精作为龙套中的龙套,是衬托男主英明神武初闯江湖就被诛杀的邪恶妖魔,在第一集前半部分就要死……我是有节操的编剧……”
  手下递上支票,编剧马上改口:“我是节操随时为大BOSS准备的编剧。”
  一个小时以后,幽美惠捧着新鲜剧本大嚷:“怎么,第二集还有我?”
  副导演:“白骨精坠落悬崖没死,人海里寻找人中龙凤男主角,她深深爱上了这个刺了自己几千个洞的冤家,可男主已经和女主相遇了,她因妒生恨想尽办法离间二人……”
  “这已经不是龙套的戏份了,明明就是女二了。”
  “天空飘来五个字,不就是加钱嘛!”
  幽美惠激动之下忽略副导演的算术水平,果然是金子就会发光的,一不小心就混成女二了。临时被撤掉的另一女二喊冤:“副导演,你怎么让她抢了我的戏?”跟剧的娱乐狗仔哗啦啦围上来,一副要挖幕后潜规则八卦的模样。
  坐在车内凝望这一幕的牧潇风皱皱眉,这傻白甜,要不要为五斗米折腰成这样?
  (3)霸道总裁前男友
  在公司各部门首脑会议上,听着大家为利益吵成一团,牧潇风感觉很疲倦。
  他拨打了存在联系人里的某个电话,名字——负心薄情女加强版。
  “喂。”他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特别,特别温柔,特别好听,用吉娜的话说是“永远听不厌倦”。
  “喂,你谁啊你。”
  手机里无端蹦出一个陌生电话,幽美惠十分警惕,好歹现在自己也是女二了,要小心各种骗子骗财骗色。   牧潇风感觉自己的玻璃心撕了一道口子,忍耐了一下,继续说:“是我,牧潇风。”
  “对不起我很忙。”
  牧潇风的玻璃心这次碎成渣子了,原来被拒绝的滋味是这样子:“我知道你不忙。”她的通告都在他手里。
  “啊呀,说了很忙的,好了,挂电话了。”果然传来盲音。
  牧潇风咬了咬嘴唇,一副怨妇的表情,我是牧潇风呢,全世界敢挂我电话的,就你这个“负心薄情女加强版”了。抬眼,触到有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是吉娜。他迅速恢复冷冽的容颜,低头看文件。
  会议结束以后,牧潇风抬脚欲走,吉娜截住他:“潇风,一起吃饭?”
  “对不起我很忙。”这话其实是他的口头禅。
  “可是,不是已经约好要去看礼服了吗?”
  “你自己去选就好了,我什么都可以。”说完,他冷淡地推门而出。
  秘书跟到吉娜面前,她低声说:“给我去查查,他是否外面有人了。”
  原本对自己就不冷不热的,最近变的更加奇怪,简直是冷到极点了。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知道不简单。
  有一个高高在上颜值爆表的未婚夫,对外无限荣耀,对内满腹凄苦,不小心就会被人夺了去。
  幽美惠在麻辣火锅店一个人热火朝天烫着火锅。
  好受惊吓。昨晚拍夜戏,本想饱饱睡个觉,谁知道收到牧潇风的夺命手机。
  他从哪里挖到自己的手机号码的?
  要吃火锅压压惊。
  嗯,不停刷微薄,拍照和美食留影。
  “这个是新鲜的毛肚。”
  “这个是大鱼丸。”
  “这个是大盆刷羊肉,买一赠一哟。咦,怎么赠送的是一只手?”
  她抬头,吓一跳,那只白皙的手属于容颜冷冽的牧潇风。
  怎么去哪里都能遇见他?
  他逼近,带着强大气流:“今天可以说说了吧,当初为什么抛夫弃爱?”
  “嘿嘿嘿,真是一个逗比,又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夫,人人皆有选择权……”
  “你没有。”他散发霸气:“因为我是牧潇风。”
  “我当然有。”虽然是女二号,也有女二的自尊不是吗?“你个高,我喜欢矮的,你有钱,我喜欢没钱的,你太帅,我喜欢丑的。我就是喜欢‘穷矮矬’拯救婚姻困难户不成吗?”
  “你当我是傻瓜吗?幽美惠!”他猛然拽住她的手,将她拖到自己的兰博基尼上,一路风驰电掣。
  “啊呀呀,好怕怕,前男友开豪车绑架我了,肿么办,在线等。”发微博转移紧张到爆的心。
  几分钟后,咦,好多回复。
  “博主,所谓豪车不过是熊猫吧!都不敢晒耶。”
  “玛丽苏味道扑面而来,也是醉了。”
  “此时此刻,博主一定是一边啃路边摊一边妄想,药不能停啊博主。”
  “求博主前男友联系方式。求霸道总裁。”
  ……
  啊呀呀,这楼歪的。
  带到别墅里,他将她丢到房间,门紧紧锁上。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巨大的床!小心脏太特么的受刺激。
  迅速刷微薄。
  “前男友带我来他的豪宅,锁门了,难道要强攻?求助,在线等。”
  一堆回复。
  “求放过前男友!”
  “你确定前男友不是隔壁家老色狼?”
  “豪宅是否带游泳池?求租一房,推开窗面朝游泳池春暖花开是我毕生梦想。”
  这这这都什么人啊,救死扶伤的精神哪去了?一眨眼,怎么世上多了这么多蛇精病!
  一只大手一伸,她的手机“嗖”地从窗户口飞坠出去。
  “啊啊啊,我的经纪人联络方式都在里面。”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刷微博,还有,别吹了,你有什么经纪人?”
  他的双手撑开,将她环抱在内,逼厌的气氛,强大的气流,她瞪大无辜的双眼:“牧潇风,你到底要劫财还是劫色,给老娘一个痛快!”
  牧潇风用力托起她的下巴:“劫色,你想的美,劫财,你全身上下加起来有没有超过100块?”
  “出来得急,没仔细打扮,T恤是30元,热裤30元,拖鞋……”
  “够了,幽美惠,别给我装疯卖傻,今天你如果不老实交待,别想走出我的别墅。”
  “我交待,我交待,可是,牧潇风,你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他松开手,她夸张地大口喘气,迅速环顾房间,顿时惊呆了。
  房间里,果然如牧昙芝说的那样,到处都悬挂着她的放大照片,当然是三年前的。
  青葱的脸,长长的黑发,纯洁无暇的大眼睛,多少甜美回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呀!
  不过,煞笔的是,每张照片上,都插着几把飞镖。
  “我说你就那么恨我吗?”
  牧潇风摇头:“不,不是恨。”心刚放下一半,那边接话:“是无比恨。”
  “快说,为什么,离,开,我。”一字一句,压抑了好多年。因为是男生,所以委屈眼泪只能在肚子里流吗?
  “牧潇风,女生离开一个人,是不需要过多理由的,认识你时我才是一个学生,外面的世界那么大,还有那么多男生等着我去喜欢去爱,怎么能够为一棵树而放弃掉一个森林?”
  牧潇风哗啦啦甩出一堆照片:“你就为了这些森林放弃了我这棵木秀于林的树?”
  幽美惠心脏又受不了了:“牧潇风,你太过分了,竟然调查我?”
  那些照片是这三年里她交往过的男票,最长一个月,最短三天。
  牧潇风说:“三年前你离开A城以后,就像水一样消失在人海中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只好去了美国,现在我找到你,当然要了解你这三年在干什么。”
  说的那么自然,好像她还是属于他的一样。
  “牧潇风,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你的确不是我的女友,你是我的仇人。”
  他冷笑起来,接着开撕她的衣服。
  (4)牧潇风,算你狠
  将她的衣服扯下几颗扣子算几个意思?
  将她的头发弄得乱蓬蓬的算几个意思?
  自己脱得露出小麦色胸口又算几个意思?
  光说不练几个意思?
  她被他如此这么折腾以后,推出别墅大门,哗啦啦,闪光灯刺激得她的眼睛睁不开。
  好些狗仔在蹲点。
  她猛然间醒悟,回头看着牧潇风,他懒洋洋正系着胸口的几颗扣子。
  “幽美惠,你如何解释,这个时间点从牧潇风豪宅出来,你们在做什么?”
  “幽美惠这是你接到女二号的原因吗?”
  “牧总,你和幽美惠是什么关系?”
  ……
  牧潇风耸耸肩,什么解释也没有,轻轻关上门。
  面对长枪短炮,幽美惠唯一能做的,就是衣裳不整地发力狂奔。
  牧潇风,算你狠。
  第二天,她衣裳不整从牧潇风别墅出来一路狂飙的八卦,第一次爬上了气死汪峰的头条,看评论还让不让人活?
  “完全不认识幽美惠。”
  “牧潇风会不会被逼婚?”
  “感觉牧潇风被黑成翔了……”
  都是牧潇风!幽美惠明白,自己一个小透明,狗仔根本不会理会哪里还会特意蹲点,肯定是牧潇风花钱请来拍照的。
  好在娱乐圈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圈,越被八卦越红,只是她的戏份再次增加。
  “副导演,这这这……说好的纯情路线呢?”
  “天空飘来五个字,不就是加钱嘛……”
  “是不是太犯贱,狂亲男主的旧鞋……好恶……”
  “放心,让你亲的是新鞋。”
  一边厢,牧潇风翻阅着新剧本,圈圈点点,指导着编剧,编剧鸡啄米一样点头。
  拍完今天的戏,幽美惠觉得好累,嘴巴里都是鞋的味儿。
  好想刷牙。
  “幽美惠,晚上有一个小聚会。”剧务来通知她。
  咦,这样的聚会以前是没有她这个龙套的份的,果然做了女二就是不一样。
  高高兴兴去参加聚会。
  说是聚会,其实是招待投资商,让众演员和投资商套近乎,以求更多的投资。
  幽美惠被人领着,举着酒杯走向A投资商,据说,这杯酒敬了以后,服装道具就可以更加高规格了。
  好想穿得像神仙姐姐,虽然角色不过是一个白骨精。
  果然期望太高,甩得更惨。眼看离A投资商只有几步之遥,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暗力,“啪叽”一声,她被人推下游泳池了。
  猛喝了几口水,只听见岸上有人惊呼:“好像有人落水了。”
  “是游泳表演吧!”
  你妹的游泳表演,有见过穿晚礼服的游泳表演吗?好在会一丁点水,她用力拍打努力浮出水面:“咳咳……救我……咳咳,救我!”
  恍恍惚惚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傲娇地出现在水边,是复仇王子牧潇风,手里把玩着红酒杯,眼睛冷冰冰地注视着她。
  她双手张开:“咳咳……救我……”
  他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休想。”
  然后徐徐转身,继续和身边的人闲聊。
  果然人之将死,其脑袋已迷糊,怎么向特意寻仇的人求救呢?大彻大悟之下,双腿一伸,站住了,竟然站住了!
  发现真相以后更加尴尬,水深大约只有一米五多一点,根本淹不了人,问题是,全身湿哒哒的,一切都暴露在灯光下。
  她狼狈地爬起来,再次飞一般奔逃,闪光灯在背后噼噼啪啪地响,分明听见有人在议论,“为了红也太不要脸了。”
  嘤嘤嘤,这样的红法也只会演白骨精蜘蛛精熊抱男主大腿的炮灰加大绿叶。完全别想演飞来飞去的神仙姐姐。
  屋漏偏逢连夜雨,回到家,发现自己的行礼都被人扔大街了。
  “房东,你几个意思,将人赶出来算什么?”
  房东在窗户口说:“幽小姐,你欠我三个月房租,钱我不要了,你走吧,快走吧!”
  “这几天我就可以打款给你,我现在演女二了,很快有钱了。”
  房东看着像落汤鸡一样的幽美惠,不相信地摇头:“你成女二号和男足拿世界杯,我宁可相信后者,房子不租你了,有人租了。预付半年款已到账。”
  幽美惠蹲坐在行李箱里,好想哭。
  擦擦眼泪,拖着行李箱,在附近找了一家地下室,委屈几天,马上就有钱了。
  只是鱼龙混杂的地下室,半夜有人挠门,真的的好怕怕。
  好想有个男朋友,可以躺在他温暖的怀抱,全世界下雨也不害怕。
  (5)猪一样的对手
  虽然是一个死抱男主大腿不撒手的讨厌女二号,虽然绯闻缠身,可,凭幽美惠的颜值找个男朋友也不是件难的事情。
  此刻,酒吧里,那个小有名气爱泡嫩模小明星的某著名小开就坐在幽美惠的面前。
  小开果然就是小开,话没说几句,就推来一杯XO,笑眯眯地说:“喝杯小酒,交个朋友。”
  幽美惠豪气干云地端起酒杯,忽然,手被人按住。
  抬头一看,又是阴魂不散的牧潇风。
  牧潇风说:“今天我翻了幽美惠的牌子。”
  翻……翻牌子?他以为他是皇上?
  小开会意,站起来:“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衣服就送给你了。”指了指桌子上的酒,挤挤眼:“这个也送给你,兄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拍拍肩,小开扬长而去。
  “饥不择食了?”牧潇风说:“话说,你抛弃亲夫以后,审美水准直线下降。”
  幽美惠郁闷地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要不要假借酒劲故意耍个酒疯?
  “牧潇风,你放过我吧,其实你真的可以找到更好的。”   “我当然可以找到更好的,可是,我牧潇风接受不了的,是被女人甩。……幽美惠,那杯酒呢?”他惊骇地盯着她手心里的空杯子。
  幽美惠盯着面前的牧潇风,诡异地一笑:“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非我不娶,那今天我就满足你的心愿。”
  好热啊,脱衣服就不那么热了。
  牧潇风狼狈地制止她,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将她半拖半抱朝外走去,隐约听见议论:“顶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专门做下三滥的事情,那个女孩惨了。”
  牧潇风好想遮住自己的脸。
  在车上,看着不断扭动纠缠自己的幽美惠,他忍不住骂起来:“喝的水都进脑子了,酒里有料都不知道。”
  “不对,喝的不是水,也不是尿,是酒……嘿嘿嘿……牧潇风,我知道你喜欢我,其实我也好喜欢你。”
  他的心猛烈地跳起来。
  “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你,只喜欢你。”她趴到他的肩膀上,他急忙停下车在路边,捧着她逐渐垂下去的脑袋追问:“幽美惠,你既然喜欢我,当初为什么离开我?”
  她抬头看着他,说:“因为,因为……嘿嘿嘿,你的嘴唇好好看。”她猛然凑近他的嘴唇,他的心跳加速,仿佛回到从前,那些甜蜜又难忘的日子,他们在樱花树下的初吻,一切会重演吗?
  “哇!”她吐了。
  全部吐在他的阿玛尼衬衫上。
  “幽美惠!”他愤怒地大嚷,却发现她已经呼呼大睡。
  “属猪的吗?”处女座有洁癖的他都快被自己身上的气味逼疯了。
  将她抱回住处,给她擦头发,擦嘴角残渣,脱掉鞋子,牧潇风看着这个熟睡的女孩,蹙眉:“虽然是猪一样的对手,可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6)世间独一无二的一个你
  心不在焉地试着白色礼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牧潇风的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身边站着的女孩,是幽美惠。
  镜子里仿佛真的出现了她。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和猪一样的对手待久了,智商也被拉低了。他低头整整衣领,再抬头,没有错,镜子里的确出现了那个傻白甜。
  杀气腾腾,一脸恼意。
  他继续淡定地整理衣袖。
  “牧潇风,原来是你,一切都是你。是你故意在整我。”
  牧潇风一脸漠然。
  “你是电视剧的最大投资商,将破剧本改了又改,让我受尽十八般酷刑还死不了。也是你,故意让我在记者那丢脸,差点被水淹死。还是你,查到我住的地方将我赶出来。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我醒过来,发现我躺在原来租的老房子里,记起我昨天晚上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你,我还根本不知道背后都是你在捣鬼。”
  “怎么,终于开窍了?”她说了这么多,他就一句话。
  “别以为就你可以调查我,我也可以调查你。牧潇风,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这么做真的让我觉得,你分明还是喜欢我,想逼我复合对不对?”
  “潇风,怎么了,这个女孩为什么对你大喊大叫?”穿着白色婚纱的吉娜缓缓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将手搭在牧潇风的肩膀上,带着疑惑问。
  幽美惠呆住了。
  这个女孩真美,而且高贵,他们站在一起,才是绝配。
  而且这个女孩,她见过她的照片,忘不掉她的容颜,她注定才是真正的牧太太。
  牧潇风凝视着幽美惠。
  她的脸孔发烧了,幽美惠啊幽美惠,你真是秀逗了,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三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对他充满灰姑娘的幻想呢?
  童话里早说了,王子都应配公主,他如今回到她幽美惠的世界里,不过是带着恶意的报复,高傲的王子接受不了被一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的灰姑娘抛弃的现实,当初,她怎么伤他的心,如今他要加倍奉还。
  谁动心,谁就输了。
  她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目送着幽美惠远去的背影,牧潇风虽然面无表情,可,他袖口下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这个世界上,从来只有一个女生,可以让他永远这么无法平静。
  “这个女孩是谁,还真的是粗野。”吉娜细心地替他整理白色礼服。
  “够了,吉娜。不要再演戏了。”他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我都知道了。”
  吉娜愕然。
  “我承认,我出钱让人修改了剧本,捉弄幽美惠。可,让黑手推她到游泳池里出丑,让花心小开下药,将她从租房里赶出来的人,都是你。房间的钥匙我在你的包包里找到了。何必如此幼稚呢?吉娜,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将一切摊开说呢!”
  吉娜激动起来:“摊开说?我们交往以来,你什么时候和我认认真真沟通过?你的脑海里有别的人,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还是三年前你的初恋女友幽美惠,这么一个出生平凡的女孩,你是中邪了,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生,且一直恋恋不忘?”
  “不管如何,我答应和你结婚,可现在,我们真的应该好好审视一下我们适合结婚吗?还没有结婚,就如此猜忌,到底是仇敌,还是亲人呢?会很累的。”
  他慢慢脱下礼服,吉娜流下眼泪:“不,不要这样,潇风,难道你就为了这样一件小事要离开我吗?”
  “没有说要离开,只是觉得我们彼此应该冷静一下,对对方才是负责的行为不是吗?而且,我需要确定,我的心,到底在哪儿,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转身离开,走出婚纱店的门,忽然觉得天空很高远,自由的风在耳边吹拂而过。
  该怎么忘记你呢,幽美惠,那么平凡的一个你,在我心里,却是独一无二。
  (7)重逢只是因为忘不了
  三年前,幽美惠还是A城一个素颜朝天的学生。
  父母离异,幽美惠和多病的母亲生活在这个并不大的城市里,每天除开读书,她还会做些零工补贴家用。
  在一家餐馆打工的时候,有个俊秀的男生几乎天天会来用餐,看书。   男生也是学生装束,却戴着一副和他身份仿佛不相配的昂贵手表。
  有人暗中盯上了他的手表。在密谋的时候,被幽美惠听见了。
  于是,打劫的时候,美救英雄,手拉手一路狂奔,从那天开始,两个人就开始牵手。
  每天,他会去她打工的地方等她,骑着一台单车,在樱花树下流连,他为她弹着吉他,为她写情诗,为她谱曲,总之,做着那个年龄的男生会为女生做的一切傻事。
  而在她的心里,这个男生除开长得特别俊美,会招惹无数烂桃花以外,和其他男生并没有区别。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生,看不出他身上独特的地方,那卓越的审美能力,不同流俗的艺术修养,见闻广博的谈吐,通晓几国语言,那些都需要雄厚物质基础的滋养,而又别于土豪家族的铜臭味道。
  恰恰是她的纯洁无暇不染尘埃,才给了牧潇风沉重的生活带来一袭凉风。
  身为牧家国际实业的二公子,虽然公司有长子打理,长子平庸且无心商业,所以有卓越商业天赋的牧潇风才是被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他从小就生活在重重重望的压力之下,不堪疲惫,特意选择无人知晓他身份的A城度假。
  见闻广博的他却从来不知道恋爱的滋味,在樱花树下,他情不自禁亲吻了幽美惠柔软的嘴唇,那一刻,他明白了,这个女孩,开启了他心之门,也只有她,才可以。
  那一天,他对幽美惠说,“我马上要离开A城去美国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走,你在那边念书,学费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还是可以如在A城一样,打工赚钱。”
  他还是没有告诉幽美惠自己的身份,因为他想将这份惊喜留到她可以跟他走的时刻。
  他也清楚地记得,幽美惠答应了他,答应跟他走。
  然而,约好的日子,他没有等到幽美惠。他狂奔来到幽美惠的家,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幽美惠留给他的纸条,因为怕风吹跑,用一个紫色保温杯压着:“对不起,我跟别人走了。”
  跟别人走了!跟别人走了!跟别人走了!
  三年过去了,虽然他已经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成长为霸道总裁,杰出商业才俊,这段往事依然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作为智商超群的天才少年,竟然看不出自己身边朝夕相处的初恋女友,身边还有“别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由于商业利益,他同意家族安排打算娶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吉娜为妻,也是因为他内心,已经不再相信或者说畏惧爱情。
  直到哥哥的女儿,因为年龄相仿知道他内心深处秘密的牧昙芝,巧遇人间蒸发的幽美惠,他迫不及待地要回国,要找到她,当初封闭了他内心世界的女孩,他以为是要报复,而现在,他开始觉悟,或许重逢只是因为,她是世界上唯一可以开启他冰封之门的女神。
  尾声
  一堆黑衣人冲进小化妆间,团团包围琵琶精打扮的幽美惠。
  反正不是白骨精就是琵琶精,乱七八糟的绯闻没有撇干净之前,等待她的就是这样的角色。
  “我看,你的前途也就是这样了。”吉娜示意,手下推过来一张支票。
  那么多零,看得人头晕。
  “这些钱,都足够你自己开影视公司了,条件是,永远离开牧潇风。”
  “吉娜,你和牧潇风的爸爸如出一辙,三年前,牧爸爸让我看你的照片,说你才是牧家内定的儿媳妇,拿出一笔钱让我离开牧潇风,钱我没要,我离开了。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和牧爸爸才是天生一对不是吗?”
  吉娜气得风度全无,高高扬起手掌,早已分分钟想拍飞她。
  手被一个有劲的手拉住,逼人的气势在房间散发。
  牧潇风冷冷地注视着她:“你觉得,有我在,有谁可以欺负牧太太?”
  等一下,牧太太?幽美惠眼珠乱转,确定说的是自己吗?
  “牧潇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凭她也可以做牧太太?”
  “娶她的是我,我说可以就可以,现在,请你出去。”
  吉娜还想分辩,已经被牧潇风的手下推出去了,牧潇风手一挥,手下也如潮水一样退出去。
  狭小的化妆间仿佛一下变大了。
  “牧潇风,对不起,我那时候忽然失踪,是因为你爸爸他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我不想你为难,所以……”天知道,这三年为了忘记他,她不断交往男生,可是,却原来只会加深回忆。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霸道地将她拥入怀里,柔软擦着她湿润的眼眶。
  “你这么笨,没有我在身边,怎么可以?”他滚烫的吻,终于温柔落在她涂抹着浓妆的琵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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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岁月长久,我们都有可能移情别恋爱上他人。  (一)婚礼  沉七七在书桌前已经坐了一整个下午,从昼日中天到日落西山。  直至有人来唤她:“夫人,该吃晚餐了。”她才起身,随着丫鬟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到会客厅陪客人用餐。  沉七七住的院子很大,她的书房一般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出的。  她的书桌上最显眼的东西是一个木框,框内叠放着厚厚的信件一沓,都是他写给她的。其中有一封很特别,沉七七折了又折,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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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后宫的无厘头的事件都从争宠开始  花间月倾国倾城横着出场,果然就压了皇帝一头!  话说,后宫的无厘头事件都从争宠开始。  都知道大齐皇帝年少英俊、风流倜傥,后宫虽然充盈但没有立后位,且一直无所出。  所以后宫佳丽们个个摩拳擦掌,人人想母凭子贵,鱼跃龙门,飞上枝头变凤凰。  花间月自从半年前入选后宫以来,就是选妃的那一日见过了皇上,从此以后就独守空闺,别说见皇上,连皇上身边养的小狗都没有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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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一个老古董居然敢鄙视寒窗苦读十数载,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于是,她淡定竖起中指,朝一脸茫然的九王爷嫣然一笑:“法克油!”  (一)刷马桶的小太监  陈曦第一次见到美男冯易是在皇宫西北角的旮旯。  他站在不远处的墙角遥遥朝这边望来,月白衣衫,宽袖、青丝在晨风里摇曳,一双黑眸亮若星辰,绝对风华堪堪羞煞那枝唯一探出墙来的红杏。  陈曦生平第一次看男人看得呆住,以至于完全忘记此刻她左手拎着马桶,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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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我逃不出你控制的领域,就像是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你让我,该怎么办?   一、怪蜀黍和小朋友来泌尿外的第一天就被吩咐去上手术拉钩,盛开的心情凄惨过上坟,不情不愿地在盥洗室洗手,消毒液的泡剂从手指到抹到臂弯,旁边传来一个高冷的声音:“同学,洗完手怎么不先用无菌手绢擦手就直接用消毒泡沫?”难不成刚放一个寒假,我的智商就退回类人猿的水平了么?大鱼大肉的安逸生活让人堕落啊堕落——盛开强自镇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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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他笑出声来,“文鸳阁的姑娘?还有这么标致的。”我勾起嘴角,亦跟着笑起来,“我是来应聘二公子小妾的。”  一.找着了长期饭票  梅子时节雨。  我自壅城东门而进,撑一把五骨的油纸伞,身着大红的裙衫招摇过市。来至秦府门前,我掏出怀里的时计看了看,轻声笑道:“来得早真是不如来得巧。”  那时黄昏。  秦府的正厅中,正是灯火通明,丝竹乐声不断,女子放浪的笑语一阵高过一阵。我眉角抽动着,收伞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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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楔子  苏绿已经站在茶饼铺子前来来回回走了许多趟,她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绣袍,原本披散着的发也挽在脑后结成发髻。她眼底有一丝急切和焦躁,额头上已经浮现了一抹细密的汗。终于她转身回了铺子,一把拉住啊笑的手腕,急切的问她,“恒之他怎么还没有来呢?”  该时候啊笑手里端着的新做好的绿茶饼,被苏绿抓住了也就顺手将饼放在了桌上,她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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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朔风,你该知道,在我心里,你比腌菜更重要!”  一·妖界人口普查  六界已相安无事多年,各方往来甚密。  妖王却忽发了怒,决议将定居妖界的仙神鬼人魔统统驱逐出境。八卦志传闻他被一人间女子所骗,情伤深重再见不得非同族眷侣恩爱痴缠。  一时间,妖口普查闹得沸沸扬扬。  傍晚,不知是谁闯入了云岚山,队伍浩浩荡荡。  朔风皱了皱眉,一把将正在菜园偷吃萝卜的我拉起来,一路飞向后山。他将我胡乱装进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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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推荐:《在云端》姐妹篇,一个非常有爱又狗血的故事,看完后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当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空军机长爱上又无节操无下限的软妹子,是他扑倒她,还是她扑倒他?哎哟,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人先“耍流氓”。嘻嘻嘻!  上期回顾:  发完这条,她就躺在床上挺尸,左等右等,手机却一直很安静,她恼了,拿着自己原来的手机就给新号码发短信,很快手机就响了。  “手机没坏!”  乐乐一转头就看见徐敏的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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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件事,惊动了整个皇宫,包括云雾烟。云雾烟甚至下令:“若是找不到七骨扇,所有人都要陪葬。”  【楔子】  郁金色的大殿内,一支由几名男子汇成的舞队,正于殿中悠然起舞。  身着曳地红裙的女子,手握七骨扇柄,懒倚在玉座上,宛如一朵垂在荷叶上的红莲,不知岁月。那双没有情绪的眸子慵懒地扫过座下众人,手里的骨扇打出漂亮的弧度,落在宝座扶手上,一声轻响。大殿内的乐声随即戛然而止,舞侍也窸窣停罢,齐齐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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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果然还是魔族蠢货多啊。一个二货魔尊不够,还有一个蠢死的护法。墨色的发,琥珀色的眸  我模糊记得,自己摔惨在青石路上,鲜血淌了一地。多亏了逸尘将我送往天池,耗去千年仙气暖了我七七四十九天,才抢回我一条命。  那是我第一次仔细看他的样子,墨色的发,琥珀色的眸,薄薄的嘴唇微微泛着白。他难得露出这般羸弱的样子,可叹我当时看着他的裸体太过眼馋,错过了刺杀他的好机会。  后来,他抱着我一路赶回玄都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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