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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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吹到欢时 成了一双长腿跑得勤 一路跑绿了高高低低的岩石 还像爬山虎的触须网络般蔓延 还像唐人用惯了的剪刀 被磨得葱郁、铮亮 剪开太平湖底下甲骨文的秘诀 晚生的乌龟游进了青弋江 上追它們三十代 都读过天问、汉赋以及万家酒 还像异乡人醉倒在竹林 吟哦着黄山、泾县、桃花潭 我是乘风回乡的旧地主 穿行在皖南的一道道竹简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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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吹到欢时
成了一双长腿跑得勤
一路跑绿了高高低低的岩石
还像爬山虎的触须网络般蔓延
还像唐人用惯了的剪刀
被磨得葱郁、铮亮
剪开太平湖底下甲骨文的秘诀
晚生的乌龟游进了青弋江
上追它們三十代
都读过天问、汉赋以及万家酒
还像异乡人醉倒在竹林
吟哦着黄山、泾县、桃花潭
我是乘风回乡的旧地主
穿行在皖南的一道道竹简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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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脚下的石鼓山一道披着浩浩江风,迷离在一抹淡然写意的斜阳里,我久久凝神不语,似乎隐隐听到了那些从时光深处穿透而来的书声。 像斜刺里合围而来的三彪人马,湘水、蒸水与耒水翻涌着绿波,从三个方向的苍碧丛林与沃野中飞奔而出,扑入街巷纵横人烟辐辏的衡州,劈开无尽的浮华与喧嚣,合掌将一座小巧如瘦俏少妇的石鼓山捧在柔婉的掌心,也捧出了潋滟波光深处与尘凡隔绝的一片宁静。一座素淡、雅致的书院便应运而生,恬然静卧在
这片辽阔的大地地势由西北向东南有些倾斜,大地的手轻轻一抖,一条蜿蜒数百公里的江就铺在地面上,就像女人胸前的一挂翡翠项链,沿江撒下一些高高低低的山峰、零零散散的村落和数不清的树木花草。 乳白色的雾霭从油菜花儿的缝隙里升起来,渔灯照着通向江边的弯弯曲曲的土路,成片的油菜花儿在微风中发出飒飒声响,向远方涌动着波浪。老人头戴斗笠,腰上挂着渔灯,左手提着鱼篓,右肩上扛着竹篙,篙上落着几只鸬鹚,向江边走来。
我所住的小区地处偏僻,要紧要慢外出,打个的还真不容易。 那次急着去市里,呼了半天的招车电话88008800,却始终没把车叫来。失望之余,瞥见对面停着一辆捷达车,便上前和司机搭讪。他愿意送,价钱呢,按出租车算。 “走!”我挥挥手,坐他车去了城里。于是便结识了于师傅。 于师傅老家安徽六安,身高一米七六,五黑愣登,看似50开外,却只有48岁。理着寸头,粗壮的发茬根根竖直,头皮泛着青光。 结识于师
一 罗母生坐在那儿,坐在火边。他说他哪也不想去,只想坐在那儿,坐在火边。算起来,他在那儿坐了有四个钟头了。夜露把他浑身弄得很湿,这种湿气在夜里是看不着的,但能触摸到,也能闻到,那种味道就像带腥气的水草一样好闻。我拉开帐篷的拉链,伸出脑袋,我冲他喊叫:“罗母生,罗母生,去睡觉吧。这里晚上这么冷,去睡觉吧。别冻着了。”他充耳不闻,依然坐在那儿——岿然不动,像一尊黑黢黢的雕像。 我裹着衣服走出来。手
一挂了电话,老龚直骂无耻之尤。 又是再过一周!类似的承诺,老龚耳朵都听出茧来了。不是一周就是十天半月,每次都信誓旦旦,每次都言而无信。除了愤怒,老龚还真佩服尤达怎么能找出如此多花样翻新的理由。 尤达是楼盘“仙山琼阁”的开发商,打电话时老龚当然是叫尤总的,私下里却给他取了个“昵称”:无耻之尤。 老龚不是催讨房子,是讨钱。仙山琼阁开发之初,尤达以3分的月息向社会筹资。老龚几经犹豫,准备将全部积蓄
1 到晚春,夜晚渐短,白昼渐长,桃花谢尽,油菜花开。太阳落下去,露珠升上来。田地、村庄弥漫着金黄的油菜花香,寡静得慌。 一只野猫窜过村巷,村庄里流动着一缕绵绵暖暖的塑料气息,酷像一只野猫在村前村后、院落屋脊间蹑足轻走,在满满的油菜花香的缝隙,在零星的几盏灯影里。灯影甜兮兮的,灯一盏一盏的熄灭,灯影愈来愈稀,唯有村主任家的灯要亮至深夜。村主任家聚着一桌麻将,这恰是村主任聚拢村人的一种饱含德意的举
Party1 法官:1人 玩家:8人 警察:2人 杀手:2人 水民:4人Night1 我和A,我们管玩杀人游戏叫“进去收尸”。这意思并没有半分托大,如果你参加过我们的杀人游戏,就知道为什么在大半个H市.只要有我和A在场.这游戏就得多加一条规则:我和A不得首刀首验。此条规则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包括天黑请闭眼。 A只是一个代号,你可以认为他是任何人。为了方便讲述故事,我们就暂时称呼他为A
梨花和民谣晃动 沙原 风 一轮老太阳 ——关于砀山的意象 我继母,二十六岁嫁给我父亲的时候,还是一个大姑娘。刚解放那阵,很多进城干部娶了地主资本家的小姐,我继母她家,说是地主很大,有几千亩好地和许许多多的瓦房。 都说她俊,柳叶眉,杏核眼,只是眼皮有些红肿。后来她说,风吹的,故道上,风大哩,俺砀山,都这样。 将近三十年的时间吧,她没有回过家乡风风雨雨中,她极少提起她家的人和事,只偶尔地,
蓝马鸡 隐秘于山林的蓝马鸡,行踪诡谲、举止优雅。我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一行数只,正各披一身灰蓝大氅,悄悄来到寺庙前的空地。这时,红衣僧人普华,早已等候在此。它们互相谦让,彬彬有礼地享用着僧人掌中的青稞。 这是三月的青海,青沙山中石峰突立,寂寥清冷。积雪自山上倾泻而下,對面的山坡上,云杉密布。用过早餐的蓝马鸡在沙棘丛中来回踱步,低头沉思,从不同角度看,皆像是一件艺术品。都说鸟类多嘴,可蓝马鸡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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