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天下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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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九月号梁漱溟《忆熊十力先生》一文,不过短短一篇文章,竟至读了三遍,还想再读。不过是忆,朴实无华,却忆得发人深省。读来读去,“学术天下公器,忠于学术即吾忠于先生。吾不致有负于四十年交谊也”一段,象警钟般敲将起来。
  天下之公器者,岂止学术而已?然为天下之公而能铁面、能大度、能有崇高使命感者几人哉!无论做学问还是办实业,愚以为根本还是在做人。不明学问何以为学问,实业何以为目的,为天下之公便不过是一句大空话。做人难,做好人甚难;做一个有坚定的信仰,有独立思考能力,遇事不苟且,不人云亦云,有真知灼见,敢直抒胸臆,能负责任的人,更难乎其难。
  《聊斋·一员官》里“人言世无直道可行,人自无直道耳”一句,颇为辛辣醒脾,与梁先生文中所表露的,恰恰互为观照。做人想要真地“不负”什么,必得要先“负”了世俗偏见、舆论和功利,有相当勇气方能成就的。如梁先生、熊先生及文中所提蔡校长蔡元培先生,不愧为后学之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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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耶纳(一八六三——一九五二)是现代美国著名的哲学家、诗人和文学批评家,一生著述较多,思想犀利,见解深刻,且文笔优美,其中一些作品,构成了“英语文学遗产的具有永久价值的部分。”就哲学而言,这位由美国实用主义大师威廉·詹姆士指导出来的哲学博士,以其五卷本巨著《理性生活——人类生活诸相》,赢得美国自然主义哲学家的推崇;在美学上,他的第一部美学著作《美感》一书则被认为是“对美学的重要贡献。”(《英国百
清代,尤其是乾嘉间,朴学(又称汉学)在沉默了千余年后又忽然苏醒、活跃起来,乾、嘉学风很快风靡全国,以至“家称贾马、人说许郑”。乾嘉学派的兴衰,距今不远,可供考察、研究的典籍不少,中华书局新近点校出版的《国朝汉学师承记》是其中较为有用的,虽系旧籍,认真读来,每可产生新意。  清代朴学的兴起,固然与皇上的倡导有关,凡走这条路的大多前程如锦。但是仔细看看当时知识分子的情况,深感事实并不尽然;青紫加身、得
有关英国文学史料的一点考查    一九三一年,美国莎学专家约翰·莱斯利·霍特逊(JohnLeslieHotson,一八九七——)在伦敦档案馆十六世纪英国最高法院秘密文件中发现了一五九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签发的一份逮捕莎士比亚的命令。霍特逊以《一个伟大的发现》(AGreatDiscovery)为题,在一九三一年十月号的《大西洋月刊》(TheAtlanticMonthly)上首次向读者介绍了他的新发现。
《读书》一九八五年四期郭剑冬的文章,指出《苏曼殊诗笺注》(广东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一年十二月版)误收一千多年前唐代女诗人鱼玄机的诗,“认为是苏曼殊一九一六年之作”。其说极是。  按此错误的始作俑者,为文公直,初见于他编的《曼殊大师全集》(上海,有益书局,一九三五年)。该书在香港流行甚广,我所看到的,有文渊书店翻印的《全集》本,另有学林书店翻印的《曼殊大师诗文集》,与正风书店的《曼殊大师诗集》,均沿袭文
前些时候读到刘哲民先生编注的《郑振铎书简》和他写的《回忆西谛先生》,觉得非常亲切。郑先生是先父森玉先生多年的好友,我年幼时在家看到的他给我父亲的亲笔信总在百件以上。一九五八年十月十六日是他出国访问遇难的前一天,正好那天下午我父亲因公由沪抵京,他在百忙中抽出时间亲自到车站迎接,陪我父亲同往故宫宿舍,又偕同我父亲和北京图书馆的赵斐云(万里)先生到他的寓所晚餐,直到晚上八时许才别去。岂料这次会见,竟是他
加勒万河谷的一块崖壁上,八个大字遒劲有力:大好河山,寸土不让!团长祁发宝在前出交涉和激烈斗争中,身负重伤。营长陈红军突入重围营救,奋力反击,英勇牺牲。① 按照处理边境事件的惯例和双方之前达成的约定,团长祁发宝(左二)本着谈判解决问题的诚意,仅带几名官兵前出交涉。(视频截图)② 印軍公然违背与我方达成的共识,越线搭建便桥、修建道路,悍然进行挑衅。(视频截图)③ 面对数倍于己的印军,祁发宝张开双臂阻拦
我首次看见《读书》里锺叔河同志为《走向世界丛书》写的文章,就感到惊喜,也忆起旧事。差不多四十年前,我用英语写过关于清末我国引进西洋文学的片段,曾涉猎叔河同志论述的《游记》、《旅行记》、《漫游日录》等等,当时这一类书早是稀罕而不名贵的冷门东西了。我的视野很窄,只局限于文学,远不如他眼光普照,察看欧、美以及日本文化在中国的全面影响;我又心粗气浮,对那一类书,没有象他这样耐心搜罗和虚心研读。一些出洋游历
《新编现代汉语教学手册》(张静主编)第5页上有这样一句话:“形象思维是通过具体形象直观地反映客观世界的过程。这种思维人和动物都有”,我感到此句难以理解。  我以为思维只是人所独有的,这也是人与动物的重要区别之一。就我所知,思维得以进行必须依赖于语言作为工具,而根据迄今为止的科学实验证明:只有人才能掌握语言,并以此来进行思维。  形象思维是人类的两种思维形式之一,当然也离不开语言这一工具;也就是说,
现代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使得人类知识成几何级数急速增加。据英国科学家詹姆斯·马丁的推测,人类的科学知识在十九世纪是每五十年增加一倍;二十世纪中叶每十年增加一倍;七十年代每五年增加一倍。现在全世界每天有六千到八千篇学术论文发表,每隔二十个月,论文数字就会增加一倍。而现代许多跨学科的边缘科学则要求学子非有多种学科知识不可,这更扩大了学子接受信息的容量。  近来读到《洛克物性理论研究》(吕大吉著,中国社
评弗罗姆《逃避自由》    尼采说:上帝死了。  而弗罗姆也许会说:个人死了。  尼采在十九世纪以其特有的揶揄方式表达过他的焦虑:上帝死了,个人无所归属,他的地位从宠儿的中心滚向一个不可知的“X”;而弗罗姆则在二十世纪以其冷峻的方式描摹了这种焦虑,即孤独的个人要迫不及待地放弃珍贵的同时又是可怕的礼物:自由。如果说尼采学说预示了法西斯主义的兴起,那么弗罗姆则亲身经历并冷静地剖析了这一过程。  《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