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人们的梅毒之患

来源 :世界文化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guizhong1121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你相信吗?音乐家贝多芬、舒伯特、舒曼,画家凡·高,哲学家尼采,文学家波德莱尔、福楼拜、莫泊桑、王尔德、乔伊斯,以及林肯、希特勒等天才和狂人,都是梅毒患者!在梅毒的罪与罚中,他们忍受着极度的痛苦,梅毒深深地锲入了他们的生命,影响着他们的世界观、性行为和人格,进而影响了世界历史的图景——这是日前出版的一本名为《天才、狂人的梅毒之谜》的书中所陈述的。
  不要以为只是一种“戏说”,或者是道听途说的八卦或臆测,事实上,这本书的写作十分严谨。作者的身份也不是畅销作家,而是美国女学者,名字叫德博拉·海登。该书资料翔实,文末列出了长达二十多页的注释,书中的每一处判断都有出处。既然如此,读者最感兴趣的恐怕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梅毒是怎样与这些天才和狂人们有染,又是怎样改写了他们命运的。
  在这么多的天才和狂人中,臭名昭著的纳粹狂人希特勒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了。一直以来,他的死因都是个谜。海登在这部书里提出了一种全新的说法:希特勒是因为梅毒缠身万念俱灰,才饮弹自尽的。海登还认为,希特勒晚年对病情绝望,这促使他演变成了一部疯狂的“杀人机器”。
  根据希特勒的个人首席医生莫雷尔掌握的病例,“希魔”当年患有诸多疑难杂症,通过将前后症状联系起来纵向分析,海登推测这是梅毒感染的典型症状,而且病情在一步步走向恶化。希特勒当年的病例显示,他的心脏一直有问题:经常心律不齐,或者说鼓膜有伴音,这是由于梅毒感染伴发主动脉炎引起的。众所周知,希特勒晚年动辄癫狂暴怒,人们原以为是他怪癖的性格使然,而现在终于找到了病根:原来是梅毒侵染了他的大脑,使他患上了脑炎,导致神经功能紊乱。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希特勒常常被各种疾病困扰,如头晕目眩、胸闷气短、胸口疼痛、肠胃不适、颈部长满脓胞、胫骨受损导致小腿肿胀等等,有时甚至连皮靴都穿不上……而诸如此类的病症都是梅毒感染的典型症状。
  从莫雷尔医生保留的病例档案来看,希特勒从1941年开始定期接受碘盐注射,而这在当时是治疗所有性传播疾病的常规手段。另外,希特勒之所以挑中莫雷尔做他的长期私人医生,也极有可能与他深知自己的病情有关。莫雷尔不仅是一位资深的皮肤科专家,更是当时德国最著名的性病治疗权威。海登进而推测,希特勒晚年之所以变成了一头嗜血的恶魔,很可能与他知道自己患上了绝症有关。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感染上梅毒就意味着宣判了死刑。“一个垂死的人还会顾及什么呢?于是他疯狂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绝望发泄在世界大战和大屠杀上;也许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比亲眼目睹无数人惨死给希特勒带来更多的生命乐趣。”同时,梅毒解释了希特勒的性冷淡,也解释了他为何要在自己惟一的个人传记《我的奋斗》中花13页纸的笔墨来阐述德国根除梅毒的重要性。与梅毒奋战显然是“国家工作”。……每件事情“未来或毁灭——就看这个问题是否能解决。”希特勒在书中这样写道。
  那么希特勒究竟是如何感染上梅毒的?有一种说法说他在1908年访问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时,与一位街头妓女发生了关系,从此落下病根。据野史记载,这个让希特勒一见倾心的红尘女子居然还是个犹太人。虽然这只是一种传闻,缺乏史实证据,但希特勒却在(《我的奋斗》中写到,犹太人对传播梅毒负有不可饶恕的责任。
  海登在书中写道:“如果从梅毒这一特殊的切入点去审视希特勒的生命历程,你会发现他晚年时期的所有症状都是彼此相关的,从早期轻微的症状一直可推到晚期严重的症状,总之,他一生所得过的各种怪病都可以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梅毒感染。”
  谁是19世纪法国最伟大的作家?法国人会不假思索地回答:波德莱尔。或许我们习惯于在作品与作者之间划等号,但很多时候事实并非如此。波德莱尔就是一个例子。他为人的确不怎么样,酗酒、吸毒、嫖娼,常常醉倒在街头,“像狗一样躺在阴沟里”,贫穷潦倒,还得了梅毒,最后病死他乡。
  他的传世之作《恶之花》,主题是关于美与堕落,其中有6首诗与女同性恋、吸血鬼有关,被法国内政部公共安全局查禁。波德莱尔告诉母亲,《恶之花》见证了他对每件事情的憎恶与仇恨。他的憎恶与仇恨来自哪里呢?波德莱尔从来没有公开提起他的疾病,不过在家书中他向母亲承认道:“你知道我年轻时得了性病,后来我以为完全治愈。1848年之后,在第戎复发,又消退了。‘现在转变成新的型态,皮肤留下疮疤,所有的关节都很僵硬。你可以相信我,我知道怎么回事。除了所遭受的悲惨状况,更糟的是我内心非常惧怕。”根据波德莱尔与弟弟的来往信件推断,他感染的日期大约是1839年11月或12月,当时他18岁,住在巴黎的拉丁区。20年后,波德莱尔警告他的好友与出版商波列·马拉希要小心他的梅毒,因为以他自己复发的经验,外表没事,不代表就治愈了。起初他觉得有可能治愈,他自己就很幸运治好了,他说:“你所说的症状,我以前也有。不过,我敢说,得过梅毒完全康复之后,身体更健康强壮。”但是,他后来没有更健康强壮,因为他的梅毒并没有治愈。
  波德莱尔后来自诉许多肉体上与心理上的病痛,都是梅毒复发的征兆。“疾病使得智能与意志干枯,或是精神的怯懦使得身体疲惫?我不知道。我只觉得非常气馁,无法忍受这孤寂,一直担忧莫名的灾害,对我的力量完全没有信心,一点欲望也没有。”他在一次轻微瘫痪后,自诉有消化不良与神经方面的问题,但是他不知道这跟以前感染梅毒有关。1858年年初,他向母亲抱怨说:“我想我生病了,我是个病人,即使这疾病是想像的,我还是个病人。我一直恐惧、心悸、喘不过气,尤其是在睡觉时,这不是生病是什么?”在他的著作里,还有这样的记叙:“我们血液里都有共和的精神,就像我们骨头里都有梅毒。我们是民主的,也是梅毒的。”
  梅毒成就了波德莱尔,还是扼杀了这位天才诗人?没有人知道,惟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天才成就与梅毒关系密切。
  不仅希特勒和波德莱尔,书中还探究了贝多芬、舒伯特、凡·高、林肯、王尔德、福楼拜、莫泊桑等天才和狂人与梅毒之间或隐或现的关系。联系这些天才狂人的惊世成就和令人费解的经历,作者的分析常常有令人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本书洞幽烛微,将关注的目光打向了历史的暗角,在揭秘历史谜底的同时,也令人叹惋和思考。疾病是生命里的常客,也常常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冷面杀手,人类社会的发展史也是一部与疾病争夺与共处的历史。“疾病是生命的阴面,是一种更麻烦的公民身份。每个降临世间的人都拥有双重公民身份,其中一个属于健康王国,另一个则属于疾病王国。”美国著名女思想家苏珊·桑塔格在她的《疾病的隐喻》一书中这样说。从某种意义上说,天才遭受的梅毒之厄也隐喻着人类的命运。天才虽然是上帝的宠儿,却也常常被鬼魔和恶魂纠缠,在艺术灵光闪现的背后,是与恶魔抗争的悲伤、无奈和苦痛。在神灵与自然面前,人或许只能永远匍匐着活着,仰望着期待。
其他文献
韩国保健福祉部所属的低出生率老龄化社会政策本部委托舆论调查机构进行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41.9%的韩国未婚女性表示结婚与否无所谓。该项调查以“对低出生率和老龄化现象的认识”为题,是在1000名19岁到69岁的韩国男女中实施的。调查中,认为“有必要结婚”的未婚女性为58.1%。未婚男性为71.2%。认为“为了工作和事业的成功,也有可能不结婚”的占受访者总数的54.2%。  对于男性的结婚适龄。65.
一个成功的班主任,就是一个艺术家,但又远远高出其他的艺术家,因为它的作品不是静止的没有生命力的作品,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更是会给社会创造无穷财富和价值的人.所有这些
期刊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生活方式也发生了改变,越来越多的人足不出户便可面对面沟通,欣赏到各国各地的风景,生活变得更加方便快捷,同时也出现一些不好的现象,每年的体质健康
父亲在敲女儿的房门。“丽莎,练琴的时间到了”。“烦人!”丽莎嘟哝了一句,起了床,步履拖拉的穿过走道。清晨,外面的天空一片灰蒙蒙。她扭亮钢琴旁的台灯,一屁股坐到硬木凳上。先试了试音阶。  父亲一边从厨房里瞧着丽莎,一边整理他的航空公司制服。“保持匀速,”他呷着咖啡说道。“别太急。”  丽莎很快进入了练习曲阶段,想早点熬过这段时间。钢琴老师的声音在她的脑际响起:“腕部抬高,手指弯曲,音乐应该从你的指间
清科集团最新推出的《2007年第三季度中国并购市场研究报告》(以下简称《研究报告》)指出:在研究范围内,2007年第三季度,TMT、生技/健康和能源三个产业并购事件总数为28起,有
我在泰国教书的大学其英文全称为“RAJABHATINSTITUTE SUAN DUSIY”,这个拼写很怪(在泰国常能发现很怪的英语拼写,不知何故),中国将其译为“皇家萱律寺学院”,“SUAN DUSIT”大概是学院所在的曼谷的一个地名吧。据说,该学院为十余所泰国国立师范学院中最好的一所。  泰国传统文化自有其渊源,但又深受中国和印度的影响。在当代,在大城市,在大学,西方文化的影响则处处可见。诸种文
近年来,进口糖果凭借精美的包装和优良的品质赢得了消费者的喜爱。那么,“洋”糖果近年来的发展状况如何,我国又是如何保障进口糖果质量安全的?本刊特邀天津检验检疫局专家为
那天刚走过银行门口,忽有一黑衣青年从我身边风一样地跑过,险些把我带倒.我正惊魂未定,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老太太已经叫岔了音儿的呼喊:“来人啊,抢钱啦!抢钱啦!”什么?光天化
“巴黎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市”(里尔克语),一座不夜之城,爱情之城,塞纳河畔的艺术与历史之都。有人说,人们对于巴黎的爱不是“一见钟情”(Love at first sight),而是最后的“
朋友刚从美国回来探亲,聚在一起聊到了他们夫妇在美国种菜的经历,听来颇有意思。中国的农家喜欢在房前屋后种点什么,美国人也一样。朋友夫妇看人家老美种菜也心里痒痒,于是开春伊始,他们便跃跃欲试,打算要种点东西,好歹也是来自农业大国,怎能落于人后?  可是,种什么呢?朋友开始犯难了:我们夫妇两个都是都市里长大的,一辈子没摸过锄头,真的能种好菜吗?“管他呢,什么都种。”老婆下令道,“老公,人家说学校的农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