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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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2日,美的集团董事长方洪波走进了中南海。
  当天,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率四位副总理与企业家、经济学家座谈,方洪波为企业代表参会,这是美的集团高管第一次走进中南海。方洪波向李克强提议,希望今后国家尽量减少出台一些补贴政策,要尽量靠市场的力量去推动,倒逼企业的转型。李克强插话表示,政府不能因为短期的措施给未来的市场化竞争带来更大的负面影响,这个政府就干预得多了。
  少拿政府的补贴?尽管美的曾经受惠于家电下乡等政府补贴,可补贴政策却搅乱了市场竞争机制,原本应是良币驱逐劣币,但躺在补贴上的劣质企业依然可以生存的很好。对于美的来说,自己曾被补贴带来的需求幻象所误导,公司一度陷入高库存高冗员状态。
  身为职业经理人,有少帅之称的方洪波需要给美的集团注入新的活力,改变美的面临的问题。转型是方洪波2012年8月接班美的集团董事长以来思考最多的一个问题。调结构、保盈利已经成为美的集团最重要的战略,仅2013年4月,美的集团的动作便多的目不暇接。
  4月1日,美的集团宣布以换股吸收合并美的电器(000527.SZ)方式来实现整体上市。6日,美的推出了售价高达2万元的全球最贵微波炉。14日,美的集团宣布,全面停产、停售599元以下的厨电产品,用3年时间达到200亿元的厨电销售额,到2015年实现厨电行业第一。
  方洪波正在试图打造一个新的美的,这是一个拥有大家电、小家电、电机、物流四大业务板块的A股最大家电企业;也是一个精耕于中高端产品的家电领导企业;更是一个完全由职业经理人掌舵的现代民营企业样本。
  市场需要慷慨的公司
  从1968年带领顺德的街坊创立“北街办塑料生产组”(美的集团前身),到2012年退休,何享健在美的工作了34年。当然,美的也给了他丰厚的回报。作为美的集团的实际控制人,何氏家族是极其富有的。
  美的集团整体上市方案显示,美的集团的发行价格为44.56元/股,美的电器换股价格为15.96元/股,换股比例为0.3582:1,即每1股美的电器股份可换取0.3582股美的集团发行股份。发行前,美的集团的总股本为10亿股,发行后的总股本为17.132亿股。按照发行价格,美的集团的总市值为763.4亿元。
  何氏家族的美的控股在美的集团中拥有5.985亿股,整体上市后,仍持有美的集团35%股份,为第一大股东。根据44.56元/股的发行价格,何氏家族这笔全流通的财富市值266.7亿元。
  而这些只是何氏巨富的冰山一角。
  在此次的整体上市财务报告中披露,截至2012年末,美的控股的合并后总资产为1151亿元,净资产为467亿元;而同期美的集团的总资产为877亿元,净资产为332亿元。由此可见,在美的集团之外,何氏家族还控制着大量资产。
  富有的何享健是一个慷慨的老板。在这次整体上市中,美的控股将其名下16%的美的集团股权“送”给了方洪波等公司高层,另有3%股权“送”给了一家名叫宁波美晟的公司,该公司为合伙人制企业,合伙人为美的集团职业经理人。
  加入美的21年的方洪波即将获得丰厚的回报。他在美的集团中持有3600万股,按照发行价上市后身价高达16亿元。即使是年仅36岁的美的集团董事、战略经营部总监李飞德,也因此次上市身价高达1778万元。
  看来何老板对管理层非常慷慨,但市场更需要一个慷慨的公司。展示美的集团慷慨的另一面是,美的集团的发行价格甚至低于当初战略投资人的入股价格。
  2011年11月,珠海融睿投资从美的控股处受让了1.22亿股股份。此后,与珠海融睿存在关联关系的佳昭控股则从美的控股处受让1150万股。2011年11月、12月和2012年3月,鼎晖投资则携旗下鼎晖嘉泰、鼎晖美泰、鼎晖绚彩,共受让美的控股转让而来的7820万股,占发行前美的集团总股本的21.15%。上述PE机构的受让价格均为每股52.5元。
  按照美的集团44.56元/股的定价,对应2012年、2013年(预测)发行前市盈率分别为13.67、10.08倍。对于流通股股东来说,这是一个具有吸引力的定价。
  根据海通证券的统计,A股家电上市公司中格力电器、青岛海尔等八家美的集团竞争企业,2012年的平均市盈率为14.31倍,2013年的预测市盈率均值为11.83倍。另外,截至2013年2月28日,A股上市公司中,大家电、小家电、电机及物流板块可比公司2013年平均市盈率分别为11.41倍、14.96倍、18.11倍及16.73倍。
  另外,根据整体上市方案,美的电器换股价格为15.96元/股,以决议公告日交易均价9.46元/股为基准,溢价68.71%。这进一步照顾到了流通股股东的利益。
  4月1日,停牌八个月的美的电器,一开盘便被“封”死在涨停板上,次日再次涨停。
  一个“美的”
  4月9日晚10点,开了一天会的李飞德接受了本刊记者的采访。“美的的整体上市,是一个从产业、管理、资本、组织和治理等多个层面进行整合的成果。”李飞德说。
  显然,一切都是为了多层面整合的顺畅而进行的,除了保证流通股股东的利益外,美的集团还采取了一个被中国证监会称为“重大无先例”的整体上市方案,即以换股的方式进行,而非传统的定向增发。
  之所以采取这种创新模式,李飞德的解释是,若采用将美的集团除美的电器外下属资产注入美的电器的方式,集团公司需要注销,重组完成后,集团领导需要到上市公司任职,内部管理架构将面临重新调整,不利于集团的稳定经营。
  “一个美的、一个体系、一个标准”,方洪波这样形容整体上市的战略目标。通过此次整体上市,美的集团的小家电、电机、物流三大板块业务将被整合进上市公司。
  “消费者只知道美的冰箱,美的洗衣机,或者是美的微波炉,美的电磁炉,并不会去区分哪一块是美的电器的,哪一块是美的集团的。”李飞德则很感性的描述了美的集团整体上市的必要性。   新业务的合并将给上市公司带来新的活力。2012年,美的集团小家电业务收入为258亿元,电机业务收入为48亿元,物流业务收入为18.4亿元,而净利润分别为21.7亿元、6.61亿元、1.47亿元。合并后,三大业务将在上市公司中收入份额占比30%左右,净利润贡献却达到了45%。
  家电分析师梁振鹏指出,美的小家电业务收入258亿元,是中国最完整的小家电产品群,多年来是国内小家电行业的绝对龙头,多个产品市场份额长期处于绝对领先,并且具备强大的渠道及研发优势,能迅速抓住市场机遇并达到领先。优质资源的小家电资产注入上市公司后,未来上市公司的产品线将更加全面。
  同时,电机业务和物流资产的注入也延伸了美的集团的纵向产业链。据了解,美的注入的电机业务是国内规模最大的家电用电机公司,同时物流公司更是一家全国性物流公司。分析师刘步尘指出,从工厂到销售端的渠道是否完善,将决定企业的竞争力是否强大。目前海尔、美的、TCL等企业都在物流管理方面做文章。
  除了业务整合外整体上市还将推进美的集团管理层级的整合。在整合过程中,美的集团保留了为公司发展立下汗马功劳的“事业部制”。
  1996年,美的集团启动了“事业部”形式的体制改革试点,到1997年7月,改革全面铺开。集团负责总体发展战略、产业发展取向、投资导向、资本经营和品牌经营,原有的五大类核心产品生产单位组建成5个事业部,实行开发、生产、销售、服务一体化,以集团授权委托的身份真正成为了美的的利润源泉。
  事业部制改革为美的集团注入了新的活力,2001年,美的集团的销售收入达到140多亿元,为1997年的4倍多。尽管事业部制的创始者松下电器最终受困于事业部制,但何享健的权力收放之道却令美的集团的事业部制发展顺风顺水,所谓权力收放之道,即“集权有道,分权有序,授权有章,用权有度”。
  截至整体上市前,美的集团共有14个事业部(包括安得物流公司和集团采购中心)。但整体上市后的构架为“集团—事业部”两级架构,事业部“9+2+1结构”:9个终端消费品事业部+2个产业链核心部件事业部+1个国际运营平台,及全国网络布局物流公司共13个经营单位,架构清晰精简。
  放弃“狼性文化”
  不可否认,美的曾经是行业之狼。但伴随着整体上市计划的实施,美的放弃了狼性扩张,尽力扮演好领头羊的角色。
  自1980年进入家电行业,美的在10年后的1990年销售收入首次突破亿元大关,第二个10年达到百亿元,再到现在跨越千亿元大关——20年增长1000倍。
  商业竞争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美的的强势造就了它的辉煌。“看我们做的好,便也来做,卖的比我们更低。”同业竞争者曾非常反感美的的强势。“你也可以广告轰炸、可以低价竞争啊?有什么错?”方洪波也曾反唇相讥。
  狼性扩张尤其表现在2008年之后,当时由于“四万亿”经济政策的刺激,中国家电行业迎来了爆发性的增长。那时候,美的的发展方针是“上规模、保盈利、调结构”,首要的是上规模。
  为了上规模,美的不惜成为“家电公敌”。
  在空调领域,多年不曾被挑战的龙头格力,在2010年的几个月里被美的生生超越了市场零售份额(据中怡康月度销售监测报告数据)。2010年“十一”前夕,两大企业的销售员大打出手闹出人命,争夺的正是安徽巢湖这个格力盘踞多年的稳固市场。
  九阳作为豆浆机的开创品牌,一不留神,让美的借产品升级换代机遇,步步紧逼闯入前两位。电视广告中,九阳在前宣告是豆浆机开创者,美的豆浆机紧随其后称“豆浆机换代了”,激战之后美的的无网豆浆机成为市场主流。
  在微波炉领域,依靠一轮又一轮价格战把多数竞争对手挤兑出局的格兰仕,在遇上美的后,不得不忍痛割让了半壁江山,和美的一起成为行业双雄。
  2011年之前,只要美的进入的产品领域,几乎都以美的快速拿下市场份额,和曾经的龙头企业平分秋色,并远远甩开其他竞争对手为终结。据中怡康市场监测数据显示,截至2010年5月,美的家用空调零售量份额已经超过格力,美的为22.30%,格力为21.87%,美的打破了多年来格力空调“一家独大”的局面。随着美的和九阳的竞争升级,双方在豆浆机市场上的占有率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2010年8月,九阳豆浆机的国内市场占有率是61.62%,美的占到26.17%;而2009年此时,九阳的占有率在80%以上。
  2010年,也就是美的集团销售额首次突破千亿元大关那年,公司的毛利率被甩在同行后面。当年,美的电器的毛利率为16.69%,而格力则达到22.31%。以产品为例。空调上,格力毛利率为22.54%,海尔毛利率为17.79%,而美的毛利率为17.68%;洗衣机上,美的毛利润仅17.29%,海尔毛利率达到29.66%;冰箱上,美的毛利率17.68%,海尔为26.18%。相比小家电板块的苏泊尔、老板、九阳,美的日用家电毛利率没有优势。
  “我们的利润率与行业地位并不匹配。”李飞德坦言,即便到了目前,美的集团的小家电利率润仍不及行业平均水平,大家电则基本位于行业平均水平,与最好的还有差距。
  在市场需求旺盛的时代,企业可以通过薄利多销的方式来获得利润,何况家电生产企业还可以通过“走量”的方式,以国家补贴来反哺利润。仅2010年上半年,美的空调便获得了6.26亿元国家节能补贴。
  断指疗法
  方洪波向李克强提出建议:“希望今后国家尽量减少出台一些补贴政策,这样一些刺激补贴政策,最终让市场竞争不够充分。要尽量靠市场的力量去推动,倒逼企业的转型。”
  面对方洪波的建议,李克强一边在小本子记录,一边插话说:“我们还是要推进市场化改革,这个市场化的竞争在短期内可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但是如果充分竞争,当然是有规则的竞争,对长期、中长期都是有效的。我们不能因为短期的措施给未来的市场化的竞争带来更大的负面影响,这个政府就干预得多了。”   方洪波在向李克强总理提出建议之前,事实给了方洪波深刻的认识。2011年,随着经济刺激政策的退出,家电企业迎来了冬天。以2011年半年报为例,不少白电上市公司的营业收入同比增长速度大于净利润增速,其中美的电器则为58.97%,13.64%。
  美的集团龙头子公司美的制冷集团则面临前所未有的库存压力。2011年8月份,美的销售公司的库存加上工厂的库存达到了历史最高峰,比2010年同期最高峰要多出100多亿元。
  规模导向遭遇冷市场,经营上的阵痛让美的集团开始改变发展方针,将“上规模、保盈利、调结构”中的上规模去掉。尽管2010年,当美的集团销售额突破1000亿元的时候,何享健曾豪气干云的宣布,到2015年,公司的销售总额将达到2000亿元。但李飞德表示,这个目标已经被调整。
  可喜的是,自2011年下半年开始,美的集团开始了自我调整,调整的内容包括裁减冗员、调整产品结构、砍掉亏损项目。
  自2011年10月起,美的已基本停止399元微波炉的生产。2012年4月,美的宣布在卖场暂停销售399元及以下微波炉;在3C渠道暂停销售599元及以下微波炉。而2013年4月,美的集团又宣布全面停产599元以下的厨电产品。
  “今后,美的集团将以中高端产品线为主。”李飞德表示,为了配合产品线的调整,公司在产品创新上默默下功夫。据了解,自2010年开始,美的集团计划5年内在产品创新领域投入300亿元。
  产品结构调整的效果终于在2012年四季度显现。2012年四季度,美的电器营业收入实现了在2011年四季度以来首次同比正增长。2012年美的电器整体毛利率为22.81%,同比上升4.03个百分点。2012年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同比增长45.54%。这都表明公司提升增长质量和盈利能力的战略调整出现成效。
  当然,纵观往年的财务报告,美的集团2012年的业绩似乎不尽如人意。根据此次披露的财务报告,2010年,美的集团的资产总额为775亿元,次年增长到926亿元,但及至2012年资产总额缩减到877亿元。就营业收入而言,2010年的数据为1103亿元,次年增长到了1341亿元,但2012年削减到了1027亿元。就净利润而言,美的集团2010年的净利润为64.6亿元,次年为66.5亿元,但2012年下滑至61.4亿元。
  李飞德在采访中说,收入规模的变化在一个正常的范围之内,2012年美的集团砍掉了一些不赚钱的产品,也关停了一些亏损的项目。就盈利能力来讲,美的集团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利润确有增长。同时,美的集团的经营性净现金流也在增长,从2011年的41亿元增加至2012年的81亿元。
  正是“断指疗法”,令美的集团对未来的业绩充满了信心。“我们关停掉了一些很小的项目,亏损的项目,2012年一次性处理完,2013年亏损几个亿的项目就不会有了。因此,我们预测2013年集团的盈利会非常好,下一步会有一个市场平均盈利水平以上的表现。”李飞德表示。
  根据美的集团的预测,2013年集团的净利润将达到80.28亿元。
  李飞德:从产业整合的角度来做整体上市
  证券市场周刊(下称“周刊”):4月1日,深成指报收8937.76点,而2011年11月1日,也就是PE进入美的集团的时候,深成指报收10480.91点。市场的下跌对于美的集团上市的发行价格一定有影响,此次美的集团的整体上市发行价格低于PE的持股成本。那么,对于美的集团来说,目前是一个好的上市时机吗?
  李飞德:美的集团的整体上市,是从产业整合的角度来进行的,市场的好坏对我们没有影响,上市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再融资。公司希望通过整体上市,首先将包含大家电、小家电、机电、物流,四大块业务整合起来,形成上下游产业链一体的整合型、敏捷型企业。
  其次,从组织和治理层面来看,改变了以往按主观的、层级较多的组织结构,使得内部责、权、利更加清晰。美的在公司治理方面一直是一个有所追求的企业,西方很多长青企业都是美的学习的榜样,这次整体上市有助于企业的长期运行和发展。第三,从战略层面理解,这次整体上市也是非常具有战略眼光的,为美的奠定了持续稳健发展的基础。
  通过本次调整,美的集团还将通过规范组织设置、减少组织层级、实现组织扁平化,诊断及梳理现有制度及流程,建立市场导向的高效运营流程体系,打造敏捷型组织。
  周刊:怎么看待融睿投资和鼎晖投资此次的投资行为?
  李飞德:融睿投资和鼎晖投资作为战略投资者,目的是追求公司长期可持续价值,与公司利益是一致的。
  周刊:整体上市的大平台将给美的集团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李飞德:在新的上市平台上,美的将实现产业链、采购、仓储、销售、财务、渠道等各业务全方位的协同管理,实现供应链、价值链、研发、品牌等资源的充分共享,达到1+1大于2的效果。
  周刊:我们知道,自2011年末,美的集团开始了战略转型,从以往的追求规模到现在的追求盈利,一年多时间过去了,战略转型的效果如何?
  李飞德:美的集团的转型涉及股权治理、公司架构、经营模式、渠道等多方面调整;在产业结构方面,聚焦核心业务,砍掉了非家电业务及低毛利产品,产品品类调整至20个具有市场地位和空间的核心品类;在营销渠道方面,回归事业部大代理模式,研产销一体化运营,权责清晰,终端信心恢复,盈利能力比以前更强;经过一年多调整,目前业务结构清晰,资产泡沫消化,渠道库存大幅降低,财务结构优化,大部分产品份额均已回到转型前水平,未来2-3年效果会进一步显现。
  举一个例子来说明美的集团战略转型的目标,到2013年或2014年,美的集团的电磁炉、电饭煲等小家电,在规模处于行业领先水平的同时,要实现税后净利润超过10%。
  周刊:在整个美的系中,还有一部分地产业务,但此次整体上市并未将其囊括在内,为什么没有将地产也同时装进上市公司?此外,2010年,何享健董事长曾提出过2015年,美的集团销售收入达2000亿元,这个2000亿元中是否包括了地产业务的收入?
  李飞德:不管是美的电器,还是整体上市后的美的集团,都是专注与白色家电及其上下游周边配套业务的公司。保持公司的专业性,是我们的一贯原则。目前,地产业务属于美的控股,并不在美的集团的范围内。
  而2010年何总提出的2000亿销售目标,确实包含了地产业务。现在这个目标已经被调整,调整的原因除了地产业务不再被计算外,还包括大环境的影响,2010年左右家电行业正在爆发性的增长,而现在的市场环境已不可同日而语。
  周刊:回顾美的集团的历史,对于管理层一直采取短期激励,即给予高额的薪水,却并没有长期激励,但此次整体上市方案中,包含了股权激励计划,公司为何会做出这种改变?
  李飞德:美的集团的薪酬整体上是有竞争力的,但过去由于各方面的限制,导致公司缺乏对管理层的长期激励。此次何总拿出他个人的19%股权,对管理层进行激励,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行动。
  周刊:2006年,美的电器进行全流通股改时,采取了一种少见的做法,即对价部分由“10送1”的送股和对股价的现金补偿两部分组成。其中送股部分为“10送1”,同时,在对价安排实施后,如复牌日起20个交易日内,公司股票加权平均价低于6.10元,流通股股东将获得非流通股股东的差额补偿。最高补偿额为每股0.5元。当时,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作为大股东的何氏家族持股比例过低,防止有人进行恶意收购。然而此次整体上市后,何氏家族在美的集团中的持股比例为35%,并不是很高,未来如果进行再融资,这个比例将进一步降低,这样的股权结构,是否与当初公司坚持的策略有区别?
  李飞德:如今的情况与2006年已经有很大的不同。美的集团已经完成了创始人的退出,由职业经理人团队来全面管理。成为一个成熟的美式管理模式企业,成为一家充分市场化的、治理良好的公众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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