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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16年3月，山东疫苗事件受到媒体高度关注。本文使用话语分析法分析凤凰网“山东疫苗事件”的报道框架，试图探析凤凰网在“山东疫苗事件”报道中的意义建构，进而探寻媒体对公共卫生事件的报道策略。
【关键词】：山东疫苗事件;公共卫生事件;凤凰网;报道;框架
公共卫生事件关系到人类生存与健康，受到大众的关注。2016年2月2日，央广网发布题为《济南查获大宗失效人用二类疫苗案，涉国内24省市有疾控人员参与》的报道;3月18日，澎湃新闻发布题为《上亿元疫苗未冷藏流入18省份：“这是杀人”，山东发协查函》的报道，山东疫苗事件引发高度关注。
本论文选取凤凰网从2016年3月18日至3月31日这两周有关“山东疫苗事件”的报道为研究对象。经统计，凤凰网从2016年3月18日至3月31日有关“山东疫苗事件”的报道共111篇，其中来自凤凰资讯的文本是108篇，来自凤凰评论的文本是3篇。话语分析法是一种定性研究方法，话语分析是对传媒话语的结构、修辞、意识形态等进行深入的分析。话语分析通过对文本的剖析，可以挖掘报道的深刻意涵。本论文根据报道框架的分类，使用话语分析的方法，对凤凰网“山东疫苗事件”报道文本进行了分析。
一、框架的阐释
框架的定义包括两个隐喻，一是“画框“隐喻，二是“建筑框架”隐喻。“画框”隐喻的框架定义强调的是信息处理的机制，即通过“选择”、“排除”、“凸显”和“弱化”的方式来处理信息。恩特曼认为：框架涉及选择和凸显，框架一件事，就是选择所感知的现实的某些方面，并使之在传播文本中更加突出，用这样的方式促成一个独特问题的界定、因果解释、道德评价以及如何处理的忠告。[1]而甘姆森的框架定义是典型的“建筑框架”隐喻，强调了框架与事件意义之间的关联。甘姆森认为：事实并没有内在的本质意义，它们依靠植根于其中的“框架”或故事线索获得意义，框架或故事线索选择特定的事实进行强调，而忽略另一些事实，从而把事实组织起来，并赋予其一致性;框架是一个处于中心地位的组织观念，这一观念使相关的事件具有意义。 综合“画框”隐喻和“建筑”隐喻的框架定义，本文将框架定义为：框架是通过选择、排除、凸显和弱化等方式处理信息以实现意义建构的范式。
恩特曼提出，框架按功能可以分为四类，即问题定义框架、原因诊断框架、道德评判框架、解决方案框架。本文以这四类功能框架作为分析元素，就凤凰网“山东疫苗事件”的报道展开具体分析。
二、“问题疫苗”定义框架
问题定义框架指的是对“事件是什么”的界定。媒体通过选择、强调、转换等方式来实现对问题定义的建构。问题定义框架是初级阶段的认知，问题定义框架会影响人们对于事物性质的认识。媒体往往通过建构问题定义框架以塑造社会真实，从而潜移默化地影响人们的认知。媒体通过问题定义框架界定事物的性质。“问题疫苗”的定义框架关系到人们对疫苗事件的认识和风险评估。在凤凰网“问题疫苗”定义报道中，涉及到“问题疫苗”的危害程度、市场流入量、流向等方面。
凤凰网对“问题疫苗”的危害性报道存在逻辑不严谨的问题。2016年3月18日，凤凰网题为《山东“夺命疫苗”流向全国18个省市 初步确认没有流向海南》和3月19日题为《“杀人疫苗”：锥心之痛让人愤怒》的报道中，把问题疫苗的定义为“夺命疫苗”。2016年3月18日，凤凰网题为《数亿元疫苗未冷藏流入18省 四川展开核查》，把问题疫苗的定义为“未经冷藏就流入市场的疫苗”。2016年3月18日，凤凰网题为《辽宁：将及时公布“违法疫苗事件”查处情况》的报道中，把问题疫苗定义为“违法经营的二类疫苗”。2016年03月23日，凤凰网题为《疫苗事件是犯罪，但失效疫苗并无毒》的报道中，报道中引用了中国疾控中心副主任、中科院院士高福的观点：假如疫苗失效了，它并不是往里面加了毒品、坏东西，它是没在冷藏条件下存放，就等于说是打了疫苗也不管用，而不会是由于疫苗引起什么坏的效果。即便疫苗失效了，导致出现这种副反应的可能性极低极低。失效的疫苗不会引起不良反应，它只能是最后没有效果或效果差。[2]该报道把问题疫苗定义为“失效并无毒无副作用疫苗”。凤凰网有关问题疫苗危害性的定义，从“杀人疫苗”到“未冷藏的违法疫苗”再到“无效并无毒无副作用疫苗”，这一定义报道路径显示了问题疫苗的危害性降弱，但是这种定义报道路径并非能赢得受众的信任，从“杀人疫苗”框架最终转换为“无副作用疫苗”，定义框架转变的逻辑说服力不强，不仅不会降低人们对问题疫苗的恐惧，反而会增加受对问题疫苗的认知困惑。
凤凰网对“问题疫苗”的市场流入量报道存在核实不严谨的问题。例如，2016年03月20日，凤凰网题为《山东5.7亿元问题疫苗流向18省市》的报道中指出价值5.7亿元的疫苗流入市场;而2016年3月25日，凤凰网题为《三部委回应山东疫苗案焦点问题》的报道中指出，犯罪嫌疑人庞某累计购进疫苗共计2.6亿元，销售金额3.1亿元，违法所得近5000万元，并不是价值5.7亿元的疫苗流入市场。[3]另外，凤凰网对“问题疫苗”流向的报道不够细致，报道中只指出流向了18省，具体的防疫站没有报道，受众不能知道自己是否接种了问题疫苗。
三、原因诊断框架
原因诊断框架指的是对“事件为什么会发生”的解释。媒体通过强调和弱化等方式来实现对事件原因的报道。原因诊断框架能解决人们认知的疑惑，帮助人们认清事物发展的因果关系。媒体往往通过建构原因诊断框架以解释社会真实，为事件处理提供判断思路。
认清问题疫苗出现的原因，有利于对症下药，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纵观凤凰网对“山东疫苗事件”的归因报道发现：大部分报道把疫苗事件的原因归结为“监管缺失”。例如，2016年03月22日，凤凰网题为《疫苗之痛：基层销售不愿近效期疫苗烂手里 低价处理》报道指出基层销售人员不愿把近效期疫苗烂在自己手里，利用“窜货”低价处理，疫苗事件最根本的是监管问题。再如，2016年03月23日，凤凰网题为《山西疫苗案举报者：二类疫苗乱象源于制度漏洞》的报道指出，执行上放松了对于二类疫苗的管理，在管理上出现了纰漏。 凤凰网疫苗事件报道的原因诊断框架是“监管制度存在漏洞”。在公共卫生事件的报道中，媒体使用原因诊断框架建构事件出现的原因，为促成问题解决提供依据。公共事件的发生是多种矛盾交汇造成的，只有认清公共卫生事件出现的多种原因，才能对症下药。凤凰网“山东疫苗事件”的归因报道有利于形成社会监督，但是大多归因是“监管问题”，但缺少原因追究的深度报道。
四、道德评判框架
道德评判框架指的是对事件是否符合道德、伦理的评判。媒体通过突出和排除等方式来实现对问题的道德评判。媒体通过建构道德评判框架以评判社会的真善美和假恶丑，从而引导人们的道德评价和行为走向。
凤凰网山东疫苗事件的评论文章体现了道德评判框架的建构。例如，2016年3月19日，凤凰评论《“杀人疫苗”：锥心之痛让人愤怒》指出了这起重大公共卫生事件被发现得又如此之晚，批判了监管的失守;但是标题容易引起受众的恐惧和愤怒。2016年3月28日，凤凰评论《请关注疫苗，而不是“殇”的用法》指出，疫苗事件真正的焦点是问题疫苗和背后的监管体系，而不是“殇”字的用法;该评论引导舆论关注山东疫苗事件和监管体系。
在公共卫生事件的报道中，道德评判框架为推动事件解决起到舆论监督和引导的作用。公共卫生事件具有危机性，人们在危机面前容易情绪恐慌，媒体在报道危机事件时，充分发挥其舆论引导的作用。凤凰网在“山东疫苗事件”中发挥了一定的舆论引导作用。
五、解决方案框架
解决方案框架指的是对“事件怎么处理”的解释。媒体通过强调和弱化等方式报道事件解决方案。媒体通过建构解决方案框架来报道事件的处理情况，使人们了解事情的进展。 在凤凰网“山东疫苗事件”解决方案报道框架中，涉及疫苗案件的处理、疫苗接种等方面。
凤凰网跟进报道了各地对疫苗事件的处理进展。例如，2016年03月20日报道的《国家食药总局要求各省协查济南非法疫苗案》、3月21日报道的《三部门：严查非法购销疫苗个人企业》、3月22日报道的《山东一涉“问题疫苗”药企被吊销GSP认证证书》、3月23日报道的《食药监总局回应非法疫苗案：相关部门正做四件事》、3月26日报道的《最高检再部署：严惩非法经营疫苗罪》等等。凤凰网对疫苗事件解决方案的报道，督促了相关部门的处理进展，针对公众接种疫苗存在的疑惑，凤凰网进行了报道。例如，2016年3月22日报道的《对接种疫苗不放心？赶紧致电12320查询》、3月24日报道的《疾控专家回应“怀疑接种了无效疫苗怎么办”》等等，报道指出如果怀疑接种了失效疫苗，可以致电12320查询，或到接种点查询疫苗批次，或去医院检查评估自身对防疫疾病的免疫状况。
结语
媒体对公共卫生事件的报道，会对事件处理产生影响。媒体在报道公共卫生事件时，应尽力确保定义框架的精确，用功调查事件原因，做好舆论引导，缓解人们的危机感，跟踪事件的处理进展，促进问题的解决。
问题疫苗定义的报道关系到人们对问题疫苗危害程度的认知。凤凰网对问题疫苗定义框架的架构存在逻辑不严谨、数据细节核实不清等问题。问题疫苗关系到公众的健康，清晰准确的定义框架有利于受众及时采取补救措施。媒体在报道公共卫生事件时，一定要在弄清事件的危害程度上多下功夫，防止报道失实，尽量在第一时间告诉受众事件的危险程度，缓解受众因信息不足带来的恐惧。另外要避免追求轰动效应，而报道类似“杀人疫苗”等标题。媒体在公共卫生事件发生时的重要职责是提供真实可靠的信息，缓解公众的危机感。在公共卫生事件的报道中，原因诊断框架有利于公众了解事件的原因。只有认清公共卫生事件出现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
道德评判框架为推动公共卫生事件解决起舆论引导的作用。公共卫生事件具有危机性，人们在危机面前容易情绪恐慌，媒体在报道危机事件时，要充分发挥其舆论引导的作用，尽力缓解人们的恐惧。凤凰网在“山东疫苗事件”中发挥了一定的舆论引导作用。解决方案框架用来建构事件解决的进程，使人们了解事情的进展。凤凰网对疫苗事件解决方案的报道，督促了相关部门的处理进展，为公众接种疫苗提供了建议。
注释：
[1]Enteman， R.M. Framing： Toward Classification of a Fractured Paradigm[J].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1993，（4）：43.
[2]贺莉丹.疫苗事件是犯罪，但失效疫苗并无毒[EB].http：//news.ifeng.com/a/20160323/48114583_0.shtml
[3]三部委回应山东疫苗案焦点问题[EB]. http：//news.ifeng.com/a/20160325/48210481_0.shtml
参考文献：
[1]林静伶.新闻框架与意念的再现-论题取径的分析[J]. 国家科学委员会研究专刊，1999年.
[2]臧国仁.新闻媒体与消息来源—媒介框架与真实建构之论述[M].台湾：三民书局，1999年.
[3]游美惠.內容分析、文本分析与论述分析在社会研究的运用[J].调查研究，2000年.
[4]胡正荣，段鹏张，张磊.传播学总论[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
[5]张弛弘弱.风险社会中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危机传播[J].新闻世界，2015年.
【关键词】：山东疫苗事件;公共卫生事件;凤凰网;报道;框架
公共卫生事件关系到人类生存与健康，受到大众的关注。2016年2月2日，央广网发布题为《济南查获大宗失效人用二类疫苗案，涉国内24省市有疾控人员参与》的报道;3月18日，澎湃新闻发布题为《上亿元疫苗未冷藏流入18省份：“这是杀人”，山东发协查函》的报道，山东疫苗事件引发高度关注。
本论文选取凤凰网从2016年3月18日至3月31日这两周有关“山东疫苗事件”的报道为研究对象。经统计，凤凰网从2016年3月18日至3月31日有关“山东疫苗事件”的报道共111篇，其中来自凤凰资讯的文本是108篇，来自凤凰评论的文本是3篇。话语分析法是一种定性研究方法，话语分析是对传媒话语的结构、修辞、意识形态等进行深入的分析。话语分析通过对文本的剖析，可以挖掘报道的深刻意涵。本论文根据报道框架的分类，使用话语分析的方法，对凤凰网“山东疫苗事件”报道文本进行了分析。
一、框架的阐释
框架的定义包括两个隐喻，一是“画框“隐喻，二是“建筑框架”隐喻。“画框”隐喻的框架定义强调的是信息处理的机制，即通过“选择”、“排除”、“凸显”和“弱化”的方式来处理信息。恩特曼认为：框架涉及选择和凸显，框架一件事，就是选择所感知的现实的某些方面，并使之在传播文本中更加突出，用这样的方式促成一个独特问题的界定、因果解释、道德评价以及如何处理的忠告。[1]而甘姆森的框架定义是典型的“建筑框架”隐喻，强调了框架与事件意义之间的关联。甘姆森认为：事实并没有内在的本质意义，它们依靠植根于其中的“框架”或故事线索获得意义，框架或故事线索选择特定的事实进行强调，而忽略另一些事实，从而把事实组织起来，并赋予其一致性;框架是一个处于中心地位的组织观念，这一观念使相关的事件具有意义。 综合“画框”隐喻和“建筑”隐喻的框架定义，本文将框架定义为：框架是通过选择、排除、凸显和弱化等方式处理信息以实现意义建构的范式。
恩特曼提出，框架按功能可以分为四类，即问题定义框架、原因诊断框架、道德评判框架、解决方案框架。本文以这四类功能框架作为分析元素，就凤凰网“山东疫苗事件”的报道展开具体分析。
二、“问题疫苗”定义框架
问题定义框架指的是对“事件是什么”的界定。媒体通过选择、强调、转换等方式来实现对问题定义的建构。问题定义框架是初级阶段的认知，问题定义框架会影响人们对于事物性质的认识。媒体往往通过建构问题定义框架以塑造社会真实，从而潜移默化地影响人们的认知。媒体通过问题定义框架界定事物的性质。“问题疫苗”的定义框架关系到人们对疫苗事件的认识和风险评估。在凤凰网“问题疫苗”定义报道中，涉及到“问题疫苗”的危害程度、市场流入量、流向等方面。
凤凰网对“问题疫苗”的危害性报道存在逻辑不严谨的问题。2016年3月18日，凤凰网题为《山东“夺命疫苗”流向全国18个省市 初步确认没有流向海南》和3月19日题为《“杀人疫苗”：锥心之痛让人愤怒》的报道中，把问题疫苗的定义为“夺命疫苗”。2016年3月18日，凤凰网题为《数亿元疫苗未冷藏流入18省 四川展开核查》，把问题疫苗的定义为“未经冷藏就流入市场的疫苗”。2016年3月18日，凤凰网题为《辽宁：将及时公布“违法疫苗事件”查处情况》的报道中，把问题疫苗定义为“违法经营的二类疫苗”。2016年03月23日，凤凰网题为《疫苗事件是犯罪，但失效疫苗并无毒》的报道中，报道中引用了中国疾控中心副主任、中科院院士高福的观点：假如疫苗失效了，它并不是往里面加了毒品、坏东西，它是没在冷藏条件下存放，就等于说是打了疫苗也不管用，而不会是由于疫苗引起什么坏的效果。即便疫苗失效了，导致出现这种副反应的可能性极低极低。失效的疫苗不会引起不良反应，它只能是最后没有效果或效果差。[2]该报道把问题疫苗定义为“失效并无毒无副作用疫苗”。凤凰网有关问题疫苗危害性的定义，从“杀人疫苗”到“未冷藏的违法疫苗”再到“无效并无毒无副作用疫苗”，这一定义报道路径显示了问题疫苗的危害性降弱，但是这种定义报道路径并非能赢得受众的信任，从“杀人疫苗”框架最终转换为“无副作用疫苗”，定义框架转变的逻辑说服力不强，不仅不会降低人们对问题疫苗的恐惧，反而会增加受对问题疫苗的认知困惑。
凤凰网对“问题疫苗”的市场流入量报道存在核实不严谨的问题。例如，2016年03月20日，凤凰网题为《山东5.7亿元问题疫苗流向18省市》的报道中指出价值5.7亿元的疫苗流入市场;而2016年3月25日，凤凰网题为《三部委回应山东疫苗案焦点问题》的报道中指出，犯罪嫌疑人庞某累计购进疫苗共计2.6亿元，销售金额3.1亿元，违法所得近5000万元，并不是价值5.7亿元的疫苗流入市场。[3]另外，凤凰网对“问题疫苗”流向的报道不够细致，报道中只指出流向了18省，具体的防疫站没有报道，受众不能知道自己是否接种了问题疫苗。
三、原因诊断框架
原因诊断框架指的是对“事件为什么会发生”的解释。媒体通过强调和弱化等方式来实现对事件原因的报道。原因诊断框架能解决人们认知的疑惑，帮助人们认清事物发展的因果关系。媒体往往通过建构原因诊断框架以解释社会真实，为事件处理提供判断思路。
认清问题疫苗出现的原因，有利于对症下药，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纵观凤凰网对“山东疫苗事件”的归因报道发现：大部分报道把疫苗事件的原因归结为“监管缺失”。例如，2016年03月22日，凤凰网题为《疫苗之痛：基层销售不愿近效期疫苗烂手里 低价处理》报道指出基层销售人员不愿把近效期疫苗烂在自己手里，利用“窜货”低价处理，疫苗事件最根本的是监管问题。再如，2016年03月23日，凤凰网题为《山西疫苗案举报者：二类疫苗乱象源于制度漏洞》的报道指出，执行上放松了对于二类疫苗的管理，在管理上出现了纰漏。 凤凰网疫苗事件报道的原因诊断框架是“监管制度存在漏洞”。在公共卫生事件的报道中，媒体使用原因诊断框架建构事件出现的原因，为促成问题解决提供依据。公共事件的发生是多种矛盾交汇造成的，只有认清公共卫生事件出现的多种原因，才能对症下药。凤凰网“山东疫苗事件”的归因报道有利于形成社会监督，但是大多归因是“监管问题”，但缺少原因追究的深度报道。
四、道德评判框架
道德评判框架指的是对事件是否符合道德、伦理的评判。媒体通过突出和排除等方式来实现对问题的道德评判。媒体通过建构道德评判框架以评判社会的真善美和假恶丑，从而引导人们的道德评价和行为走向。
凤凰网山东疫苗事件的评论文章体现了道德评判框架的建构。例如，2016年3月19日，凤凰评论《“杀人疫苗”：锥心之痛让人愤怒》指出了这起重大公共卫生事件被发现得又如此之晚，批判了监管的失守;但是标题容易引起受众的恐惧和愤怒。2016年3月28日，凤凰评论《请关注疫苗，而不是“殇”的用法》指出，疫苗事件真正的焦点是问题疫苗和背后的监管体系，而不是“殇”字的用法;该评论引导舆论关注山东疫苗事件和监管体系。
在公共卫生事件的报道中，道德评判框架为推动事件解决起到舆论监督和引导的作用。公共卫生事件具有危机性，人们在危机面前容易情绪恐慌，媒体在报道危机事件时，充分发挥其舆论引导的作用。凤凰网在“山东疫苗事件”中发挥了一定的舆论引导作用。
五、解决方案框架
解决方案框架指的是对“事件怎么处理”的解释。媒体通过强调和弱化等方式报道事件解决方案。媒体通过建构解决方案框架来报道事件的处理情况，使人们了解事情的进展。 在凤凰网“山东疫苗事件”解决方案报道框架中，涉及疫苗案件的处理、疫苗接种等方面。
凤凰网跟进报道了各地对疫苗事件的处理进展。例如，2016年03月20日报道的《国家食药总局要求各省协查济南非法疫苗案》、3月21日报道的《三部门：严查非法购销疫苗个人企业》、3月22日报道的《山东一涉“问题疫苗”药企被吊销GSP认证证书》、3月23日报道的《食药监总局回应非法疫苗案：相关部门正做四件事》、3月26日报道的《最高检再部署：严惩非法经营疫苗罪》等等。凤凰网对疫苗事件解决方案的报道，督促了相关部门的处理进展，针对公众接种疫苗存在的疑惑，凤凰网进行了报道。例如，2016年3月22日报道的《对接种疫苗不放心？赶紧致电12320查询》、3月24日报道的《疾控专家回应“怀疑接种了无效疫苗怎么办”》等等，报道指出如果怀疑接种了失效疫苗，可以致电12320查询，或到接种点查询疫苗批次，或去医院检查评估自身对防疫疾病的免疫状况。
结语
媒体对公共卫生事件的报道，会对事件处理产生影响。媒体在报道公共卫生事件时，应尽力确保定义框架的精确，用功调查事件原因，做好舆论引导，缓解人们的危机感，跟踪事件的处理进展，促进问题的解决。
问题疫苗定义的报道关系到人们对问题疫苗危害程度的认知。凤凰网对问题疫苗定义框架的架构存在逻辑不严谨、数据细节核实不清等问题。问题疫苗关系到公众的健康，清晰准确的定义框架有利于受众及时采取补救措施。媒体在报道公共卫生事件时，一定要在弄清事件的危害程度上多下功夫，防止报道失实，尽量在第一时间告诉受众事件的危险程度，缓解受众因信息不足带来的恐惧。另外要避免追求轰动效应，而报道类似“杀人疫苗”等标题。媒体在公共卫生事件发生时的重要职责是提供真实可靠的信息，缓解公众的危机感。在公共卫生事件的报道中，原因诊断框架有利于公众了解事件的原因。只有认清公共卫生事件出现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
道德评判框架为推动公共卫生事件解决起舆论引导的作用。公共卫生事件具有危机性，人们在危机面前容易情绪恐慌，媒体在报道危机事件时，要充分发挥其舆论引导的作用，尽力缓解人们的恐惧。凤凰网在“山东疫苗事件”中发挥了一定的舆论引导作用。解决方案框架用来建构事件解决的进程，使人们了解事情的进展。凤凰网对疫苗事件解决方案的报道，督促了相关部门的处理进展，为公众接种疫苗提供了建议。
注释：
[1]Enteman， R.M. Framing： Toward Classification of a Fractured Paradigm[J].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1993，（4）：43.
[2]贺莉丹.疫苗事件是犯罪，但失效疫苗并无毒[EB].http：//news.ifeng.com/a/20160323/48114583_0.shtml
[3]三部委回应山东疫苗案焦点问题[EB]. http：//news.ifeng.com/a/20160325/48210481_0.shtml
参考文献：
[1]林静伶.新闻框架与意念的再现-论题取径的分析[J]. 国家科学委员会研究专刊，1999年.
[2]臧国仁.新闻媒体与消息来源—媒介框架与真实建构之论述[M].台湾：三民书局，1999年.
[3]游美惠.內容分析、文本分析与论述分析在社会研究的运用[J].调查研究，2000年.
[4]胡正荣，段鹏张，张磊.传播学总论[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
[5]张弛弘弱.风险社会中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危机传播[J].新闻世界，20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