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娜:双重男性凝视下的女性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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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 运用凝视理论,解读《啼笑因缘》中何丽娜这一角色作为他者所承受的双重男性凝视,分别阐述小说世界中的男主角视角与现实世界中作者和读者的联合视角对理想化女性形象的塑造作用,进而探析张恨水社会言情小说的批判价值。
  关键词:《啼笑因缘》 何丽娜 张恨水 男性凝视
  《啼笑因缘》作为社会言情小说家张恨水的成熟之作,在获得广大读者青睐的同时,也很大程度上被当时的社会意识塑造,即是说一部成功的畅销作品,必然有意无意中迎合了大众对文学作品的期待。这种期待既包括对文学通俗形式与戏剧性的追求,也包括对作品构建的想渴望。在《啼笑因缘》中,有一位角色的塑造是作者与读者双向互动的结果,她既是男性作者笔下的人物,是男性读者的理想,甚至在小说中也有被男性主角改造的桥段。何丽娜,作为男性凝视下的女性想象,承载着至今依旧富有争议的批判价值。解读何丽娜这一角色,不仅是把握张恨水文学“新与旧”的重要探索,也是改变男性话语权下文学批评性别倾向的必要尝试。
  《啼笑因缘》是一部连载作品,这意味着在其创作过程中,决定作品情节走向和情感倾向的权柄并不只属于作者。因此,一位明智的连载小说作者同时具备双重身份—— 一方面,他创造人物;另一方面,他站在读者的视角审视、调整人物。这使得张恨水既像一个慈父,也像一个爱人般不断赋予何丽娜这一形象作为可被追求的异性的种种优势特质。她身世显赫、人情练达、活泼浪漫且有独立思想,然而在这些被堆砌的优势特质中,也存在着显著的矛盾。比如,作者始终没有展现何丽娜的内心活动以解释独立开放的“欧化女子”何以愿意为爱情变得温顺保守。何丽娜作为一位“女神”般的人物,却被男主角樊家树排斥、疏远。面对樊家树礼节外衣包裹下的厌弃,何丽娜虽有体察,却选择不动声色,暗中进行自我改造。站在新与旧的岔路口上,何丽娜是在怎样的内心斗争之后,放弃了自幼受到的西式教育下形成的价值观,转而拥抱以自我阉割为代价的爱情呢?作者并没有在小说中给读者答案。在中国传统的文学理论中,并无十分恰当的观点可用来解释《啼笑因缘》中何丽娜无法自洽的人物性格与价值选择。因此,借助西方体系中具备普适性的经典理论进行解读,也不失为无奈之下的合理举措。
  凝视理论经由拉康、福柯等人的构建与后世学者的解读整理,已相当完善,并被广泛应用于文学、影视批评等领域。凝视(Gaze)是一种带有权力意志与欲望的观看方式,也指观看者与被看者、主体与他者的二元对立关系。丹尼·卡拉瓦罗这样定义凝视:“凝视的概念描述了一种与眼睛和视觉有关的权力形式……它同时也是在探查和控制。它洞察并将身体客体化。” a因此,观看者作为主体,能够在权力机制默许下在作为他者的被看者身上实现自身趣味。被看者作为他者,同时也在凝视着被主体凝视的自己,在凝视的期待下,改造自身以接近观看者的趣味。即是说,凝视现象体现为被凝视的对象呈现出满足凝视者心理需求的模样,而不一定是其自然的模样。
  约翰·伯格的举例能非常契合地解释凝视现象:“在欧洲油画的一个类别中,女性曾是主要的及一再出现的主题。那个类别就是裸体画。在欧洲裸体油画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些把女性视作及定为景观的标准和规定。”b画中裸体女性柔美的身躯,是对男性观看者的取悦。与此同时,画中女子的温顺驯良也会成为现实社会中女性塑造自我时的模板。凝视本身不具有性别,但在长期统治人类文明的男权社会中,男性作为天然的权力主体,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对女性的凝视。基于此,男性凝视作为凝视的子概念,对既定社会文化环境下的文学批判有着更加具体的作用。
  何丽娜作为封建社会末期男性作家作品中的女性角色,自然无法免于来自作者与读者的男性凝视。而与《啼笑因缘》中其他女性角色相比,何丽娜这一形象的特殊之处在于她被安置在了一个以“教化与改变”为主旨的情节当中。在小说的世界中,何丽娜直接承受着来自樊家树的男性凝视,并用她自己的选择向读者展示了她被凝视规训的过程。因此,可以说何丽娜是雙重男性凝视下对女性的想象。
  一、 来自男主角的凝视:樊家树的取向
  民国《新闻报》总编辑李浩然曾为《啼笑因缘》题词并序,分别以一男三女为主题作《蝶恋花》,何丽娜的题词列在末位:
  商略云衣兼绣幪,斗画长眉,笑语神飞动。一样寒簧双影共,璇闺枉作迷离梦。
  掩泪登车巾袖拥,舞罢僛僛,却馔伊蒲供。别墅重逢寒夜永,画楼终见双栖凤。c
  上阕首句与下阕不过简单介绍人物设定与情节,而“一样寒簧双影共,璇闺枉做迷离梦”可谓是对何丽娜命运悲剧的高度概括。寒簧,仙女名,因为书生狂言一笑下罚人间。小说中的樊家树正是一位富家书生,且让何丽娜魂牵梦萦。“双影共”指何丽娜和沈凤喜二者肖似的外表和相对的灵魂,“枉做迷离梦”则是对何丽娜求爱不得的惋惜,而这样的走向取决于樊家树的个人好恶。在樊家树眼中,在容貌方面,何丽娜可以是沈凤喜的替身;而在性格方面,何丽娜因与沈凤喜截然不同而沦为次选,这正是何丽娜“枉做迷离梦”的根源。
  何丽娜初登场时,至少从生活作风角度看是一位典型的“欧化女子”。她穿衣大胆、信奉享乐主义且热衷于西式娱乐活动。而当她第一次遇见樊家树并对其萌生好感时,她被否定、被改造的历程就开始了。在舞厅中,何丽娜身着华丽的衣裙,大大方方地坐在樊家树旁边的空位上。她明艳动人的样子却引来了樊家树的腹诽:
  家树先不必看她那人,就闻到一阵芬芳馥郁的脂粉味,自己虽不看她,然而心里头,总不免在那里揣想着,以为这人美丽是美丽,放荡也就太放荡了……
  内心的排斥外化为行动的疏离,男主角的态度未必只有上帝视角的读者知晓,更何况樊家树还曾貌似耿直地直接对何丽娜的爱好进行了道德批判:
  家树因对何丽娜道:“我们这汽车走胡同里经过,要惊破人家多少好梦。跳舞场上沉醉的人,也和抽大烟的人差不多,人家睡得正酣的时候,他们正是兴高采烈,又吃又喝。等到他们兴尽回家,上床安歇,那就别人上学的应该上学,做事的应该做事了。”   单独分析樊家树的这番议论,确实不无道理,而且颇能展现其“平民化”大少爷的形象特点。然而樊家树批判的唯一听众,正是喜欢跳舞且对他抱有好感的何丽娜。樊家树保持着公子的矜持,不敢直接教育他不赞赏的何丽娜,而是曲折地通过贬斥其兴趣品味的方式来释放排斥的信号。而面对这不积极友善的暗示,何丽娜并没有坚持自己的爱好从而捍卫内心秩序,而是选择反省与自我修正,这种修正既包括性格习惯,也包括衣着扮相:
  后来见着她有时很时髦,有时很朴素,就像今天,她只穿了一件天青色的直罗旗衫,从前披到肩上的长发,这是家树认为最不惬意的一件事……这话于家树动身的前两天,在陶太太面前讨论过,却不曾告诉过何丽娜。但是今天她将长发剪了,已经改了操向两鬓的双钩式了,这样一来,她的姿势不同了,脸上也觉得丰秀些,就更像凤喜了。
  何丽娜对自身的改造即使细致到头发,也无法取得爱情的胜利。在樊家树的视角下,她只是“更像凤喜了”。由此可见,何丽娜原初的特质难以得到认可,她只有通过模仿樊家树的理想对象来获得肯定。在这个过程中,樊家树这位文弱的书生用看似被动的姿态掌握着主动权,他只需抱持否定的态度,就可以驱使一位异性意识到凝视、屈服于凝视。
  此外,沈凤喜的存在也为男性凝视的运作提供了便利。沈凤喜是樊家树的理想对象,她清媚娇憨,把樊家树当作恩人,这满足了樊家树受到仰视的情感需要。在凝视理论中,观看者以权力上的优势维持其主体地位,而社会地位是决定权力的重要因素。樊家树的社会地位高于沈凤喜,因此前者对后者的凝视更为理所当然。而何丽娜的父亲是盐务署长,即使在亏蚀的情况下也有一百多万的家产,她的社会地位又远高于樊家树,使后者的凝视受到阻碍,甚至产生可能“被凝视”的担忧:
  这种女子,好便是天地间唯一无二的知己,不好呢,男人就会让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在显赫的家世与良好的家教支撑下,何丽娜仅表现出聪慧与体贴都会让樊家树产生危机感。在两人交往逐渐深入后,樊家树仍把何丽娜定性为“爱慕虚荣的女子”。可是何丽娜所享用的一切都是符合她的家庭条件的,称不上是“虚荣”。反观沈凤喜才是一直索求无度,在被樊家树资助学业后又向其讨要玳瑁眼镜和金戒指。樊家树对何丽娜和沈凤喜的双重标准,源于他在评价他人时带入了自己的社会处境。他对自己给予社会底层的沈凤喜的小恩小惠并不十分在乎,且对其慢慢膨胀的欲望无所察觉。他享受给予的快感,甚至觉得这是一种情趣、一项成就,期待沈凤喜的感激:
  我手里若是这样把她栽培出来,真也是识英雄于未遇,以后她有了知识,自然更会感激我。由此想去,自觉得踌躇满志,在屋里便坐不住了。
  樊家树声称自己不在乎门第高低,而遇到比自己社会地位更高的女子,他也不免心生自卑,有难以招架之情,且这种情绪不体现在对自己的否定,而体现在对上位女性的贬斥。由此可以看出,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性别间的权利差异比社会地位决定的权利差异更为强劲而顽固,即便是处在社会上层的女子,也必须接受来自全体男性的凝视。在男性凝视之下,各方面都处在弱势的沈凤喜是更符合权力运作机制的凝视对象,而与这一理想对象不符的女性会在沈凤喜的身上找到自己应该成为的模样。因此,何丽娜通过改造自己的灵魂,成为灵与肉都接近沈凤喜的女性来取悦男性凝视,试图获得爱情。
  二、来自社会的凝视:作者与读者的欲望
  樊家树是男性作家张恨水笔下的男主角,但不能简单地认为他就是小说世界中作者的化身。张恨水在写作《啼笑因缘》时显然已具备了一定的现代小说创作意识——虽然其叙述视角是传统常规的零聚焦全知视角,但我们在文本中无法明确获知作者意图。不存在一位带着感性批判的“说书人”在叙述情节途中,跳入小说之外的时空进行议论。这种作者少介入、接近客观呈现的创作方式,合于广义的现实主义。因此,读者应与作者达成“作者意图有别于主角思维的共识”,不以主角的思想与行动反推作者的道德。
  况且,显然张恨水的作者意图与小说中樊家树的取向是不同的。在容貌相同的前提下,樊家树偏爱温顺可人、有传统审美爱好且社会地位不高于自己的女子。而尽管何丽娜试图成为樊家树偏爱的样子,她始终脱不开作者赋予的基底。作者意图创造的、“合于现代青年胃口”的,正是在“欧化女子”基底上受到规训的这一整体。没有最初的基底,何丽娜或许会更容易被樊家树接纳,却不是作者与读者意欲塑造的模样了。
  凝视受欲望驱使,会产生一个和现实状况相去甚远的形象,这一观点可以解释何丽娜这一人物在设定和情感逻辑方面的种种矛盾。正如张恨水在谈及何丽娜时坦言:
  起初,我只写她是凤喜的一个反面。后来我觉得这种热恋的女子,太合于现代青年的胃口了,又用力的写上一段,于是引起了读者的共鸣。
  一方面,何丽娜在作者眼中不是具备原初性的中心人物,而是派生物,是“凤喜的一个反面”。与此同时,她身上许多如同镜像而非本体的特质也可以印证这一论断。比如,何丽娜和沈凤喜容貌肖似,和沈凤喜一样对樊家树抱有爱情,但作品中被男主角追求、向往的特质,都与她身上的相反。她作为镜像,与本体一致的部分,如相貌和情感,被肯定;与本体对立的一部分,如性格家室,被贬低。
  另一方面,何丽娜不是一个独立完整的角色。她作为最终和男主角结为连理的女性,始終被描写、被评价,而鲜少展露深层的心路历程。细读文本后,读者便会产生诸多疑惑:何丽娜为何对樊家树如此痴情?她对樊家树是一见钟情还是慢慢倾心?她在决绝地离开后为何轻易回心转意?而张恨水仅在何丽娜与樊家树初见时,解释了前者对后者感兴趣的缘由:
  一个人的性情,都是这样,常和老实的人在一处,见了活泼些的,便觉聪明可喜。但是常和活泼的人在一处,见了忠实些的,又觉得温存可亲了。
  而在何丽娜得知樊家树周旋在三个女人之间后,这一缘由已经不适用于解释何丽娜的热恋了。她空有选择,而没有合理的动机,因为这些本应使何丽娜作为一个独立角色自洽的动机都被男性凝视的权力掩盖了。何丽娜被塑造成男性作者与读者凝视下的女性,她先是一个迷人的女性,再是一个人,而不是相反。所以作为作者和受当时社会意识裹挟的读者的理想投射,何丽娜可以既新又旧,既自尊又委身,既有摩登的风情又有传统的驯良。
  当然,指出这种人物塑造方面的矛盾并非是在刻意诟病,因为这种矛盾也自有它存在的理由——《啼笑因缘》中的社会环境仍然是旧的,社会意识的进步也依旧处在一个新旧交替的阶段。况且,时代对文学作品的局限不妨碍它有“新”的作用。既新又旧的、貌似接受了西方思想却依旧被保守规训的女子,在当时复杂的社会环境中未必找不到原型。张恨水作为一位通俗小说作家,承担的责任与新文学作家不同,新文学作家揭露问题,并讽刺、批判它们,而张恨水只是把当时的社会风貌、读者的喜好和时代的价值取向展现出来,就已经发挥了通俗文学的一部分价值。
  a 〔英〕丹尼·卡拉瓦罗:《文化理论关键词》,张卫东等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27页。
  b 〔英〕约翰·伯格:《观看之道》,戴行钺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64页。
  c 张恨水:《啼笑因缘》,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4页。(文中所引小说序、内容与作者的话均出自此书,不再出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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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 者: 王柳依,苏州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基地班本科生。
  编 辑 : 康慧 E-mail: kanghuixx@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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