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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政党要想赢得民众的支持和拥护，必须自身具有合法性。它的合法性基础包括三个方面：（一）政党的先进性；（二）遵循既定的规则、制度是政党权威的结构基础；（三）有效性是政党权威的重要基础。
[关键词] 政党权威； 合法性基础
[中图分类号] D0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7-1962（2005）16-0022-02
在现代民主政治的政治系统中，政党权威是需要重点关注的问题。一个政党要想获得权威，赢得民众的支持与拥护，必须自身具有合法性。它的权威的合法性基础应该包括三个方面：政党的先进性；结构规则；政党运作的有效性。
一、政党的先进性
政党的先进性，包含两层意思：一是指某一政党与另外一个政党相比，不论是在所宣布的纲领和路线方面，还是在自身的组织结构方面都具有长处和优势；二是指政党与群众团体、政治社团相比，在组织的内在本质以及其它方面所展现出来的长处和优势。认识政党的先进性，应该将政党的纲领和路线、党的组织机构、阶级成分等要素，都放在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去考察和检验，通过观察社会实践的客观效果来评价政党是否具有先进性。如果政党的纲领和路线顺应社会发展的要求，符合社会进步的方向和趋势，政党的组织机构、阶级成分等要素对社会的发展进程起了推动作用，那么这个政党就是先进的；否则不管这个政党声称自己如何先进，都不能说是先进的。
政党的先进性集中体现了政党在社会发展中的历史作用，所以我们在考量政党的权威时，理所当然地把政党的先进性视为政党权威的合法性基础之一。
一个政党要生存和发展，从大的方面来说需要两个方面的条件：其一是政党自身的先进性，这是政党存在和发展必须具备的内在根基。政党只有拥有了先进性，才能具有强大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具备了立身之本。其二是公众的认同和支持，这是政党存在和发展必须具备的外部条件。政党作为一定阶级的政治组织，它本身就是在民众的需要中诞生的。也是在民众的拥护和支持下发展壮大的。离开了民众的需要，政党既没有存在的条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失去了民众的支持和拥护，政党一天也不可能生存。一定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是政党生存的重要前提。先进性是政党生存对政党自身的要求，是政党的生命之魂。
政党的先进性是政党领导的根本前提，同时又是政党建设的逻辑归宿。对于执政党来说,只有始终以保持和实现政党的先进性为目标，执政党建设才会有正确和明确的方向；只有始终以保持和实现政党的先进性为目标，执政党建设才会拥有持久的动力；只有始终以保持和实现政党的先进性为目标，执政党建设才会取得应有的成效。政党的建设目标和政党的建设成效的关系在于，政党的建设只有沿着正确的目标前进，才不会偏离正确的方向，在这个前提下，政党的建设才会有实实在在的效果。反之，离开了正确的轨道，政党建设的实践就会失去任何意义。
二、遵循既定的规则、制度是政党权威的结构基础
对已有的制度、规则的遵循是政党权威合法性的一个重要基础。韦伯把权威合法性的法理基础解释为“建立在相信统治者的章程所规定的制度和指令权利的合法性”，并且认为法理型统治的基本范畴是“一种官职事务的持续的，受规则约束的运作，这种运作是在一种权限管辖范围之内”（马克思·韦伯：《经济与社会》，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241—243页）。可见规则制度对合法性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政党要想使其取得的权威成为合法的，必须遵循已有规则、制度。这包括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政党的地位在法律上必须得到承认。二是政党在政治制度中的运行必须合乎法律的规定。在现代政党政治的条件下，政党权威的合法性取决于其在选举中是否能够获胜，这也是政党获得政治权力的必要途径。另外通过合法途径获得政治权力的政党权威的合法性也取决于政党的运行是否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进行。一般而言，政党取得政治权力是通过民主程序进行的。公民首先以选举的方式选出其代议机构，在代议机构中占多数席位的政党拥有组阁权，这就是说被选出的代表以立法的形式授予一个政党或几个政党联盟以管理国家内政、外交等重大事务的权力。政党的权威随即就有了程序上的合法性。政党取得国家权力以后，她的具体运作也必须受到规则的制约，其内部的权力分配、权力范围等也都由宪法及相关法律加以严格规定，这就赋予了政党权威以运作上的合法性。
当然在现代社会中，并非所有政党都是通过选举的方式获得政权。通过军事政变或革命等暴力手段夺取政权的情况也大量存在。比如在一些欠发达国家（如非洲），反对党往往通过发动军事政变的方式夺取政权。但是这些通过暴力手段上台执政的政党并不忽视对规则的要求。上台执政后，他们会立即着手进行以宪法为基础的宪政制度的建设。在这些法律制度内，该政党的地位得到了法律的保护，政党权威是合法的。
政党的地位在法律上得到确认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在宪法和专门的政党法中对政党的合法地位予以承认，并且对政党的活动范围、运作方式做出一些限制。二是在宪法中没有明文规定政党的地位，也没有专门的政党法对政党的活动范围、运作方式等情况进行限制，但是政党在这些国家早已存在，并且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这些国家通过竞选法等专门的法案引入有关政党的专门条款对政党的合法地位予以确认。英国、美国、奥地利等西方国家在宪法中并没有对政党的法律地位做出明确的规定，但这并不意味着政党的存在和活动无法可依。随着政党数量的增加，参加活动的频繁，社会影响的日益扩大，有些国家在竞选法等专门的法案中列入有关政党的条款。
无论采取法律确认的方式，还是采取事实上承认的方式，只要政党获得了民众的认同，它的权威就具有合法性，而且参加某一政党的人数越多就意味着这一政党权威的合法性程度就越高。反之，参加某一政党的人数越少，它的权威的合法性程度就越低。
三、政党权威合法性的有效性基础
利普塞特认为“有效性，是指实际的政绩，即该制度在大多数人民及势力集团如大商业或军队眼中能满足政府基本功能的程度。”（利普塞特：《政治人：政治的社会基础》，商务印书馆，1993年版，第53页）日本学者山口定认为“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从居民的日常生活和利益团体的职能性利益的角度来确认效用和效率”（更明确地说是“活力”）的内涵，并以能否满足人们对这些效用和效率（或活力）的期望为标准来评价、区分“政治体制”和“政治系统”。（时和兴：《关系、限度、制度：政治发展过程中国家和社会》，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213页）有效性对政治制度的合法性具有重要的意义，如果一个政治制度，一再地或长时期缺乏有效性，也将危及合法制度的稳定。对于有效性与合法性之间的这种正相关性，罗斯切尔德也进行了分析，他认为，如果政治体系能长期满足成员的需要和利益，也可赢得统治的合法性，但如果长久以来表现得昏庸无能，亦会慢慢蚀耗其合法性。
既然有效性对权威的合法性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那么如何衡量有效性呢？笔者认为衡量有效性应该主要看政绩。在民主国家，统治的合法性通常依赖于满足他的一些关键选民对他的政绩的期望，但是其制度合法性却又建立在民主程序之上，建立在选择统治者的能力之上。有的学者认为政绩就是政府提供的政治产品，包括安全、正义、自由、福利等方面；也有的学者认为政绩应包括政府能力、参政、经济增长和分配；还有的学者认为政绩应该涉及经济增长、公平、民主、稳定和自主。笔者认为在这些因素里面最重要的应该是发展经济。如果一个政党提出的路线、方针、政策能够适合民众之需要，能够提高社会公众的物质生活水平，社会就会稳定，社会公众就会充满信心，这个政党的权威就具有合法性。反之，如果一个政党提出的路线、方针、政策不能有效满足广大民众的需求，社会公众物质生活水平低下，就会怨声载道，对政党进行公开的指责、反对和抗议，这样，该政党的权威就失去了合法性。正因为发展经济对于政党权威有着直接的影响，所以对于一个执政的政党来说，首要的就是要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只有经济增长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政党才能赢得更多民众的认同和支持，政党权威的合法性程度才能得到更大的提高。
（作者单位：中共中央党校科研部）
[关键词] 政党权威； 合法性基础
[中图分类号] D0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7-1962（2005）16-0022-02
在现代民主政治的政治系统中，政党权威是需要重点关注的问题。一个政党要想获得权威，赢得民众的支持与拥护，必须自身具有合法性。它的权威的合法性基础应该包括三个方面：政党的先进性；结构规则；政党运作的有效性。
一、政党的先进性
政党的先进性，包含两层意思：一是指某一政党与另外一个政党相比，不论是在所宣布的纲领和路线方面，还是在自身的组织结构方面都具有长处和优势；二是指政党与群众团体、政治社团相比，在组织的内在本质以及其它方面所展现出来的长处和优势。认识政党的先进性，应该将政党的纲领和路线、党的组织机构、阶级成分等要素，都放在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去考察和检验，通过观察社会实践的客观效果来评价政党是否具有先进性。如果政党的纲领和路线顺应社会发展的要求，符合社会进步的方向和趋势，政党的组织机构、阶级成分等要素对社会的发展进程起了推动作用，那么这个政党就是先进的；否则不管这个政党声称自己如何先进，都不能说是先进的。
政党的先进性集中体现了政党在社会发展中的历史作用，所以我们在考量政党的权威时，理所当然地把政党的先进性视为政党权威的合法性基础之一。
一个政党要生存和发展，从大的方面来说需要两个方面的条件：其一是政党自身的先进性，这是政党存在和发展必须具备的内在根基。政党只有拥有了先进性，才能具有强大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具备了立身之本。其二是公众的认同和支持，这是政党存在和发展必须具备的外部条件。政党作为一定阶级的政治组织，它本身就是在民众的需要中诞生的。也是在民众的拥护和支持下发展壮大的。离开了民众的需要，政党既没有存在的条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失去了民众的支持和拥护，政党一天也不可能生存。一定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是政党生存的重要前提。先进性是政党生存对政党自身的要求，是政党的生命之魂。
政党的先进性是政党领导的根本前提，同时又是政党建设的逻辑归宿。对于执政党来说,只有始终以保持和实现政党的先进性为目标，执政党建设才会有正确和明确的方向；只有始终以保持和实现政党的先进性为目标，执政党建设才会拥有持久的动力；只有始终以保持和实现政党的先进性为目标，执政党建设才会取得应有的成效。政党的建设目标和政党的建设成效的关系在于，政党的建设只有沿着正确的目标前进，才不会偏离正确的方向，在这个前提下，政党的建设才会有实实在在的效果。反之，离开了正确的轨道，政党建设的实践就会失去任何意义。
二、遵循既定的规则、制度是政党权威的结构基础
对已有的制度、规则的遵循是政党权威合法性的一个重要基础。韦伯把权威合法性的法理基础解释为“建立在相信统治者的章程所规定的制度和指令权利的合法性”，并且认为法理型统治的基本范畴是“一种官职事务的持续的，受规则约束的运作，这种运作是在一种权限管辖范围之内”（马克思·韦伯：《经济与社会》，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241—243页）。可见规则制度对合法性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政党要想使其取得的权威成为合法的，必须遵循已有规则、制度。这包括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政党的地位在法律上必须得到承认。二是政党在政治制度中的运行必须合乎法律的规定。在现代政党政治的条件下，政党权威的合法性取决于其在选举中是否能够获胜，这也是政党获得政治权力的必要途径。另外通过合法途径获得政治权力的政党权威的合法性也取决于政党的运行是否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进行。一般而言，政党取得政治权力是通过民主程序进行的。公民首先以选举的方式选出其代议机构，在代议机构中占多数席位的政党拥有组阁权，这就是说被选出的代表以立法的形式授予一个政党或几个政党联盟以管理国家内政、外交等重大事务的权力。政党的权威随即就有了程序上的合法性。政党取得国家权力以后，她的具体运作也必须受到规则的制约，其内部的权力分配、权力范围等也都由宪法及相关法律加以严格规定，这就赋予了政党权威以运作上的合法性。
当然在现代社会中，并非所有政党都是通过选举的方式获得政权。通过军事政变或革命等暴力手段夺取政权的情况也大量存在。比如在一些欠发达国家（如非洲），反对党往往通过发动军事政变的方式夺取政权。但是这些通过暴力手段上台执政的政党并不忽视对规则的要求。上台执政后，他们会立即着手进行以宪法为基础的宪政制度的建设。在这些法律制度内，该政党的地位得到了法律的保护，政党权威是合法的。
政党的地位在法律上得到确认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在宪法和专门的政党法中对政党的合法地位予以承认，并且对政党的活动范围、运作方式做出一些限制。二是在宪法中没有明文规定政党的地位，也没有专门的政党法对政党的活动范围、运作方式等情况进行限制，但是政党在这些国家早已存在，并且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这些国家通过竞选法等专门的法案引入有关政党的专门条款对政党的合法地位予以确认。英国、美国、奥地利等西方国家在宪法中并没有对政党的法律地位做出明确的规定，但这并不意味着政党的存在和活动无法可依。随着政党数量的增加，参加活动的频繁，社会影响的日益扩大，有些国家在竞选法等专门的法案中列入有关政党的条款。
无论采取法律确认的方式，还是采取事实上承认的方式，只要政党获得了民众的认同，它的权威就具有合法性，而且参加某一政党的人数越多就意味着这一政党权威的合法性程度就越高。反之，参加某一政党的人数越少，它的权威的合法性程度就越低。
三、政党权威合法性的有效性基础
利普塞特认为“有效性，是指实际的政绩，即该制度在大多数人民及势力集团如大商业或军队眼中能满足政府基本功能的程度。”（利普塞特：《政治人：政治的社会基础》，商务印书馆，1993年版，第53页）日本学者山口定认为“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从居民的日常生活和利益团体的职能性利益的角度来确认效用和效率”（更明确地说是“活力”）的内涵，并以能否满足人们对这些效用和效率（或活力）的期望为标准来评价、区分“政治体制”和“政治系统”。（时和兴：《关系、限度、制度：政治发展过程中国家和社会》，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213页）有效性对政治制度的合法性具有重要的意义，如果一个政治制度，一再地或长时期缺乏有效性，也将危及合法制度的稳定。对于有效性与合法性之间的这种正相关性，罗斯切尔德也进行了分析，他认为，如果政治体系能长期满足成员的需要和利益，也可赢得统治的合法性，但如果长久以来表现得昏庸无能，亦会慢慢蚀耗其合法性。
既然有效性对权威的合法性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那么如何衡量有效性呢？笔者认为衡量有效性应该主要看政绩。在民主国家，统治的合法性通常依赖于满足他的一些关键选民对他的政绩的期望，但是其制度合法性却又建立在民主程序之上，建立在选择统治者的能力之上。有的学者认为政绩就是政府提供的政治产品，包括安全、正义、自由、福利等方面；也有的学者认为政绩应包括政府能力、参政、经济增长和分配；还有的学者认为政绩应该涉及经济增长、公平、民主、稳定和自主。笔者认为在这些因素里面最重要的应该是发展经济。如果一个政党提出的路线、方针、政策能够适合民众之需要，能够提高社会公众的物质生活水平，社会就会稳定，社会公众就会充满信心，这个政党的权威就具有合法性。反之，如果一个政党提出的路线、方针、政策不能有效满足广大民众的需求，社会公众物质生活水平低下，就会怨声载道，对政党进行公开的指责、反对和抗议，这样，该政党的权威就失去了合法性。正因为发展经济对于政党权威有着直接的影响，所以对于一个执政的政党来说，首要的就是要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只有经济增长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政党才能赢得更多民众的认同和支持，政党权威的合法性程度才能得到更大的提高。
（作者单位：中共中央党校科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