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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洗 澡
夏天的时候,妈妈总是拿一个巨大无比的浴盆摆在大院当中,然后在落日的余晖下悠悠然地帮我洗澡……耻辱的伊西丝于是不得不日复一日地忍受所有邻居笑眯眯的参观访问———
妹妹喜不喜欢洗澡呀……
哎呀,妹妹晒黑了嘛……
2 打工生涯
小时候我跟姐姐是没有零花钱的,要用的话就要自己想办法赚。老爸美其名曰:培养孩子的独立精神。
做过小孩的人都会深刻体会到这一点:没有零花钱的小孩,他的尊严是不完整的。所以我跟姐姐很早就开始了打工生涯。
赚钱之道其实很简单,比如帮妈妈擦自行车,一个轮子1毛钱;洗碗一次3毛钱;拖地板一次3毛钱……利润比较高的是文化产业,俗称卖字画。这个价位就没有一定的了,要看老爸的个人喜好。运气好的话,一篇毛笔字可以卖到1块钱的高价。有一次我画的一幅风景画居然卖了足足4块钱。不过这些钱都不是现付的,老爸通常用支铅笔在字画的纸张角上标上一个数字代表款额,隔一个礼拜清算一次。
钱赚得多了还可以选择存在妈妈那里,是有利息可以拿的,存得越久利息越高。家里有一个小本子专门用来记录我跟姐姐的存款。一度我的账户里有过20多元的巨额存款,那会儿一看到妈妈手中那本紫红色硬面抄的时候,眼里就多了许多温柔。
3 醉 酒
我一点点大的时候,妈妈爸爸工作太忙,把我交给一个婆婆来照看。婆婆的丈夫是个很和蔼的老人,喜欢喝酒,也很疼我,每次吃饭总是拿筷子头蘸点酒放到我嘴里,所以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是个小酒鬼了,只是不晓得为什么酒量却一直很差。
后来回到家里,有一年夏天,爸爸妈妈出了门,我跟姐姐没有事做,东翻西找就发现了放在厨房里的杨梅酒。那时在我们家乡,杨梅上市的时候大人总会挑出最好的杨梅浸入烈酒中,封上盖子,等上十天半个月的就可以喝了。杨梅带了酒的醇酽,酒里面又有了杨梅的甜香。那种酒,是紫红色的,美丽得恍如红宝石。
小孩子当然不懂得其中奥妙,还以为杨梅的某个品种就是这种味道。于是两个人一个接一个地从瓶子里掏杨梅吃,到底吃了几个,已经成了历史悬案了。根据老爸数地上的杨梅核得出的结论,大概我吃了十二三个,姐姐吃了七八个。反正等他们两个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我跟姐姐躺在地上,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姐姐已经睡着了,而我毕竟是从小在公公手里接受过考验的人,还勉强撑着替姐姐打扇降温。
从此以后,我们家亲戚间就开始流传关于我跟姐姐酒量的各种版本的传说。以至于上次家族聚会,不知道是我的哪个舅妈还大声说,多喝点多喝点,听说你小时候就很能喝的,四十多度的白酒都能喝好几两……所谓以讹传讹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于是我就再度被逼着喝得面红耳赤,勉强在最后一刻清醒中喟叹:果然是人怕出名……
夏天的时候,妈妈总是拿一个巨大无比的浴盆摆在大院当中,然后在落日的余晖下悠悠然地帮我洗澡……耻辱的伊西丝于是不得不日复一日地忍受所有邻居笑眯眯的参观访问———
妹妹喜不喜欢洗澡呀……
哎呀,妹妹晒黑了嘛……
2 打工生涯
小时候我跟姐姐是没有零花钱的,要用的话就要自己想办法赚。老爸美其名曰:培养孩子的独立精神。
做过小孩的人都会深刻体会到这一点:没有零花钱的小孩,他的尊严是不完整的。所以我跟姐姐很早就开始了打工生涯。
赚钱之道其实很简单,比如帮妈妈擦自行车,一个轮子1毛钱;洗碗一次3毛钱;拖地板一次3毛钱……利润比较高的是文化产业,俗称卖字画。这个价位就没有一定的了,要看老爸的个人喜好。运气好的话,一篇毛笔字可以卖到1块钱的高价。有一次我画的一幅风景画居然卖了足足4块钱。不过这些钱都不是现付的,老爸通常用支铅笔在字画的纸张角上标上一个数字代表款额,隔一个礼拜清算一次。
钱赚得多了还可以选择存在妈妈那里,是有利息可以拿的,存得越久利息越高。家里有一个小本子专门用来记录我跟姐姐的存款。一度我的账户里有过20多元的巨额存款,那会儿一看到妈妈手中那本紫红色硬面抄的时候,眼里就多了许多温柔。
3 醉 酒
我一点点大的时候,妈妈爸爸工作太忙,把我交给一个婆婆来照看。婆婆的丈夫是个很和蔼的老人,喜欢喝酒,也很疼我,每次吃饭总是拿筷子头蘸点酒放到我嘴里,所以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是个小酒鬼了,只是不晓得为什么酒量却一直很差。
后来回到家里,有一年夏天,爸爸妈妈出了门,我跟姐姐没有事做,东翻西找就发现了放在厨房里的杨梅酒。那时在我们家乡,杨梅上市的时候大人总会挑出最好的杨梅浸入烈酒中,封上盖子,等上十天半个月的就可以喝了。杨梅带了酒的醇酽,酒里面又有了杨梅的甜香。那种酒,是紫红色的,美丽得恍如红宝石。
小孩子当然不懂得其中奥妙,还以为杨梅的某个品种就是这种味道。于是两个人一个接一个地从瓶子里掏杨梅吃,到底吃了几个,已经成了历史悬案了。根据老爸数地上的杨梅核得出的结论,大概我吃了十二三个,姐姐吃了七八个。反正等他们两个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我跟姐姐躺在地上,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姐姐已经睡着了,而我毕竟是从小在公公手里接受过考验的人,还勉强撑着替姐姐打扇降温。
从此以后,我们家亲戚间就开始流传关于我跟姐姐酒量的各种版本的传说。以至于上次家族聚会,不知道是我的哪个舅妈还大声说,多喝点多喝点,听说你小时候就很能喝的,四十多度的白酒都能喝好几两……所谓以讹传讹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于是我就再度被逼着喝得面红耳赤,勉强在最后一刻清醒中喟叹:果然是人怕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