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富抒写的富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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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的一天晚上,时任重庆市副市长的黄奇帆一个电话将市国资委主任崔坚叫到了自己家里。“国有企业改革重组怎么搞?你有什么想法!”崔坚刚到,黄副市长就劈头盖脸地问道。黄副市长接着说:“现在我们要引进一个第三方力量来支撑我们的金融和国有企业改革,我给王鸿举市长作了汇报,跟几个副市长作了商量,大家都支持我!我给你3天时间,你去给我弄10个亿的资本金,同时把这个企业给我注册好,如果你完不成任务就把任务还给我,没关系,我自己来做!”果然,3天后重庆就诞生了支撑金融企业和国有企业改革与发展的第三方力量——
  渝富资产管理公司。
  
  渝富的诞生,缘于一个贫穷的城市——重庆,决心要做一件超乎想象困难的工作,让国有企业起死回生,担当推动重庆经济发展的重任。当时重庆之穷,超乎想象。重庆作为中国六大老工业基地之一,在陪都时期和上世纪50年代,可谓名重一时,有不少知名企业。但到了八九十年代,大多风光不再,散小弱差,亏损面接近80%。20余家上市公司,有效益的没有几个,50%为垃圾股,面临退市和ST的危险 。全市贷款余额1 800亿元,其中不良贷款就有500多亿元。主流经济学家们曾说,“自己都死到临头,还想当救世主?”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正是改革开放初期,国内外经济舆论超乎想象的恶劣。不少经济学家都认定国有企业的宿命是“死”,不改是等死,改革是找死,反正死路一条。谁要想再让国企起死回生,不是痴人说梦,便是疯狂。这种理论不全是忽悠,当时是有事实支撑的。因此,搞活国有企业在中国是第一难事。不仅要搞活,还要让国企担当重任,这是不可想象的难中之难。
  “让重庆加快发展,让重庆成为长江上游的经济中心。”这是重庆市委市政府的坚定决心。在这过程中,他们在两个超乎想象的困难中,寻找更加超乎想象的登天之路。渝富资产管理公司的出现,便是一个伟大的创举。重庆市委、市政府赋予了渝富三大职能,债务重组、土地资产重组和资本重组。7年过去了,重庆国有资产利润总额翻了6番多。由重庆市国资委直管的集团企业连续3年实现了全部赢利,国有企业的形象从以前的“包袱”变成了经济“骨干”,年均贡献超1 000亿元,其中,税金约200亿元,上交收益约200亿元,上缴比例全国最高。重庆国企在全国首创了“第三财政”,引起各方关注,其中渝富功不可没。
  
  债务重组 响炮连连
  这几年,渝富的债务重组响炮连连。他们通过打包打折处置工商银行、中国银行和市级金融机构的不良资产,为金融机构的不良资产大幅下降发挥了重要作用。
  渝富打响的第一炮:
  以18%的受偿率回购工商银行在重庆的不良债务,打包打折整体承接处置工商银行157亿元的不良资产。
  直辖以来,重庆市国有企业改革发展取得显著成绩。但是,国有企业三年扭亏脱困时期,国家批准债转股和债务剥离的320亿元不良资产尚未有效处置;还有1999年前的一大笔历史不良资产,因额度限制没有纳入资产公司处置而滞留在四大国有银行,其中仅在工商行就有157亿元的不良资产,涉及企业1 160户。
  面对债务“死结”,商业银行只能通过法律诉讼解决问题,但打官司时间漫长,即使打赢了官司,债权变现至少需要三四年。此外,打官司成本相当高,银行要清理上百亿元债权,诉讼费至少上亿元,资金清收率也很低,一般仅为3%~5%。
  与其这样,不如由市政府出钱一次性买下这些债务,按照债务总额的20%~30%,一次性把钱给商业银行,然后市政府再来处理这些“债务包”。2003年,市政府主动与工商银行商谈,用缩水打折的方式回购股权和债务,处置工商银行157亿元的不良资产。这既符合国家对国企的优惠政策,也能降低银行不良贷款率,共赢的事双方一拍即合。
  2003年12月25日,重庆市国资委就与工商银行重庆分行签署了《整体打包处置工商银行重庆分行不良贷款债权意向书》,协议中所涉及的不良资产是157亿元,重庆市国资委以43亿元的价格打包买下。
  重庆市政府作为政府机构,不便进行相关操作,作为政府及国资委的债务化解平台,渝富适时地亮相了。2004年渝富公司与工商银行签订协议,采取打包打折的方式,把这157亿元不良贷款买过来。渝富得到这157亿元债权后,再向这些企业要回20多亿元的本金,加上10%的利息,总共30亿元。市属各工商产业集团都跟渝富公司达成了协议,有现金的用现金还债,也有的企业用地还债。到2005年底,基本完成157亿不良资产处置工作,其中,市级债权完成处置95%,区县(自治县、市)债权处置完成83%。从这里可以看出,渝富公司充当了国有工商企业重要的债务周转和不良资产打包打折的工作平台。如果没有渝富公司这个平台,工商银行在1 000多个企业的157亿元债权根本无法推动,银行不良债务居高不下,企业融资困难,发展举步维艰。这些债务处理后,重庆机电控股、化工、轻纺三大国有集团负债率分别下降了30个百分点、17个百分点和19个百分点,企业发展良好。
  出师告捷,重庆市政府大胆使用渝富。
  渝富打响的第二炮:
  打包处置重庆市商业银行的不良资产。
  在这个个案中,渝富形成了重组三步曲的重组模式:第一步:增资扩股,将该银行资本金由3亿扩充至20亿元。第二步:核销坏账,渝富收购其不良债权12.5亿元,使不良贷款率从32%下降为3%。第三步:联合做大,将17%的股份卖给香港大新银行。这三步,一下子让重庆商业银行荣升世界银行1 000强之列(据英国《银行家》杂志2006年第7期全球银行排名,重庆商业银行总资产排名第831位),位居中国商业银行排名第24位,达到标杆银行水平。
  渝富打响的第三炮:
  打包收购万贯公司资产债务。万贯公司从东方资产管理公司手中收购了重庆几家国有企业部分股权。但拿到这些股权后,万贯公司觉得十分烫手,不易变现,准备采取法律诉讼方式追索。渝富公司为了维护国有企业的利益和社会稳定,从万贯公司手中回购了这笔债务。
  到2009年,渝富公司累计打包收购不良资产300亿元,为市级国企减轻债务63亿元,其中为轻纺、化医、机电三大集团减债45亿元,使其负债率平均降低20多个百分点。同时,重庆金融机构不良贷款由2000年的36%左右下降到8%左右,成为全国金融环境最好的地区之一。
  
  地产重组 风生水起
  近几年,渝富参与了国企实施破产关闭、“退二进三”、环保搬迁等工作,通过以土地置换方式为国企提供资金周转,在土地资产重组这一块他们干得风生水起。
  有着120年历史的重钢集团就是通过一系列的改造完成了凤凰涅槃。重钢位于重庆主城核心区,是一家老国有企业,也是污染大户。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重钢产量徘徊在300万吨左右,加上资源瓶颈,企业面临巨大危机,重钢一直构想搬迁,但涉及160亿资金,无法筹集,迟迟不能实施。
  2006年,黄奇帆提出由渝富帮助重钢融资、重钢以土地回报的构想,得到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认可。经过一年的调研测算,2007年3月18日,也就是渝富成立3周年之际,渝富公司与重钢终于达成环保搬迁土地收购协议。利用重钢老区、新区的土地级差,很好地解决了这一难题。渝富公司的周转就是渝富公司提前支付重钢搬迁的部分资金,重钢搬迁后的土地,由政府出让给渝富公司。这样,重钢梦寐以求的搬迁得以实现。这个当时产能只有300万吨的老厂,终于可以焕发生机,向千万吨产能迈进。如今,一期650万吨全流程钢生产线已全面投产,技术装备、工艺流程等全部实现国内乃至国际领先。而渝富公司在这一笔买卖中,将8 000亩土地如果按2010年现价转让,至少可以变现160亿元以上,渝富账面资产大幅增加是肯定的。
  此类环保搬迁、土地运作的大手笔,渝富还做了不少,至2009年,渝富累计为市和区县企业提供200亿元的周转资金,帮助和推动纺织、化医、机电、钢铁等行业完成了破产和环保搬迁、转型升级的任务。
  
  资本市场 妙招频出
  “参与产业投资和对地方金融机构的参股、控股,为国企改革发展起到了重要支撑作用。”这是重庆市委、市政府赋予渝富的职责之一。
  在资本市场上,渝富更是如鱼得水,妙招频出。
  渝富先后注资4亿元和3亿元,成功重组市商业银行和西南证券,使商业银行一举跃居全国同类银行领先水平,让3年前巨额亏损濒临崩盘的西南证券奇迹般地实现赢利。再加上投资10亿元组建三峡库区产业发展信用担保公司、参与组建全国性财险公司安诚保险、组建西部首家融资租赁试点企业银海租赁,渝富公司已成为中国汇金公司性质的地方金融控股企业。此外,他们还通过对重庆上市公司的战略性投资、控股,成功地对企业实施资产重组和法人治理结构改造,先后让面临摘牌退市的重庆实业、重庆东源重新焕发了生机。
  渝富公司上演的一场场资本运作大戏精彩纷呈,渝富公司前董事长何智亚更是将渝富的三大职能形象地归纳为“工具、平台、杠杆”。所谓工具,就是市政府、市国资委做许多事情时,需要一个能够得心应手的工具,这时候重庆渝富就要无条件站出来,充当这个工具;平台就是操作运作平台,如前面说的157亿元不良资产的清收,需要有一个平台,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则,许多事情不可能让政府和财政亲自站在第一线,重庆渝富作为一个国企出面运作就顺理成章。所谓杠杆,即扩大效应,四两拨千斤,包括在西南证券重组、重庆银行“龙虾三吃”、重庆农信社的整合等过程中,重庆渝富起的就是杠杆作用。重庆渝富把“工具、平台、杠杆”真正做好了,就可以说基本达到了市委、市政府的要求。
  “渝富公司是一家‘半金融性质’的资产管理公司,它就像啄木鸟消灭树上的虫子一样,帮各种企业进行债务重组和资产调配周转。”这是重庆市市长黄奇帆对重庆渝富资产经营管理有限公司的评价。
  到2009年,渝富公司帮助国有企业处置不良资产300亿元,提供周转资金200亿元。并且在此过程中,渝富公司自身实力也不断得到壮大,资产规模由成立初期的50亿元发展到2010年底的464亿元,资产负债率控制在65%以内;累计对外股权投资项目36个,投资股权估值总额累计达169亿元,较原始投资增值71亿元;土地储备总量达4.1万亩(其中控制性储备地1.2万亩);实现银行到期再无清偿率100%;公司连续5年荣获“国企贡献奖”,连续四年获得地方纳税信用“A级纳税人”称号。
  经历7年多的开拓创新和辛勤耕耘,收获了“助推国企发展”的累累成果。如今,渝富的发展已俨然成为一种模式,并抒写了其辉煌的传说。在重庆经济新一轮的发展进程中,渝富公司启动了集团化发展的战略措施,朝着专业化、市场化和国际化的一流金融控股集团目标转型迈进。
  
   奋斗目标 西部第一
  “十二五”期间,渝富集团根据重庆市委、市政府的总体要求和重庆市国资委的具体意见,提出了结合重庆金融市场服务需求及自身的经营特点,继续围绕“三个重组”,加快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的集团持续发展战略,到“十二五”末,将渝富集团打造成资产类别涵盖土地资产和股权资产的大型重点国企,经营范围以地产、金融服务和产业投资为主,实现经营主体多元化;推动集团资产规模达到1 000亿元(指集团本部)目标,资产负债率要控制在50%以内,净资产回报率要达到10%以上,实现利润50亿元,确保“5515”目标,并力争实现职工收入同步增长,通过实施“两步走”战略(即2011~2013年和2013~2015年两个阶段),在同行业中力争达到国内领先、西部第一,建成法人结构完善、管控模式高效、核心竞争力强、具备国际影响力的金融控股集团。
  (责任编辑:胡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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