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扁的狱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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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台北监狱后,陈水扁每天放风时间为30分钟,每周只能会客一次,想看电视、听收音机,要看他日后狱中“表现”。
  
  小平头、灰夹克、蓝白拖鞋、胸前身份识别牌……这是原台湾地区领导人陈水扁在狱中的“新造型”。
  经过漫长的审判,去年12月,陈水扁因龙潭购地弊案、陈敏熏人事案正式沦为阶下囚,开始17年6个月的服刑生涯。此前,他已在台北看守所羁押了700多天。
  刚入台北监狱服刑一个月,陈水扁就开始谋划“出去”。
  1月7日,陈水扁赴台湾“高等法院”出庭,要求保外就医。陈水扁律师石宜琳称,陈水扁坐着都会喘,可能有心肌梗塞。
  对此,台北监狱表示,陈水扁服药后一切都正常,“医师是因为陈水扁自己说这里痛那里痛,才认为需要进一步仪器检查”。
  国民党“立委”邱毅怀疑,陈水扁可能是“虚张声势,故意把小病夸大”。
  邱毅甚至分析:“陈水扁平时不运动,身体又没有我那么好,所以会觉得心脏不舒服”。
  很多人相信,对没有诚信的陈水扁来说,保外就医是故伎重施。
  
  代号1020
  
  这并不是陈水扁第一次入狱。
  二十多年前,他曾因反抗国民党威权统治而获“诽谤罪”入狱,之后他从一名律师到市议员、台北市长、台湾地区领导人,直至锒铛入狱。
  位于桃园县龟山乡的山莺路,是一条双向单车道马路,街旁坐落着几栋破旧三层小楼,上面是住家,底层是临街的小商铺,有水电行、药局、机车行、茶铺,还有一家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中坜老牌牛肉面馆”。
  马路对面,一排两层楼高的青灰色水泥建筑显得冷清肃穆,大门上“台湾台北监狱”六个大字,阻断了一双双打量的眼睛。
  这座有着30多年历史的监狱,近日突然热闹起来。
  2010年12月2日下午,陈水扁吃完在台北土城看守所的最后一餐,登上20人座的中型警备车,起程前往桃园县的台北监狱。
  “从今天起,你的代号是‘1020’,以后不再点呼姓名。”短短30分钟车程后,陈水扁转变为代号“1020”的囚犯。
  从这天开始,他每年享有的800万元新台币(约合人民币180万元)礼遇金停发,专用车辆撤销,随扈一个都不剩。
  办理入监过程中,工作人员依惯例询问陈水扁经历,以便日后安排他适合的狱中工作。陈水扁回答说,“我当过‘总统’”,“擅长治理”。台湾媒体评论说,“治理”过台湾8年的陈水扁,其实并不“擅长”。
  依规定,陈水扁进入台北监狱时,先要脱衣检身,他原来的招牌西装头被理成3厘米短平头,换穿狱方提供的冬季铁灰色囚服。在未来至少10年的牢狱岁月中,“1020”将与其他受刑人一樣,以“同学”称呼。
  陈水扁的牢房位于监狱二层,约4平方米大,房间里有电风扇、蹲式厕所、抽风机和衣柜,但没有桌椅、床等家具,晚上睡觉只能“打地铺”。每年的11月至第二年1月,监狱里会24小时供应热水。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吃喝拉撒睡都在小小的空间内,这边还在吃饭,那边就能听到冲厕所的水声。
  按照台北监狱的规定,服刑人员每个月的伙食费为1800元新台币 (约合390元人民币),中餐和晚餐都是三菜一汤,狱方并没有为陈水扁加餐。
  成为服刑人的当天,陈水扁情绪平稳,下午5点入监第一次晚餐是:山药炖排骨、炒四季豆、椰子派、味噌豆腐汤。台北监狱主管表示,陈水扁把饭菜都吃完了。
  
  狱中“特权”
  
  来到台北监狱后,陈水扁只能每周会客一次,想看电视、听收音机,要看他日后狱中“表现”。
  陈水扁每天放风时间为30分钟,“几乎整天窝在囚房”,夏天囚房温度高达38℃,打赤膊也会汗流浃背;冬天寒流来袭,会降到10℃以下,日子要比在看守所难过。
  尽管台北监狱曾表示,今后只有“1020”,没有陈水扁,但陈毕竟是前任台湾地区领导人,和其他受刑人相比待遇仍有不同。
  例如他可以单独用餐,不必到餐厅集体用餐;日后也考虑找细软手工让他在舍房做,不用下工厂。
  陈家人一直希望陈水扁能住上单人房,但台北监狱早就人满为患,小小监狱内收容了4000多人,超员40%,很多犯人都是十几个人挤在一起。狱方最后决定,让陈水扁住双人房。
  陈水扁的死对头、国民党“立委”邱毅2007年曾坐过7个月的牢,对台湾的监狱生活非常了解。一般新收的犯人,刚开始只能住在杂居房,十几个人关在10平方米的房间里,睡觉只能侧睡。过一段时间再转入双人间,普通犯人要经过两个礼拜左右才能会客,一个月之后被分配去工厂或农场工作。
  相比邱毅而言,陈水扁还是享受了“特权”,他在关押的第二天就被获准见客,一去就住进了双人间。原本狱方考虑帮他安排单人间,邱毅等国民党人士向法务部提交抗议后,才作罢。
  陈水扁的同屋狱友没有政治倾向,是个刑期不长、个性温和者。此人是台北县芦洲一家米粮行的老板,因诈欺罪被判刑7个月。但他的职责却很大,不仅要每天听陈水扁唠叨,更要注意陈水扁的一举一动,防止发生意外。由于同屋的行刑待遇是三级,权限要更大,陈水扁还可以借此蹭他的报纸看。
  据说,刚开始的时候,这位狱友面对曾权倾一时的陈水扁,还是敬畏有加,多数时间都不主动找陈水扁说话。但没过几天,就和陈水扁聊得很热乎了,并以此打发时间。
  由于房间很小,多数时间,两人只能站着或坐着,不方便躺着。但是这并不妨碍陈水扁,因为他的狱友很“识趣”,经常都会“闪一旁”,尽量让出空间,让陈水扁可以躺着看书。
  陈水扁狱中作息时间十分规律。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7点半吃早餐,晚上9点统一熄灯。过去陈水扁喜欢在晚间看书,换了新地方就不得不改。不仅如此,陈水扁在狱中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管理员每10分钟巡一次房。
  监狱还没有给陈水扁安排工作,“除了睡觉,他只是继续写信、写书。”陈水扁办公室主任陈淞山介绍,此外,“每两周他还要写一篇3000字的‘阿扁札记’,刊登在扁办经营的《蓬莱岛杂志》上”。
  
  “内裤事件”与“斗笠风波”
  
  即便身处牢狱,陈水扁也能成为“焦点人物”。
  台湾《时报周刊》称,陈水扁狱友的妻子爆料说,其丈夫透露陈水扁答应帮他写诉状,交换条件是他帮扁洗内裤。
  虽然台北监狱和陈水扁办公室双双出面否认此事,但这还是在岛内引发舆论哗然。“在狱中,帮别人洗外衣的事情很常见,但从没有人会洗内衣裤的,可见陈水扁的架子有多大。”邱毅说。
  台湾TVBS电视台的评论员称,陈水扁居然在狱中还念念不忘利用律师特长“以权谋私”。
  此外,陈水扁女儿陈幸妤北上探监,台北监狱为了避免“1020”再度被媒体曝光,不但让陈水扁戴上了斗笠,还安排了七八位受刑人跟他戴上了同样的斗笠做“替身”,甚至在斗笠前拉上一层绿色的丝网,但还是给媒体镜头拍到了。
  台北监狱对此解释称,这是基于陈水扁的“人身安全”考虑,为让受刑人安心服刑的措施,并非“特权”。
  但台湾司法界人士说,“这就是变相特权”,因为以前受刑人“没有斗笠这种装备”,如果台北监狱因陈水扁不愿隐私曝光,可采取为他个人遮掩的一些措施,但要求其他受刑人和扁一样戴着斗笠,显然侵害其他受刑人人权。
  邱毅抨击,这是史无前例的特权,这些斗笠队就好像是在掩护真正杀手的东洋和尚队,观感实在很差。
  很多人关心,陈水扁要坐多久的牢?
  目前陈水扁的刑期计算到2026年5月底,但最快可在服刑一半时提出假释申请,也就是2018年9月。
  不过,陈水扁涉嫌的要案不止上述两起,国务机要费案、洗钱案、二次金改案、外交机密案等多起案件尚未判决。如果这些罪名成立,他的牢狱生活要长得多,甚至不排除在监狱里终老的可能。
  
  编辑:陈城
  资料来源:《外滩画报》、《钱江晚报》、《环球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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