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丑”的导演爱上最靓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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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前,有记者提议,让徐帆向陈凯歌的太太陈红学习,给冯小刚的《夜宴》当制片人。
  不料冯小刚“心疼”地回答说:“你们就让徐帆多活两年吧!我这个《夜宴》的制片主任是以前一直给艺谋当制片的。他告诉我,操作这么大投资的电影有多不容易。我认为陈红做得很好,我也很佩服她。但,徐帆……还是不要让她那么辛苦了吧。”一席话,让现场记者感动不已。冯小刚,国人眼中最“丑”的导演;徐帆,国人眼中最靓的演员之一。当他们遭遇火星撞地球一样的爱情之后,结局会是什么呢?是幸福。
  


  1991年,冯小刚、徐帆相识;1993年,冯小刚向徐帆发出丘比特之箭,两人由此开始爱情长跑;1999年9月19日,在相恋6年后,二人终于结为连理。婚后,这一对怀着共同梦想的夫妇,把生活和事业完美结合,把爱情在婚姻中持久地延续,当婚姻与事业冲突时,不但没有疲惫和尴尬,反而更加圆满和充实。
  
  缘分天注定
  
  1993年9月里的一天,冯小刚不知道是哪根筋动了,想起了徐帆,就往北京人艺的四层打了一个电话。那四层是人艺的集体宿舍,家在外地的未婚青年演员群居于此。电话设在楼道里,一般来说,那部电话永远都是占线,但那天刚好一打就通了,而且巧就巧在接电话的正是徐帆。后来冯小刚就感慨:怎么就这么巧,难道是上帝的召唤?
  之后,冯小刚带徐帆到饭店地下的歌厅去和刘蓓一伙人唱歌。开始唱歌时,有粤语歌也有英文歌,但这两种歌徐帆都不行,徐帆拿手的是民歌,比如饿的祖国>,她能唱得很高,并且声情并茂。很多年后冯小刚偶然发现,徐帆还能按李娜的高度唱《情藏高原》,最撕心裂肺处仍显得游刃有余。这让他喜出望外,如同存折里的一笔钱突然利息暴涨。第二次约会,冯小刚拉上了王朔壮胆。那晚,原计划去看一出什么戏的徐帆,压根就没答应和冯小刚一起吃饭。正准备打退堂鼓的冯小刚,因为有王朔这个高手在一边支招,就开车把徐帆拉到了离市区很远的一家饭馆。那晚,冯小刚付出的代价是,早早地把自己给灌醉了,回去路上还吐了徐帆一身。结果,反而引来了徐帆的爱怜。
  紧接着,一两个礼拜以后,广州举办金鸡百花电影节,北京很多人都去,也有冯小刚和徐帆。到了机场以后,冯小刚一见着人就说,这是我媳妇。到了飞机上,徐帆跟冯巩坐一块,冯小刚就跟冯巩换了一个位置,一路给徐帆讲故事,讲的都是儿童故事,徐帆觉得特没劲,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到广州以后,差不多有六七天,每天吃饭的时候,冯小刚都叫徐帆。有一天,徐帆被别人叫走了,也没跟他打招呼,直到很晚才回来。冯小刚后来敲她的门,说我还找你吃饭呢,你怎么没打招呼就走了。徐帆说她就那一瞬间人像过了一下电似的。她觉得长那么大,吃饭的时候还没人找过她吃饭,还等她吃饭。
  在这次电影节上,冯小刚、徐帆两人同时获得“金鸡奖”的提名,结果却是双双落马,但两人却将彼此作为终身奖励颁发给对方。
  


  徐帆从小就喜欢娃娃。最高纪录时曾经拥有30个娃娃。有一次,徐帆刚好演完一场话剧回到宿舍。冯小刚来了,一见到她就说:“给你的。”徐帆问:“什么啊?”然后冯小刚就拿出个娃娃,笑着递给7她。徐帆很吃惊。因为冯小刚是个很实在的人。他说过送女人娃娃还不如送她们衣服,徐帆就问他:“怎么想起买这个?”冯小刚拿起娃娃,比划着说:“这个娃娃像我,所以就买下了。”徐帆还是不理解,继续问:“怎么像你了?”冯小刚说:“这个娃娃长得不怎么好看。但挺好玩的。”
  顿时,徐帆觉得心里甜甜的。她一直以为他是个粗线条的男人,没想到他细腻起来,挺让人感动。徐帆说准备让这个娃娃陪她一辈子,只是因为冯小刚说这个娃娃像他。冯小刚送给徐帆一个丑娃娃,而徐帆把自己送给了他。
  冯小刚说,他们热恋那时,徐帆就像《一声叹息》里的李晓丹似的,每天坐着公车,从人艺排练完,然后就往颐和园跑。徐帆觉得那时候她很快乐,觉得就是不结婚,就这么相爱,也值了。
  
  风雨后的结合
  
  谈起两人的结合,徐帆总是淡淡地说:“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听起来似乎轻描淡写,然而事实上这一段缘分的把握却并不容易。是他们共同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后,才得以牢牢攥在手中的。 在今天看来,当初冯小刚和徐帆的恋爱谈的有些尴尬。这是因为,当时冯小刚还没有离婚。所以即使他俩在1993年就好上了,但等到结婚,已是1999年的事了。这6年冯小刚为摆脱上一段婚姻做出了种种努力和挣扎。
  在冯小刚导演的《一声叹息》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刘蓓饰演的作家情人来到作家的家里,见到徐帆饰演的妻子,原配礼貌性地让女儿为客人倒杯水。而女儿对这个第三者充满仇恨,将一杯盐水端到刘蓓面前,
  据说这个情节在当年的生活中也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而喝下那杯盐水的人就是徐帆。因此可以说,两人的情路确实是充满了坎坷与伤痛。
  冯小刚说,他们把《一声叹息》里的张国立饰演的那个角色稍微美化了一下,让人感觉那好像还是一个正经人,是不慎染上第三者这事的。但冯小刚说他自己要比张国立演的那个角色要过分得多。因为他们是奋勇向前扑上去的,不太一样。
  和徐帆在一起以后,冯小刚觉得委屈了前妻,感觉最不是东西的就是自己,那时他很难受,不好意思去说,也不知道跟前妻怎么说,毕竟前妻是一老实巴交的人。跟着他吃苦走过来,拖了很长时间。冯小刚老有一个愿望,就是自然解散,但是后来发现。这不太可能,因为前妻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于是,冯小刚当时就处在一种非常难受的状态,甚至已经影响了他的创作,他说那时只有说笑的时候。脑子才会被占住,只要一空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后来,冯小刚写《一声叹息》这个剧本的时候,他跟王朔一块写,就是想把这个感觉给写出来,而那时候的徐帆,也会经常出现烦躁的情绪。但她特别怕紧怕跟决小刚正面冲突起来,她就觉得吵一次吵开了,就永远没有句号,永远会吵下去,所以当她特别烦躁的时候,就人跟冯小刚说你现在先别理我,我心情有点不好。完了,她就自己坐在那儿,有的时候抽点烟,喝点水,然后就把自己调节得好一些,也可能有一两个小时就过去?徐帆说,其实冯小刚也有很多的委屈从来都不跟她说,都是她听见旁人说的,她说那时候自己不觉得内疚,因为好友陈小艺说过句玩笑话,让她记在心里了。陈小艺说冯小刚是一个游街狗,不到困的时候不回家,徐帆说,这就说明,一如果婚姻要是好的话。冯小刚不会这样游街的,他不会在外面转啊转啊,转了一天都不着家,
  1999年9月19日上午9点。冯小刚和徐帆结为夫妻,两人结婚后,冯小刚对待前妻一直很好,买房子、担负女儿的学杂费。而对这一切。徐帆总是全力支持。徐帆说,她一直认为自己和冯小刚的前妻是一类人,也正是因为这点,她和冯小刚才能走到一起。 徐帆和冯小刚的前奏都是湖北人,两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通过冯小刚的讲述。她一直认定对方是通情理的人。傅彪去世以后,冯小刚 前妻给冯小刚助手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没有别的事情,只是让你转告给他,让他注意身体。徐帆当时非常感动。也因此特别尊敬她。
  
  相濡以沬的婚姻
  
  冯小刚和徐帆结婚以后,对二人相貌上的差距,经常会有人打趣说:能娶到徐帆,是冯小刚捡到的从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可徐帆却每每认真地纠正:“能和小刚在一起,是我捡到的最大的馅饼。”
  无论谁是“馅饼”都不重要。重要的在于夫唱妇随,情感相通,既有共同的追求,又有事业上的互相关心。徐帆说:“我喜欢冯小刚的一切。包括他的缺点。既然是夫妻就不允许你有任何挑剔,因为有爱,就会包容一切。我相信缘分,不然我不会熬到今天才嫁给冯小刚,”
  


  结婚以后。冯小刚拍《没完没了》。徐帆说那时自己不想工作,就天天缠着冯小刚,像跟屁虫似的。冯小刚只要带她去,哪怕是他干他的,能在边上看着他,徐帆就觉得特高兴。徐帆要看不见冯小刚,就要吵架,但一看见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天天高兴得跟花似的,而冯小刚的改变就是不怎么发脾气了,也会缓和着说话,这又给徐帆带来特别愉悦的心情。
  两人也从来不掩饰幸福的感觉。冯小刚说:“我们徐老师的优点是,说也说不尽,道也道不完。一句话:娶了她我三生有幸。”徐帆则说得更加肉麻——有段时间有个性化车牌时,徐帆说要申请一个“FXs”的车牌,意即“冯徐氏”。在她看来,古代的妇女是最幸福的,出嫁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姑娘,出嫁后一看姓氏也就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媳妇,她说这种有归属的感觉真好。
  结婚后,冯小刚改称徐帆为“徐老师”。用冯小刚的话来说:“徐老师戏演得好,抓管理也很有一套。通常来说是抓大放小,疏而不漏。看上去,人权、民主气氛都有,实际上是内紧外松,发现问题绝不手软。也就是说,徐老师可以不开枪。还可以往炮楼下面扔水果糖,但你得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是在徐老师的机关枪射程之内的。”
  在徐老师的严格管理下,冯小刚养成了许多良好的习惯。比如说:吃完饭擦嘴;烟灰不弹到烟灰缸外面:沙发靠垫坐拧巴了,离去前想着把它摆好扶正;挂毛巾时上下对齐:汽车里放纸巾等。
  冯小刚说,徐帆爱干净的这种特点很像他的母亲。于是。“两代妇女对我进行轮番清洗整治,令我苦不堪言,徐老师经常一边掐着我的脖子给我洗头,一边打探我的内心世界。”尽管一路被“驯化”。但冯小刚还是享受得有滋有味。
  现在,在每天埋头工作的同时,冯小刚发现自己已经偏离并落后于外界了。他不知道周围商店哪儿东西便宜、商店里现在卖什么了。办贷款交房钱不知道在哪儿,交电话费、验车都找不着地儿,信用卡消费也没搞明白。大家为让他安心创作共同帮他打杂,结果把他和外界隔离了,徐帆又把家里的事情料理了,让他成了“废人”。
  婚姻生活中的徐帆是个懂得妥协的女人,在冯小刚的叙述里,徐帆的“去污粉”作用使他的生活品质改变了不少。但徐帆不认为她改变了这个北京男人的习性。“在相处的这些年里,我们相互都有忍让,若没有这个前提,任何人日子都过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和适应期。”当你爱上这个人,连同爱上他的缺点的时候,这个人就完美了。所以她会不假思索地说:“冯小刚是最帅的男人,冯小刚是最优秀的男人,我不找这样的男人找谁?”对于冯小刚的大男子主义。徐帆说,大男人有什么不好?一个怕老婆的男人,在外怎么调动别人?我不喜欢我家男人‘听喝儿’(北京话,“听别人吆喝”的意思)。
  但夫妻间生活长了,有时可以潜移默化的,特别是对相爱的男女来说。徐帆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多表现在性格的影响上,她显得幽默开朗起来,而冯小刚也渐渐懂得享受琐碎平和的生活。
  和冯小刚结婚7年,银幕下的徐帆洗尽铅华,大方地自称“冯家的人”,连做的菜也称为“冯家菜”。徐帆透露,她喜欢吃麻辣味的川菜。“我们一家人经常到外面的川菜馆吃饭,碰上好吃的菜品就详细询问做法。”徐帆工作之余同样要下厨。冯小刚喜欢吃素,尤其爱吃土豆,徐帆只要在家,每天都会做不重样的土豆菜品,“我还会做很多北方小吃,每当看到小刚很满足地吃我做的菜时。我就特有成就感。”
  徐帆笑称。因为做美食出了名,葛优和刘晨云等一大帮朋友经常光顾她家。“我是冯家的人,所以这些菜都统统叫冯家菜”。有这样一个贤惠的妻子,原本会做菜的冯小刚现在几乎不动手了。徐帆对此一点不介意,“我觉得能把他照顾得心泰神安,有充沛的精力去拍电影。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对于徐帆来说,婚姻生活是美好的。令人向往的,幸福在前方不断地向她招手,有很多东西都在吸引着她,比如两个人之间的生活细节,两个人相濡以沫的那种感情,都让她陶醉。
  
  爱情事业相得益彰
  
  当然,跟任何婚姻一样,徐帆和冯小刚之间也有小打小闹的时候,这一点,徐帆体会更加深刻,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风雨其实也是对婚姻的一种磨炼和滋润。
  不过和别的夫妻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他们发生矛盾往往是因为电影。生活上的分歧与工作上的烦恼往往总是相连的。没办法。谁让他们都是为电影而生的呢?
  结婚这些年以来。徐帆和冯小刚总是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候,话题也离不开电影,离不开表演,两人的事业与生活已经不可分离。在一起合作《一声叹息》的时候。他们在角色的理解上有了分歧。徐帆觉得她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个比较无奈的感觉。让人同情,而冯小刚则不是这样理解的。两个人说不到一块去,当时差点吵起来。那天晚上,他们谁都不理谁,当时徐帆甚至想,干脆分开算了。不过后来还是冯小刚先开了口。打开了僵局。最后他们终于平心静气地来探讨这个角色、探讨角色的心理。
  后来,徐帆不无感叹地说,“幸亏没有说分手,否则,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真是太不值得了。”两个人在一起经过了如此多的风风雨雨后,徐帆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两个人在碰到困难的时候,双方应该手挽着手,共同承担,共同渡过难关。
  徐帆曾经接了一部戏,叫做《结婚十年》,讲的是一对夫妻。从刚结婚的激情,到十年之后的平淡、相濡以沫。徐帆看了剧本之后,就拿给了冯小刚,让他出出主意。冯小刚一口气看完,其中生活的部分让他觉得很感动。这也给他们的婚姻生活带去了一些启示。《结婚十年》里有结婚十年的各种冲突,其中也有关于家庭和事业的选择,
  对此,徐帆深有感触,因为她是一个演员,而冯小刚是一个导演。他们虽然平常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是他们都尽量挤出时闻来聚一聚,于是他们能从中体会那种难得的快乐。
  徐帆表示,自己最喜欢冯小刚工作时的状态。冯小刚是典型的工作狂,工作十分专心投入。他经常晚上12点开始写剧本,顺手时到早上五六点能有些眉目,不顺手时到早上问他写了多少,他说就写了一行字,很多人都以为冯小刚拍片是为了钱。其实他是特喜 欢这个。为了自己喜欢的事儿倒贴钱也愿意。
  当初冯小刚想拍《一声叹息》,找到投资方时,首先便申明自己不要酬劳。接着又动员徐帆和身为自己朋友的制片人不要酬劳,并且把预算压到了最低。
  而对于徐帆,冯小刚常说:“她同我一样是苦孩子出身。家里条件特别不好,工作两年后攒钱去读中央戏剧学院,熬了这么多年才熬出来,不容易,所以她和我一样,特别知道珍惜。”
  冯小刚十分赞赏徐帆的演技:“她在人艺是挑大梁的大青衣,当年,《阮玲玉》演得特别过瘾。她的戏也很不错,在塑造角色的时候能够从人物本身出发。在表演方面,她心里有数,从不让我着急。演技上不输给现在所有的优秀女演员。”
  谈及为何自己执导的电影总是用徐帆,冯小刚透露出了实底儿:“我们俩是夫妻,拍一部电影投资总共就这么多,找别人吧不合适,只能就地取材找徐帆了。徐帆在我这儿上戏拿的钱比外边少,对她我可以不讲理。”
  不过徐帆却说,并不想让他们的这种感情掺杂到工作中去。“非特别合适我的角色,要不然我不会拍摄冯小刚的电影,我不想让人们认为,冯小刚的电影就一定得用到我。那样的话,我很担心,冯小刚对别人就没有说服力了,那我会很不舒服。”徐帆认为,她会把自己的工作和冯小刚的工作严格地分割开,“其实。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很独立的人,我对工作很有想法,平时不管是揍电视剧还是什么,我都完全按照自己的看法按。”
  有人问徐帆家庭和工作哪个更重要时。她的回答很出人意料,她说她从不觉得应该放弃哪一个。因为她觉得适当的工作更有助于家庭的稳固和幸福。
  徐帆和冯小刚结婚已经这么多年了,双方已经从刚结婚的兴奋状态,转向了一种更加深层的关怀,那就是互相珍惜体贴,并期待着结婚十周年、五十周年的庆祝,
  面对未来的五十年约定。徐帆希望在未来的每一天中。他们会“收藏一路上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在摇椅上慢慢聊”。对此,她有信心一定能够做到。
  如今。徐帆说他们计划要生个孩子,她说她和冯小刚都很喜欢孩子,而对于生男孩、生女孩则无所谓,
  当然,女演员有了孩子。事业就会停滞一段时期。要放弃一些东西,但徐帆明白一个道理:必须要舍得放弃。如果不放弃,就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一切事情都是有得有失,就看你觉得哪个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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