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的小鬼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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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边缘有一幢很古老的四层楼高的房子,房子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我最喜欢的植物,这些爬山虎像吃了激素一般长得很疯,园艺工每天都要整修它们,以免它们爬上了门上的那块匾,那是一块设计得很复古的匾,匾上用花体字写着:临霖旅馆。这,就是我家,很多同学都羡慕我有一个这么美丽别致的家,他们说我住的那可是城堡级别的地方,我一笑而过。如果他们知道我家里还住着一个鬼,那他们是否还会羡慕我呢?
  说到这里并不是说我要讲的是一个鬼故事,话又说回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鬼故事,好像有鬼的故事就是鬼故事吧,可是我要讲到的这个鬼,一点也不可怕,只是有点顽皮而已。
  他叫丁丁,永远只有10岁的丁丁。不过好像也不是什么永远只有10岁,他有300多岁吧,也许更老也不一定。他说过这幢房子一造好它就住了进来,而这房子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了吧。我一生下来就认识丁丁,到现在有17个年头了。说起这事,还是我的运气呢。丁丁有好多朋友,大都是曾住在这房子里的婴孩,他好喜欢孩子,老是跟他们一起玩,但是,一旦那些婴孩满了3岁,他就不再去找他们了,因为他们会开始懂事,开始不相信鬼的存在,那他们就看不到他了。当然,丁丁也会很伤心,他会把自己藏在花盆底下偷偷地哭泣,尽管他是没有眼泪的。我出生那会儿,整栋楼里,只有我一个婴孩,丁丁每天都来找我玩,直到我6岁的某一天,他突然问我:“你几岁了?”我愣愣地望着他,说:“6岁。”谁知他反应那么激烈,一头栽进草地里去了,良久,才从草地里飘上来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自言自语地说:“妈呀,她都6岁了,我怎么这么不注意,一不留神就过去6年了,妈呀,我该怎么办?要是她到处说她天天跟一个鬼在一起,那……”“我不对任何人说,这是我们的秘密。”他话没说完就被我接了过去,小时候的我特沉默,是那种在一个地方一坐就可坐七八个钟头什么事都不干的孩子,所以大人很少管我,也从不问我“今天干了什么”“交了什么朋友”诸如此类的问题,丁丁听了我的话还不放心,一边绕着我飘,一边不停地问:“不告诉任何人?我们的秘密?”我边瞅着他边狠命地点头,把脖子都点酸了,最后,他舒了一口气,说:“那好吧,我做你一辈子的朋友。”就这样,我成了孩子中的例外,一直做着丁丁的朋友。其实做鬼的朋友很赚的,每年元旦、春节、圣诞,我过生日他都会送礼物给我,那都是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像护身符啦,漂亮的小石子啦什么的,他都是用法力将那些东西运来的。记得有一次情人节前夕,他扬言要送个男朋友给我,吓得我直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会找。可我就不用送礼物给他,因为对于他来说我送的东西他都用不着,而他用得着的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最近,丁丁一直很苦恼,而他苦恼的根源就是我家新来的房客,不过我也是瞎猜的,因为新房客一来,他就躲了起来,两天不见踪影。
  新房客有三人,其中一人很普通,就是一个出出进进都夹着公文包的白痴公务员,矮矮的,黑黑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而其余两个就得好好介绍介绍了。
  所谓女士优先,还是先说那位女士吧,她大约25岁的样子,一米七左右的个头,很瘦很瘦,就是一点皮包着骨头,头发很长很黑很直,正是我喜欢的那一种发型。她长得干净漂亮,眼睛小小的却透着几分诡异。这些好像没什么,最特别的就是她的长手指和黑长袍,让人想起电影里的吸血鬼,尽管她的手留长指甲蛮好看的,她的黑长袍蛮符合我们家的风格的。另一位是个驼背的小老头,白胡子一大把,肩上扛着一个大袋子,身上裹着一件脏兮兮的灰色麻衣,脚上踩着的是一双很旧的长筒皮靴,好似赶了好几万里路的样子,风尘仆仆的。他有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老是骨碌骨碌地直转。我都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小偷了。
  学校放暑假的第一天上午,也就是丁丁失踪的第三天上午,我在后院的小林子里找到了他,他正坐在一大丛高草的中央,唉声叹气着。我本想悄悄地走过去,吓吓他,谁知,这小鬼那天特敏感,很细微的风吹草动都会把他惊起来,他猛地一抬头,惊恐地看着我,待看定是我后又皱着眉头低下头去发愁去了。我有些想笑,平生还第一次见丁丁愁成这样,多有纪念意义呀,但我最终克制住自己,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了,从没见你愁成这样过,看你,眉毛都要打结了。”
  他吸了吸鼻子,并没有搭理我。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尽管说,别客气。”
  “谁跟你客气了,不过这事……也许没这么糟……也许过得去的……没什么好苦恼的……过得去……过得去……”
  我也不知他的话是说给我听的呢还是自言自语,总之,我是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尔后,他又悄悄地问我:“你家的新房客走了没?”我说没有,他就把嘴嘟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我虽然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丁丁毕竟是个孩子,你越问他,他越来劲似的顶你,所以,我也习惯了不多问,他想说了他自然藏不住。
  这段时间丁丁收敛了很多,几乎没怎么捉弄人了,要是往常,他就会将客人的钥匙藏起来让别人进不了房,或是在别人洗澡的时候忽然停了水,抑或是早餐时将汤匙变没等等。他的花招层出不穷,但人们总是发现不了是他干的,总以为是自己记性不好把东西弄丢了或是自然事故。每每如此,他总是躲在一旁偷偷地笑,而且,他总是很得意地在我面前如数家珍似的开讲他今天怎么怎么样了,但是也有把事情搞大的时候,那时他就要用一种法术将人们的一部分记忆洗悼,不过这种法术太伤身太伤神了,还有一定的危险,他总是避免那类事发生。这几天,他就安静得太反常了,晚上也不见他来告诉我他今天又怎么怎么了,我还有点不习惯呢,于是,我决定晚上去找他。
  晚上2点过后,四周都静悄悄的,我轻轻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去找丁丁。一般丁丁都睡在一楼的仓库里,而我的房间在二楼。仓库里黑漆漆的,幸好我有手提灯,我轻轻地唤着:“丁丁……丁丁……”没人答应。我想也许他夜游去了,正想回去,柱子上传来一句抱怨的声音:“如果你再叫几句,我就答应你了,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我举起手提灯往上一照,没人呀,不不,不是,是没鬼呀。“喂,在你前面。”声音又从前面传来,我举起灯一照,丁丁就飘在我的前面。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我他瘦了,尽管我知道鬼是不会瘦的,但我仍坚持认为他瘦了。
  我一屁股坐在一张厚纸上,熄了灯。丁丁的身体开始发出一种幽幽的淡绿色的光,照亮一平方米的空间。
  “能告诉我,你怕什么吗?”
  “怕?我怕什么?”他硬要死撑我也没什么办法。
  “好好好,你告诉我为什么苦恼行了吧。”真受不了他。
  他又不作声。
  “再不说,我不理你了。”
  这时,仓库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把我吓了一跳。也不知为什么,我晚上见了鬼倒觉得安心,见了人倒心里毛毛的。也许在我的观念里,人是最危险的吧。
  丁丁瞥了那人一眼,低叫了一声就准备消失,但他怎么也消失不了,只好恐惧地望着那个人。
  “哈哈,小鬼头,落到我手里了吧。”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很大。我奇怪怎么没吵醒一个人,可转念一想,可能是他用法术让人们一觉睡到天亮了吧,而且我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就是那个驼背的小老头。
  “你,你放了我吧。”丁丁向那人喊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放了你?那多可惜呀,可不是每次住店都能碰到鬼的。”
  “你捉丁丁干什么?”
  “哟,还有一个人类小女生在这呢,我差点就把你忘了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哈哈。”驼背小老头打了个响指,仓库里的灯立马亮了起来,“你很关心这个小鬼头?”
  “他是我的朋友。”我想我也有点怕他了,他的声音尖尖细细的,就像用指甲在黑板上划了一道。
  “朋友?哈哈哈……”他又怪笑起来,真难听!他慢慢地走过来,目露凶光。我赶紧走到丁丁前面不让驼背小老头靠近丁丁。
  “走开,你这可怜虫!”
  “不,我不!你不能伤害他。”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在这个时刻,我算是豁出去了。
  “你不懂,我是个术士,专门替你们人类捉鬼,你们人类不是最讨厌鬼吗?”
  “不,你捉坏鬼可以,可是丁丁是个好鬼,你不能捉他。”
  “天下没有不坏的鬼,就跟你们人类所说的天下乌鸦一般黑一样。”
  “不,丁丁就不坏,他没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走开!不然我生气了!”
  “不!”
  “肖,你走吧,这些术士没一个好东西,他们都是冷血的老顽固。”丁丁用微抖的声音说,“他不知捉了我多少朋友,还,还将他们都变成,变成了灰……灰烬。”
  “你住嘴!”驼背小老头说着,胡子都翘了起来。
  小老头眼一瞪,手一挥就把我震到了一旁。我整个人都被甩在地上,手上还擦破了,血也流了出来。眼看着他一步步逼近丁丁,而丁丁又逃也逃不掉,我就急,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赶紧去抓我身边的东西,在这个时候能抓到什么就什么了,很幸运,我抓到一个大小适中的木箱子。我马上举起它去砸那个死老头,可惜没砸到,被他的手一挥挡了出去。唉,对我来说很重的木箱子对他来说也许只是鸿毛一片而已吧,我真是没用,连朋友的忙也帮不了。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仓库门口传来:“干什么呢,这么吵。”是那个高瘦的女士,我很高兴,只要不是小老头那边的人就可以了。
  “朱莉?没你的事。”驼背小老头头也没回地说,天哪,他们认识,那么,那么她是否会袖手旁观呢?
  她看了丁丁一眼,面无表情的,就转身想走开。
  “别走。”我喊道,我总觉得她不会像驼背小老头那么可怕,那么冷血无情,希望她能出手相助,尽管这个希望十分渺茫,但是如果不试的话,我会后悔的,只要有十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要争取。
  她听了我的话,看着我,又看了一下我的手,说:“恩,打伤一个人类可不是你的作风。”
  “那,那是她自不量力,想救这个小鬼。”叫恩的驼背老头向朱莉解释着,看来,他极不希望朱莉介入到这件事中来。
  朱莉从门口走了进来,把我挟了起来。被她夹可不好受,她的手几乎全是骨头,硬硬的,冷冷的。她拿起我的手看了看,我的伤口竟慢慢地开始愈合了,一点疤都没留,就像我的手没伤过一样。太神奇了!我吃惊地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好像想接触到我的记忆一样。
  “朱莉,去睡你的吧,我很快就可以把事办完。”恩死死盯着朱莉说。
  “不,别走,帮帮我好吗?”我一点都不怕她,倒觉得她十分亲切。
  “可是,你知道吗,他是个鬼呀。”朱莉看着我皱了皱眉头说,好似在她的概念里,鬼就一定要被降伏,要被消灭。
  “鬼就一定要捉走吗?人都有好有坏,鬼也一样呀,恶鬼捉了去我不仅没话说,还会欢天喜地呢,可是好鬼呢?”
  朱莉没作声,我想她可能在思考,于是,我又大着胆子说了下面这段话:“丁丁就是个好鬼,他没害过任何一个人,也许有时他会捉弄一下别人,但他的本性是好的,我们看一个人是好是坏不能看他的一个方面,要全面看的。同样,看鬼是善是恶也是如此,丁丁还常帮我打扫卫生呢!”
  “你为什么认为我帮得了你?”
  “别听她瞎说,朱莉。”恩狠狠地在一旁瞪着我,眼睛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朱莉冷冷地说,看来,她对恩的印象好像不怎么好。
  “我觉得你可以,你与别人不同。”
  朱莉点点头,又走到丁丁前面。她从衣服里拿出一点什么抛向丁丁,丁丁震了一下,全身的光亮由暗到亮再到暗,并不时变化着颜色,煞是好看。然后,那东西又飞回到朱莉的手上。
  “你干什么,朱莉。”恩说。
  朱莉将那东西放回衣服里便转过身来对恩说,“算了,你放过他吧。他确实没做过什么坏事。”
  “什么?朱莉!”恩气得脸都红了,就像关公一样,“不行,这个鬼我一定得捉。”看来他的脾气挺倔的。
  “你要跟我斗吗?恩?”朱莉加大了嗓门,用可以冻死一头大象的语调说。
  “朱莉,我要把这件事告诉隆,你知道我们的规矩的,干吗为了一个人类女孩子这个样子,你不是那种感情丰富的人。”恩的嗓门足足提高了八度,他的声音足以震破整幢楼的所有玻璃。
  “好了!我想帮谁就帮谁,不要拿隆来压我,你要去告诉隆是吗?那我就把麦子的事告诉隆。”朱莉慢条斯理地说。
  “好!算你狠,我们等着瞧!哼!”恩这下气得不轻。我觉得他就要变成一个火药桶了。恩抖抖身子,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朱莉挥了一下手,丁丁就可以自由行动了。丁丁兴奋地在空中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以示庆祝,还一边吹着口哨呢。
  “别太兴奋了,下次就救不了你了。”朱莉在一旁泼冷水。
  “谢谢你了,朱莉姐姐,下次要再碰上术士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朱莉姐姐?别叫得那么亲热,我是看在她面上才救你一命的。”
  “是是是。”丁丁满脸堆笑说。
  朱莉走到我面前直盯着我看,好似我是动物园的动物一样,看得我真不好受,如果长得美点吧被多看几眼也不觉什么,可我又不美,挺平平常常的一张脸嘛。
  最后朱莉抛下一句“真像”就跟驼背小老头一样消失不见了。
  我问丁丁什么真像,是不是像他以前说的我特像的那个人。丁丁吸吸鼻子说是。我问他像谁,他又不说了。
  “喂,术士是干吗的?”
  “术士?炼丹捉鬼的。”丁丁翻翻白眼不屑地说,“当然,还做些别的事吧。我不清楚,我又没当过术士。”
  “那,那朱莉呢?”
  “你看她那样像什么?”
  “吸血鬼!”
  “哈哈……要被她听见准气死,哈哈……吸血鬼?吸血鬼,哈哈……”
  “到底像什么嘛。”
  “巫师。”
  “巫师?那么漂亮的巫师呀。”
  “你以为巫师有多丑呀。”
  “那,那个隆呢。”
  “不说了,不说了,你不要知道得太多,知不知道?小孩子过得单纯点有什么不好?”
  又来教训我了,还说我是小孩子?我,小孩子?论生理年龄我还比你大7岁呢。我正想回骂他,谁知他做了个如假包换的鬼脸也消失了。算了,折腾了半个晚上,该回去睡一会儿了,不过,我刚刚提到隆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别以为我不知道。
  第二天起来时已经10点了,我赶紧下楼去找早餐吃,真是的,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给我留。
  经过朱莉房间时,看见一个服务生正在打扫,我便问他:住在这里的客人呢?他说:走了。我问他什么时候走的。他说今天早上。
  走到楼下,突然想起那个驼背小老头恩来,便浑身打了个冷战。我跑到柜台去问妈妈:“那个驼背小老头走了没有?”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以前我是从来不问这些的,说:“昨天晚上就走了。”“昨晚?昨晚什么时候?”“晚饭后。”“晚饭后?”我很吃惊,也许他用什么法术重组大家的记忆了吧。算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在厨房找食物时遇到丁丁,他说为了报答昨晚的救命之恩,他特地为我留了一碗我最爱吃的水饺。我一听,精神大振,拿起他变出的水饺大吃大喝起来,惹得丁丁在一旁一直坏笑。他老是说我不够淑女,将来一定嫁不出去的。
  以后的生活又归于平常,丁丁又变成了那个我所熟悉的顽皮好恶作剧的小鬼了。只是他现在不仅帮我打扫,还帮我去菜地摘菜,我们之间的友谊又更深了一层,所谓患难见真情就是如此吧。
  对了,最后不忘为我们临霖旅馆宣传一下,如果你来到我们这里一定不要忘记住进美丽又复古的临霖旅馆呀,我和小鬼丁丁等着你哟,一定要来呀,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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