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天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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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拯 救
  封城这天,武汉大大小小的医院取代了春运时期的火车站,成为人口密度最大的区域。
  刘星下了夜班还没来得及换下防护服,就被管床护士叫走:“加32床田勇,突发血压上升,呼吸困难,血氧降到80,体温39度,生命体征非常不稳定!”
  许依依赶紧戴上口罩跟上去帮忙。
  田勇就是许依依几天前在急诊收治的那位大爷。田大爷看起来极其痛苦,许依依不免心惊——这病毒够厉害的,病程推进很快。来探望的田大妈像初见时对许依依一样,拉住刘星的手:“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田吧!”
  刘星神情疲惫,眼神却仍然镇定,管床护士还在翻病人的病史记录,他已经用听诊器听了肺部,并下了医嘱:“马上气管插管,上呼吸机。”
  管床护士一愣:“您不用看一下记录?”
  刘星说:“这间房九个病人的病史,都在我脑子里。”
  很快有护士推来呼吸机,没等刘星吩咐,许依依紧了紧护目镜就冲了上去。保护口唇、插入喉镜、上提喉镜、插入气管导管……动作一气呵成。
  看着屏幕上血氧数值渐渐上升,田大爷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刘星穿着全套的防护服,根本看不见表情,但许依依仍能感受到他眼里的一丝赞许。气管插管要直接面对患者敞开的、不断喷射病毒的呼吸道,绝对是医护们面对传染病时最危险的操作之一。
  田大妈拉着刘星的手,感激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忽然一阵猛烈地咳嗽,咳得气都喘不上来。
  刘星和许依依、管床护士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她之前和田大爷密切接触,又没有科学的防护,怕是已经被传染了。院内交叉感染,是对病人和医护人员最大的威胁。
  田大爷这边刚稳定下来,对面加36床的血氧监测仪又嘀嘀报警了。刘星还没考虑好怎么安排田大妈,只能先转身救人。这间临时增开的病房,几乎都是前几天夜里许依依接诊的患者,加36床正是刘星儿子的班主任,陈老师。
  許依依对陈老师心怀愧疚,她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几天,这位之前还能大着嗓门儿和她吵架的老师,已经成了危重病人。
  一模一样的症状,呼吸困难、血氧降低、高热,好在陈老师比田大爷年轻不少,也没有既往病史。刘星立刻决定:“上呼吸机,给和加32床一样的药。”
  管床护士一脸为难:“刘主任,刚才科里最后一台空着的呼吸机,已经给田大爷用上了。”
  前一刻还对刘星千恩万谢的田大妈听到后,立刻紧张起来。这两天因为抢氧气,科里已经出了好几次纠纷。呼吸内科加上急诊,总共只有三十多个氧罐,没有氧罐的病人只能靠医院制氧中心的管道供氧气,每分钟一升的氧流量,根本不能满足重症病人高流量吸氧的需要。
  刘星焦头烂额,他沉吟片刻,道:“去ICU借一台回来,他们那有两台备用的。如果那两台在工作,就安排1病区13床下呼吸机,那个病人症状比较轻,先撤掉再注意观察。”
  护士立刻小跑去要机器,田大妈这才放松了警惕,讪讪地笑了笑。医生和护士们的心情都异常沉重,往后再发生这种情况,救谁?又不救谁?
  好容易把陈老师的状况稳定下来,杜元宵也领着几个副主任,完成了全病区的查房,通知全员开会。刘星没脱防护服,直接去了办公室。
  许依依经过护士站,听到两个新来的小护士议论:“咱们科总共就剩下这么点防护服,可金贵了。还有N95口罩,我看现在就刘主任一个人戴上了,给咱们和其他医生发的,都是普通外科口罩,连护目镜都配不全。”
  许依依停下脚步,她从前总觉得刘星是个一心往上爬的人,专业水平虽然高,但比起自己的恩师杜元宵,总是缺了种名医的淡泊气度。可这两天真出了事儿,她才不得不承认,这位刘副主任能走到今天,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许依依一反常态地帮刘星打抱不平:“刘主任在一线,一天要给病人上十七八次呼吸机,需要最高级别防护。你们有这时间八卦,不如多去给患者量量体温!”
  办公室里一片凝重。许依依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听刘星向杜元宵汇报情况:“昨天开始到今天上午九点,急诊接诊发热病人1259例,转到呼吸内科831例,办理住院102例,还有很多疑似病例排不上床。防护不足,再这样下去,医护人员也会垮的。”
  杜元宵手指在桌上嗒嗒嗒地敲,仅仅几天的工夫,这位江城医院呼吸内科掌门人的鬓边,似乎又添了白发:“病情较轻的病人符合出院条件就劝他们出院。还有,立刻在病区内设立隔离区,把所有新冠确诊、疑似病例隔离开来,再设重症、轻症区,不允许家属陪床,所有值班医生和护士,配备防护服。”
  刘星点头表示同意,声音因疲惫而沙哑:“早该隔离了,不过,”他似乎有些犹豫,“咱们现在的条件,真的不适合再接收病人了……”
  杜元宵看他一眼,表情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把咱们呼吸内科病区关了?”
  出于科学和现实的角度,大家都能理解刘星的建议,可考虑到身为医者的责任,在这个时候,谁敢提出拒绝接收病人?既然已经开了头,刘星索性敞开了说:“对已收病人最佳的方案,就是立刻关停急诊的发热病人通道。咱们医院有线上门诊,普通头疼脑热的完全可以在线诊疗,同时,建议患者向其他医院分流。另外,向院里申请,借一层别的科的病房,降低现有病人床位密度,才有可能降低院内传染风险。”
  办公室里一片哗然。做医生的本能和职业道德,就是兼济天下,一视同仁。江城医院建院百年,还从未有过拒收病人的先例。十几个人分成了两派争得激烈,杜元宵忽然一拍桌子:“都别说了!”
  所有人安静下来,一时间落针可闻。
  杜元宵站起来,这位在学术和专业上一丝不苟的大夫和教授,此时明显有了怒意:“刘星同志,我问你,如果是你的爱人、孩子、父母,来急诊求医,你收还是不收?”
  刘星也站起来,直面杜元宵,态度坚决,语气僵硬:“如果院里有规定,我绝不会徇私。”   杜元宵按捺住情绪,看着刘星:“我们做的任何决定,代表的都不仅仅是我们科、我们医院,甚至不仅仅是医生这个行业——我们现在代表着政府,代表着党和国家,代表着生的希望。疫情当前,咱们再苦再难,都绝不能关上这扇门!”
  所有人都等着刘星的反驳,可刘星却半天没说话,整个人忽然像被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软软地倒了下去。
  杜元宵离刘星最近,立刻扶住他,检查呼吸脉搏心跳。大伙儿都知道刘星有高血压,长期服用降压药。可他平时坚持锻炼,在同龄人里算是强健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杜元宵亲自动手解开他的防护服,又命令许依依拉开窗户透气。防护服下的刘星脸色苍白,汗如雨下。这种一次性防护服,为了保证防护效果,完全不透气,对医护人员的忍耐力,绝对是一种考验。
  杜元宵急救经验丰富,检查后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估计是太累了,血糖低,加上情绪激动。”这两个人在观念上各执己见,可刘星真出了事,杜元宵竟不放心让其他人插手。
  刘星倒下时还戴着一层一次性医用口罩,杜元宵一把扯掉:“在办公室还防护得这么严实,难怪缺氧!”又戴上听诊器,听了听刘星的心肺,听着听着,脸色却忽然沉了下来。
  刘星悠悠醒转,发现脸上没了口罩,一下子急了,紧闭着嘴不说话,挣扎着坐起来,从地上捡起被杜元宵扔在一边的口罩戴上,抬头见大伙儿都有基础防护,才又再次虚弱地靠在了身边的办公桌上。
  刘星缓了缓,见杜元宵一脸纠结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苦涩:“老杜,知道我为什么说要暂关呼吸内科病区了吧?咱们的防护物资严重缺乏,病人密度这么大,医护人员也逃不过——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许依依站在窗边,被冷风吹得一激灵。难道,刘星中招了?难怪他穿上了最好的防护——原来,他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大家。
  杜元宵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撑着桌子在刘星身边坐下:“什么时候的事?CT做了吗?”
  刘星摇头:“昨天开始胸闷、低热,临床症状符合,CT一直没时间去做,也没法确诊。咱们这两天收治了近两百例疑似病例,现在还有七八百例在外面排队,这时候,我不能倒下啊。老杜,我不是不想负责任,我是真怕咱们科,撑不住。”
  是啊,医护人员被感染的风险太大!两位呼吸内科主任各怀心事,就这样靠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两人难得心平气和地聊了会儿天,关于疫情,关于新冠病毒,关于他们近三十年的从医生涯,关于武汉人的生死存亡,可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年二十九这天,张梓文排的是白班。常年在急诊一线工作,她防护意识极高,狠狠心把刚刚四岁的女儿送去了同小区的外公外婆家。自己则在家里划出了隔离区,跟老公张亮分区而住。
  张亮是个童书编辑,学美术出身,自从有了女儿,编的书在萌哒哒的路上一去不回头,笔下的公主必定有王子守护。可这一次,公主披铠甲上战场,王子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早晨六点多,张梓文全副武装要出门,隔着房门喊话:“今天你别送我了,实在不安全。”
  刚出门,身后就传来一阵滴滴滴的喇叭声,张梓文回头一看,是自家的小红车。张亮穿着睡衣,摇下车窗:“上车吗,美丽的姑娘?”
  张梓文又感动又心疼:“赶紧回去,我不会上车的!”
  “行吧,你不上车也行,我陪着你,给你亮着灯。”张亮把车开得极慢,嘴上说个不停,“孩子她妈,咱们说好的,风里雨里,我都在你身边。”
  宿舍里,方小骅怕吵醒董咚咚,把自己关进卫生间,焦虑得团团转。
  先给远在老家的爸妈打电话,报了平安。方小骅的父母都是教师。教政治的方老师政治觉悟极高,虽然担心和不舍,话里话外却全都是鼓励:“在疫情面前,一切都是次要矛盾嘛。爸爸支持你,不过要划重点了啊,必考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教语文的顾老师则一片慈母心肠:“小骅,你可不能有事。爸爸妈妈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是有点什么,妈妈可怎么办呀?”
  方小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辜负父母的养育之恩,顾老师才满腹愁肠地挂了电话。
  方小骅坐在粉色马桶盖上,深深叹了口气,拨通了“四月新郎”的电话。
  嘟嘟声后,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响起:“你今天白天不是没班嘛,怎么起这么早呀?我给咱俩的婚礼做了个超豪华版PPT,特效绝对感人,到时候可以在大屏幕上滚动播放……”
  后面的话方小骅都没听清,脑袋里乱成一团,喊道:“你赶紧起床,回家!黄冈近得很,开车回去吧,别坐高铁了——武汉要封城了,你还没看新闻吧?”
  袁方半晌才抓住重点:“不是跟你一起回去吗?”
  方小骅直接说道:“十点开始进出武汉的所有交通方式都要封锁,疫情很严重,我要留在医院——你回家好好跟叔叔阿姨解释下,等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道:“方小骅,你自己留在危险的地方,还赶我走,你这是让我不负责任!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
  江城医院呼吸内科病区,医生办公室。
  杜元宵和刘星都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上,平日里专家学者的风度荡然无存。
  电话响起,杜元宵艰难起身,接起电话。有年轻的同事扶起刘星。
  许依依的手机恰好也收到一条短消息,是个陌生号码:“十点封城,记得多囤点热干面和鸭脖。我们所分配在幸福社区执勤,就在你们医院对面,有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替我问霸王花和小魔星好。”她嘴角一弯,眼前浮现出武超群笑起来露出的虎牙,想起自己在他的小本子上,登记了董咚咚监护人的电话。
  有这些警察在,才有每一位中国公民的安全感。
  杜元宵接完电话,精神显得振奋许多:“同志们,好消息!党和国家没有忘记我们,全国的资源都会集中向武汉调度,江城作為定点医院,明天就会收到第一批救援物资!院里把楼上神外和楼下胸外的病区,各划了一半给我们做隔离病区!”   刘星虚脱地靠在椅子上,口罩遮住了表情,眼中的欣慰却遮不住,半晌才说:“老杜啊,帮我安排个床位吧。”
  2020年1月23日,农历年二十九,上午十点。武汉春运的人流,像是被一扇看不见的门中断了。然而饶是封城令令行神速,春节回家团圆的习俗,仍是让这座国际化大都市中的近五百万人流向了全国各地。
  为了阻击疫情,除了武汉封城,政府多措并举,要求全国人民过年不拜年、不串门、不聚集。政令层层传递,各级层层落实。
  刘星成了呼吸内科的加78床,紧挨着陈老师。田大妈也是疑似病例,被安排在加79。这间原本的六人间现在额外加了四张床。
  许依依帮刘星做了各项检查。最近她对刘星的态度大为转变——想让许依依服气,要么专业封神,要么人品封神,现在刘星两样都占全了。
  病房里其他病人见住进了个医生,纷纷唏嘘不已。刚打开话匣子,外面护士站一阵骚动,几个护士声音尖锐:
  “咱们这现在是隔离病区,不允许陪床!”
  “您再硬闯,我们要报警了!”
  许依依正在给刘星做病情记录,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闯到了病房门口。
  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闷着头往病房里冲,抬眼瞧见田大爷和田大妈,一下喊了出来:“爸!妈!”
  许依依想起来,田大爷送急诊的时候,正是这小伙子陪着一起,好像是叫田丰收。
  田大妈坐起来,伸长脖子,撇了撇嘴:“我的儿——呀!”
  病房里乱成一团,护士们拉着田丰收不让进病房,田大妈在床上哭得五官都揪在了一处。
  田丰收没戴口罩。许依依一个箭步冲上前,把手里的病历本卷成一团,用力向他头上一敲,趁他还蒙着就大声训斥:“这病房里全是新冠疑似,你爸你妈都已经隔离了,你是不是也想住进来?你真倒下了,你让他们老两口怎么办?”
  许依依和几个护士软硬兼施连哄带骗,才把田丰收带离病区,来到住院部楼下开阔的广场上。
  田丰收直着脖子问:“那里面是我爹我妈,我为啥不能进去?”
  许依依从口袋里掏出只口罩,让田丰收戴上,耐心地给他解释了什么是新冠肺炎,又安慰他两位老人的病情还算稳定。
  许依依说着说着,田丰收忽然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把许依依吓了一跳。他边哭边开始抽自己嘴巴:“我对不起我爹妈啊!他发病那天我还在打游戏,是我把他气病的啊!”
  田大爷和田大妈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长在农村,可从小惯得厉害。高中的时候,田丰收迷上了网络游戏,成绩回回垫底,跟家里闹了一阵,终于如愿辍学。他只身一人来到城里,从搬砖开始学,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工程队的头头,倒也为城市建设作了不少贡献。
  只是,除了盖房子,田丰收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游戏,为此跟爹妈吵了几架。田大爷住院那天,父子俩还怄着气。田丰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向许依依:“姐,我妈不会用智能手机。她手里那个华为是我给她新买的,微信里备注叫狗蛋的,就是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妈开下视频?我想看看她,和她说说话。”
  许依依回到病区,手把手教田大妈怎么用微信,视频很快接通。田大妈泪流满面:“儿呀,妈妈好着呢。你爸爸今天受了点罪,现在也好啦!你一定要小心啊,这病毒厉害着呢!”
  田丰收拼命點头:“妈!对不起!你和我爸,一定要好好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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