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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作为完善终身学习体系的重要举措,《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提出,要搭建终身学习“立交桥”,为广大社会成员提供开放、多样、灵活的教育或学习途径,使各种学习成果得到恰当的认可和有效的衔接。这就有涉及到一系列的制度安排,具体包括:促进各级各类教育纵向衔接、横向沟通,提供多次选择机会,满足个人多样化的学习和发展需要;健全宽进严出的学习制度,办好开放大学,改革和完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建立继续教育学分积累与转换制度,实现不同类型学习成果的互认和衔接。构建终身学习“立交桥”是实现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的“努力使全体人民学有所教”、“建设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的皿然要求,也是《规划纲要》的重要政策创新点之一。
关键词:终身学习;“立交桥”;欧盟;成人教育制度
中图分类号:G726 文献标识码:A
一 完善终身学习体系:我国成人教育制度建设的实践
我国成人教育制度源于新中国成立之初的工农教育,而提出“成人教育制度”一词,建立成人教育制度的战略构想,见于1993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第10条规定,即:“国家建立和完善岗位培训制度、证书制度、资格考试和考核制度、继续教育制度。”而正式以法律条文提出“国家实行成人教育制度”,源于1995年3月全国人大审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第二章教育基本制度的规定。成人教育制度同包括学校教育制度、义务教育制度、职业教育制度、考试制度、学业证书制度、学位制度、督导制度等8项制度共同构成了我国教育的基本制度。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在构建终身学习“立交桥”的制度建设方面进行过不少的探索,初步形成了一些具有中国特色的成人教育制度。比如,成人中等、高等教育制度,电大和网络学院等现代远程教育制度,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中职毕业生对口升高职,专升本制度以及同等学力申请学位制度等等。此外,开放大学、继续教育学分互换制度等也在进行积极的探索,如电大(开放大学)尝试建立宽进严出的开放教育模式;上海尝试以社区学院为依托整合高职、成人专科、电大和自考等各种教育资源,在一定条件下,各类教育机构认可从其他教育机构获得的相应学分;北京则在探索成人高校与企业联合开办大专班,将职工企业内培训成果或以往学习经历通过认证折合为学分、免修部分课程。这些探索为构建更加完善的终身学习“立交桥”奠定了基础。
终身教育作为一种适应时代发展需要的新观念、新思想,一经出现,即成为欧美发达国家教育政策的主要导向和世界教育改革的主要动力。纵观十几年我国教育思想观念的转变,最重要的就是突破了传统学校教育思想,开始确定了建立终身教育的指导思想。就整个教育体制来说,目前仍以正规学历教育为主,体现终身教育思想精髓的淡化学历与非学历、正规与非正规之别的新型教育体制却远未建立起来。具体表现为:一是存在偏重学历教育、正规教育,轻视非正规、非正式教育的倾向;二是学习深造的路径相对封闭和单一;三是不同阶段教育之间缺乏有效衔接,不同类型教育之间缺乏有机沟通。究其原因主要是成人教育制度体系建立与完善的滞后。要实现我国教育由传统学校教育向终身教育体系的过渡,加快成人教育制度建设步伐是关键。尤其是在知识社会和终身学习背景下,随着教育和学习参与的广泛化,需求和方式的多样化,以连续性正规教育为特征的单一、封闭的教育阶梯已难以适应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需要。完善我国的终身学习体系,构建“立交桥”不仅势在必行,而且是重要的抓手。
二 搭建“立交桥”:欧盟成人教育制度建设的经验
欧盟自20世纪90年代陆续推出了实施终身学习发展战略的一系列政策。1995年发表“教学与学习:迈向学习化社会”白皮书,1996年定为“欧洲终身学习年”,2000年3月欧盟各国政府首脑在里斯本会议上确定了“要把欧洲建成世界上最具竞争力和最具活力的知识经济,保持可持续性经济增长,有更多更好工作机会,社会更具凝聚力”的战略目标,2000年发表“终身学习备忘录”,2001年提出“使欧洲终身学习区成为现实”的目标,2000年启动“教育和培训2010工作计划”,2002年欧盟理事会通过“终身学习决议”,发表“终身学习质量指标报告”,2006年11月欧盟会议和欧盟理事会通过“关于在终身学习领域建立行动计划的决定”,2008年4月23日欧盟议会和欧盟理事会通过“关于建立欧洲终身学习资格框架的建议”,为推进终身学习战略奠定了制度基础。
构建“立交桥”,建立更加开放的学习环境和路径,是欧盟许多国家和地区建立完善终身学习体系的共同趋势。为了实现各类教育或学习的相互衔接,促进学习者在不同类型或层次的学习机构间转移,欧盟除着手建立知识、技能、能力并重界定学习成果的“欧洲资格框架”外,还建立了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认证制度、职业教育和培训学分制等。
为了鼓励民众从事成人教育,认识终身学习的重要性,欧盟积极推动各国建立全民的校外学习成就认可制度,以扭转当前民众普遍过度重视正规教育的学习现象。所谓校外学习成就认可制度指的是民众在非正规教育的机构(如社教机构、工作场所等)、非正式学习渠道(如自我学习)的学习,亦能通过某种机制获得同等正规教育的学分认可。1995年欧盟以“个人技能卡”制度的建立为起点,及时考核和记录个人在获得正式的学历文凭外所获得的其他各种技能学习成果。2001年欧盟委员会发表的《使欧洲终身学习区域成为现实》的文件,进一步强调要重视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在成人学习战略中的重要作用,要改变对学习时段和学习地点认识的传统观念,使“终身学习”与“全部生活”学习相联系,知识化社会必须能够把各种学习过程和学习结果联系起来,学习的连续性至关重要。2002年,欧盟各国教育部长通过了《哥本哈根宣言》,制定了一系列认证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的共同原则,成为各国建立校外学习成就认可制度的行动指南。瑞典为建立非正规成人高中学历认证制度,省级政府、公私立教育机构及社会合作者共同启动了一项研究工程,1000名参加过非正规学习的成人高中学历得到了认证。2001年瑞典国会还通过了一项修正案,使25岁以上没有正规高中教育的成年人在其非正规学历得到认证后可申请接受高等教育。英国成人教育是开放的,学校提出走出校门,把成人教育办到社会上去。为此,英国制定了一套完善的继续教育制度,为培养工商业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做出了贡献。英国的继续教育指中学后教育,学业水平有高低之分。教育内容有职业性、非职业性、社会娱乐性等方面。学习时间有全日制、工读交替制、部分时间制、夜校制等方式。毕业的学生可参加各种证书和文凭的考试。有全国学位授予委员会的学位;有国家证书和国家文凭;有商业教育委员会和技术教育委员会的证书。英国的成人教育领域极为广 阔,有大量的广播电视教育,有许多地方开设的成人教育中心和各民间团体兴办的单科讲座和学期讲座。英国的开放大学和全国推广学院等开放的学习系统在世界闻名。这种适合成人的开放的学习方式,成为英国成人教育的一种重要方式,并为其他欧盟各国所效法。
在制定长期教育发展规划的同时,欧盟也提出了2009-2010年四个战略目标领域的近期工作重点。其中在第一个战略目标领域提出:积极推进国家终身学习战略,特别是要加强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的认证和职业指导;到2010年将国家资格制度与“欧洲资格框架”对接,运用以学习结果为基础的策略,制定标准和资格,规范评价和认证程序,实施学分转换,开发课程,加强质量保障。
三 搭建“立交桥”完善终身学习体系:欧盟成人教育制度建设的经验借鉴
(一)从战略高度认识建立终身学习体系的重要性和迫切性
1999年我国国务院批转的《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首次提出,到“2010年我国要基本建立起终身学习体系”的目标。党的十六大提出,把在2020年“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列为建设小康社会的一个重要目标。党的十七大再次强调,要加快“建设全民学习、终身学习型社会”。当前,我国正处于经济高速增长和经济结构快速转型的发展阶段,而国民素质特别是劳动力素质远远不能适应发展的需要。当前全国上下对建立终身学习体系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尚未达成共识,这就迫切需要国家将其上升为基本国策,未来的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应围绕建立和完善终身学习体系的战略目标来制订。
(二)建立和完善有利于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
与欧盟的全民终身学习体系的发展进程相比,我国终身学习的体系建设仍处于起步阶段。我们要立足国情,加速建立并完善有利于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打破现有的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之间条块分割、各自为政、互不衔接的局面,整合各级各类教育资源,在正规教育与非正规教育、全日制学校与其他各类教育机构之间建立起信息开放、联系畅通、衔接紧密的教育和培训网络,形成具有高度开放特征的终身教育大系统,为学习者提供一生可以多次接受教育和培训的机会。
(三)以立法推动终身学习体系的建立
从世界近20年来推行终身学习的实践经验来看,终身学习体系的建立并非是一个自发的或自然形成的过程,即便在发达国家相对集中的欧盟也是如此。在社会和个人还没有自觉主动地提供教育机会和接受教育的愿望的情况下,终身教育理念的普及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无论对社会还是对个人,这是一个从以政策来指导和影响到用法律来约束和规范的过程。因此,我国不仅应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中提出明确政策导向,还应考虑及早制订和颁布《终身学习法》。
(四)加强统筹协调是建立终身学习体系的关键
1 健全宽进严出的学习制度。我国的中高等学历教育历来都是“严进宽出”的。我国的成人教育在发展的过程中,也同样走上了“严进宽出”的老路。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不断完善,铁饭碗逐渐被打破,普通高校为求生存和发展,也正在改变过去“宽出”的局面,注重了人才的培养质量。但是,由于我国人口压力依然存在,高考门槛依然很高,
“严进”问题一时难以得到根本解决。在这种情形下,成人教育迎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改革成人招生制度,把握教育教学质量,实行“宽进严出”已成为成人教育不断探索的一大课题。因此,职业学校、成人高等继续教育应探索改革招生模式,实行更加开放、灵活的招生制度。一是完善同等学力入学制度,把成人既往学习的经历和成果,如职业资格、经验与能力水平等作为入学的重要参考条件,拓宽成人进入职业院校和成人高校的通道;二是在广播电视大学的基础上组建覆盖全国城乡的开放大学,对符合入学资格要求者实行免试入学、随时注册的办法;三是建立弹性学习制度,鼓励在职学习者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工学交替、分阶段完成学业。
2 建立继续教育学分积累与转换制度。将学习者参与的非学历继续教育按照一定标准折合为学分,允许将继续教育学分在不同的教育机构和项目之间进行转换。比如,职业学校和学历继续教育可将学习者拥有的职业资格、技能等级证书、单科证书,以及将经认定的先前学习经历和专业工作经验等折合为相关专业的相应学分。建立学习者个人继续教育学分“账户”,累积的学分达到规定要求,即可获得相应的文凭或者证书。建立这种制度有助于学习者灵活多样地选择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将各种学习成果有机结合起来,减少重复学习,提高学习效果。
3 完善学习成果认证制度。国内外的经验表明,通过考试、测试、成绩及证书审查等对于非正规教育(如培训、进修等)、非正式教育(自学和社会实践等)的学习成果予以评价,有助于使学习成果得到社会的认可,激励人们终身学习。我国现有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职业技能鉴定、外语等级考试、计算机等级考试、书画等级考试等都是以考试为主要手段的学习成果认证制度。要在不断完善各种资格考试制度的同时,积极探索以能力水平为主要依据的多样化学习成果认证方法,促进各种学习成果的互认与衔接,充分发挥学习成果认证对促进终身学习的积极作用。
总之,国家实行成人教育制度,是努力实践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倡导终身学习和创建学习化社会目标的制度保障,充分反映了最高决策系统对成人教育认识的深化和决策的科学化、制度化,反映了人们对成人教育发展规律认识的飞跃,既符合我国教育的总目标和总要求,又体现了成人教育制度化发展的新趋势,对我国成人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尤其是实现“全民学习”的学习化社会都具有深远的意义和价值。
关键词:终身学习;“立交桥”;欧盟;成人教育制度
中图分类号:G726 文献标识码:A
一 完善终身学习体系:我国成人教育制度建设的实践
我国成人教育制度源于新中国成立之初的工农教育,而提出“成人教育制度”一词,建立成人教育制度的战略构想,见于1993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第10条规定,即:“国家建立和完善岗位培训制度、证书制度、资格考试和考核制度、继续教育制度。”而正式以法律条文提出“国家实行成人教育制度”,源于1995年3月全国人大审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第二章教育基本制度的规定。成人教育制度同包括学校教育制度、义务教育制度、职业教育制度、考试制度、学业证书制度、学位制度、督导制度等8项制度共同构成了我国教育的基本制度。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在构建终身学习“立交桥”的制度建设方面进行过不少的探索,初步形成了一些具有中国特色的成人教育制度。比如,成人中等、高等教育制度,电大和网络学院等现代远程教育制度,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中职毕业生对口升高职,专升本制度以及同等学力申请学位制度等等。此外,开放大学、继续教育学分互换制度等也在进行积极的探索,如电大(开放大学)尝试建立宽进严出的开放教育模式;上海尝试以社区学院为依托整合高职、成人专科、电大和自考等各种教育资源,在一定条件下,各类教育机构认可从其他教育机构获得的相应学分;北京则在探索成人高校与企业联合开办大专班,将职工企业内培训成果或以往学习经历通过认证折合为学分、免修部分课程。这些探索为构建更加完善的终身学习“立交桥”奠定了基础。
终身教育作为一种适应时代发展需要的新观念、新思想,一经出现,即成为欧美发达国家教育政策的主要导向和世界教育改革的主要动力。纵观十几年我国教育思想观念的转变,最重要的就是突破了传统学校教育思想,开始确定了建立终身教育的指导思想。就整个教育体制来说,目前仍以正规学历教育为主,体现终身教育思想精髓的淡化学历与非学历、正规与非正规之别的新型教育体制却远未建立起来。具体表现为:一是存在偏重学历教育、正规教育,轻视非正规、非正式教育的倾向;二是学习深造的路径相对封闭和单一;三是不同阶段教育之间缺乏有效衔接,不同类型教育之间缺乏有机沟通。究其原因主要是成人教育制度体系建立与完善的滞后。要实现我国教育由传统学校教育向终身教育体系的过渡,加快成人教育制度建设步伐是关键。尤其是在知识社会和终身学习背景下,随着教育和学习参与的广泛化,需求和方式的多样化,以连续性正规教育为特征的单一、封闭的教育阶梯已难以适应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需要。完善我国的终身学习体系,构建“立交桥”不仅势在必行,而且是重要的抓手。
二 搭建“立交桥”:欧盟成人教育制度建设的经验
欧盟自20世纪90年代陆续推出了实施终身学习发展战略的一系列政策。1995年发表“教学与学习:迈向学习化社会”白皮书,1996年定为“欧洲终身学习年”,2000年3月欧盟各国政府首脑在里斯本会议上确定了“要把欧洲建成世界上最具竞争力和最具活力的知识经济,保持可持续性经济增长,有更多更好工作机会,社会更具凝聚力”的战略目标,2000年发表“终身学习备忘录”,2001年提出“使欧洲终身学习区成为现实”的目标,2000年启动“教育和培训2010工作计划”,2002年欧盟理事会通过“终身学习决议”,发表“终身学习质量指标报告”,2006年11月欧盟会议和欧盟理事会通过“关于在终身学习领域建立行动计划的决定”,2008年4月23日欧盟议会和欧盟理事会通过“关于建立欧洲终身学习资格框架的建议”,为推进终身学习战略奠定了制度基础。
构建“立交桥”,建立更加开放的学习环境和路径,是欧盟许多国家和地区建立完善终身学习体系的共同趋势。为了实现各类教育或学习的相互衔接,促进学习者在不同类型或层次的学习机构间转移,欧盟除着手建立知识、技能、能力并重界定学习成果的“欧洲资格框架”外,还建立了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认证制度、职业教育和培训学分制等。
为了鼓励民众从事成人教育,认识终身学习的重要性,欧盟积极推动各国建立全民的校外学习成就认可制度,以扭转当前民众普遍过度重视正规教育的学习现象。所谓校外学习成就认可制度指的是民众在非正规教育的机构(如社教机构、工作场所等)、非正式学习渠道(如自我学习)的学习,亦能通过某种机制获得同等正规教育的学分认可。1995年欧盟以“个人技能卡”制度的建立为起点,及时考核和记录个人在获得正式的学历文凭外所获得的其他各种技能学习成果。2001年欧盟委员会发表的《使欧洲终身学习区域成为现实》的文件,进一步强调要重视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在成人学习战略中的重要作用,要改变对学习时段和学习地点认识的传统观念,使“终身学习”与“全部生活”学习相联系,知识化社会必须能够把各种学习过程和学习结果联系起来,学习的连续性至关重要。2002年,欧盟各国教育部长通过了《哥本哈根宣言》,制定了一系列认证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的共同原则,成为各国建立校外学习成就认可制度的行动指南。瑞典为建立非正规成人高中学历认证制度,省级政府、公私立教育机构及社会合作者共同启动了一项研究工程,1000名参加过非正规学习的成人高中学历得到了认证。2001年瑞典国会还通过了一项修正案,使25岁以上没有正规高中教育的成年人在其非正规学历得到认证后可申请接受高等教育。英国成人教育是开放的,学校提出走出校门,把成人教育办到社会上去。为此,英国制定了一套完善的继续教育制度,为培养工商业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做出了贡献。英国的继续教育指中学后教育,学业水平有高低之分。教育内容有职业性、非职业性、社会娱乐性等方面。学习时间有全日制、工读交替制、部分时间制、夜校制等方式。毕业的学生可参加各种证书和文凭的考试。有全国学位授予委员会的学位;有国家证书和国家文凭;有商业教育委员会和技术教育委员会的证书。英国的成人教育领域极为广 阔,有大量的广播电视教育,有许多地方开设的成人教育中心和各民间团体兴办的单科讲座和学期讲座。英国的开放大学和全国推广学院等开放的学习系统在世界闻名。这种适合成人的开放的学习方式,成为英国成人教育的一种重要方式,并为其他欧盟各国所效法。
在制定长期教育发展规划的同时,欧盟也提出了2009-2010年四个战略目标领域的近期工作重点。其中在第一个战略目标领域提出:积极推进国家终身学习战略,特别是要加强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的认证和职业指导;到2010年将国家资格制度与“欧洲资格框架”对接,运用以学习结果为基础的策略,制定标准和资格,规范评价和认证程序,实施学分转换,开发课程,加强质量保障。
三 搭建“立交桥”完善终身学习体系:欧盟成人教育制度建设的经验借鉴
(一)从战略高度认识建立终身学习体系的重要性和迫切性
1999年我国国务院批转的《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首次提出,到“2010年我国要基本建立起终身学习体系”的目标。党的十六大提出,把在2020年“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列为建设小康社会的一个重要目标。党的十七大再次强调,要加快“建设全民学习、终身学习型社会”。当前,我国正处于经济高速增长和经济结构快速转型的发展阶段,而国民素质特别是劳动力素质远远不能适应发展的需要。当前全国上下对建立终身学习体系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尚未达成共识,这就迫切需要国家将其上升为基本国策,未来的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应围绕建立和完善终身学习体系的战略目标来制订。
(二)建立和完善有利于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
与欧盟的全民终身学习体系的发展进程相比,我国终身学习的体系建设仍处于起步阶段。我们要立足国情,加速建立并完善有利于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打破现有的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之间条块分割、各自为政、互不衔接的局面,整合各级各类教育资源,在正规教育与非正规教育、全日制学校与其他各类教育机构之间建立起信息开放、联系畅通、衔接紧密的教育和培训网络,形成具有高度开放特征的终身教育大系统,为学习者提供一生可以多次接受教育和培训的机会。
(三)以立法推动终身学习体系的建立
从世界近20年来推行终身学习的实践经验来看,终身学习体系的建立并非是一个自发的或自然形成的过程,即便在发达国家相对集中的欧盟也是如此。在社会和个人还没有自觉主动地提供教育机会和接受教育的愿望的情况下,终身教育理念的普及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无论对社会还是对个人,这是一个从以政策来指导和影响到用法律来约束和规范的过程。因此,我国不仅应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中提出明确政策导向,还应考虑及早制订和颁布《终身学习法》。
(四)加强统筹协调是建立终身学习体系的关键
1 健全宽进严出的学习制度。我国的中高等学历教育历来都是“严进宽出”的。我国的成人教育在发展的过程中,也同样走上了“严进宽出”的老路。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不断完善,铁饭碗逐渐被打破,普通高校为求生存和发展,也正在改变过去“宽出”的局面,注重了人才的培养质量。但是,由于我国人口压力依然存在,高考门槛依然很高,
“严进”问题一时难以得到根本解决。在这种情形下,成人教育迎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改革成人招生制度,把握教育教学质量,实行“宽进严出”已成为成人教育不断探索的一大课题。因此,职业学校、成人高等继续教育应探索改革招生模式,实行更加开放、灵活的招生制度。一是完善同等学力入学制度,把成人既往学习的经历和成果,如职业资格、经验与能力水平等作为入学的重要参考条件,拓宽成人进入职业院校和成人高校的通道;二是在广播电视大学的基础上组建覆盖全国城乡的开放大学,对符合入学资格要求者实行免试入学、随时注册的办法;三是建立弹性学习制度,鼓励在职学习者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工学交替、分阶段完成学业。
2 建立继续教育学分积累与转换制度。将学习者参与的非学历继续教育按照一定标准折合为学分,允许将继续教育学分在不同的教育机构和项目之间进行转换。比如,职业学校和学历继续教育可将学习者拥有的职业资格、技能等级证书、单科证书,以及将经认定的先前学习经历和专业工作经验等折合为相关专业的相应学分。建立学习者个人继续教育学分“账户”,累积的学分达到规定要求,即可获得相应的文凭或者证书。建立这种制度有助于学习者灵活多样地选择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将各种学习成果有机结合起来,减少重复学习,提高学习效果。
3 完善学习成果认证制度。国内外的经验表明,通过考试、测试、成绩及证书审查等对于非正规教育(如培训、进修等)、非正式教育(自学和社会实践等)的学习成果予以评价,有助于使学习成果得到社会的认可,激励人们终身学习。我国现有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职业技能鉴定、外语等级考试、计算机等级考试、书画等级考试等都是以考试为主要手段的学习成果认证制度。要在不断完善各种资格考试制度的同时,积极探索以能力水平为主要依据的多样化学习成果认证方法,促进各种学习成果的互认与衔接,充分发挥学习成果认证对促进终身学习的积极作用。
总之,国家实行成人教育制度,是努力实践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倡导终身学习和创建学习化社会目标的制度保障,充分反映了最高决策系统对成人教育认识的深化和决策的科学化、制度化,反映了人们对成人教育发展规律认识的飞跃,既符合我国教育的总目标和总要求,又体现了成人教育制度化发展的新趋势,对我国成人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尤其是实现“全民学习”的学习化社会都具有深远的意义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