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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我国自加入WTO以来，在不遗余力地推进多边贸易体制在全球发展的同时，也加快了FTA实践的进程。本文主要对中国已签署的涉外双边自由贸易协定进行了介绍和评价，总结了中国实践FTA的主要特点，并提出了相关建议。
关键词：自由贸易协定；谈判；投资；关税
中图分类号：F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2）05-0164-02
一、引言
自由貿易协定（FTA）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国家（包括独立关税地区）根据WTO相关规则，为实现相互之间的贸易自由化所进行的地区性贸易安排。从各国的实践来看，双边FTA的签署可以为成员国带来巨大的经济和政治利益。我国自加入WTO以来，在不遗余力地推进多边贸易体制在全球发展的同时，也加快了FTA实践的进程。迄今，中国已与东盟、智利、巴基斯坦、新西兰、新加坡、秘鲁、哥斯达黎加签署并实施自贸协定。
二、中国已签署的涉外双边自由贸易协定主要内容及评价
《中国与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是2002年11月时任中国国务院总理的朱镕基与东盟各国首脑在金边举行的“10+1”领导人会议后签署的一份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双边经贸合作文件。该协议作为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法律基础，在总体上确定了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基本架构。根据协议，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包括货物贸易、服务贸易、投资和经济合作等内容。该协议是规范中国与东盟货物贸易降税安排和处理非关税措施等有关问题的具体法律文件，共有二十三个条款和三个附件，主要包括关税的削减和取消、减让的修改、数量限制和非关税壁垒、保障措施、加速执行承诺、一般例外、安全例外、机构安排和审议等内容。
2005年11月18日，中国与智利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该自由贸易协定较为务实，从中智双方的出价来看，最终有97％的产品关税调整为零，这对双方的经贸往来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但这种积极影响需要一定时间内才能反映出来，由于中国设置了1年、2年、5年和10年四个档次的过渡期，智利也设有5年和l0年两个档次的过渡期，而且过渡期较长的产品多为对方具有相对出口显示性竞争优势的产品，因此关税减免带来的贸易促进效应逐渐才会体现出来。另外，中国与智利的经贸互补性比较强，贸易又集中在双方具有较强国际竞争优势的部类，因此静态的贸易创造效应有限，但是动态的效应会较强，如通过智利进入更广泛的市场等。同时，两国建立自由贸易区还可以促进相互投资，智利中小企业在中国将获得更多的投资机会，而中国企业在智利的矿业和电讯等行业也将享受更加宽松的投资环境。
2006年11月24日，中国与巴基斯坦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巴基斯坦伊斯兰共和国政府自由贸易协定》。它是中国对外签署的第三个自由贸易协定。该协定的签署，对中巴贸易合作产生了重大影响。该协定总体具有以下特点。首先，《协定》符合WTO规则，与WTO的精神及原则是一致的。其次，协定体现了两国在发展经贸关系时的务实精神。再次，协定充分考虑到了中巴经贸互补性强的特点。中巴双方的产业结构和进出口商品结构具有较强互补性。中巴建立自贸区后，我国的机电、化工、轻工、农产品、水产品向巴基斯坦的出口将有所增加，巴基斯坦也会因进口物美价廉的产品，降低进口成本；同时，我国市场上将有更多巴基斯坦生产的农产品、矿产品、畜产品、水产品等。最后，该协定对促进中巴之间贸易的平衡具有重大意义。
2008年4月7日中国与新西兰政府签署了《中国政府和新西兰政府自贸协定》。这是中国与发达国家订立的第—个自贸协定，其意义重大而深远并具有示范效应。中新签署和实施自贸区协定不仅有助于加强两国政治、经贸和文化等领域的合作，促进双边贸易迅速增长和投资领域的互动合作，也为推动南北合作树立了典范。该协定主要特点为调整范围广，内容充实，涉及领域宽泛。在对一些产品各自采取不同比例的零关税措施的同时，还设置了关税减让过渡期。中新自由贸易协定属于南北型的双边自由贸易协定，而且是中国对外订立的第—个南北型自由贸易协定，符合当代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潮流。中国与发达国家的“南北合作”型自贸协定，其实对中国经济的好处明显大于发展中国家内部的“南南合作”型。无论在吸引外资、技术外溢、产业集聚还是比较优势上，FTA协定都对发展中国家更为有利。另外，中国在农业开放的态度上也有所松动和变化。中国在农业开放态度上的变化是适应自身经济发展新形势的需要。作为世界人口大国，中国人多地少的矛盾日益显现，农产品价格持续上涨和进口农产品激增便是很好的例证。从长远看，随着中国人口的继续增加和经济稳定发展，国内农产品的需求量必然会呈上升趋势，其供求矛盾将越来越突出。这就决定了今后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的主要目标将由限制进口和鼓励出口，逐步转向限制出口和扩大进口的方向转变。中新自贸协定的签署和实施，对双方经贸合作与交流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作用，也为两国人民带来了好处和实惠。但《协定》实施后也面临挑战。新西兰经济是以农、畜牧业为基础，每年向国际市场出口大量牛羊肉、乳制品和脱脂羊毛。无疑对中国畜牧业产生潜在的不利影响，中国牧民出售羊毛时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市场都将遇到更为激烈的竞争。这就需要政府统筹安排，逐步降低农牧业产品的生产成本，减轻农牧民的税费负担，提升畜牧业产品产量、质量及附加值，提高农产品和畜产品在市场上的竞争力。
2009年1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新加坡共和国政府自由贸易协定》正式生效，内容涉及货物贸易、服务贸易、投资和其他经济合作。中新自贸协定的签署是中新双边关系发展历程中新的里程碑，将进一步全面推进中新双边经贸关系的发展，对双方经贸合作的深度和广度起到非常重要的促进作用。从《协定》实施以来的效果来看，其积极影响正逐步显现。双边货物贸易不断增长，双方服务贸易进一步扩大。中新双方在《协定》中关于服务贸易的承诺明显高于双方在《中国一东盟服务贸易协议》中的承诺。《协定》的签署，将进一步加强两国在服务贸易方面的合作，对新方而言，其优势产业，如通信和金融等将获得在进入中国市场和拓展中国市场的良机。对中国来说，为建筑及相关工程服务、计算机及相关服务和海洋运输服务等产业进入新加坡，甚至东盟提供了保障。
2009年4月28日中国与秘鲁在北京正式签署《中国－秘鲁自由贸易协定》。中秘自贸协定覆盖领域广、开放水平高。在货物贸易方面，中秘双方将对各自90％以上的产品分阶段实施零关税，我方轻工，电子、家电、机械、汽车、化工，蔬菜、水果等众多产品和秘方的鱼粉、矿产品、水果、鱼类等产品都将从降税安排中获益。在服务贸易方面，双方将在各自对世贸组织承诺的基础上，相互进一步开放服务部门。在投资方面，双方将相互给予对方投资者及其投资以准入后国民待遇、最惠国待遇和公平公正待遇，鼓励双边投资并为其提供便利等。与此同时，双方还在知识产权、贸易救济、原产地规则、海关程序、技术性贸易壁垒、卫生和植物卫生措施等众多领域达成广泛共识。《协定》特点主要有：谈判时间短。内容涵盖全面。《协定》涵盖货物贸易、服务贸易、投资、原产地规则、海关程序、技术性贸易壁垒，卫生和植物卫生措施、争端解决、贸易救济．机构问题、知识产权、地理标识、合作等内容。体现互利双赢。《协定》既照顾了我国对自由贸易协定的高标准要求，也照顾了秘方的各项关注；既保护了双方的敏感产品和产业，也为各自具有优势的产品和产业进入对方市场创造了良好条件。
中国与哥斯达黎加双方于2010年4月正式签署自贸协定。中哥自贸协定涵盖领域广泛，条件优惠，是中哥两国双边经贸关系达到高水平的标志。中哥两国虽相距遥远，但经济互补性强，《协定》的签署将有利于巩固和促进双方经贸关系，促使双方进一步相互開放货物、服务市场，增进优势互补，提升国际竞争力，为两国企业和人民带来更多福利，也将有助于推动两国各个领域全方位合作，拓展合作领域，提高合作水平。我企业将借助《协定》的优惠条件拓展哥斯达黎加和中美洲市场。哥企业也将以《协定》为契机进军中国市场，并以中国为平台开拓亚洲市场。《协定》涵盖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原产地规则、海关程序、技术性贸易壁垒、卫生和植物卫生措施、贸易救济、知识产权、合作等内容，是我国与中美洲国家达成的第一个一揽子的自由贸易协定。该《协定》实现互利双赢，既满足了世贸组织对自由贸易协定的要求，也照顾了中哥双方的各项关注；既为各自具有优势的产品和产业进入对方市场创造了良好条件，也保护了双方的敏感产品和产业。该《协定》体现了各部门密切合作。因协定议题多，涉及外交部、发展改革委、工业和信息化部、财政部、农业部、海关总署、质检总局等30多个部委所管辖业务，共有200余人次参与《协定》谈判。在历次谈判中，各单位谈判人员以国家利益为重，发扬连续作战精神，团结协作，克服了诸多困难。共同促成了谈判的圆满完成。
三、中国实践FTA的主要特点
(一)目前与中国建立或尝试签署FTA的国家，主要是小经济体国家及国家集团。相对于大国，与小经济体国家签署的双边协定给国内产业带来的冲击相对有限，谈判压力相对比较小，也有利于在谈判中采取灵活策略。中国的FTA谈判还处于起步阶段，谈判经验还需积累，在此背景下，尝试与小经济体国家及国家集团签署FTA无疑是理性的选择。
(二)资源的互补成为中国选择FTA伙伴国家的重要考虑因素。在巨大的人口压力下，中国耕地、林木、水等资源以及石油等能源都相对稀缺，作为发展中国家，资本、技术、人力资本等要素规模也相对有限，这些已经日益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瓶颈。当前，与中国建立或尝试签署FTA的国家都有自己占优势的要素资源，如东盟的林业资源，新西兰的技术、资本、畜牧和林业资源，澳大利亚的技术、资本、铁矿和农业资源，智利的铜矿等。这一特征实际上反映出中国FTA实践的一大目标，即通过签署FTA，利用国外资源缓解国内经济发展过程中面临的资源制约。
(三)农业成为中国FTA谈判中较为敏感的领域。东盟各主要国家、新西兰、澳大利亚以及智利，都是农业发达的国家，并拥有许多在国际市场上具有极强竞争力的农产品，如东盟的棕榈油、热带水果、稻米；新西兰的奶制品、肉制品、粗羊毛；澳大利亚的小麦、奶制品、肉制品、细羊毛；智利的温带水果等。其中，稻米、水果等产品与中国的优势产品有明显的竞争，所以与这些国家进行FTA谈判时，需要慎重处理农产品的市场准入等问题。因此，农业领域的谈判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目前中国FTA实践的进程。
四、中国实践FTA的建议
（一）世界各国围绕扩大贸易和促进投资的竞争日趋激烈，而依托FTA的贸易自由化无疑将成为各国扩大市场的一个有力武器，在各国争先签署FTA的情况下，起步早的国家无疑将占据先发优势。
（二）双边谈判的进程同时也是重新瓜分市场份额的过程，在目前多边机制进展乏力、双边谈判日趋活跃的情况下，中国只有尽早谋划，积极参与，争取主导地位，才有可能在未来贸易格局调整和规则制定上抢占先机。
（三）中国要适时尝试与大国、重要贸易伙伴开展FFA谈判。大国的各种资源更为丰富，国内市场也相对巨大，中国与重要贸易伙伴国在产业结构、出口结构上也更具备互补特征，所以与这些国家间签署FTA将会为中国带来更多的经济利益。
虽然目前来看，政治领域、意识形态的巨大分歧，使得中国与美国、日本、欧盟等世界最大的经济体进行F'TA谈判并不现实，但与俄罗斯、加拿大、巴西等国家实现自由贸易并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中国要加快研究与这些国家签订FTA的可能性。
参考文献：
\[1\]文富德.论中巴经济贸易合作的发展前景\[J\].南亚研究季刊,2007,(1)．
\[2\]宋锡祥.解读中国与新加坡自由贸易协定\[N\].国际商报,2009．
\[3\]李铭林.发挥互补优势推动中新经贸合作\[N\].国际商报,2009．
关键词：自由贸易协定；谈判；投资；关税
中图分类号：F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2）05-0164-02
一、引言
自由貿易协定（FTA）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国家（包括独立关税地区）根据WTO相关规则，为实现相互之间的贸易自由化所进行的地区性贸易安排。从各国的实践来看，双边FTA的签署可以为成员国带来巨大的经济和政治利益。我国自加入WTO以来，在不遗余力地推进多边贸易体制在全球发展的同时，也加快了FTA实践的进程。迄今，中国已与东盟、智利、巴基斯坦、新西兰、新加坡、秘鲁、哥斯达黎加签署并实施自贸协定。
二、中国已签署的涉外双边自由贸易协定主要内容及评价
《中国与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是2002年11月时任中国国务院总理的朱镕基与东盟各国首脑在金边举行的“10+1”领导人会议后签署的一份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双边经贸合作文件。该协议作为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法律基础，在总体上确定了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基本架构。根据协议，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包括货物贸易、服务贸易、投资和经济合作等内容。该协议是规范中国与东盟货物贸易降税安排和处理非关税措施等有关问题的具体法律文件，共有二十三个条款和三个附件，主要包括关税的削减和取消、减让的修改、数量限制和非关税壁垒、保障措施、加速执行承诺、一般例外、安全例外、机构安排和审议等内容。
2005年11月18日，中国与智利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该自由贸易协定较为务实，从中智双方的出价来看，最终有97％的产品关税调整为零，这对双方的经贸往来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但这种积极影响需要一定时间内才能反映出来，由于中国设置了1年、2年、5年和10年四个档次的过渡期，智利也设有5年和l0年两个档次的过渡期，而且过渡期较长的产品多为对方具有相对出口显示性竞争优势的产品，因此关税减免带来的贸易促进效应逐渐才会体现出来。另外，中国与智利的经贸互补性比较强，贸易又集中在双方具有较强国际竞争优势的部类，因此静态的贸易创造效应有限，但是动态的效应会较强，如通过智利进入更广泛的市场等。同时，两国建立自由贸易区还可以促进相互投资，智利中小企业在中国将获得更多的投资机会，而中国企业在智利的矿业和电讯等行业也将享受更加宽松的投资环境。
2006年11月24日，中国与巴基斯坦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巴基斯坦伊斯兰共和国政府自由贸易协定》。它是中国对外签署的第三个自由贸易协定。该协定的签署，对中巴贸易合作产生了重大影响。该协定总体具有以下特点。首先，《协定》符合WTO规则，与WTO的精神及原则是一致的。其次，协定体现了两国在发展经贸关系时的务实精神。再次，协定充分考虑到了中巴经贸互补性强的特点。中巴双方的产业结构和进出口商品结构具有较强互补性。中巴建立自贸区后，我国的机电、化工、轻工、农产品、水产品向巴基斯坦的出口将有所增加，巴基斯坦也会因进口物美价廉的产品，降低进口成本；同时，我国市场上将有更多巴基斯坦生产的农产品、矿产品、畜产品、水产品等。最后，该协定对促进中巴之间贸易的平衡具有重大意义。
2008年4月7日中国与新西兰政府签署了《中国政府和新西兰政府自贸协定》。这是中国与发达国家订立的第—个自贸协定，其意义重大而深远并具有示范效应。中新签署和实施自贸区协定不仅有助于加强两国政治、经贸和文化等领域的合作，促进双边贸易迅速增长和投资领域的互动合作，也为推动南北合作树立了典范。该协定主要特点为调整范围广，内容充实，涉及领域宽泛。在对一些产品各自采取不同比例的零关税措施的同时，还设置了关税减让过渡期。中新自由贸易协定属于南北型的双边自由贸易协定，而且是中国对外订立的第—个南北型自由贸易协定，符合当代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潮流。中国与发达国家的“南北合作”型自贸协定，其实对中国经济的好处明显大于发展中国家内部的“南南合作”型。无论在吸引外资、技术外溢、产业集聚还是比较优势上，FTA协定都对发展中国家更为有利。另外，中国在农业开放的态度上也有所松动和变化。中国在农业开放态度上的变化是适应自身经济发展新形势的需要。作为世界人口大国，中国人多地少的矛盾日益显现，农产品价格持续上涨和进口农产品激增便是很好的例证。从长远看，随着中国人口的继续增加和经济稳定发展，国内农产品的需求量必然会呈上升趋势，其供求矛盾将越来越突出。这就决定了今后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的主要目标将由限制进口和鼓励出口，逐步转向限制出口和扩大进口的方向转变。中新自贸协定的签署和实施，对双方经贸合作与交流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作用，也为两国人民带来了好处和实惠。但《协定》实施后也面临挑战。新西兰经济是以农、畜牧业为基础，每年向国际市场出口大量牛羊肉、乳制品和脱脂羊毛。无疑对中国畜牧业产生潜在的不利影响，中国牧民出售羊毛时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市场都将遇到更为激烈的竞争。这就需要政府统筹安排，逐步降低农牧业产品的生产成本，减轻农牧民的税费负担，提升畜牧业产品产量、质量及附加值，提高农产品和畜产品在市场上的竞争力。
2009年1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新加坡共和国政府自由贸易协定》正式生效，内容涉及货物贸易、服务贸易、投资和其他经济合作。中新自贸协定的签署是中新双边关系发展历程中新的里程碑，将进一步全面推进中新双边经贸关系的发展，对双方经贸合作的深度和广度起到非常重要的促进作用。从《协定》实施以来的效果来看，其积极影响正逐步显现。双边货物贸易不断增长，双方服务贸易进一步扩大。中新双方在《协定》中关于服务贸易的承诺明显高于双方在《中国一东盟服务贸易协议》中的承诺。《协定》的签署，将进一步加强两国在服务贸易方面的合作，对新方而言，其优势产业，如通信和金融等将获得在进入中国市场和拓展中国市场的良机。对中国来说，为建筑及相关工程服务、计算机及相关服务和海洋运输服务等产业进入新加坡，甚至东盟提供了保障。
2009年4月28日中国与秘鲁在北京正式签署《中国－秘鲁自由贸易协定》。中秘自贸协定覆盖领域广、开放水平高。在货物贸易方面，中秘双方将对各自90％以上的产品分阶段实施零关税，我方轻工，电子、家电、机械、汽车、化工，蔬菜、水果等众多产品和秘方的鱼粉、矿产品、水果、鱼类等产品都将从降税安排中获益。在服务贸易方面，双方将在各自对世贸组织承诺的基础上，相互进一步开放服务部门。在投资方面，双方将相互给予对方投资者及其投资以准入后国民待遇、最惠国待遇和公平公正待遇，鼓励双边投资并为其提供便利等。与此同时，双方还在知识产权、贸易救济、原产地规则、海关程序、技术性贸易壁垒、卫生和植物卫生措施等众多领域达成广泛共识。《协定》特点主要有：谈判时间短。内容涵盖全面。《协定》涵盖货物贸易、服务贸易、投资、原产地规则、海关程序、技术性贸易壁垒，卫生和植物卫生措施、争端解决、贸易救济．机构问题、知识产权、地理标识、合作等内容。体现互利双赢。《协定》既照顾了我国对自由贸易协定的高标准要求，也照顾了秘方的各项关注；既保护了双方的敏感产品和产业，也为各自具有优势的产品和产业进入对方市场创造了良好条件。
中国与哥斯达黎加双方于2010年4月正式签署自贸协定。中哥自贸协定涵盖领域广泛，条件优惠，是中哥两国双边经贸关系达到高水平的标志。中哥两国虽相距遥远，但经济互补性强，《协定》的签署将有利于巩固和促进双方经贸关系，促使双方进一步相互開放货物、服务市场，增进优势互补，提升国际竞争力，为两国企业和人民带来更多福利，也将有助于推动两国各个领域全方位合作，拓展合作领域，提高合作水平。我企业将借助《协定》的优惠条件拓展哥斯达黎加和中美洲市场。哥企业也将以《协定》为契机进军中国市场，并以中国为平台开拓亚洲市场。《协定》涵盖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原产地规则、海关程序、技术性贸易壁垒、卫生和植物卫生措施、贸易救济、知识产权、合作等内容，是我国与中美洲国家达成的第一个一揽子的自由贸易协定。该《协定》实现互利双赢，既满足了世贸组织对自由贸易协定的要求，也照顾了中哥双方的各项关注；既为各自具有优势的产品和产业进入对方市场创造了良好条件，也保护了双方的敏感产品和产业。该《协定》体现了各部门密切合作。因协定议题多，涉及外交部、发展改革委、工业和信息化部、财政部、农业部、海关总署、质检总局等30多个部委所管辖业务，共有200余人次参与《协定》谈判。在历次谈判中，各单位谈判人员以国家利益为重，发扬连续作战精神，团结协作，克服了诸多困难。共同促成了谈判的圆满完成。
三、中国实践FTA的主要特点
(一)目前与中国建立或尝试签署FTA的国家，主要是小经济体国家及国家集团。相对于大国，与小经济体国家签署的双边协定给国内产业带来的冲击相对有限，谈判压力相对比较小，也有利于在谈判中采取灵活策略。中国的FTA谈判还处于起步阶段，谈判经验还需积累，在此背景下，尝试与小经济体国家及国家集团签署FTA无疑是理性的选择。
(二)资源的互补成为中国选择FTA伙伴国家的重要考虑因素。在巨大的人口压力下，中国耕地、林木、水等资源以及石油等能源都相对稀缺，作为发展中国家，资本、技术、人力资本等要素规模也相对有限，这些已经日益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瓶颈。当前，与中国建立或尝试签署FTA的国家都有自己占优势的要素资源，如东盟的林业资源，新西兰的技术、资本、畜牧和林业资源，澳大利亚的技术、资本、铁矿和农业资源，智利的铜矿等。这一特征实际上反映出中国FTA实践的一大目标，即通过签署FTA，利用国外资源缓解国内经济发展过程中面临的资源制约。
(三)农业成为中国FTA谈判中较为敏感的领域。东盟各主要国家、新西兰、澳大利亚以及智利，都是农业发达的国家，并拥有许多在国际市场上具有极强竞争力的农产品，如东盟的棕榈油、热带水果、稻米；新西兰的奶制品、肉制品、粗羊毛；澳大利亚的小麦、奶制品、肉制品、细羊毛；智利的温带水果等。其中，稻米、水果等产品与中国的优势产品有明显的竞争，所以与这些国家进行FTA谈判时，需要慎重处理农产品的市场准入等问题。因此，农业领域的谈判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目前中国FTA实践的进程。
四、中国实践FTA的建议
（一）世界各国围绕扩大贸易和促进投资的竞争日趋激烈，而依托FTA的贸易自由化无疑将成为各国扩大市场的一个有力武器，在各国争先签署FTA的情况下，起步早的国家无疑将占据先发优势。
（二）双边谈判的进程同时也是重新瓜分市场份额的过程，在目前多边机制进展乏力、双边谈判日趋活跃的情况下，中国只有尽早谋划，积极参与，争取主导地位，才有可能在未来贸易格局调整和规则制定上抢占先机。
（三）中国要适时尝试与大国、重要贸易伙伴开展FFA谈判。大国的各种资源更为丰富，国内市场也相对巨大，中国与重要贸易伙伴国在产业结构、出口结构上也更具备互补特征，所以与这些国家间签署FTA将会为中国带来更多的经济利益。
虽然目前来看，政治领域、意识形态的巨大分歧，使得中国与美国、日本、欧盟等世界最大的经济体进行F'TA谈判并不现实，但与俄罗斯、加拿大、巴西等国家实现自由贸易并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中国要加快研究与这些国家签订FTA的可能性。
参考文献：
\[1\]文富德.论中巴经济贸易合作的发展前景\[J\].南亚研究季刊,2007,(1)．
\[2\]宋锡祥.解读中国与新加坡自由贸易协定\[N\].国际商报,2009．
\[3\]李铭林.发挥互补优势推动中新经贸合作\[N\].国际商报,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