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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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来自美国华尔街的金融风暴的冲击,主要靠出口的我所在的那个玩具厂倒闭了。我不得不登上返乡的列车,回到别了十几年的故乡去。跟我返乡的还有我的同乡幸子、雅娜、三德子和小李子。
  我的故乡虽没有鲁迅先生描写的他的故乡那样荒凉、萧杀,但稀稀拉拉横着几栋木房,怎么也让人叫不上生机勃勃。与之大都市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狱。蜿蜒盘旋的公路虽是通了,但由于大河的阻隔,只能通摩托车,可直接到老家。总比先前回趟老家走路方便些。
  虽说是老家,其实没有家了。乡里没有了什么亲人,我便来到一个未出五户的堂兄家寄居。早几年,父母去逝,我把家里的田土山林承包给了堂兄,一定就是30年,把一栋破旧的木房子也便宜地卖给了他。所以说,我是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面对此种境况,虽有了些变化的故乡,却怎么也叫我兴奋不起来。
  我原以为闯荡江湖,总应该快快乐乐地度过一生,永远告别乡村生活,成为一个大都市里的居民,可如今还是返乡了。正准了一句俗语:金窝银窝当不得自己家的一个狗窝。可现在“狗窝”也没了呢!
  幸子、雅娜、三德子、小李子的境况与我相去不远。他们家里的田土山林也租赁了三十年,只不过是幸子还有一个老母,雅娜还有一个老爸,三德子、小李子还有两扇旧木房,都没有卖,让其哥哥住着。所以,他们虽无寸土,但还有一个窝。
  那年春节后,我带他们四个到厂。当时,我当玩具厂的车间主管,与张老总关系忒好,便把他们安排在厂里工作。
  幸子本名叫秀梅,由于她长得小巧玲珑,个头又很矮,很像个日本妹子,老板便叫她幸子,全称是惠滕幸子。幸子很幸运,跟着老板当了几年私人秘书,一年四季跟随老板,各种社交活动老板都要带上她。幸子风风光光生活了好几年。前不久,由于产品销售不出去,银行贷款还不出,工人工资发不了,工厂倒闭了。张老板无路可逃跳楼自杀了。幸子也就无人临幸了。
  雅娜在玩具厂接待科当助理科长。她比幸子长得高大,头留染黄金发,酷似一个美国姑娘,老板便叫她雅娜,全称叫托尔?雅娜。她本名叫甜甜,在接待科工作的五、六年时间里,她享尽了人世间荣华。
  她们两个都没有找对象。实际,在那样的地方上班不便找对象.因为她们要常常跟随老板奔波,有时还要通宵达旦地,忙得不亦乐呼。如果找了男人,便不方便了。
  三德子,本名叫孟三德,从小练就了一身武功,在玩具厂一直为老板当贴身保镖。老板对他关爱有加。因为乾隆黄帝有一个随从叫三德子,常常随其微服私防,暗中保卫黄帝。老板习惯性地把那个“孟”字省了,加上一个“子”字,就叫三德子了。
  而小李子呢,本名叫李吉和,他被安排侍奉老板娘。就像当年侍奉慈禧太后的公公小李子一样。大伙儿就叫他小李子了。
  我本不叫顺诚,是老板叫出来的。他看到我温顺、诚实,是那种让老板一千个放心的人物,老板便这样叫定了。其他人也跟着这样喊。
  我为老板介绍了四个人,加上我一共五个鞍先马后为老板分忧,一度得到老板的宠爱。他很快地把我提升为人事部经理。我风光了好一阵子。如今老板跳楼自杀,真可谓树倒猢狲散。我们这些宠臣爱妃怎么还留得住?即使厂子不倒闭,一朝天子一朝人,我们也只好乖乖地叶落归根了。
  我回到故乡,把那个城市姑娘带了回来。她看到那个山高路陡的小村,心寒了,住不上三日,她就只身回城市去了。当时我没有挽留她,心都留不住,还留什么人罗!就这样30来岁我孤零零地留在了故乡。
  我与那个城市姑娘是在8年前就认识住在了一起的。当时,我当了厂里人事部经理,工资不薄,人又长得英俊,很有发展前途的样儿。所以,她没顾忌我是乡里人,就迫不及待地跟了我。我们没有扯结婚证,不知她做了什么手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同居8年,竟然没有生小孩。为此,我们还吵过架,甚至闹过分手。由于事务多,我也没多想这些事,反正老天爷注定有就有,没有,再吵再闹也没用。悔不该当时不努点力,要有个孩子牵住,或许她不会走了么?
  城市姑娘已去,对于我来说不亚于中年丧妻。人生的三大悲剧,我就遭遇了两项,真是祸不单行。
  时节已过深秋,冷风吹来,枯叶漫天飞舞,落到木皮盖的屋檐上,飞进沟坑里……黄昏时分,远处袅袅升腾起几处炊烟左偏右曳,此时,又是做晚饭的时分了。我呆在堂兄家里,心情很是复杂。
  我一度苦闷、彷徨,在堂兄家痴痴地呆了十几天,心情无限烦闷、惆怅,更无心关注外面的事情,就是连我喜欢看的电视都很少去顾一眼,境况实在凄惨。
  我看得出来,堂嫂有点不耐烦了。她怕我有久居之意。十几天时光,我给她孙儿400元钱,进屋时还带300多元的礼品,他们总算没有亏本的。当然,宿费是没付的。况且当时我那么廉价地卖给他们房子。一栋木房子,虽旧了一点,仅仅2000元卖了。要竖新房,总得花掉两、三万的,还要操心,俗话说:“兴建华堂,冇得天光。”心想,我在那里住几天,总不该用那样的脸色对待我,毕竟我们是自家人嘛!这点面子都不给,还有人情味么?有时她还忍不住地对我说,顺伢仔啊,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小气,人家说,愈是有钱愈小气,真是不假。我说,那有钱咯,已是无家可归的了。冇有钱,一年积攒一万,也是十几万了,堂嫂说。这倒让她猜中了,我没有搭理她。
  其实,我心里有谱儿的,我不会长期在你们这里住下去,久住自知不是法子。我会想想办法打发以后的时光,刚过而立之年,我就不相信今后没有了出头之日。哼,堂嫂,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大概是挨到了第十五天上,我百无聊赖,不经意看起新闻来,了解到,中央在要求各级政府劳动部门帮助返乡农民工解决再就业问题,要求银行帮助贷款,为他们另谋职业。
  有的地方还开展了“五送五帮”活动,即送政策,帮思想解惑;送温暖,帮生活解困;送法律,帮维权解难;送技术,帮就业转岗;送资金,帮创业致富;有的地方干脆给返乡农民工发放信贷惠农卡……
  后来又了解到,政府为应对金融危机,出台了一揽子经济刺激政策,特别是扩大内需,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力度,新建铁路,机场,高速公路等等,可以解决上千万个就业岗位,我顿时喜从中来。
  但我知道,参与那个铁路、房屋建设什么的,我要是当包头工,资金太少,也没有关系,着不到边儿的;要是上工地做重活,体力不支,也吃不了这个亏,多年来轻松自在贯了,还能做重体力活么?。我要自办一个什么厂(场),自己当老板倒是有信心!
  十几年的打拼,我只有十余万元的积蓄,我能办什么呢?看一看形势,现在养猪市场看好,肉价一度攀升。我想筹建一个大型养殖场。我四处奔波,找来师傅匡算:如果养120头母猪,建一个场,少则要80万元,我个人没有这个能力,想吸纳些股份,我仍然邀了那四个同乡。三德子没有多少积蓄,仅仅五万元,但他同意入股。小李子由于先前跟随老板娘呷干饭,几乎就是老板娘养的一只鸭,没有多少钱落在他手中,所以,他一无所有。
  都传说,幸子、雅娜有钱,但谁也不知道她们有多少。说是办养猪场,她们捂着嘴就要吐。她们过惯了城市生活,已经忘本了。实际上,她们只要愿意投资,不一定要进猪场去侍奉猪,为何一提养猪就作这些厌恶状呢?
  我吸纳了另外三个返乡农民工。他们三个各入股5万元,那总共才30万元呢!已有五人了。养猪这行当人也不能太多,所谓人多口杂,弄不好会办砸的。
  我写了一份报告,到处打听巩山县县长的电话和他的办公室。那天,我破天荒拔通了县长电话。他说,他正在办公室。我怯怯地但又大模大样地叩开了县长办公室的门。我厚着眼皮向他汇报了我的想法:要求他帮忙贷款办养猪场。县长平易近人,态度很温和,比我想像的态度要好得多。他知我是返乡农民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一看我就是一个精明透顶的家伙,他毫不犹豫地在我的报告上签字:“请农行按有关程序予以支持贷款50万元。”
  我兴奋地跑到农行张行长那里,递交了报告。张行长再三询问了我办场的具体措施,我胸有成竹地向他作了一一介绍,是那种显得十分有把握的样子,他打量了我一番,好像不怀疑我的偿还能力,没说什么,就签批了50万元……
  几个股东背后说,你花过百分之几十,才贷到款的?我说,一分钱也没花。他们不相信,说从前要银行贷款少则要返回百分之十,多的要返回百分之二十。我也晓得:这叫不良贷款。凡是耍了这种手段的,是不还贷的。好多信用社、银行的主任因此栽了跟头,国家有法律管住他们的,我是不会耍那个手段的。
  他们推荐我当经理,我当仁不让,再说我股份最多,理所当然非我莫属了。我们就着手筹建养猪场,征地等各个环节都很顺畅。备材料、进机械、购粮食我们都自己出面。泥工得请,不到二十天,猪场建好了,邻里们都夸我们是“深圳速度”——效率可高呢!
  养殖技术、饲料加工配方技术我们都自己学,五人分工又合作,从不偷懒,从不玩猾。第一批就购进120头母猪,5头良种公猪。几个月后,第一批猪崽生了,有的十二、三头,有的八、九头,共计一千多头猪儿。我们一算,如果按目前市场价算,一头卖900元,一摊猪儿就可还本,近100把万呢?嘿!那才大发呢!真是天不灭曹,东方不亮西方亮!
  可是,市场就是那么无情,等一个月后猪儿能出售时,猪肉价猛跌,从14元一斤跌至8元一斤。一头猪儿只能卖四、五百元钱了。唉!损失四五十万元啦!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继续精心经营着养殖场,不管东南西北风,办好猪场不放松。我们认准个死道理,办猪场不会折本,还本慢一点就慢一点,当大老板是迟早的事。
  雅娜,幸子在家乡县城的福满多酒楼找到了工作.正常工资每月600元。上桌饭15块服务费,生意好的日子一天能赚到100把块钱.她们心里暂时得到了一些慰藉。她们是否重操旧业,我不太蛮清楚。我虽然是单身了,但从未去打她们的主意。因为她们曾经是我老板的二奶、三奶,那又何必去想呢?连想都对不住已逝的老板。
  不过,这些在风月场上过惯了的女人,能否为死去的老板守节,那可是一个未知数。因为她们就习惯于逢场作戏。她们年纪不过三十岁。有人说,三十岁的女人豆腐渣。但她们略微打扮一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这话安到他们身上显然有些不妥。只不过是在内地县城这个地方没有几个大老板包养她们。以前在宾馆、酒楼做事的小姐,白天端碗,当服务生,晚上随大老板、当官的上床包夜,还是大有人在的。况且,她们遇到的张老板也是一个逢场作戏的。她们并没有经过明媒正娶的呀。她们为了自己过得好一些,或许也……
  小李子返乡后,倒学了一门好手艺——就是提包。第一次,他在一个农贸市场,将一个正在买菜的阔妇的包提走。里面有2000元现金,有一个手机,有几张银卡。他得了钱,就跑到幸子她们那个福满多酒楼去酗酒,还要幸子她们陪。她们不陪,反而教训他几句,岩鹰不叼窝边食,要寻花问柳到别处去,我才懒得陪你呢!
  我们认为,小李子有了第一次,就不愁有第二次,和第三次……我们要去帮助他,要他走正道,要他到我们的养殖场上班,为我们做点事情。但他就是不肯,把我们的好话当耳旁风。不久他被关进了拘留所。几天后,他通过公安打通了我的电话,说是要我去救他。我当时没有一句好话,谁叫你不听话,我早就料到了你有今天的。
  后来,我还是同情他,毕竟我们是同乡,曾在一个老板手下共事,我想通过关节救他出来。
  救,谈何容易?一个触犯刑法的人!我从来没有求助过公安办什么事的。这下可把我难住了。
  当然,我并不是不知道曾经有过以刑代罚的先例。以罚代刑,要多少钱?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这么多钱,就是为他垫付了,他出来后,又还得起吗?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活该!
  无奈,我只得与几个股东商量。只有三德子同情,其他三个都不同意垫付。我们自己也要生存呀,没办法的事。我到拘留所看了他,给他买了两条烟,安慰他说,你就好好服刑嘛 ,做老兄的没有其他办法。他眼含懊悔的泪水,久久没有言语。
  天有不测风云。我们的养猪场遇到了空前的劫难。正当我们要出栏第二批猪的前夕,场子里死了十几头猪。看来,我们学到的那些技术,根本就不管用。打针无济于事,喂药与事无补,十几天下来,就死了几十头,损失几十万啦!
  我们不得不高薪请来县畜牧局的高级畜牧师杨威师傅来会诊。他帮我们找到了发猪瘟的症结,帮我们对症防治,才救活了其它几百头猪。
  从此,我们把它们视为宝贝,每间场外安装了消毒设备。任何人进入场子,先得消毒。就是县委书记来参观,也得先行消毒,才允许进入。我们严格按照科学的养殖办法经营这个猪场。后来几个月没有出现死猪情况。我们积累了一套经验,对养猪充满了信心。
  附近几个村子的返乡农民工都来取经学习。我们毫无保留地传授技术给他们,就像政府关爱他们一样。他们到我场来购猪种,资金可缓付,还免费为他们进行技术服务。
  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梁县长来我场考察,夸赞我们为返乡农民工带了一个好头,为他们做出了榜样。
  我们说,还是要感谢你县长大人啦,要不是你的帮助,哪有我们今天?
  三个月后的一天,小李子突然来到我们的场子办公室。他满脸堆笑地对我们说,我参加了县里举办的一个返乡农民工实用技术培训班,我学到了香菇栽培技术,借给我一万元钱嘛,我准备发展香菇呢!
  我们都感到很诧异,不知他怎么出来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去参加培训的。
  其实,小李子本质并不坏。他本不想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那一次是偶尔得逞 ,那个阔妇人报了案,小李子把手机、银卡通过公安退还给了她。至于2000元钱,他对狱警保证,只要他能够出去,保证三个月之内想办法还给人家。狱警通过多次调查,发现小李子并无其它前科。阔妇人对警察说,只要人家改邪归正,就不要太过份追究了。三个月不到就放他出来了。
  在拘留所,小李子不仅受到了政策法律教育,还学到了香菇栽培技术。这是拘留所与县农业局联合举办的一期所内实用技术培训班。
  清明时节,莺花草长,我高高兴兴地回家去。多年没有给老祖宗挂青了,今年在家乡办实业有幸回去祭祠祖宗,理所应当。我仍然住堂兄家,我晓得堂嫂的皮性,买了不薄的礼品,她很高兴,还夸我有孝道,记得给老祖宗挂青,它们一定会保佑你发大财的。我说,这是一个纪念,算是我们这些后人还在纪念它们。要发财嘛,还得沐浴政府的阳光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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