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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通过对吉林市CY区三镇两乡各村“海选”实施以来历届村民选举情况的调查，以村民选举中候选人因素为中心，发现影响村民选举的因素正在不断丰富、不断变化、有时还会具有不确定性，但最主要还是围绕村委候选人展开的。通过对当前村委候选人的考察，可以对农村选举工作提供有效的制度改善意见和建议。
关键词：海选；村民直选；候选人；理论和实践
中图分类号：D9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4379-（2015）08-0053-03
作者简介：曲鹏飞（1991-），中央司法警官学院警察管理系11级本科生；贡太雷（1982-），安徽蚌埠人，中央司法警官学院副教授。
为了解吉林市CY区三镇两乡各村村民选举的发展与演变，我们通过调查问卷和访谈的方法对该地海选至今村民选举实际情况进行了田野调查。此次调查共发放调查问卷500份，回收问卷485份，其中有效问卷482份。进行访谈112人次，走访行政村32个，参加1次村民换届选举。
一、吉林市CY区三镇两乡基本情况
CY区是吉林市四个城区之一，地处吉林市区中心区域，辖区面积769.92平方公里，总人口547801人（2006年末），全区辖16个街道、3个镇、2个民族乡；GDZ镇、ZJ镇、HPC镇、LJZ满族乡、TCZ满族朝鲜族乡合称“三镇两乡”。其中三镇、两乡农村常住人口共有140000余人，设85个行政村，工作在村委会的村委委员共计1150余人。
（一）自然资源与经济发展
三镇两乡土地肥沃，可耕种土地面积大，农作物产量高，质地优良。并且该地水利资源丰富，TCZ满族朝鲜族乡扼守松花江干流诸多渡口，渔业发展迅速且形成产业化，江上采砂得天独厚。还有林业资源和矿业资源也是相当丰富，天然林区和原始矿山是大自然赋予三镇两乡的最丰厚的礼物。
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土地自主使用权的下放、农业生产技术的不断提高，农民接连增产；一些人抢抓机遇、敢闯敢做，探索发展农产品加工业并形成产业观光园，大大刺激了当地经济的快速发展；矿业、采石、采砂等能源产业的不断兴起使三镇两乡的经济发展后劲十足。因此，三镇两乡的农民早已解决了温饱问题，家家户户盖起了新的砖瓦房甚至二层楼，水泥路通到每户门口，私家车的数量逐年增长，当然村民的腰包也在与日俱增。
（二）人文特色与治理情况
该地人民善良热情，民风淳朴，业余文化生活内容丰富。共有5所中学，20余所小学，5%的居民为大学及大学文化程度以上，45%的居民为初中文化程度，65%的居民为小学文化程度。并且当地人民遵纪守法，犯罪率低，本分务农、诚信经商，人民安居乐业。
三镇两乡的干部群众在上级党委的领导下进一步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建设服务型政府；努力做到为人民服务，民主政治水平逐日提高，并得到了百姓的良好评价。该地农村通过“海选”①，极大地调动了村民参政议政的积极性，提高了村民和村干部的民主意识和法制观念；村民潜移默化地监督、选择村委候选人，村民的民主权利得到了充分的保障。广大村干部在“海选”中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地位，对村中的各项事务积极开展民主管理，随着广大村民和村干部民主意识和法制观念的增强，农村社会治理整体水平得到了相应提高。
二、村委选举候选人当选因素历史考察
经过对当地村委候选人的考察、村民直选工作记录的查阅、对村民的实地访问及咨询，发现候选人当选是诸多因素综合作用形成的，但因主导因素的不同可分四个阶段，如下：
（一）指派阶段（1986年——1992年）
那时的村委候选人多数由三镇两乡的乡镇政府指派，即乡镇政府的指派是该阶段的主导因素；候选人基本由包产到户前的生产队长和生产小队长构成，并且能顺利担任村委成员。他们熟悉本村村务、了解当地风土人情，能较好的与本村村民沟通、交流、以便顺利开展工作。客观地说此时的村民普遍不关心村政村务，当然村民也没有对村委委员工作做出具体评价，但村委候选人深得民心。同时，村委委员工作的重点就是领导村民经营自家的承包地、落实计划生育政策、并监督村民遵守、代替上级政府征收农业税、以及协调村民间的大小事务。
（二）“人缘与能力”阶段（1992年——1998年）
这时的村委候选人的构成正在发生变化，一些在村里人气较高、人缘好、务农能力强的村民开始竞选并担任村委委员，即人缘与务农能力是该阶段的关键因素。那时人缘好、人气高的候选人必然会有很多村民无条件支持你，而一些务农能力强的候选人也会得到选民的青睐与支持。人缘好大家都愿意与你处事、愿意围着你，务农能力强大家都相信你，相信你能带领大家脱贫致富。这时，像文化水平、家庭背景、上级指派等因素在候选人能否顺利当选的面前还不是那么重要，而人缘与务农能力确实是当选因素的重中之中重。
（三）“望族大户”阶段（1998年——2007年）
人多力量大，望族大户家的子弟逐渐开始涌入到村委候选人，并顺利当选，此时便是望族大户阶段。重男轻女一直是中国人的传统即使不科学，尤其是农村；那么人丁兴旺、人口众多的望族大户在村民直选中的话语权就会非常有分量，因为你的宗族人多、选票多，当然该族该户的村委候选人会毫无压力地当选并且连任。例如调查的PY村2003年村民换届选举，竞选村委主任的两位候选人：一位来自该村的赵氏家族（PY村也称赵屯，赵姓为该村望族），一位来自该村的孙氏家族（孙氏家族是解放后搬过来的），最后姓赵的候选人顺利当选，孙某落选，原因就是赵某家族人丁兴旺，而孙某家族相比之下就显得势单力薄，并且那时的PY村村委委员相互之间多数为族亲关系。
（四）“关系-背景”阶段（2007年至今）
随着农村经济的不断发展、改革力度的不断加大，一些有关系、有背景的村委候选人开始担任主要村委委员，这时就是典型的关系、背景阶段。就目前三镇两乡的村民来说，温饱早已解决，他们要求的是奔小康、甚至发家致富；那么他们要求他们的村委委员就要有关系、有门路，能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有钱可赚。这时一些有关系、有背景、有门路的候选人就顺势而上，他们通过自己的特殊关系、背景而运作在村民修路建桥、占地盖楼、外出务工、经商务农等方面能给选民们带来最及时的相关信息、最实惠的物质利益。 三、候选人当选影响因素趋势分析
现在，三镇两乡的城镇化进程不断加快，乡镇规模不断扩大，经济迅速发展。在改革开放的大浪潮下抢抓机遇、开拓进取；村民对村委候选人的要求也在发生变化，村民要求村委候选人在成功当选后能实现他们竞选时的保证和承诺；能带领村民共同致富、得到更好的发展。当然随着时代的变化，村委候选人当选的影响因素也呈动态变化，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人格魅力因素逐渐下降
最初，村委会成员大多由乡镇政府指派生产队长组成，结构单一、但威望高、农事业务能力强，具有很明显的人格魅力。而后便不是这样，候选人的文化程度、家庭财力状况、个人处事能力、人脉关系等因素一一涌现，致使人格魅力因素的影响逐步减弱直至可有可无。根据对LZJ满族乡PY村村民的调查，75%的村民认为现在人格魅力已经不是候选人当选的主要因素更不要说是关键因素，部分村民甚至说：人格魅力不能当饭吃，还是那些能给大家带来福利的候选人靠谱些。
（二）社会资源因素逐步上升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城镇的阻隔被渐渐打破、消弭，村民的需求、眼光、思想也不再局限于土地里，对村务的关心也日渐增加。城乡一体化的到来，对村委候选人又提出新的要求，能否让大家得到实惠成为关键；一群有“社会资源”的人在此时脱颖而出，作为炙手可热的村委候选人他们非常受欢迎，而他们顺利当选却又与广大选民不谋而合。也许这些候选人务农能力不够优秀、人格魅力并不突出、文化程度也不是很高，但他们手中的社会资源却足以让他们有充分的理由担任村委委员。就像LJZ满族乡PY村一位被采访村民说的那样：谁手中有社会资源、谁手中社会资源丰富我们就拥护他、支持他。
（三）物质财富因素日益突出
近几年来，特色农业的迅猛发展、开发商的不断涌进、建设用地面积的火爆增长、铺路修桥工程量的持续扩大，不仅给三镇两乡的村民带来出行方便、居住条件大大改善，随之而来的还有丰厚的利益回报，其主要原因就是村干部能开拓创新、分析利弊、把握机遇带领村民致富。当然，金钱财富一直是村委候选人顺利当选的影响因素，并随着时代的推进而显得日益突出。同时，无论那一届村民选举、无论任何时代、也无论是哪位候选人，只要能带领民众发家致富就会得到支持和拥护，并且会连任。正如调查的LJZ满族乡LJZ村的村主任2013就连任了，理由就是他能带领大家致富、赚钱。
四、农村社会基层治理能力提升的建议
通过对海选实施以来三镇两乡村民选举的调查以及亲身体验，我们发现目前村民直选工作现状不容乐观，农村基层治理能力亟待提升。当然该现状产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我们需要进一步立足于村民选举的实际，创新村民选举方式，落实各项村民选举政策，完善农村社区组织建设。因此，为了提升农村基层治理能力，使村民选举进一步制度化、规范化、透明化，应从以下三方面入手：
（一）提升候选人整体素质
提升农村基层自治能力与村委候选人密不可分，提升候选人的整体素质又是该项工作的重中之重。而提升候选人的整体素质可从候选人的文化程度与知识水平、处理村务能力、廉政思想入手：
1.提升文化程度
文化程度的提升，既要长远布局又要着手眼前。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从长远看有关机关应落实好农村九年义务教育政策，大力发展教育事业；加大投资力度，整合社会教育资源，广泛组织针对农民的教育活动[1]，从整体上提升农村村民文化水平。那么，针对候选人，眼见就要开展业余学习活动，组织、督促、监督村委候选人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例如现代农业生产技术、党的指导思想、社会综合学科知识等。
2.强化村务处理能力
强化处理村务能力，从做小事开始。不怕做错事，就怕不作为，因此应锻炼村委候选人的处理村务能力，而且要从小事开始。要让候选人有事可做，虽然是小事，但是会让他们了解相关村务处理技巧，在探索中逐步强化处事能力。
3.树立廉政思想
树立廉政思想，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现在的村官多多少少会利用手中的职权为自己谋利益，使村民敢怒不敢言。因此，要灌输以候选人的廉政思想，组织他们学习廉政模范的先紧事迹，体会他们的廉政精神，学习他们的廉政功德；树立村委候选人的廉政思想，并予以监督，使他们真正做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二）完善宣传教育
村民直选之前，乡镇党委应该与宣传部门沟通联系，提前布局，做好宣传教育工作。成立领导小组，加强宣传部门与组织、民政、公安机关等部门的联系，明确好各部门的职责和责任。宣传好村民直选工作的精神，宣传部门的工作人员要到各村对村民进行基础性的法制宣传教育，调动村民参政议政的积极性，从而激发村民的政治热情，提高村民的政治觉悟[2]；使村民的民主法制意识不断强化，村委候选人的思想受到洗礼；同时预防好有关候选人的违纪行为，处理好选举工作中的来信来访。
（三）加强法纪监督
乡镇党委应组织纪委、公安机关等部门工作人员深入基层，全程参与村民换届选举，做好法及监督工作。通过与选民的接待、座谈、问答咨询等方式了解选举中的真实问题，进一步考核有关候选人的情况。同时要掌握好选举的进度，及时将选举工作的相关情况和信息向上级部门汇报，保障选举工作的风清气正。
[ 注 释 ]
①中国农村“海选”为1986年吉林省梨树县换届选举时首创，该县被称为“海选”故乡，我们调查的吉林市与其相邻，在村民直选工作上也深受其影响，因此，以此为例可以更好地考察村民直选中候选人当选因素演变和发展趋势.
[ 参 考 文 献 ]
[1]刘智元.提高农民文化程度促进农业科技转化[J].科学管理研究，2009（5）：147-149.
[2]孟庆明.制约村民参与村务治理积极性的因素与对策研究[J].西安石油大学大学学报，2004（1）：93-96.
关键词：海选；村民直选；候选人；理论和实践
中图分类号：D9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4379-（2015）08-0053-03
作者简介：曲鹏飞（1991-），中央司法警官学院警察管理系11级本科生；贡太雷（1982-），安徽蚌埠人，中央司法警官学院副教授。
为了解吉林市CY区三镇两乡各村村民选举的发展与演变，我们通过调查问卷和访谈的方法对该地海选至今村民选举实际情况进行了田野调查。此次调查共发放调查问卷500份，回收问卷485份，其中有效问卷482份。进行访谈112人次，走访行政村32个，参加1次村民换届选举。
一、吉林市CY区三镇两乡基本情况
CY区是吉林市四个城区之一，地处吉林市区中心区域，辖区面积769.92平方公里，总人口547801人（2006年末），全区辖16个街道、3个镇、2个民族乡；GDZ镇、ZJ镇、HPC镇、LJZ满族乡、TCZ满族朝鲜族乡合称“三镇两乡”。其中三镇、两乡农村常住人口共有140000余人，设85个行政村，工作在村委会的村委委员共计1150余人。
（一）自然资源与经济发展
三镇两乡土地肥沃，可耕种土地面积大，农作物产量高，质地优良。并且该地水利资源丰富，TCZ满族朝鲜族乡扼守松花江干流诸多渡口，渔业发展迅速且形成产业化，江上采砂得天独厚。还有林业资源和矿业资源也是相当丰富，天然林区和原始矿山是大自然赋予三镇两乡的最丰厚的礼物。
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土地自主使用权的下放、农业生产技术的不断提高，农民接连增产；一些人抢抓机遇、敢闯敢做，探索发展农产品加工业并形成产业观光园，大大刺激了当地经济的快速发展；矿业、采石、采砂等能源产业的不断兴起使三镇两乡的经济发展后劲十足。因此，三镇两乡的农民早已解决了温饱问题，家家户户盖起了新的砖瓦房甚至二层楼，水泥路通到每户门口，私家车的数量逐年增长，当然村民的腰包也在与日俱增。
（二）人文特色与治理情况
该地人民善良热情，民风淳朴，业余文化生活内容丰富。共有5所中学，20余所小学，5%的居民为大学及大学文化程度以上，45%的居民为初中文化程度，65%的居民为小学文化程度。并且当地人民遵纪守法，犯罪率低，本分务农、诚信经商，人民安居乐业。
三镇两乡的干部群众在上级党委的领导下进一步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建设服务型政府；努力做到为人民服务，民主政治水平逐日提高，并得到了百姓的良好评价。该地农村通过“海选”①，极大地调动了村民参政议政的积极性，提高了村民和村干部的民主意识和法制观念；村民潜移默化地监督、选择村委候选人，村民的民主权利得到了充分的保障。广大村干部在“海选”中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地位，对村中的各项事务积极开展民主管理，随着广大村民和村干部民主意识和法制观念的增强，农村社会治理整体水平得到了相应提高。
二、村委选举候选人当选因素历史考察
经过对当地村委候选人的考察、村民直选工作记录的查阅、对村民的实地访问及咨询，发现候选人当选是诸多因素综合作用形成的，但因主导因素的不同可分四个阶段，如下：
（一）指派阶段（1986年——1992年）
那时的村委候选人多数由三镇两乡的乡镇政府指派，即乡镇政府的指派是该阶段的主导因素；候选人基本由包产到户前的生产队长和生产小队长构成，并且能顺利担任村委成员。他们熟悉本村村务、了解当地风土人情，能较好的与本村村民沟通、交流、以便顺利开展工作。客观地说此时的村民普遍不关心村政村务，当然村民也没有对村委委员工作做出具体评价，但村委候选人深得民心。同时，村委委员工作的重点就是领导村民经营自家的承包地、落实计划生育政策、并监督村民遵守、代替上级政府征收农业税、以及协调村民间的大小事务。
（二）“人缘与能力”阶段（1992年——1998年）
这时的村委候选人的构成正在发生变化，一些在村里人气较高、人缘好、务农能力强的村民开始竞选并担任村委委员，即人缘与务农能力是该阶段的关键因素。那时人缘好、人气高的候选人必然会有很多村民无条件支持你，而一些务农能力强的候选人也会得到选民的青睐与支持。人缘好大家都愿意与你处事、愿意围着你，务农能力强大家都相信你，相信你能带领大家脱贫致富。这时，像文化水平、家庭背景、上级指派等因素在候选人能否顺利当选的面前还不是那么重要，而人缘与务农能力确实是当选因素的重中之中重。
（三）“望族大户”阶段（1998年——2007年）
人多力量大，望族大户家的子弟逐渐开始涌入到村委候选人，并顺利当选，此时便是望族大户阶段。重男轻女一直是中国人的传统即使不科学，尤其是农村；那么人丁兴旺、人口众多的望族大户在村民直选中的话语权就会非常有分量，因为你的宗族人多、选票多，当然该族该户的村委候选人会毫无压力地当选并且连任。例如调查的PY村2003年村民换届选举，竞选村委主任的两位候选人：一位来自该村的赵氏家族（PY村也称赵屯，赵姓为该村望族），一位来自该村的孙氏家族（孙氏家族是解放后搬过来的），最后姓赵的候选人顺利当选，孙某落选，原因就是赵某家族人丁兴旺，而孙某家族相比之下就显得势单力薄，并且那时的PY村村委委员相互之间多数为族亲关系。
（四）“关系-背景”阶段（2007年至今）
随着农村经济的不断发展、改革力度的不断加大，一些有关系、有背景的村委候选人开始担任主要村委委员，这时就是典型的关系、背景阶段。就目前三镇两乡的村民来说，温饱早已解决，他们要求的是奔小康、甚至发家致富；那么他们要求他们的村委委员就要有关系、有门路，能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有钱可赚。这时一些有关系、有背景、有门路的候选人就顺势而上，他们通过自己的特殊关系、背景而运作在村民修路建桥、占地盖楼、外出务工、经商务农等方面能给选民们带来最及时的相关信息、最实惠的物质利益。 三、候选人当选影响因素趋势分析
现在，三镇两乡的城镇化进程不断加快，乡镇规模不断扩大，经济迅速发展。在改革开放的大浪潮下抢抓机遇、开拓进取；村民对村委候选人的要求也在发生变化，村民要求村委候选人在成功当选后能实现他们竞选时的保证和承诺；能带领村民共同致富、得到更好的发展。当然随着时代的变化，村委候选人当选的影响因素也呈动态变化，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人格魅力因素逐渐下降
最初，村委会成员大多由乡镇政府指派生产队长组成，结构单一、但威望高、农事业务能力强，具有很明显的人格魅力。而后便不是这样，候选人的文化程度、家庭财力状况、个人处事能力、人脉关系等因素一一涌现，致使人格魅力因素的影响逐步减弱直至可有可无。根据对LZJ满族乡PY村村民的调查，75%的村民认为现在人格魅力已经不是候选人当选的主要因素更不要说是关键因素，部分村民甚至说：人格魅力不能当饭吃，还是那些能给大家带来福利的候选人靠谱些。
（二）社会资源因素逐步上升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城镇的阻隔被渐渐打破、消弭，村民的需求、眼光、思想也不再局限于土地里，对村务的关心也日渐增加。城乡一体化的到来，对村委候选人又提出新的要求，能否让大家得到实惠成为关键；一群有“社会资源”的人在此时脱颖而出，作为炙手可热的村委候选人他们非常受欢迎，而他们顺利当选却又与广大选民不谋而合。也许这些候选人务农能力不够优秀、人格魅力并不突出、文化程度也不是很高，但他们手中的社会资源却足以让他们有充分的理由担任村委委员。就像LJZ满族乡PY村一位被采访村民说的那样：谁手中有社会资源、谁手中社会资源丰富我们就拥护他、支持他。
（三）物质财富因素日益突出
近几年来，特色农业的迅猛发展、开发商的不断涌进、建设用地面积的火爆增长、铺路修桥工程量的持续扩大，不仅给三镇两乡的村民带来出行方便、居住条件大大改善，随之而来的还有丰厚的利益回报，其主要原因就是村干部能开拓创新、分析利弊、把握机遇带领村民致富。当然，金钱财富一直是村委候选人顺利当选的影响因素，并随着时代的推进而显得日益突出。同时，无论那一届村民选举、无论任何时代、也无论是哪位候选人，只要能带领民众发家致富就会得到支持和拥护，并且会连任。正如调查的LJZ满族乡LJZ村的村主任2013就连任了，理由就是他能带领大家致富、赚钱。
四、农村社会基层治理能力提升的建议
通过对海选实施以来三镇两乡村民选举的调查以及亲身体验，我们发现目前村民直选工作现状不容乐观，农村基层治理能力亟待提升。当然该现状产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我们需要进一步立足于村民选举的实际，创新村民选举方式，落实各项村民选举政策，完善农村社区组织建设。因此，为了提升农村基层治理能力，使村民选举进一步制度化、规范化、透明化，应从以下三方面入手：
（一）提升候选人整体素质
提升农村基层自治能力与村委候选人密不可分，提升候选人的整体素质又是该项工作的重中之重。而提升候选人的整体素质可从候选人的文化程度与知识水平、处理村务能力、廉政思想入手：
1.提升文化程度
文化程度的提升，既要长远布局又要着手眼前。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从长远看有关机关应落实好农村九年义务教育政策，大力发展教育事业；加大投资力度，整合社会教育资源，广泛组织针对农民的教育活动[1]，从整体上提升农村村民文化水平。那么，针对候选人，眼见就要开展业余学习活动，组织、督促、监督村委候选人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例如现代农业生产技术、党的指导思想、社会综合学科知识等。
2.强化村务处理能力
强化处理村务能力，从做小事开始。不怕做错事，就怕不作为，因此应锻炼村委候选人的处理村务能力，而且要从小事开始。要让候选人有事可做，虽然是小事，但是会让他们了解相关村务处理技巧，在探索中逐步强化处事能力。
3.树立廉政思想
树立廉政思想，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现在的村官多多少少会利用手中的职权为自己谋利益，使村民敢怒不敢言。因此，要灌输以候选人的廉政思想，组织他们学习廉政模范的先紧事迹，体会他们的廉政精神，学习他们的廉政功德；树立村委候选人的廉政思想，并予以监督，使他们真正做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二）完善宣传教育
村民直选之前，乡镇党委应该与宣传部门沟通联系，提前布局，做好宣传教育工作。成立领导小组，加强宣传部门与组织、民政、公安机关等部门的联系，明确好各部门的职责和责任。宣传好村民直选工作的精神，宣传部门的工作人员要到各村对村民进行基础性的法制宣传教育，调动村民参政议政的积极性，从而激发村民的政治热情，提高村民的政治觉悟[2]；使村民的民主法制意识不断强化，村委候选人的思想受到洗礼；同时预防好有关候选人的违纪行为，处理好选举工作中的来信来访。
（三）加强法纪监督
乡镇党委应组织纪委、公安机关等部门工作人员深入基层，全程参与村民换届选举，做好法及监督工作。通过与选民的接待、座谈、问答咨询等方式了解选举中的真实问题，进一步考核有关候选人的情况。同时要掌握好选举的进度，及时将选举工作的相关情况和信息向上级部门汇报，保障选举工作的风清气正。
[ 注 释 ]
①中国农村“海选”为1986年吉林省梨树县换届选举时首创，该县被称为“海选”故乡，我们调查的吉林市与其相邻，在村民直选工作上也深受其影响，因此，以此为例可以更好地考察村民直选中候选人当选因素演变和发展趋势.
[ 参 考 文 献 ]
[1]刘智元.提高农民文化程度促进农业科技转化[J].科学管理研究，2009（5）：147-149.
[2]孟庆明.制约村民参与村务治理积极性的因素与对策研究[J].西安石油大学大学学报，2004（1）：9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