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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衣着暴露和尤文图斯球队老板拉波.埃尔坎携手出席戛纳电影节观影典礼,朱珠被称为“特殊的中国符号”;而后,因为和这个钻石王老五的街头热吻让朱珠频频出现在各大网站的头版头条;甚至在朱珠简历上都会加上一条:男朋友,拉波.埃尔坎;她更被人夸张地称为尤文图斯老板娘。
流言,让这个MTV的VJ成为风浪中的焦点,包括她的爷爷、父亲的身份都浮出水面。其实,爷爷曾经参加过两万五千里长征,并且参与组建了中国地对空导弹部队,是一位将军。爸爸是一位商人,曾创立新大陆集团,也是新大陆冰激凌的创始人。而这个绯闻女主角,大学在北京工商大学学的IT,毕业以后曾在时尚杂志社做编辑,后来在MTV做了7年VJ,也曾经做歌手,并携手音乐人李泉出过同名专辑。有趣的是,这IT专业的毕业生被奉为IT Girl,成为时尚领袖。流言退去,朱珠刚刚拍摄完好莱坞大戏《云图》,影片由沃卓斯基姐弟与汤姆·提克威联合执导,汤姆·汉克斯、哈利·贝瑞等好莱坞顶级巨星主演,朱珠和周迅是里面的中国面孔,新戏《纽约客@上海》宣传的白热化阶段,聪明女孩朱珠铁了心要进军影视圈,IT Girl要晋升Super Star!
“如果你不调戏女人,她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如果你调戏她,她说你不是一个上等人。男子夸耀他的胜利……女子夸耀她的退避。可是敌方之所以进攻,往往全是她自己招惹出来的。”
张爱玲对女人刻薄,心里面也没有存了多少爱,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来。男女之事放到现在,仍然被人们这样诟病,倒不是人们心里面没有爱,是因为当下的人们像鲁迅笔下的围观者。“……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似的,向上提着。”人们看得高兴,而且热衷于传播——先前在戛纳,尤文图斯球队老板拉波.埃尔坎携手中国女主持人朱珠走上红地毯的时候,在尤文图斯加冕意甲冠军对阵亚特兰大的比赛中,尤文图斯老板拉波.埃尔坎亲吻他的中国女友的时候,人们对待朱珠的态度就是这样,“你知道谁谁谁,最近摊上了这样一桩好事!”那就是所谓流言。
朱珠喜欢的年代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她描绘出林徽因和梁思成的“太太客厅”,她向往那种酣畅淋漓的沙龙生活。殊不知林徽因和陆小曼,梁思成和张爱玲,制造一段又一段的流言,成就风流传奇。最早有悲苦的杨贵妃、阮玲玉、周璇,自古以来著名又美丽的女性都是和流言并生的。
我们把朱珠请到影棚,谈“电影”、“成名”、“上位”、“家世”、“爱情”,总结此次谈话的结果,仍然是蜚短流长。“应对流言是做演员的生活的一部分,我是认真工作认真学习认真做自己事情的人,大家关注我,我很感谢,但是若是关注太多的话,会忽略我个人的努力,我的专业。这样对我自己和我的专业都不公平。”朱珠剑指流言。“我不是抱着一个肮脏的目的去穿的,不是为了暴露去穿它的。我跟他们争干嘛呢?经历了之后才知道什么东西是你应该要的、什么东西是你不应该要的。”截至发稿前夕,又有流言流出:“不雅吸烟”、“真空上阵露春光”、“激吻”,朱珠陷入到传闻的声浪当中。总有摄影师的镜头追随着她,然后把她平常的生活记录和放大。
“男人可以跟最下等的酒吧间女侍调情而不失身份,上流女人向邮差遥遥掷一个飞吻都不行……男人不比女人,弯腰弯得再低些也不打紧,因为他不难重新直起腰来。”这是几十年前张爱玲给“残酷社会的善意短信”。聪明女孩朱珠,路漫漫其修远兮,且行且珍惜。
朱珠自述
应对流言是做演员的生活
我若是一个想当明星的人,我一定会疯狂地跟你聊我的感情生活我的绯闻,最近大家对这些事情关注太多了,我希望大家不要太关注这些事情,因为我不是靠这个上位的人。
我不是抱着一个肮脏的目的去穿那条暴露的裙子的。我仍然感谢这些经历,我当时去戛纳的时候,仅仅是去看一部电影,我都没有化妆,我没有造型师和化妆师,完全是没有计划的一件事情,而不是有计划地去表现的。我坐在看台上看足球的时候,也不知道有那么多人会看足球赛,会拍摄到我。
去戛纳走红地毯的那条裙子是我很喜欢的,那裙子很大,我不知道现场会有那么多人拍照,我也不知道会有中国人和中国媒体在那里。若是知道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我肯定不会那么穿。
我不是抱着一个肮脏的目的去穿的,不是为了暴露去穿它的。我跟他们争干嘛呢?经历了之后才知道什么东西是你应该要的、什么东西是你不应该要的。
应对流言是做演员的生活的一部分,走戛纳红地毯很多镜头对着你,那是生活也是必然经历。我是认真工作认真学习认真做自己事情的人,大家关注我,我很感谢,但是若是关注太多的话,会忽略我个人的努力,我的专业。这样对我自己和我的专业都不公平。
卓尔不群的形象怎么成就,我从来不“装”,
真实、诚实地展现自己这样才不会是模仿任何人,所以你才会是独一无二的。“装”,仅仅是在模仿另外一个别人,而那个“别人”肯定是大家见到过的形象。你刻意去形成某种风格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你每天和CoCo Chanel一模一样,你也不可能变成她。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还是应该自然,尊重你自己。当然了,你内心是空白的,你真实也仅仅是暴露你空白的现实。所以内里应该是充实的,还是应该有东西。这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是从小开始的,很多人问我说,朱珠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能拍到好莱坞的片子呢?我六岁开始学英语,这不是他们恶补几个月就能达到的水平。我做所有事情都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去做,而不是为了炒作、上位什么的。
假如我有一天获得奥斯卡奖了我一定会隆重一些,但是平时我不会弄得那么隆重,我觉得得体和适合是很重要的。我自然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这种区别是自然而然的。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的,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说自己是国际化啊什么的。
我是学IT的,现在他们管我叫IT Gril,这也太逗了:
IT Gril是风口浪尖的社交名媛的意思,后来把不是明星但是很受关注的女人叫做IT Gril。
最早的IT Gril是伊迪·塞奇威克,她是安迪·沃霍尔 《工厂女孩》 里面的女主角,她早年曾做过模特,1965年1月伊迪在Lester Persky 的住所认识了艺术家安迪·沃霍尔。她在1965年的3月开始经常和朋友Chuck Wein到安迪的工作室The Factory走动。我觉得那是一个酣畅淋漓的年代。
在中国的IT Gril,我觉得这都是别人说的,不管怎样说,这是褒义词,是说你好、有型、受关注,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但是我没有想把自己打造成什么样。穿的有型仅仅是一部分,要有修养,其中最重要的是艺术修养。如果真的可以与生活融入在一起,天天在那里混,等到文化艺术发展到一定形态,迸发出真实、自然的火花。
我觉得有文化的女性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那些女孩,绝对不是长得有多惊世的美貌,但是她们美的时间很长。去夜店看到的那些女郎,看起来很好看,其实那种美丽是很难持久的。
我喜欢民国的那些女人——比如林徽因和梁思成的家,有个太太客厅,沈从文与胡适出入在这个客厅里面,就有点像安迪·沃霍尔 《工厂女孩》 的时代。
以前的好多中国文化的东西我非常喜欢,以前中国是有这些东西的,其文化的底蕴和外国比较一点也不差,不分东西方。比如说我喜欢济慈的诗歌,林徽因的那首 《谁爱着不惜的变换》 ,她是有气魄的女子,行文中对山河对人生都有感悟。唐宋时期是中国文化辉煌的时代,百家争鸣,人的思想也更加自由。文艺复兴时期或者再早一点,古希腊时期,都是我特别崇拜的年代,人们通天文数学,懂文化艺术哲学戏剧,人们的生活方式是聚集在广场上交流,跑马拉松,人很美,男女的肌肉都有线条。
艺术家岳敏君说,文化艺术开始表现和关注真实,说明这个社会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了。我期待变成那个女孩。
我的圈子就是由各种各样的有趣的人组成的,有音乐人、艺术家,也有跟这个圈子什么都打不着的——赛车手、IT人士、时尚买手、花店老板等等,我觉得缘分这个东西就是理解有共鸣就有缘分,互相的理解和欣赏就会成为一个圈子,我会被有意思的人和事情给我带来灵感和让我受到启发的人所吸引。
“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
朱珠拿斯坦尼的这句名言来激励自己,任何一个角色、任何一个眼神、任何一句台词,当你把它表现得淋漓尽致的时候都可以成功塑造一个人物并给电影增色,给观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别人说,你应该专注在一件事情上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成绩,我觉得我无所谓。
若是想当明星的话可能会有计划——在什么阶段达到什么样的高度。但是我一直没有任何计划,是一个跟随自己兴趣走的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做这些事情,唱歌、演戏、主持都是我喜欢做的事情。
我喜欢改变,喜欢新鲜感也喜欢给别人新鲜感。不同的领域会给人带来不同的灵感,带动你去做其他的事情。虽然这个行业里面的人常常很功利地看人——你到底是几线啊?你是几流啊?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喜欢当新人的感觉,能学到很多东西,而且不必有心理负担。
我对演戏是有感觉的,我找过好莱坞的表演教练学习,他教我的方法是找戏剧的片段跟他过手。做主持人到现在有7年时间,对镜头、对光的感觉,人生的阅历等等,都是最成熟的阶段。在过去的两年里面我拍了7部电影,一直都没有停下来,我是在实践中学习的。我演一个上世纪70年代的人,会把相关的电影、音乐的书籍拿出来看,找感觉,我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接到经纪人的电话的时候我在洛杉矶正在跑马拉松, 《云图》 剧组急需中国女演员。我直接从洛杉矶飞去的柏林,没有带任何的衣服行李,在柏林的超市现买的行头。
我去试镜,人说试镜成功就留下,试镜失败就离开,他们让我试了一个电影的片段。《 云图》 里面全是大腕,我在里面的角色其实挺小的,但是那个角色很重要。他们会觉得中国女演员都很不错,选对人了。
我只身一个人,没有带助理,我喜欢柏林这个城市,喜欢那里的艺术气息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柏林的氛围特别有趣,柏林的东部和西部完全不同,一个是大都市的模样,一个是苏维埃的感觉,我在那里能找到家的感觉。
在感恩节那天,汤姆.汉克斯的全家都来看他了,老婆儿子,儿子的老婆和儿子,大大小小都来到拍摄现场,看完他演完那场戏之后,全家一起过感恩节,特别温暖。
《云图》 的拍摄非常专业,就像是好莱坞大机器当中的一个制作环节。在柏林我们每一天都能非常清楚地知道第二天的安排,基本上不会有超出拍摄时间的事情,这不是国外和国内的区别,这是商业片和独立片的区别,之前我也参加过很多独立片的拍摄,也都很散漫,跟国内的剧组很像。
我觉得自由很重要,代表着不会因为其他利益牺牲自己的底线,我独立且自由。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当然这是建立在自己本身的素质和责任心,不是混不吝的胡来的。独立面对和解决自己人生问题的能力,这是自我修炼出来的。认真地工作,不断学习充实自己,保持平稳平和的状态,战胜难题,没有违背自己,尊重自己,慢慢我们人生独立的能力就培养出来了。
比如我做主持人,这个专业容易说好多废话,这也是需要不断做功课的。就个人兴趣而言我更喜欢唱歌,就职业而言我更喜欢演戏。主持对我来说是机缘巧合的工作,一直在做,没换单位,就是和平常人一样,在一个地方工作了这么多年。
拍电影的魅力在于过瘾,我是一个很有情绪,特别感性的人。我有很多的情绪在我身体里面,自己的喜怒哀乐、脆弱和坚强、冲突和矛盾特别鲜明。在日常生活中不会表现得那么淋漓,那样别人会觉得你是疯子。在演戏的时候就可以散发出来了,想要传递的讯息,更酣畅淋漓,更尽兴。想哭想笑想表达想要用眼神和肢体要告诉别人的时候……
我喜欢的演员是梅丽尔·斯特里普,她是非常好的演员,表演非常的细腻, 《铁娘子》开始的一瞬间,那眼神,精确度,都太棒了。演戏是一个非常精确的事情,需要非常专业。
录音棚里面我的声音会被放大1000倍,在镜头底下也仍然不允许我出现错误。
电影是把所有事情都放大的,电影银幕就在那里,太大,不能有一点点的错误!一个挑眉毛的动作都能够被解释成一个意思,真的是非常的夸张。所以表演要精确想好了,做准确。这是一个非常严谨的工作。要拍戏的话要很瘦,若是拍戏的话一定要提前调整到一个演戏的状态。我在演出每一部戏的时候都会放相应的歌曲,寻找相应的电影和音乐,会有一些八十年代的歌曲,比如说千言万语,在这些当中寻找我能找到的情绪点。
生活中的蜚短流长也是一种放大——这种放大是没有选择的,把你的好放大把不好也放大,大家都学过比例尺,有好也有不好、有不好也有好,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被放大了,所以要以放大的眼光去看,有些东西牵扯到太多就不好了。
BQ = 《北京青年》周刊ZH = 朱珠
痛苦使我成长 成长给我力量
BQ: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ZH:心灵的平静、开心和痛苦是相伴而来的,幸福是一种状态,很不好实现。
BQ:现实和浪漫哪个更重要?
ZH:现实更重要,浪漫是很浅的,我喜欢有厚度有重量的东西。
BQ:你怎么定义时尚?
ZH:用时下流行的语言表达风格的方式。
BQ:你的五年计划是怎样的?
ZH:我没有五年计划。
BQ:你怎么看时光的流逝?
ZH:是一种智慧和眼界的累积,是一种自然的现象。
时间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的,就像是之前李泉的一首歌曲,曾经以为时间是一条不停的河流,而今却发现有一片海在我身后。
BQ:谁是你的贵人?
ZH:我很感慨,我的人生中遇到了很多贵人,教给我了很多很多东西,音乐上我很感谢李泉,他教会我很多东西,给我很多帮助。
电影上我感谢巩俐和刘德华,他们开启了我。人一生中都会有很多的机会让你去发现那些好人,并且给予我力量。
BQ:家庭带给你什么?
ZH:我的家庭不显赫,他们都是眼光和心都很开的人,重视我受教育的问题,不会限制我。爷爷那辈学到更多,父母受到的社会变革跟我们现在完全不同,那个时代太特殊。所以,我做人方面是自我修养,自己形成了自己的价值观。我爷爷是将军,曾经是空军司令部的副参谋长。我爸爸是个有理想的人并创建了新大陆冰激凌,现在也在做自己的事业,一切都是事实。
BQ:他们希望你的感情门当户对么?
ZH:门当户对,是中国古老的智慧。两个人要想持久在一起的话,门当户对会舒服和谐。当然还是要尊重自己的内心。
BQ:什么让你长大?
ZH:痛苦。
BQ:人的能量有多大?
ZH:什么事情都敢想,我能想象到的事情就敢做,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每个人都是脆弱的,古希腊的戏剧是悲剧,就是在展示人类的脆弱,用一颗脆弱的心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妥协还是继续坚持下来很重要。
BQ:什么时候会感觉尴尬?
ZH:辜负别人的时候我会觉得尴尬。
BQ:怎样才能快乐?
ZH:很多简单的东西会让我快乐,跳舞唱歌吃好吃的东西和朋友聊天,我喜欢傻呵呵地笑,保持童真的心,很容易会快乐。当童真被摧残的时候,就不容易快乐了。坚持自己快乐的心和可爱的感觉是很重要的。
BQ:演戏方面的理想?
ZH:我希望有更多作品,诠释各种各样的人物。我希望别人认同我,我不希望自己因为八卦火了,我希望自己的作品得到别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