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那只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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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我是女牢头,牢房一枝花,却同管辖下犯事的采花贼走在一起,这样真的有前途吗?
  1. 我是纯洁的女牢头
  我被个采花贼给非礼了。
  当杜子绘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在我面前无尽放大,近得可以看到他细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的时候,我想到的竟然不是一鞭子将他抽开,而是愣在原地不动,直到有个温热的东西贴上我的右脸,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我。
  他拥抱着我,温热的气息包围着我,在我的唇腔里肆虐。
  我感觉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脸也越来越烫,心跳像是不属于自己似的砰砰地跳动,清晰可闻。
  我的脑海里迅速滑过了几个念头——
  杜子绘窥到了我的小心思?艾玛,要不要就这样顺水推舟呢?
  等下……身为罗泾城天字号牢房的女牢头,同着管辖下犯事的采花贼走在一起,真的有前途吗?要不然,索性这一次就带着他一起越狱吧,反正他已经逃出了罗泾城!
  然而,片刻后,我便发现了不对劲。
  我发现,有股麻意从嘴巴开始,渐渐蔓延到了全身。简而言之,我动不了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杜子绘,对方含笑地看着我,那笑容里充满着不怀好意。
  他慢悠悠地道:“小绿姐,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以往你追到城门口就不追了,自然有人把我抓了送给你,而这回,你却追着我到了荒山野岭……真是个极好的机会啊。”
  啊啊啊啊啊啊!
  这混蛋欺骗我这纯洁的女牢头啊!居然在嘴里下迷药!
  2. 牢房一枝花
  前人曾道,千万别相信男人的话,尤其是个油腔滑调的男人。
  牢头被犯人给绑架了,这真的是奇耻大辱。然而当我用来绑他的绳子最终绑在我身上,他拿着一把刀,笑颜如花地拍着我的脸的时候,我却不觉得受辱,反而觉得非常难过。
  那冰冷的刀锋让我浑身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我怒瞪着他,道:“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清小绿姐的样子啊。”他语带笑意,依然是那副油腔滑调的样子,然而语调里,沉淀的却是一股子的冷意。
  那刀锋离着我越来越近,我忍不住尖叫,他却运刀极稳,朝着我面上刮着,我只觉得面上一凉,他笑了起来,“哎,把小绿姐这一浓眉一刮,倒有点像一个人?”
  “这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可多了去了。”在他的目光下,我越来越紧张,感觉掌心都开始冒出了冷汗。
  “是吗?”他不辨喜怒地道,然后嘴角一勾,一只手伸到我的头顶,然后悬在那边,然后猛然一抽,我束发的绳子被劈成两半,落在地上,同时长发披肩,“但是挺凑巧,长得像我先头得罪过的那个人呢?我说得对吗,知府大人府上的……丽姨娘?”
  他目光沉沉,冲着我扫了过来。
  我嗤笑,将心里早备好的那套说辞拿出,道:“你觉得可能吗?我怎么会放弃好好的姨娘不当,跑到牢房里当抛头露面和群糙男人呆一块儿的牢头?”
  “也对。至少当日我在烛光下看到的丽姨娘国色天香。如今在我面前的小绿姐……”他喟叹了一声,“堪为女人。”
  “……”我怒道,“麻烦你再仔细看看我!我哪里不女人了!好歹脸是脸,腰是腰,牢房里的一枝花!”
  我怒火烧得炽热,非常想踹过去一脚,事实上我也这么干了,刀锋险险地擦过我的脸颊,割断了我几撮的头发,他眼疾手快地拾取,拿捏在手中玩着,他笑得意味深长,“这脾气,就算有了姨娘的容貌也当不成姨娘啊。”
  简直是混蛋!绑架了我,居然还把我从头到脚嫌弃了个遍!
  我看着他手上的头发,最后还是忍不住痛骂,“杜子绘你这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若不是因为我,你早就屈死在牢房里千遍万遍了!哪容得到你现在在此处嚣张?”
  “屈死?”他眼睛一亮,道,“我竟不知道,采花贼现在竟也罪也至死了。”
  我沉默不言。
  采花贼确实不至死,然而他上头却得罪了大人物。当初他被投放来牢房的时候,上头的人还特地交代要好好‘照顾’他,能冤死在牢房里最好不过了。
  若不是我心存着私心,袒护了他几次,又纵容着他私逃了几次,恐怕他真的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只是,想到刚刚前一秒被他迷惑,竟想着跟着他一起越狱跑到天涯海角,后一秒却被他要挟性命,心善被人欺的血泪教训,我便不想对他暴露出我的私心了。
  3. 这货大有来头
  所幸杜子绘还有点良心,念着我平日里没克扣他的饮食,也没毒打过他,刀刃擦过几次,还是没想着下手,就在我们两个僵持的时候,有官差到了这儿。
  而这时,他瞬间用刀刃将我身上的绳子给斩断,一手环抱住我。只是明明他只是逢场作戏,想要通过这样的举动,撇清嫌疑,然而我却依然不争气地双脸发烫。
  官差还是走了过来,他们拿出了一张的画像,画像上的人一身凌然,长相端正,看上去还颇有几分气度不凡的样子。这画师是有完美主义吗?杜子绘的气度哪有这么凌然!
  我正打量着那张画像,然而还没让我看清楚画像右下角的印鉴的时候,那些官差就收起了画像,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就走了?
  我转头一看,却惊讶地看到杜子绘挤眉弄眼的模样,感觉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变得轻浮浪荡,看上去就是个勾引良家妇女跑到荒郊野外去偷腥的货色。原本画像上的样子勉强同着他有几分神似,如今简直是形神皆不似啊!
  半响,他板起了脸色,挡在我的前面,附在我的耳边,道:“小绿姐……你什么都不能说。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吗?私自带着罪犯潜逃,根据我朝的律法,罪加一等。”
  “明明是你绑架牢头!”我恨声道。
  “小绿姐,你也必须要承认,你不如我能言善辩。到时候我倒打一耙,你也说不过我是不是?你觉得这个理由怎样,女牢头见罪犯风流倜傥,芳心暗许,帮其出狱,却不防对方始乱终弃,反劫牢头怎样?”他像是真的在征询我的意见一样在看我,眼神温柔而多情。   我瞪他。
  “难道你没有吗?原来那几次纵容我逃出牢房的人不是小绿姐啊。我本来还想着报恩呢。”他极为遗憾道。
  我继续瞪他,这厮哪里有一点半点报恩的意思?
  “好了好了。”他道,“跟着我一起逃吧,反正如今你回去也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了。不如你换个行当?”
  “什么行当?能管饱吗?是铁饭碗吗?一个月银钱多少。”我沮丧地说,“我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钱多,又是铁饭碗难得不嫌弃我是女人的牢房哎。”
  “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还能穿得上绫罗绸缎!每个月数钱数到手发软!”
  “做什么的?”
  “也算是你的老本行,帮我……”他顿了顿,继续道,“看女人!”
  我看着他,他同样也看着我,眼神若清潭。
  我的思绪不禁飘远。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官差手里头拿着的画像右下角盖着的印鉴是罗泾城上属的罗州州牧的。区区一个采花贼,如何能惊动州牧?
  这杜子绘是什么来头?上头那么重视他。
  我要赌吗?
  良久,我长叹,妥协道:“好像听起来还不错,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我就勉为其难同着你一起混吧。”
  4.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杜子绘带着我跋山涉水,最后到了一个高端洋气上档次的宅院的后门,一把拉着我,翻墙而入。
  “你要做什么?作死不要拉我当垫背。”我警惕地看着他,莫不是要继续拈花惹草?
  杜子绘含笑不语。他带着我翻墙进去,然后偷偷摸摸地打晕了一个婢女,将她手中的膳食给端在了手上,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了一包的药粉,然后洒在里头。
  他将端盘让我拿着,然后指使我进去,我看到里头影影绰绰中有个长相漂亮穿着月白色长裙的女人,我压低声音,冲着他不可思议道,“你居然带着我来偷女人?”
  说好的看女人去哪儿呢?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啊!
  他摸了摸鼻子,道:“最后一次!偷完就收手!”
  我怒瞪着他,想着杜子绘这个人果然是应该呆在牢房里面终身都不要出来了!犯事在牢房里呆了那么久还不长进,一出来就带着人来偷女人!还带着女牢头来偷!
  我猛然间有点不能忍!我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吗?不归路啊!虽说他应当是被人陷害,然而……这始终是他的本性吧。
  他语气狠了起来:“你想要活命还是想着要进去?你都已经站在贼船上了,这宋家宅院你也偷偷摸摸地进来了,还想把自己的关系给撇清?”
  宋家宅院这名字听起来有着几分的耳熟。
  我端着膳食,低眉顺眼地走了进去,那女人美艳妖娆,看着我娇娇地说了一句,“怎么是你,我的丫环桃红呢?”
  我照着杜子绘的吩咐说,“是吴王世子吩咐我将这个送进来的。”
  “哦?他居然知道我住到这穷乡僻壤来了啊?”那女人露出欣喜的神色,我有些忐忑,朝着外头一看,外头草木遮挡间有个人在那边给我挤眉弄眼,提醒我:信。
  我急忙将口袋里的信掏出来给她,她看得果然是心花怒放。
  外头的人继续挤眉弄眼,提醒我:让她吃东西。
  “世子说隔段日子就来看您。这碗汤是世子特地命我从外头带的,给您不补身子。”我道。
  “辛苦你了。怪道你的脸这么黑,原来是被油烟给熏的。”依然是妖妖娆娆的声调。
  “是。”我心里默默地骂了这女人千八百遍,我脸黑关你什么事情!
  女人喝了汤药,然后一只手扶着额头,“诶……我的头怎么这么晕。”
  “您中了蒙汗药啊。”我道。
  女人惊慌失色,然后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然后外头的杜子绘这才慢悠悠地进来,手脚麻利地将她给扛了起来。
  我离开的时候看到那封信掉落在地,也懒得收拾了,看着走在前头的杜子绘,觉得他干这种事情熟稔是非常熟稔,只是采花贼不是应当要怜花惜玉的吗,怎么像是扛着一个大麻袋?
  “对了,你和那个吴王世子是什么关系?”我问他,这么胆大妄为的采花贼背后肯定要有所依仗吧?能和吴王世子扯得上关系的、又住着这么大宅院。
  “没关系啊。”他非常坦然地承认,“行走在外,叫人背黑锅也是一种必要的手段。”
  “呵呵。”我嗤笑道,“说起来你的手段还挺多,怎么当时就阴沟里翻船,上了我那号的牢房?”
  “人在江湖飘呀,哪能不挨刀啊。”他轻飘飘的说,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
  我看着他轻车熟路地在这里走着,道:“这女人是什么人呐。看你对这边很熟悉,已经盯上人家非常久了?”
  “你管她是什么人,只知道这一票做完,我们能得到不少的银两。”杜子绘道,“这宋府,我从前也走过一次了。”
  ……原来这杜子绘不仅“偷”女人,还真的偷女人?
  “倒看不出来,你身份非凡?”我道。
  “那是,小爷我当采花贼之前,也曾经是叱咤风云的。”
  “真是瞧不出来,会干这种活计的,指不定只是这宋府从前倒夜香的。”我忍不住拿话激他,同时忍住刨根问底的冲动。
  “总会有你知道的一天。到时候,不要太惊讶。”
  5. 一只非常不怜香惜玉的采花贼
  那个女人醒过来的时候花容失色,那已经是四五天后的事情了,我们正从罗泾城的路线要进入沧州,我不由得感叹这蒙汗药的功力是在是厉害。
  “说……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见世子啊。”我顺口回答。
  “你!你分明就是要绑架我的人!你可知道我是宋府的二小姐!宋府你知道不,就是大司马宋康之的府上!快点把我送回宋府,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掏了掏耳朵,觉得这女人倒是十分蠢笨。这沿路我也听说了挺多事,也了解了她的身份,不就是大司马的二女儿吗!那大司马不就是位高权重了一点吗?远水到底就不了近火,更何况,最近议论纷纷的事情,可是大司马和吴王闹矛盾,两方彼此僵持,目前还没有人怀疑到我头上。她这样颐指气使,真的会让绑架她的没有点节操的人直接撕票啊。   送回去?不想要脑袋了吗那是?
  她在我的旁边拼命囔囔着,然后我干脆随便扯了块东西塞到她的嘴里,她作出作呕的声音,我这才发现扔过去的是袜子,正想着换样东西塞嘴巴,没想到我手一伸过去,没留意却被她给咬了下,痛得我嗷嗷叫,退开几步,看到杜子绘的时候我整个人忍不住笑成了一团,连手上被咬的地方都不觉得又多痛了!
  他居然蒙着一个粉色的面纱,一双眼睛外露在外头,勾人的很,他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是粗哑笨重的,听起来还怪好笑的,“出门在外,必要的伪装是必须的。”
  “哧——”我绵长地笑了一声,“倒是一朵极为漂亮的花啊。”
  我伸手,隔着那块粉红帕子勾起他的下巴,道:“倒是个俊俏的后生。”
  他倒是极为享受的模样,然后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看到了上面的牙印,居然隔着粉红色的面纱朝着上头又狠狠地咬了一下,将原来的那块给覆盖掉了。
  “……”我呆了一下,然后那更惨绝人寰地尖叫了起来。
  杜子绘果然是一只非常不怜香惜玉的采花贼!
  “你们这对没有礼义廉耻的狗男女!”突然有个陌生的女声穿插了进来,我这才发现,角落里还有着被我遗忘的,如今被四肢大绑的宋二小姐。
  杜子绘掉头看了过去。
  “你看上去好熟悉!”宋二小姐露出疑惑的眼神,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要大叫起来,“你就是……”
  “呜呜呜呜……”
  杜子绘果然和我心有灵犀,他将角落里原来被我塞在她嘴巴里的那块袜子继续塞到了宋二小姐的嘴里。
  然后我后知后觉地想着,那是我的袜子啊喂……一个陌生的采花贼拿我的袜子去堵另个小姐的嘴,真的好吗?
  看到宋二小姐委屈的眼神,杜子绘感叹了一声,“看起来还挺臭的。”
  “……”
  求别说!被犯人拐跑在外连续多天没换衣服的女牢头真的伤不起啊!
  6. 娶一房媳妇,好好做人
  宋二小姐在接受了两天的袜子熏的屈辱下,终于被送走了,据说是杜子绘完成了一笔的交易,然后获得了一批的银两,那些银两白花花的光泽让我心猿意马。我本想着这些银子会分给我一半,结果他却愣是找了其中最小块的碎银,交给了我。
  “就这么一点。”
  “对,就这么一点。”他说得非常理所当然。
  “……”我眼巴巴地看着那些银子,想着若是真有了其中的一半银子,那我何必还要拼死拼活做一个女牢头呢?早就可以找个安静的乡下去种田。
  若是当初我家有这么些银子,我又何必……哎,真的是往事不堪回首。
  “你要命要是要银子。”
  “银子。”我非常干脆利落地说。
  “哦?”他道,“我记得你当初好像抽过我皮鞭吧,好像还拿棍子打过我吧,而且还拿麻绳捆我?”
  “我……”
  “你居然还向我要银子?”
  “我……”
  既然正面迎敌不成,我要曲线救国,我默默地开始说教,道:“我觉得当采花贼这种事情还是挺危险的。现在我们不是到了沧州吗,沧王拥兵自重,早有反心,造反分分钟的事,看你腿脚也好,跑得挺快,倒不如改邪归正,走从戎这条路,有了沧王这个后台,你在罗泾城犯的事也不算事儿了。不过看你也挺懒的,反正罗泾城的官差到了沧州也是步步维艰的,不如就在沧州隐形埋名,找个偏僻的地方盖个大房子,娶一房的媳妇,好好做人?
  虽然想着为了拿到那一半的银两最后再捐款逃走,但是觉得,其实他这样的人,若是能安定下来,不干这些舔刀口的买卖,也不会太危害良家妇女了吧。也许,他之所以让上头的人那般惦记,也不过是从前采花采到某个大人物的后院去?
  “媳妇?”
  “对。”
  “我觉得你做媳妇倒是挺不错的。”他眼睛亮晶晶的,“你看你这人,吃苦,能干,长得还不错,还和我踏在一条船上,要翻船也是一起翻,而不是背着我偷偷上岸。”
  我听到他这么说,倒有些心猿意马。
  其实他这个人确实不错,如今算有钱了,相貌又不俗,估计能排的上天朝的美男前三,除了花心那一点真的是要不得,其他的好像也没太多挑?
  只是……若是将花心那个毛病给去掉,早就轮不到我挑他了吧。
  我道:“但是我还挺嫌弃你的,若是之后你沾花惹草,满屁股的风流债我不是亏死了?而且你还有着前科。”
  他看着我,道:“前科什么的。你不是清楚吗?调戏丽姨娘,也不过是个让我入狱的名目罢了。”
  他见我没有反应,继续道:“别犹豫了,我为人这么靠谱,这种事情还是赶紧办了吧!以后要是被人抢了,你哭都来不及!”
  他说办得时候目光暧昧,令我不得不联想到这个词的另个含义,这副轻浮的模样实在是让我看不下去,最后,我还是忍不住,抄起银子,将他砸出了房门。
  然而他走后,我却愣愣地看着房门。
  若是有朝一日让他得知有件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他是要如何看我。
  7. 终究在劫难逃
  当有一队挂着刻着一个“泾”字的腰牌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这杜子绘到底是什么来头,值得罗泾城那边的人对他步步紧逼?居然换了一身装束偷偷潜来沧州?
  杜子绘的神情莫辩,“是你把捕快叫来的?”
  我拼命摇头,然而杜子绘道:“我也只是问问罢了。这些日子你在路上做着记号,我看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身为一个有原则的女牢头,自然不能变心地太彻底,一下子就对杜子绘死心塌地,所以背后必须要有些小动作。只是我不曾想到,这些没有章法的小记号,竟引来了追兵?
  正想我想着如何解释的时候,他叹息道,“邱绿饮,我该说你什么好。这些日子虽然我在言语之间对你有些冒犯,但是对你也不算差吧,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还是出卖我,你硬是要我在牢房里度过余生你才畅快么?”   他说那话的时候,神情非常深沉,表情里甚至有种罕见的受伤。
  那种明晃晃的、不似作伪的受伤刺在我的心底,那一瞬间,我心里委屈地只想掉泪。
  不过只是一瞬。下一秒,他身上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之感,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脱胎换骨了,让我不由得想到那些沐浴在战火中受过洗涤的将领。
  那些人很快就进来,将整个房间给围堵了起来,他已经非常眼疾手快地躲到床帐的后面,留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像是出离了愤怒,躲得那样干脆利落。
  我本以为我是安全无虞的,正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助杜子绘脱身,却没想到那堆人中打头之人便是罗泾城知府的大公子,他看到我,微微一笑,道:“丽姨娘,好久不见。”
  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我身体一僵。
  那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这算不算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我一直悠哉度日,以为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硬是瞒过了众人,结果却因为太自信忽略了自身的安危?以为杜子绘认不出我其他人也就认不出我了?
  然而,我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情景里,让他知道我想隐瞒一辈的身份。
  我忍住转头去看杜子绘方向的欲望,握紧了双拳,怔怔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丽姨娘,你最近倒是长进了不少。”那人笑道,“做得可真好。”
  听他一口一个丽姨娘,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气往上涌,尤其是他这刻意让人误会的对话,简直是让人咬牙切齿。
  丽姨娘啊,可是一个毫不留情帮助罗泾城知府陷害他的人啊。
  没想到那人却一只手揽在我的腰上,装作亲密无间的样子,另一边却附在我耳边道:“好歹你曾是我爹的姨娘,别做得太过火。这绿帽子让我爹带了一次,还想带第二次吗?”
  他突然扬声道,“就在这宅院里,你们搜!”
  我心里一急,生怕杜子绘再度被我连累一次。他已经够恨我了。我不想让他再恨我一次。
  我犹豫了片刻,眼见着那些官兵要把杜子绘藏身的地方的帘子给掀开,我飞快地捞起放在一边的烛台,朝着知府的大公子的头上一抡。
  “公子遇刺了——抓刺客。”
  然后,看着那些官兵朝着大公子的旁边涌去,大公子捂着头坐在地上,同时我的眼角余光看着杜子绘飞快闪身跑掉的身影,满意地笑了笑。
  所以这算是彻底不欠他的了是不是?
  当大公子一巴掌扇过来扇得我眼冒金星,脑袋发昏。我脑海里最后的念头是,果然不能保证我翻船了,他能够拉我一起上岸啊。
  不过这也够了。
  尽管……他就那样头也不回地离开,让我到底是再伤了一把心。
  8. 采花贼出面要我
  杜子绘入了罗泾城的牢房是被人设计的,他本来只是罗泾城的过客,我也只是一两银子被罗泾城的知府买回去的姨娘,然后有一天,我突然被人绑架到杜子绘下榻的地方,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黑灯瞎火的,脑袋里还没有什么反应,就听到别人在那边喊着杜子绘调戏丽姨娘。
  那时候我是第一次看到杜子绘,他的眉眼生春,看上去还是将醒未醒的模样,确实同着采花贼有几分的相像。
  我的丫环在那边嘤嘤地哭诉着,说是杜子绘闯入了这里,然后意图调戏我,他们指鹿为马,硬说是那客栈的房间是我订下的,本来我是被知府冷落的姨娘,却硬生生地被说是他最宠爱的丽姨娘,他告诉我,只要指认杜子绘,就能够给我一个衣食无愁的未来。
  我嘤嘤哭着不说话,已经胜却了无数。
  后来杜子绘被下放到了牢房里,而我……一个被调戏过的姨娘,虽然知府知道我仍然清白,却是给了我一个柴房,让我聊度余生。
  后来我就跑了,跑到罗泾城,抹黑了脸,描了浓眉,又在脸上点了几颗痣,在那里安生立命,然后遇见了杜子绘。
  再然后……便是如今这种情况了。
  知府家大公子也不知是处于何种动机,到如今也没有处置我,尽管他因为我脑袋上滑稽地绑着绷带。
  他在沧州滞留,原因是因为沧王同着知府背后的势力形同水火,而他这样大战旗鼓的搜索,被人以为是心怀不轨,如今正内外交困。
  “那天你房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他道。
  我心里庆幸那天砸的地方是个好位置,正好让他捂住脑袋的同时捂住了脸,恰巧没有看到杜子绘,杜子绘又有急智,那时候直接抓着帘子捂住脸出去。
  我道,“我姘头啊。”
  “呵。”他笑道,“一个区区姘头,值得你护住?”
  “没办法,你爹年老体衰。”我道。
  他气得又想打我,不过没给他这个机会,有人进来给他汇报了几句后,他露出了阴测测地笑,道:“你倒是好运,本来我想直接将你投入牢中,随便加个罪名,判个秋后问斩,但是现在却有人指名要你。那人可是你的旧相识。”
  旧相识?还能有什么旧相识?
  我想到了一个猜测,猛然间心里头一颤,我的旧相识不会是宋二小姐吧?他不是和那个吴王世子有一腿,不会是她说服了被卖的男人把我给买了去吧?
  我想到未来我整天含着臭袜子的悲惨时光,突然间觉得还不如找一块豆腐撞死得了。
  他顿了顿,道:“那天人真不是杜子绘?”
  “哪里能是啊。”我道,“你觉得他会和我在一起吗?毕竟陷害他入狱的人是我,知道我是丽姨娘之后估计连杀了我的心都有了。哦,对了,你知道我找姘头的钱哪里弄来的吧。杜子绘后来被我迷昏,直接被我卖了。”
  大公子阴测测地笑了笑,道:“说的也对,祝你好运。”
  片刻后,他幸灾乐祸道,“要你的人便是杜子绘。”
  杜子绘……出面要我?
  刹那间,我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答应了什么样的条件来换我?
  他心里还是挂念我的吗?只是若是这样自投罗网的挂念,我宁可不要。   我顿时忧心忡忡,面上却不想露出蛛丝马迹,我道:“怎么办……他不会是来报复我的吧?”
  大公子没有回答,却不再给我发问的机会,继续捂着他的脑海,扬长而去。
  9.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我却没料到,当我再次见到杜子绘的时候,对方竟是威风八面的模样。他穿着黑色的盔甲,身姿挺拔,神情严肃,还挺有威风八面的气势。他旁边站着两排严盔明甲的士兵,看上去煞有其事。
  杜子绘没事!而且真的是大有来头!
  我欣喜若狂,然而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却不能表现出什么,只能够“惶恐”地看着他们。
  “段公子果然守诺。她当日那般照顾我,我定然会好好照顾她。”他冷声道,那眼神冷淡地扫过我一眼。
  我原来欣喜的心情瞬间被这冷淡的眼神给浇灭了下去。
  好吧,也许那日我救了他,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他心里到底是更厌恶我联合别人将他陷害入狱,并且后来诓骗了他吧。
  只是心里到底分不清楚他如今是做戏还是真的依然恨我,我抖着声音,问段大公子,“他是谁。”
  “沧王。”
  我瞬间露出惊恐的样子,“别……别把我卖给他。我……我怕。”
  “你终于知道怕了?你抡我的一下,可不曾知道怕。”他冷笑道,“不过已经迟了。”
  他将我交给了杜子绘,然后要全军撤退。
  杜子绘一碰到我,就拉着我远离了几步,刚才冷淡的神情消融了不少,然后一边发布军令要让人把段大公子拦截在这个地方,另一边含笑对我说,“小绿好演技。”
  沧王啊……
  我不露痕迹地离他远了一步,始终不能相信他身份的转变。
  我原来以为他只是某个官员底下的幕僚,顶多是年轻有为被人视为眼中钉的官员。却没想到一下子上升到了天潢贵胄的程度,真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而,他却握住了我的手,同着我十指相扣。那一瞬间,心里升腾起的是欣喜,然而更多的却是无奈。
  隔了一会儿,他看着段大公子气急败坏的神情,冷淡道,“我也是你能惹的?”
  “那是大司马交代的,同着我们没关系!”大司马……又是一个眼熟的官名。果然朝堂里头的掌权人的背后都怕一个造反的王爷。
  “嗯,他们交代你们完成。”他冷冷一笑,“拿下。”
  “臭娘们,你居然同着他勾结起来一起来害我。”那人道。
  “我杜徽未来的王妃,也是你能污蔑的?”他冷冷道。
  看到那些遵守纪律的好下属,我突然间觉得亚历山大。
  而那王妃二字,却久久地在我的脑海里徘徊。
  然而……我笑了下。他也不过是以牙还牙,给他们随便安个罪名罢了。
  “王妃?”段德行突然诡异地笑了,然后重复了下这两个字,然后,说时迟那时快,有明晃晃的刀光反射,只见段德行挥开旁边压着他的人,不管不顾地朝着我这边跑来,然后要往着我这边刺来,我往旁边一闪,却没想到不过是虚晃一招,刀锋直转,往着杜子绘的身上刺去。
  我下意识地将杜子绘给拉开,那柄刀刃刺入了我的腹中。
  段德行被一群人拉下,我看着杜子绘铁青的脸色,道:“对不起,我当初同着他们一起诬陷你入狱。”
  我来不及听他回答了什么,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然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痛,真特娘的太痛了。
  10. 尾声
  我以为那时候我真的撑不过去了。
  没想到最后还是醒转了过来,我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乌压压的一堆人,然后,在一群人中,一眼就看到了杜子绘,不,应该说是杜徽。
  一个眼神就能屏退左右的人的杜徽。
  一个……呆呆看着我的杜徽。
  我倒是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是应该拿他当做是沧王杜徽,还是当初落难时候的杜子绘。
  等到那群乌压压的人退下,只剩下我和他的时候,他道,“你昏迷了痕多天。”
  他的嗓子有些喑哑,声音很低沉。
  我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静静地看着我,没想到他先开口道了个错,道:“我一个下属趁着我跑去了罗泾城,煽动了内乱。那时候我们处的地方正是我下属的根据地,并且我不知道到底谁反了我,我并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所以来的人不可能是我的人。那时候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一丘之貉,帮他们设计我入牢房,还帮他们来看管我,泄露了我的行踪——但实际上只是他们自己正巧找上门来。”
  “可是你还是逃了……”明明那时是我自己罪有应得,怨不得他。然而在这一瞬间,也不知是因为他太低声下气,还是未愈合的伤口实在太疼,我还是忍不住委屈,眼角都沁了一点的泪,我仍然笑着,“你现在知道你小绿姐的清白了吧?
  “自是知道的。”他默了一瞬,道:“那是我那时候最无力的事情。与其孤军奋战,不如快马加鞭抓回沧州的权势。却没想到让你……”
  他看着我身上的伤口,目光一冷,然后道,“段德行已经被我关押起来,意图谋害王爷的罪名,他担不起。”
  而后,他拧紧了眉头,叹了口气,“以后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
  隔了许久,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灼热目光,然后开始扯话题,道:“你之后抓了宋二小姐卖掉,让什么世子背黑窝,是因为大司马设局了一场局,让知府同着我一起诬陷你,你就卖她女儿?”
  “孺子可教也。”
  “你卖她去哪儿了?”
  “隔壁的邻居。他对宋二肖想了许久,我卖他个人情,借了点兵,也顺便报个仇。”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我也不甚懂,一时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你……不恨我?”我最终问出了我想问的。
  他叹了口气,揉着我的头,“恨你做什么呢?人皆有私心,你起初为了你的身家性命诬陷我也是情非得已。而后,至少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你曾手下留情,多次在罗泾城牢房里搭救我性命。在沧州的时候……也以身犯险,为我夺得先机,如今更是救了我一命,我这条命早都是你的了,还恨你做什么。我原先怀疑你的时候尚且对你恨不起来,何况现在?”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执拗认真,我感觉自己的那颗心好像又不属于自己了。我不太敢看他的眼神,生怕沦陷地更深,只能够低头。
  “你是因为……我这回救了你一命,才不恨我的吗?”我道。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醒来,以至于脑袋有些拧不过弯来,明明听到他这样的话应该极为开心的,却一直在抠着这些细枝末节。到底是不是因为我最后又救了他一次,才完成了他不恨我的转变呢?
  他沉默着不说话。
  我心里更是打鼓。
  然后听着他在我耳边沉声道:“那时,我在段德行面前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
  我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在说什么?他……他真的记得他在段德行面前说了什么?不,那句话是指……他说她是他的未来王妃吗?
  他定定地看着我,嘴里吐出那令我如梦似幻一样的语句,道:“小绿,你愿意当我的王妃吗?”
  我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王妃,那是一个王爷的正妻啊!而我……所拥有过的最贵重的身份就是女牢头,何况,我还曾是……别人的小妾,尽管我从头到尾皆是清白之身。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会嫌弃我的出身?”
  “你的出身是什么?我只知道,曾经有那么一刻,你是牢头,我是犯人就够了。”他道,“你救了我的命,取走了我的心,你还想走吗?”
  我竟不知道如何反驳他的话,告诉他,我们身份的差别。然而,那一瞬间,我只想要再信任他一次,将我的心完全交给他。
  算了!拼了!老娘都救他一命了!差点命丧黄泉了!还纠结这些作甚!
  我指了指他的心的地方,道:“以后,我在你这地方画一个牢,你不许拈花惹草!”
  他眉眼弯弯,“好,只让你一个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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