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台南,思炎别墅。大厅里,白发苍苍的父亲像雕塑一樣坐着,他的目光久久地盯着一张画稿。思绪飘过那战火紛飞的抗战岁月…… 父亲是国军的退役中将,给八路军连长画一幅画像,是他一生的夙愿。因此,我特地请来了知名的老画家。 这画是根据父亲的那一篇回忆录描写的一次战斗场景画出的初稿,随着父亲表情的变化,老画家心情忐忑。 收回思绪。父亲顶了一下老花镜,走到油布前,轻轻地抚摸着,先是一阵激动,之后皱眉对画家说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台南,思炎别墅。大厅里,白发苍苍的父亲像雕塑一樣坐着,他的目光久久地盯着一张画稿。思绪飘过那战火紛飞的抗战岁月……
父亲是国军的退役中将,给八路军连长画一幅画像,是他一生的夙愿。因此,我特地请来了知名的老画家。
这画是根据父亲的那一篇回忆录描写的一次战斗场景画出的初稿,随着父亲表情的变化,老画家心情忐忑。
收回思绪。父亲顶了一下老花镜,走到油布前,轻轻地抚摸着,先是一阵激动,之后皱眉对画家说:额头上的这道伤疤,要偏右点,那是为了救我被鬼子刺伤的;他左手被炸断了大拇指……
在父亲的指点下,老画家一遍又一遍地修改,一次又一次地覆盖,慢慢地,父亲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就是几十年定格在父亲脑海里的一幅抗战画面:主峰上硝烟弥漫,阵前尸横遍地。八路军连长的目光炯炯,表情义无反顾,右手高举大刀,左脚跨上战壕……
一个出击者的形象栩栩如生。
热泪盈眶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深沉地说:他牺牲70多年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次我所在的国军连队陷入日军的包围圈,绝望之时是他带领八路军和民兵赶来帮我们突出危境,结果他……画这幅画,我是要去电视台“等着你”节目,寻找他的后人……
其他文献
小妮高中毕业那年,是1977年。冬季,高校开始公开招考,汪小妮正好赶上。第二年年初,高考成绩出来了,整个陈墩镇中学应届毕业生中只有两人考取大学,一人考取师专,而第四名的小妮却名落孙山。 小妮班主任跟她说,莫灰心,复读一年再考。小妮的班主任,是代课的老三届毕业生,参加高考也差了那么十几分。 第二年,小妮和她的班主任仍没考上,都还差了十几分。班主任灰心了,跟小妮说,我年纪大了,再不嫁人没人要了
肖静爱看书,可家里没钱买书,于是在反复的逛书店后摸索出一个看书不花钱的方法来:蹭书看,就是到书店内只看不买。 这天,在书店一角正沉浸于《安徒生童话选》创造出的神奇天地内,有个声音突然在耳边炸雷一样地炸响了:“把书放下!天天来看书,从来不买,把书都弄脏了晓不晓得?买不起就别看!” 肖静抬头一看,正看到书店老板那张扭曲的脸,顿时吓得她魂都没了。 肖静落荒而逃,像做了小偷被人当场捉住一样,那个羞啊
外婆一辈子不曾嫁人。 外婆不是我的亲外婆,她是子衿姨的娘。我母亲从小就和子衿姨要好,她们两家住对门,数着日子一起长大的。 小时候,母亲忙着做活儿贴补家用,常把我送到外婆家去。子衿姨很疼我,视我如己出。在我歪着脑袋想该如何称呼子衿姨她娘的时候,子衿姨摸摸我的头,笑盈盈地说,叫外婆。 外婆正坐在镜子前拢头发,并未回头。我从镜子里依然看到了一张苍老但美得生动的脸,亲昵地冲我笑。花白的发在她手里,转
周老师已经毕业10年,年年都是班主任,平时忙着教课,手里的奖杯和证书这个硬杠杆没有,一直没有评职称。今年,学校为了照顾她,把市里唯一分给学校的讲课比赛名额给了她,她深知这个奖杯和证书的分量,积极准备。一个月后的周五,听她课的专家评委就要来了,周老师紧张又兴奋。 离上课还有20分钟,就在周老师在办公室把细节回忆一遍的时候,教她班的美术老师气呼呼地跑了进来,朝周老师发火,说:“上节课我让孩子们画自己
随着新年的临近,马蒂是情绪最高、忙得最欢的一个。这个小家伙听你说话的时候,总是像小狗似的歪着脑袋仰视着你。因为他的左耳听不见声音,但他从未对此抱怨过。 肯尼家和我家隔着一小片牧场,中间有条电篱。肯尼和马蒂是形影不离的朋友。几周来,马蒂默默地积攒少得可怜的零用钱。新年前几天的晚上,马蒂走过来,愉快而自豪地说:“妈妈,我给肯尼买了件节日礼物,想看看吗?”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我惊讶地看到了一只
徐芳是公务员,自身条件不错,就是在爱情上有点自闭,这不,都三十多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闺蜜王小青给她介绍过几个男的,可没过多久就全告吹了。 这天,王小青看了一部爱情网络剧后,不由灵机一动,立马给徐芳打了个电话,说:“我终于找到问题的症结了,你之所以相亲屡战屡败,关键在于不懂得如何与异性沟通。”徐芳想想这话不无道理,便问如何补救。王小青说:“这很简单,我想到了一个便捷、有效的妙招,你马上加我老公的
山菊刚到单位,爹就打来电话,娘快不行了,临终前想要支口红。 山菊连忙去大商场给娘買了支价格不菲的口红,急匆匆地坐上了回乡下老家的汽车。 娘在山沟里操劳了一辈子,生活很节俭,从没有用過口红,山菊很奇怪,娘要口红做什么。一路上,山菊不时地看看包里的口红,生怕它丢了似的。 到家时天已黑,偏僻的小山村,死一样的寂静。山菊快步跨进堂屋,扑通跪在娘的床前。微弱的灯光下,娘干瘪的嘴微微翕动着,眼角挂着泪水
我爷爷是在村头的大樟树下认识奶奶的。 爷爷二十五岁那年初秋的一个中午,他吃过午饭,偷偷溜出家门,去村头的大樟树底下乘凉。 爷爷是一颗三代单传的“夜明珠”,按农村的风俗习惯要早一点结婚生子,完成传宗接代的使命。可是,他海拔不过一米六,脸型像一个扁南瓜,皮肤黑得如木炭,眼睛只有韭菜叶子一样宽,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硬说自己要讨个西施一样漂亮的老婆。村里的媒婆已经介绍了十多个姑娘,他都对不上眼,急得我
小伙子买了辆二手奔驰,做起了网约车的生意。 这天,他接了个单,乘客竟是前女友。一路上,兩人相对无语,小伙子专心开车,而前女友卻表情纠结,仿佛在做思想斗争。 到达目的地后,前女友轻声地对小伙子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小伙子愣了一下,说:“你确定?回去还得加20块钱。” 选自《中年读者》
王叔,又在守星星呐?老王昂着头,在小区广场上快站成雕塑了。我看着他,习惯性地跟他打招呼。 老王是被儿子从乡下接进城享福的,跟我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他常给我描述乡下的夜晚星星挂在浩瀚的天空中有多漂亮,我都当传说听。从记事起,别说星星,就连太阳我都没见过,如果不是有手机看时间,我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明晚到我家楼顶来守吧,几率大点。我又说。 谢谢!老王很感激,他知道我家住顶层,有楼梯去楼顶。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