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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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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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见驮马队是在贵州,但熟悉驮马的生活则在云南。那据说是所谓“果下马”的矮小的马,成为一长行列地逶迤于山谷里,就是西南诸省在公路出现以前唯一的交通和运输工具了。当我乘着汽车,从贵州公路上行过,第一次看见这些驮马队在一个山谷里行进的时候,我想,公路网的完成,将使这古老的运输队不久就消灭了罢。但是,在抗战三年后的今日,因为液体燃料供应不足,这古老的运输工具还得建立它的最后功业,这是料想不到的。 
儿子两三岁时,每逢我外出开会,他会抱着我的枕头,眼泪汪汪地嘟囔:“妈妈的味道!”  我相信人类在幼年期,最先启动鼻子功能的应当是母亲的气息,就像母兽的气味之于幼兽,那是准确无误的坐标,意味着安全和温暖以及抚爱。  1975年8月那个盛夏,我在鼓浪屿47号的“闺房”里晾晒整理衣服,拽出妈妈留下的红丝巾,心疼地看到它有些褪色了。把鼻子凑近闻了闻,只剩下樟脑木箱的霸道气味。怅怅然回到书桌前,我断断续续写
今天,广州发布了蓝色雷暴预警。这个城市从进入夏日起没有一天是好天气,炎热的骄阳,加上不断消磨热情的机械工作,让人昏昏欲睡,呼吸里都是死气。    雷暴的同一天,我和发小陈志重新找回了联系。在一栋楼里长大,一起爬树玩泥巴,我们是真正意义上的棒冰你一半我一半的好朋友。12岁那年,我搬离了童年那个潮湿狭小的房子后,我们就再没见过对方。  前一晚,她发了一条朋友圈:今天发工资,带妈妈来看电影。照片里陈志身
说不定是个初春。空气中回旋着丰饶的香气,但是有一种看不到的谨慎。站在窗口前,冷冽的气流扑面而过,直直贯穿堂廊,自前厅窗户出去,往左移一步,温度似乎变暖,早粥的虚烟与鱼干的盐巴味混杂成熏人的气流。其实早膳已经用过了,饭桌、板凳也擦拭干净,但是那口装粥的大铝锅仍在呼吸,吐露不为人知的烦恼。然后,蹑手蹑脚再往左移步,从珠帘缝隙散出一股浓香,女人的胭脂粉和花露水,哼着小曲似的,在空气中兀自舞动。母亲从衣柜
德国诗人席勒寫过这么一个故事:  当年法国的贵族社会里,许多贵妇、美女围着看铁笼里的狮子,她们的丈夫、男朋友站在旁边侍候着。有一个美女把手套丢进狮笼,对她的男朋友说:“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为我拾回来。”这位男士听了,非常镇静地走进狮笼,在狮子爪旁拾起手套,博得贵妇、美女们一阵欢呼,那个丢手套的女人更是高兴万分。谁知,她的男朋友冷冷地把手套交给她之后,径自走开,从此跟她绝交。  这就是风度,一个男人的
谈到时节,我突然觉得我们这个时代的食品离袁枚老先生的“随园”越来越远。这不仅是已经消失了的三月的鲥鱼、正在消亡的一边走一边啄虫子的鸡,而且是四季饮食的颠倒和杂乱无章,使得当代的许多年轻人根本不清楚番茄、黄瓜、茄子等蔬菜究竟应该在哪个时节成熟。  所以胡乱地吃,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吃相。近三十年来,我越来越感觉到茄子和番茄有一种没有经过夏天灿烂阳光照耀的陌生的味道,在冬天偏离了辣的方向的青椒,以及冬天一
拍摄人:樊鑫  拍摄地点:甘肃,甘南郎木寺  拍摄时间:2016年9月28日  清晨的郎木寺,喇嘛们做完法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两个吹铜钦的喇嘛靠在大殿墙下谈笑,一改刚才肃穆庄重的神情。看我走近,他们报以和善的微笑,之后继续自己的谈话。所谓一心向佛,也许只有先保持内心的从容愉悦,才能更好地与佛的愿力契合。度不过自己,何以度众生。
红死病蹂躏这个国度已有多时。从不曾有过如此致命或如此可怕的瘟疫。鲜血是其象征,是其标志——血之殷红与血之恐怖。有剧烈的疼痛,有突发的头晕,接着便是毛孔大量出血而来的死亡。患者身上,尤其是脸上一旦出现红斑,那便是隔离其亲友之救护和同情的禁令。这种瘟疫从感染、发病到死亡的整个过程,前后也就半个小时。  但普洛斯佩罗亲王快活、无畏而精明,眼见其疆域内的人口锐减一半,他便从宫中召集了一千名健壮而乐观的骑士
每當看到网上晒的一些造型华丽的爱心便当,我都默默地想:要是吃到这种饭,真的会哭出来——谁要吃这种捏成团的冷米饭,配上生胡萝卜和西兰花啊,没滋没味,对胃也不友好,非常“致郁”了。  食物最好要精致,如果能包含着一种惆怅的情感,就更诱人了。比如《小森林》里桥本爱用自己种的食材做吃的,令人向往,迎合了现代人渴望逃离都市、渴望天然绿色食品的心理。是枝裕和镜头下的食物十分诱人,《步履不停》里反复呈现处理食材
摄影师:伤城老大  公交车上的人,一扇车窗就像一幅画框,刻画下人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