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谈论“暴走团”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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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大众健身现象的背后,折射出某些令人忧虑的大众心理现象。
  日前,据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报道:近年来,继广场舞之后,很多地方又兴起了一种新的集体健身形式——健走,这种邻里乡亲、亲朋好友集体健步走的方式,被人们戏称为“暴走团”。健步是全民健身项目,本来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可是就像广场舞一样,因为时间、地点,或者方式的不对,暴走团也时不时地出现扰民问题,引起周围群众的不满,甚至是冲突,有时还会发生事故。7月8日清晨,山东临沂的一支暴走团在机动车道上跑步健身,不幸发生车祸,造成了一死两伤的慘剧。
  这个“暴走团”统一服装,还打着旗子,约有几十号人,排成两队,齐刷刷暴走在快车道上,出租车从后方直接冲入人群,有人被撞飞起、杂物四溅……监控视频惊心动魄。真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人生最大的毛病,就是设法去证明自己没毛病。
  大部分的痛苦,都是不肯离场的结果,没有命定的不幸,只有死不放手的执着。血的教训并没有唤醒“暴走团”的继续任性地“暴走”,甚至可以用“强势回归”来形容。事故以后,该暴走团依然“在路上”,扛大旗、统一服装、喊口号……唯一不同的是所有队员这回手持荧光棒,身戴反光条。
  最近,安徽合肥市某路口,大爷大妈们的广场舞跳上了大马路。有大妈有恃无恐声称:“车子不敢来撞我们,要让着我们老年人!”这些老年人可真有活力。很多网友嘀咕:这要是给撞了,奈何桥都得拥堵。干嘛都别抢道。
  话说得不好听,但是话糙理不粗。
  另有一则来自江苏媒体的报道称,“暴走团”又惹事端:8月18日晚上7点多,江苏南通一个近百人的“暴走团”在过马路时,因为一辆公交车“没有及时让路”,团里几名男子竟围殴了公交车司机。他们从窗外向司机扔烟头、破坏车辆的雨刷器,还动手殴打致公交车司机牙齿被打断一颗,嘴角缝了8针。
  有评论称,因为视频较为模糊,暴走团是否占据机动车道、有没有走斑马线、司机有没有避让行人,我们并不清楚,这还有待警方进一步调查,但打人肯定是不对的。“暴走团”成员公然殴打他人、毁坏财物,已经涉嫌违法,若情节严重或触犯刑律。围殴公交车司机,这起事件也让我们再次认识到了一些暴走团的“霸道”。
  知错就改?错了。哪怕出了悲剧事件,仍然组团暴走、固执地上路。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一时间,舆论哗然,“暴走团不讲规则,占据主路车道,被撞活该!”、“司机很无辜”、“社会对老人太苛刻”、“司机警惕性太差”……舆论之声沸沸扬扬。
  叹息和惋惜之余,又不能不反思:“暴走”一族为什么公然漠视交通法?我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六十一条规定:行人应当在人行道内行走,没有人行道的靠路边行走。道路交通安全法实施条例第七十六条规定:行人列队在道路上通行,每横列不得超过两人,但在已经实行交通管制的路段不受限制。
  “暴走”咋成了“霸道”了呢?健身为什么要整成“有气势”呢?这岂非属于组团横行霸道?大众健身原本是好事,咋整成了悲剧了呢?某些人凭什么拥有“人多即正义”的道德优越感?
  为老也要有尊,不能倚老卖老。
  大众健身现象的背后,又折射出某些令人忧虑的大众心理现象。一些不合规矩的“暴走团”,事实上给他人权益、社会秩序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不能不承认,“暴走团”需要法律的刚性约束,同时,也需要社会心理的疏导。
  有句话说,只有疯子才理解疯子。暴走已经出了安全事故已经出了悲剧,有一些人还要继续顽固地拿着大旗、喊着口号,倔强地在路上暴走,我觉得这样的“霸道”实际上也是一种不理性的疯子行为,因为对自身的生命安全都不顾了,哪里还有理性可言呢?
  健身的方式有多种,比如静坐也是一种,散步也是一种,打球、游泳,这都是。没必要非要通过暴走壮大声势,没必要让暴走来占据你的生活。
  时间长了,你以为有些人变了,其实不是变了,只是面具掉了。年纪越大,就会发现社交当中的种种不堪,所以,踏实地掌握一门生存的技能,认真发展一个独特的爱好,这个永远都不会错。
  有些人只会暴走,一个很大的原因,他没有一个独特的爱好,喜欢随大流,喜欢凑热闹,喜欢运动式,喜欢跟风,别人怎么着咱就怎么着,喜欢抱团儿,这种活法,反而没了自我,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悲哀。
  年纪越大越不爱解释和说服,说来话长,人生苦短,求同存异,爱咋咋地。这种心态没什么不好,问题在于,你不能妨碍他人的权利。
  按自己希望的方式生活不叫自私,要求別人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生活才叫自私。你说生活当中什么叫祸,什么叫福,这个东西要看你怎么说,看你怎么理解。我觉得暴走这种心理,潜意识当中表现出来的心理学,实际上是一种集体无意识,是不自觉的一种平庸的恶。在精神病研究当中,比如说在妇科的精神医学研究当中,有一个现象,就是病人在精神病院内,你不能奢望说找机会对院长解释,然后说你没病。事实上,你表现得越正常,你可能就显得越有病。如果你笑得太多了,那就是典型的患者,要不就是精神错乱,但是如果你不笑呢,那就是你抑郁了。如果你一天一点表情都没有,那就是情感的丧失,有可能发展成紧张性的神经分裂。
  在那些义无反顾的暴走者当中,无视规则无视红绿灯,然后,当悲剧已经发生的时候,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到马路上暴走,我觉得这不仅仅是场地缺失的问题,也有心理上的问题。比方说在碰到有的人情绪化的时候、没逻辑的时候,你给他讲道理他根本听不进去。事实上,在某种群体无意识的情况下,他们脑子是不清醒的。
  经济学上有一个例子经常被提及:一根火柴不够一毛钱,一栋房子价值数百万。但一根火柴可以烧毁一栋房子。一根火柴是什么东西呢? 1.无法自我控制的情绪;2.不经理智判断的决策;3.顽固不化的个性;4.狭隘无情的心胸。   有些人,如雷,让人害怕;有些人,似云,只能远观;有些人,如茶,可以细品;有些人,像风,不必在意;有些人,是树,值得依靠。
  你觉得“暴走团”里的那些人是什么呢?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吧。
  2. 大规模的群众性活动确实有它独到的地方,但是这种思路用在健身上啊,这是一种“民间张艺谋”。
  国家倡导全民健康,可没有提倡扰民。为什么都要扎堆?跳广场舞要几百人的阵势,暴走团要排成长队……高音喇叭集体舞,服装还要统一,这是运动还是健身?干嘛非要跟人数较劲?这就是社区里的“印象老年”?
  当我们谈论“暴走团”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是“印象老年”?是运动式心理?是健身场地的尴尬?是老年的人固执?这仅仅是在谈论一种现象吗?还是在谈论一种哲学问题?
  “自埋隐患,总是要还的,横行霸道自有天收”,网友这样说,太情绪化。但血的教训并没有唤醒“暴走团”的继续任性地“暴走”,这也太固执了。
  人越老越固执吗?不一定。生活中人越老越谦和的老人也很多。比如新中国第一代作曲家中的代表人物朱践耳。2017年8月15日,朱践耳与世长辞,享年95岁。“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这首旋律优美、流传全国近半个世纪的歌曲,曲作者就是朱践耳。据朱践耳生前的同事、朋友回忆,朱老为人极其谦和。据《解放日报》记者陈俊珺回忆:今年春节前夕,记者曾去朱践耳先生家中拜访。翻开自己的作品集,扉页上有一段有趣的音符。朱老对记者说:“这是我的音乐签名,是可以用音符唱出来的。外国人可以唱自己的名字,他们的名字是字母组成的,每个字母对应一个音。比如巴赫是BACH,4个字母分别对应4个音,他就用这4个音代表他。我觉得这个办法很有趣,但是中国人的名字不是字母,怎么办?好在中文是有音调的,我就用这样的音调来表明我的名字,更有音乐性,这是我的独创。”(见2017年8月18日《解放周末》)
  由此可见,朱老不仅为人谦和,还是一个有趣的人。
  “有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哲学命题。那些“暴走团”,在大马路上,扛大旗、统一服装、喊口号,你很难说“有趣”,充其量是小学生上体育课或者大学新生军训课的延长版,内容上是千篇一律的熟悉,所以谈不上创新。
  想想看,当你正在欣赏初秋风景时,想着王维的“人闲桂花落,月静春山空”,迎面忽然遇到一队“暴走团”,你还有心情体会那种不空而空的空灵与旷达吗?你会觉得眼前的一幕很美好吗?接下来的感觉,很可能比白居易描写的万种愁绪“萧飒凉风与衰鬓,谁教计会一时秋”还要多一种,那就是:走路都不安全的愁。
  别小看这个“有趣”,它可以预防老年痴呆哦。
  阿尔茨海默病属于“世纪顽疾”,俗称老年痴呆,发病率相当高,已达到每4秒钟世界上就有一位老人患病。目前的治疗方法只能减轻症状或部分延缓病程,无法做到根治甚至逆转疾病。
  老年痴呆最大的破坏力就是对人的认知功能的影响。比如说记性越来越差,出门找不着家,甚至不认识自己的亲人;最后,基本的生活能力丧失,不会吃饭、行走、说话。阿尔茨海默病虽不能治愈,但尽早治疗、正确服药,能减轻症状、延缓病程。
  多做一些“有趣”的事,比如听听音乐、做做数独、填字游戏等益智类的活动,可以加强脑部运动,锻炼逻辑思维能力,对于改善老年人的认知功能是有一定效果的。这些活动,都比单一的“暴走”更有益。
  一个人,你可以缺乏陆放翁那种“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忧国忧民的不渝情怀,但不能缺乏公共安全意识,毕竟,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再者说,“暴走”成了“霸道”,这恐怕已经脱离了健身的应有之义,身体已经异化为某种宣示,或者说,用“暴走”这种方式宣示这个群体的存在感。如何抵抗身体的异化,一直是哲学家思考的重要命题。
  当所有的人都在谈论人工智能,谈论人类的永生将在几十年内解决掉,基因技术将战胜所有的肿瘤和疾病时,我却选择到一个小镇去“坐井观天”。观什么天呢?事实上就是按摩灵魂。人就是一个自我角斗的矛盾体。人有欲望,又有理性;人有思想,又有直觉;人有情愫,又有仇恨;人有善心,又有恶根。这些相生相克的禀赋,在人的肉体和灵魂之间纠纠结结,永无休止。人的一切矛盾,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内界。不能理清内界的人,也不可能理清世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心如止水,乱则不明。很多事,你越是想去弄个清楚,反而越是困惑,心中一旦有了执念。就像线团,只会越扯越乱。子欲避之,反促遇之。凡事顺其自然就好。既来之,则安之。这才是生存之道。
  有人说,世界这么大,到处都是人。不喜欢心眼太多的人,因为玩不过人;不喜欢太有心机的人,因为相处着太累。那我借用易中天先生的一段话和各位分享:“再过若干年,我们都将离去,对这个世界来说,我们彻底变成了虚无。我们奋斗一生,带不走一草一木。我们执着一生,带不走一分虚荣爱慕。今生,无论贵贱贫富,总有一天都要走到这最后一步。到了天国,蓦然回首,我们的这一生,形同虚度。所以,从现在起,我们要用心生活,天天开心快乐就好。”
  其实,内心安静的人,就算身处繁华闹市,内心也是安静的。心烦意乱的人,就算在空无一人的山顶,心情依旧是烦乱的。外在的景物、事物和话语,都无法让人真的静下来。灵魂圣地能带给你的安宁,其实都是瞬间的假象。能让你安定的和安静的,永远只有内心的强悍:路走得远了会偏,人要得多了会乱。看淡世事沧桑,内心安然无恙。
  人再忙也别忘记了给灵魂按摩。按摩灵魂其实也是关爱身体,因为,身体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依赖的物质实体,是我们和这个世界发生联系的载体,也是灵魂的安放地。
  法國哲学家福柯认为,身体充斥着欲望、能量和意志,或者说,它就是欲望、能量和意志本身。福柯在《疯癫与文明》中讲到他对身体的态度。在17世纪,对于疯人的禁闭实际上是对于身体的禁闭,禁闭并驯服身体中的狂野。福柯认为,身体是权力运作的对象和目标。身体跟很多东西相关:权力,政治,欲望,消费……身体是隐喻也是商品。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到,我们的身体越来越累了。上海作家卫慧曾经用身体造了道德的反,还意气用事般地宣称用“身体”写作,表达出位的独白,把身体看作是圣洁的,是值得追求和研究的,其实不过是重新确立自己的身体地位,渴望自己的存在获得充分认可。
  1997年是中国的互联网元年。人类自此无法抗拒地投入到这张大网之中。本以为网络的出现,能让我们更多地解放出来,更多地关注和关爱身体,想不到,身体更累了,连心灵也更累了。网络刚开始出现的时候,人们还欢天喜地,慢慢地大家发现,身体被禁锢在电脑前,通过鼠标和键盘,完成生活的基本需求。网络的的本质越来越明显——“宅、懒人经济、数码生存”等等。如今,更进一步,智能手机互联出现,低头族、拇指族遍地开花,身体在不知不觉中被大网笼罩,渐渐偏离人性,并且无法自拔。电影《楚门的世界》讲一个名叫桃源岛的小城,小城里住着一个叫楚门的男人,他从事着保险公司经纪人的工作。生活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母亲、美妻,还有发小。只是,这个名叫“桃源岛”的小城其实是个巨大的摄影棚,小城的人全都是“导演”请来的演员,甚至从小照顾他的父母、与他共同生活的爱人、一起聊天的发小。这是一个楚门的生活真人秀,从出生到成长,24小时对全世界直播。只有楚门一个人被欺骗,所有的人都知道真相。回看我们的生活,是不是像电影中的楚门呀?老话讲:人在做,天在看。现在是:人在做,手机在看。过去是人在窥探,现在则是手机。窥探了,还要拍照、分享。
  在电影《天煞地球反击战》中,外星人变成了大脑袋,手脚退化成小细棍的生物。导演罗兰·艾默里奇似乎想暗示,这是未来人类进化的方向,也是网络时代的谶语。
  在未来,所有人类都会成为工业化的批量产品,过着程序化的“幸福”生活——這是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中设计的身体的乌托邦。
  我觉得酿成悲剧的那个暴走团带头的人,那个组织者,有点像一个疯子带着瞎子走路,就有点像身体的乌托邦。这其实是一种病态。在莎士比亚的《李尔王》中,就有这么一句台词:叫疯子带着瞎子走路,就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病态。有时候,我们不便说,就有网友出来感慨:“哎呀,今天宜呵呵,就这样吧,呵呵。”
  那么多人拿着大旗、喊着口号,声势这么大,在公共马路上暴走,面对车流,你说自个儿真的不怕吗?我觉得有句老话说得好,越牛逼的人越谦虚,越没有本事的人越装“13”,要真的想显摆的话,还是换别的方式好一点。再说了,在人前显摆的背后也是遭罪。这其实也是一个自然的平衡。
  曾经看过一部日本电影名字叫《诈骗计划》,我记得影片中有这么一个细节:一个男白领正在家里面没有理性地打老婆骂老婆,说老婆这个“增味汤”做得总是不好喝。突然,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马上低三下四,说,部长早上好啊,换成讨好的微笑,“嗨嗨嗨,我身体好着呢,我老婆啊也还好”。放下电话,他就给老婆道歉啊,对不起啊,是我的错,以后不打你了,没有你不行啊。他老婆说,没关系,然后他老婆右手抚摸着丈夫左脸,像妈妈一样,然后,带着一脸伤疤去买菜。老公回到家了,又打他。他说老婆带着一脸伤,到街上买菜,给他丢人。把她打个半死,然后这个老婆又去卧轨自杀。结果,意外获救了,一个同样的凄惨到极点的女孩儿救了她,他们两个成了母女。
  柴静在《看见》中说:“有些笑容背后是紧咬牙关的灵魂”。你看,这种虚伪的白领,就是喜欢人前显摆,其实背后呢,是一大堆的辛酸泪。这就是所谓的“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遭罪”。真的很无语。有时候想想,真的,没必要什么事都据理力争,教傻“13”做人又不是你的义务。
  我觉得“暴走团”里的那些人,也不要有人前显摆的心理,否则,背后自己遭罪。这些老人也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练练书法呀、学学绘画呀,静动结合,这对健身有好处,同时,当一个人的走都成为“暴”的时候,其实也是有点过了,我觉得应该适可而止。过去的老话叫,财不可露尽,使不可使完,这也是一种韬光养晦吧,一切是非,不说,不解释,让人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这种基本出发点就是保自己,也是一种本能吧。
  静能养生,静能开悟,静能生慧,静能明道。大智大慧,大彻大悟,必须由静做起。“暴走团”里的那些人是否也该修一下静的智慧,别一天到晚总想着折腾。这对自己对他人都有好处。有人说,我太胖了,需要暴走才能减肥。我告诉你一句网友调侃的话:“胖的唯一原因,是太小的身体容纳不了你饱满的性格”。
  大家知道张艺谋拍过一个系列,印象海南、印象云南、印象西湖等等。那么我们沿用这个思路的话,确实每一个社区,其实都可以看到“印象老年”。
  看张艺谋的电影,都有一个感受,就是张艺谋喜欢大场面,喜欢红颜色,喜欢团队,喜欢大规模,他也能够驾驭这种宏大的场面。大规模的群众性活动确实有它独到的地方,但是这种思路用在健身上啊,这是一种“民间张艺谋”。这样大规模的团队,我觉得这个“暴走团”的组织人,心理有点畸形,团体搞得这么大,不顾生命安全,噪音又这么扰民,咱们不能自个顾自个儿,公德心不能缺失。不管年龄大小,怎么都得讲理。但是,我觉得“霸道”本身,就是一个极端化了,以至于惹出来车祸。我觉得这里面还是一个心理话题。多年形成运动式的思维,把健身也搞成运动。大规模的运动,有一种潜意识中的宣泄心理。
  3. “暴走团”已不再是单纯的一个散步或者是跑步的身体锻炼群体,而更像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中设计的身体的乌托邦。
  我们在开车的时候,经常碰到这样的现象:一些大爷大妈他们跳广场舞回来之后,走路慢悠悠的,也不看红绿灯,该咋走就咋走,反正他知道车不敢撞,总是会让着老年人。那么这个“暴走团”呢?我想公众舆论已经对他们说得够多的了。为什么“暴走团”出了人命悲剧之后,他们还要固执地上路?勒庞在《乌合之众》一书中这样说:“个人一旦融入群体,他的个性便会被湮没,群体的思想便会占据绝对的统治地位。而与此同时,群体的行为也会表现出排斥异议,极端化、情绪化及低智商化等特点,进而对社会产生破坏性的影响。”   你有健身的自由,别人也有在马路上开车的自由。自由,本质上是一种节制,也可以说节制就是自由。你有暴走的自由,别人也有安静的自由。自由这个词,我觉得,绝对的自由实际上是一种惩罚。
  健身,你就好好健身。健身的目的,是为了身和心一起快樂。走就走呗,还要“暴”。连走路都要“暴”?其实这个打引号的暴走,已经带有一种霸道或者暴的这个倾向,有一种不太理性的行为在里面。这种大众心理的现象,我觉得确实需要社会的心理疏导。
  记得《人民日报》不只一次地讨论过违反交通规则的现象,比如说“中国式过马路”,等红绿灯的时候没有耐心。三五个人凑成一个团队就壮了声势,然后不看红绿灯直接就过斑马线。这种行为,其实就是有点儿“法不责众”心理,反正我们人多了也不怕车撞。这个人在生活当中,可能是个守规矩的人,但是一旦凑成一小撮,他就勇敢地冒险,并且,做一些破坏社会秩序的事儿。
  你看《焦点访谈》报道的这个“暴走团”,他们扛着大旗统一服装,喊着口号,可以这么说:“暴走团”已不再是单纯的一个散步或者是跑步的身体锻炼群体,而更像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中设计的身体的乌托邦。他们强调的是气势,就好像个体完全融入到集体当中,他玩的就是“人多就是正义”,暗含的是一种“人多力量大”的群体心理,有一种道德上的天然优越感。这种大众健身,实际上已经变了味道。
  全民健身这个活动本身很有意义。但是全民健身的一个核心,要有一个场地作为保障。那么现在的城市寸土寸金,现实情况是场地不足,那么,就容易造成一个争和抢的现象。“抢”,是我们这个民族长期以来,特别是计划经济时代物资紧缺产生的一个后遗症,比方说,一些人喜欢在公交车上抢座,一些“暴走团”又喜欢抢车道,一些广场舞大妈又喜欢抢占场地。这都是“抢”,是过去留下的一个不好的心理现象。
  不管怎么抢,仗着人多势众,这种表面上霸气的背后,多少有点倚老卖老的心理。扎推儿,几百人跳广场舞,造成一个势。“暴走团”,也排成长队,不就是散个步么?至于么?为什么要像搞什么运动式呢?这个运动式“暴走团”,我觉得实际上不再属于健身了,已经脱离了健身的基本功能,变成了一个娱乐性的活动,像张艺谋电影里的镜头。
  我倒觉得广场舞也好,“暴走团”也好,本身反映出咱们群众健身这样的一个全民健身机制,应该更加遵守社会的秩序,避免与其他社会群体产生冲突,我觉得这里面当然也要兼顾这种文化和代际的差异。
  一方面,我们对老年人都应该宽容,因为每个人都有老的时候;另一方面,老年人也要考虑年轻人的压力和他们的生活作息的习惯。自个儿呢,老啦,但是也不要引起年轻人的厌恶情绪。我觉得,社会群体不管是“80后”“90后”“00后”还是“60后”“50后”,代际差异、代际关系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通过一个公德心来找出求同存异的地方。然后各阶层之间各个年龄段之间,都能活得比较舒服,这个就才是最重要的。
  比方说跳广场舞的大妈,你可以开心地跳你的广场舞,但是你把音乐的声音调小一点行不行?尽量减少噪音扰民现象。你可以有快乐跳舞的权利,但是别人也有安静看晚霞的权利。无论是先进也好,文明也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玩法,年轻人喜欢拿着手机,这不好说就是先进,老年人喜欢跳广场舞、喜欢暴走。多元化才正常。大家互相不影响,多好。
  “暴走团”霸占公共道路,这应该引起社会的反思,但同时,我们也应该考虑到,老年人群体的不断扩大,随着这老年群体的进一步扩大,那么社会也应该考虑给这个“暴走团”一条比较安全的通道,也就是说让他们在安全的情况下健身。
  你想啊,年轻人都有自个儿的手机,有自个儿智能的玩法,那么中老年人,特别是已经退休的老年人。他们的子女,大部分在外地,那么他们的社交方式,更喜欢跟身边的线下的朋友通过聊天儿来健身。这也是“暴走团”产生的一个社会基础,或者说,基于这么一个现实,才出现了“暴走团”。“暴走团”既然成为了社会现象,慢慢地跟这个广场舞就有一比了。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是一种漠视规则的现象。有部电影的台词儿,我记得是这么说的:“你把我当成止痛药,还是路人甲啊?”就是说,你不能够无视规则把别人当成路人甲,这是对交通规则的蔑视,同时,也是给咱们这个暴走添了一个污名。没有比脚更长的路,那么暴走团要走好健身路,我觉得还是要遵守交通规则。
  你健身可以,但是违法不行。暴走可以,但是不能霸道。你必须要遵守社会的公共秩序,必须要遵守道路交通秩序,同时,我觉得社会也应该考虑给这个“暴走团”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间。
  这个社会,无论是法律意识还是规则意识,都应该进一步强化。在公共资源的配置上,我们当然要优待老人,在因为老龄化加速的今天,每个人都有老的时候,那么暴走团可能会越来越多,所以这个现象必须引起咱们政府和相关部门的重视。我们一方面应该有一个尊老敬老的初心,让老人不用暴走也能够安心和舒心地健身。另一方面,你不能只顾自己,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在自然科学界,因为地球围绕着太阳公转,所以才有了酷暑、严寒、风暴、阳光,那么在我们这个国家,在我们人和人之间,也是这样,正因为有了公众都应该遵守的一个规则,一个交通安全法规,那么,社会秩序才会更加良好。
  有人说暴走团已经构成了“多数人的暴力”,这个说法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如果我们倚老卖老、无视规则,就真的成了“多数人的暴力”。人可以暴走,但是你这个权利不能暴走,权利、责任和义务不能够跑偏,哪怕是以健身和运动的名义,哪怕你是被尊敬的群体、被尊敬的对象,也不应该简单粗暴,更加不能够仗着你有多少人,人多势众,去影响其他群体的利益。
  有些网友说的话也过于极端,比方说,有的网友,送给暴走团老年人一句话,“愿你活得比你的孩子更长久一些”。这句话其实是波斯的名言。听起来好像是一句祷告的话、祝福的话,但实际上那是最狠的一个咒语。网友说这样的话,太不应该,我觉得这个属于“华丽的暴力”。还有些网友说,不是什么变老啦,而是什么变坏了,这也太情绪化、太偏激,是非常不理性的说法。哪个群体都有好有坏,不能以偏概全。被恨的人没有痛苦,恨人的人却终将遍体鳞伤,所以,别傻傻的去恨人。   一个人,住在山里面,可能不只是狩猎,也可能是静坐,闭眼,冥想。同样,一个人在路上走,暴走,也不见得都是健身,可能也有某种情绪的宣泄,可能也有一种通过暴走来蔑视规则、倚老卖老这种潜在的心理。一个人活得不淡定,不淡然,就没有什么境界,没有什么自我养成的一个爱好,我觉得这跟修养有关。真正淡然,不是境界,是一种无奈。
  4. 凡是在虚构中张扬的,都是在现实中缺失的。这是一个心理学规律。
  怦然心动只是刹那惊艳,柴米油盐才是一辈子的生活方式。
  其实我们看一个人的心理也没那么玄。有句很诗意的话,就说“你的身体,已经把你心中所想完美地给表达出来”。你们看一个女孩子的身材,她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是暧昧还是热烈。
  那么同样,我们看一个喊着口号、拿着旗子的“暴走团”,他们的身体也把心中所想完美地表达了出来,他们非常清楚,对未来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献给现在。于是,他们就想展示当下的存在感,壮大声势,证明我是健康的。我是老了,但是我还是很健康。大概有这种潜意识的考虑。事实上,凡是在虚构中张扬的,都是在现实中缺失的。这是一个心理学规律。
  “暴走团”的有些老人,也要对他们进行心理疏导。有一个词叫“精神内战”,你觉得他们是自个儿给自个儿较劲吗?不对,他们是要拼老命刷存在感。毕竟,年轻时候也风光过,现在老了,没有太多人可以理解,没有太多的存在感,所以,他通过暴走这种方式,来显示他的存在。年轻人通过朋友圈儿社交媒体来刷存在感,他们通过暴走或者广场舞来刷存在感。
  “暴走团”的一些老人,他们的旗帜,他们的口号,他们的长队伍,他们的气势,这都是一种标识,不管做什么都重标识,这也是一种值得研究的心理现象。我们看电影当中,一些典型的美国男人就是这种心理啊,一看女人没戴戒指,哟,她没戴结婚戒指?那就是单身了。这就是典型的标识文化。看人不看脸,不看修养,就看他喝什么牌子的酒、开什么牌子的车,这也是一种标识文化。这个标识文化,也影响到我们的文化心理,我觉得这种现象也值得研究。
  “暴走团”现象的背后,也说明我们生活太缺乏诗和远方。什么叫诗?诗,就说不用理解。理解干嘛呢,感受那种气那种意境就够了,比如说谈恋爱,等你理解了清楚了,两个人彼此无缝对接了,那完了,就等于说“始于冲动、终于理解”。等于你把它給肢解了,就没有美感了,比如说“今天晚上六点钟,到某某酒店吃饭”,这个表达很清楚,但它不是诗,是散文。我觉得这些“暴走团”的中老年人身上缺乏一种诗意,更缺乏远方这种情怀。如果有了那种诗意,他可能就会在生活当中多了一些审美、多了一些修为,就不会这么张扬,到大马路上大呼小叫了。
  我们看那些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男人,他们说的话基本都是不可信的,因为在那种热烈的情况下,他可能是丧失理性的,是狂热的行为,是多巴胺的分泌。那么,同样道理,“暴走团”的一部分老人,他们也是被这种群体无意识的狂热行为冲昏了头脑,可着劲儿的去刷这个存在感,那么他们的行为也是缺乏理性的,所以他们可以无视交通规则,无视红绿灯,甚至,在悲剧发生之后,还不消停。
  有时候张扬不见得是一种宏大,反而是一种小。当然,小有小的好,你看小鸟儿那么小,可他玩的是整个天空。所以,我倒觉得大跟小其实没有什么必然的一个关系。有句话叫作:一个人最重要作品就是他自己。你首先要对自己的安全负责,首先要爱自己,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爱,那么我觉得这种行为就只能无语了。
  周立波说过一句话,“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人,之所以不幸福,也可能是被自己所耽误的。这句话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就是说,有些人,像“暴走团”里的那类人,悲剧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为什么还不改呢?还毅然决然地“霸道”暴走呢?我觉得,这在心理学上,叫心理上的疲惫。这种疲惫体现在一个群体上,疲惫状态中的这个群体,就能做惊天动地的事情。无论多大的事,他都可以麻木。这种麻木感,我觉得也是一种可怕的现象。麻木到什么情况呢?麻木到已经适应了这种不太平。他们的心理已经疲惫得适应了各种舆论的风口浪尖儿,他们表示淡定。其实,这种“淡定”是一种迟钝,疲惫的迟钝。
  5. 重塑“知书达礼”的社会氛围,“暴走团”也可以传播文明礼仪。
  上面几点,说的都是社会学、心理学和哲学上的问题分析,下面我提点个人建议。
  重塑“知书达礼”的社会氛围,“暴走团”也可以传播文明礼仪。
  如果把这个结论先抛出来,你一定觉得太空,不好操作,对吧?非也,我的意思是通过“小手”拉“大手”。我们知道,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对自己的宝贝孙子,都是宠爱有加。没错,老人可能固执,同事说朋友说,他未必听,但是孙子说,他没有理由不听。孙子劝他要遵守交通规则,他能不听吗?
  我手头有一个例子。今年开学第一课,我应邀给小学生讲中国古典诗词之美。有很多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前来“陪读”了。
  我让现场的小朋友一起背诵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之后,我问小朋友:如果我告诉你这首诗是后人篡改过的“假诗”,你会不会很吃惊?2015年南京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中就有这么一道题:从小就开始背的古诗“举头望明月”,有了新的版本“举头望山月”,你觉得哪一个版本更加出色?
  我在讲《静夜思》新的版本时,格外留意那些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脸上表情,趁他们还没有发怒,我和孩子抓紧时间互动。还好,有一个孩子,就知道这个新的版本。我这才松口气。
  我告诉孩子们:我们今天背诵的《静夜思》是明清以后的版本,宋代以前影响较大的唐诗选本比如北宋郭茂倩的《乐府诗集》、宋洪迈的《万首唐人绝句》中,是这样的:“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大家想想,李白可是诗仙啊,一首五言绝句,20个字,一字千金,怎么可能出现“明月”一词重复使用呢?有一种说法是清朝乾隆年间蘅塘退士所编的《唐诗三百首》中,首次篡改了两个字,两次使用“明月”,暗含“反清复明”之意。   还有一个证据:传入日本的《李太白文集》中,这首诗也是“床前看月光”“举头望山月”。依据古韵,诗中“看”、“望”在作动词时都读平声。
  另外,复旦大学教授章培恒、骆玉明主编的《中国文学史》(新著,增订本),在《新著》上卷第七章《唐诗的新气象与李白》中,也没有采用流传甚广的版本,而是用了“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这一鲜为人知的版本。
  章培恒称,此诗文字的依据来自《四部丛刊》影明本《分类补注李太白诗》。据日本森濑寿三教授考证,宋本《李太白文集》、宋刊《乐府诗集》、洪迈《万首唐人绝句》嘉靖本(现存此书的最早刊本)所收此诗均与此同。如今流传甚广的版本,经研究为明代后期人所改。明代人爱改诗,唐诗三百首大多被篡改。
  “床前看月光”,主谓宾都有。“床前明月光”呢,则省去了谓语。如果你古典诗词修养很高的话,你就会感觉到,“山月”是个美好的意像,月只“半轮”,使人联想到青山吐月的优美意境,而“明月”没有什么意像可言。李白还有一首诗叫《峨眉山月歌》:“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床前明月光”的“床”究竟是不是睡觉的床呢?
  这个“床”,是什么意思呢?按照《说文解字》的解释,床是安坐之器皿,甲骨文中的“床”是一个支撑物,可以坐下来,也可以睡觉。有人说是睡床,有人说是“马扎子”。也有人说,这个“床”是通假字,通“窗”,说李白正在隔窗望月。目前还没有一个权威的结论,我觉得结合整首诗的语境,上面“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的“床”,应该是睡床,而非“马扎子”。原因是这首诗写于开元十四年,也就是公元726年,当时李白26岁。一个26岁的小伙子,又不是3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还坐在“马扎子”上看月光呢?
  “疑是地上霜”,霜都有了,说明是深秋了。一个人在外 “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说明他想家了。
  这堂课,整整讲了一个小时,因为和小朋友之间的互动比较好,所以这些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在很认真地听课。以他们这样的年纪,也能够接受“床前明月光”是一首“假诗”这个结论,对我惊爆李白“静夜思”千古之谜,他们也津津乐道,这不是因为我讲得好,而是因为孩子,因为他们的孙子爱听,所以,即使在最后的提问环节,他们也没有为难我。
  现在传统文化热,很多人开始读儒家的书。各位知道,儒家的“儒”,这个字就是柔和的意思。儒家讲的核心是什么呢?就是一个字:“礼”。如果用四个字来说,那就是“知书达礼”。
  可是,我们有些年长者中年人在这方面做得确实很不够。过去有私塾教育,老師除了教学生认识字、传道授业之外,还教学生应酬的礼节和规矩,还有一些家风。另外,在婚丧嫁娶当中,现场的主持礼仪,也会把各种礼节和规矩传播下去。这个主持礼仪,即使当不了官考不上举人,回到农村,做个穷秀才,也一样受人尊重,而且还多了一份主持礼仪的收入。
  儒家的学说都离不开礼。我觉得我们现在缺失的是这种礼,包括老年人,也一样应该注意这种礼,应该给咱们年轻人带一个头,把这种礼传播下去,而不是一味地任性暴走。这样需要慢慢来。
  命,与其算,不如改;佛,与其信,不如修。成熟是什么?就是:容得下生命的不完美,也经得起世事的颠簸。
  有人问泰戈尔三个问题:第一,世界上什么最容易?第二,世界上什么最难?第三,世界上什么最伟大?泰戈尔回答:指责别人最容易,认识自己最难,爱最伟大。
  是故,有理由相信,只要我们少一点指责,多一点爱,重塑“知书达礼”的社会氛围,“暴走团”也可以传播文明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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