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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总结了近十五年来企业家精神与制造业产业链重构关系的新进展，一是关于企业家精神的相关研究，包括企业家精神内涵界定、影响因素及升级路径;二是关于制造业产业链重构内涵界定、重构原因和重构模式;三是企业家精神与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的互动关系，包括二者能够互相影响的原因、彼此促进的作用机制。企业家精神是促进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的内在动力，在未来的研究中，学者们可能会更注重结合现实情况，运用计量实证的方式对该主题进行探讨。
关键词：企业家精神;制造业升级;产业链重构
企业家精神能促进产业升级，产业升级也能激发企业家精神，二者间的关系是近十五年来国内外文献的研究热点。欧雪银（2013）认为近年的研究热点多集中在企业家精神与产业集聚的互动关系，企业家精神在产业集聚中产生，反过来又促进产业集聚的发展。于涛（2015）基于主观博弈的理论模型，提出企业家精神提升能够优化制造业产业结构。冯伟和李嘉佳（2019）则从经济增长原动力的视角切入，利用我国2000～2015年省级面板数据，认为企业家精神在总体上对产业升级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可见，现有文献大多聚焦在企业家精神对制造业整体产业发展的影响上，从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的视角来分析企业家精神与产业升级互动关系的文献较少。
“为何在我国制造业产业链升级和再造过程中，需要强调企业家精神所发挥的作用？”這一问题成为广大学者热议的主题。现有文献主要将原因归纳为两方面，一是基于制造业自身存在的问题，当前其产业链升级受阻，产业全球竞争优势发挥需要企业家精神这类内在驱动力（欧雪银，2009）。二是基于产业发展的大环境，新冠疫情为制造业产业链重构带来了新的挑战，在经济相对疲软阶段，企业家精神内在的创新、责任、工匠精神等要素对产业链升级、经济复苏具有重要意义（李雪和刘传江，2020）。在疫情及中后期的恢复中，企业家需要努力扮演好“保障者”、“建设者”、“护送者”、“护航者”的角色，为企业家精神标注新内涵，在实现相关产业正常运作的基础上，促进制造业产业重构和升级，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
目前已有大量企业家精神或者制造业产业链重构单一主题的研究，研究企业家精神与产业升级关系的文献数量亦不少。但从整体上来看，现有文献对企业家精神影响制造业产业链升级和重构的重视程度不够。本文通过梳理近十五年关于企业家精神、制造业产业链发展的相关研究，从原因、影响过程、路径等方面，分析企业家精神与制造业产业链重构间的互动关系，旨在为提升我国制造业产业链国际竞争力提供有益经验。
一、关于企业家精神的相关研究
关于企业家精神内涵的界定。国外对企业家精神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19世纪初期经济学家熊彼特的创新理论，他认为企业家的职能就是创新，企业家精神是不断从事“破坏性”工作的创新精神。随后大多国外文献在肯定创新是企业家精神重要组成部分的基础上，对企业家精神内涵进行了外延。纵观国内研究，张维迎（2004）认为，企业家精神包含冒险精神、创新精神、不满足精神和英雄主义精神。杨宇和郑垂勇（2007）认为企业家精神是一种将变革和开拓结合在一起的创业和创新精神。随着我国经济步入新时代，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的战略转变要求所有参与市场活动的主体真正适应新时代的要求，企业家精神因此也被从爱国情怀、勇于创新、诚信守法、社会责任和国际视野五个角度赋予了符合中国国情的新内涵。
关于企业家精神测度指标的研究。国内外学者对企业家精神的测度至今尚未形成统一的界定标准，部分学者以企业家创业活动为视角，仅采用自我雇佣率、企业进入/退出率等指标衡量企业家精神（Glaeser，2007; 郑尚植等，2018;冯伟和李嘉佳，2019）。部分学者则以企业家创新行为为突破口，采用 R&D 经费投入、专利授权数等指标衡量企业家精神（郭俊华和白永秀， 2009 邓军蓉，2019）。现有研究侧重于从创业或创新某一维度对企业家精神展开讨论，存在不合理、不全面性，李政和刘丰硕（2020）将企业家精神分解为创业精神、创新精神，对其进行更具综合性的研究。
关于企业家精神影响效应的研究。现有文献主要从微观和宏观对该问题展开讨论，从中研究企业家精神影响效应的研究相对较少。微观领域大多以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蒋春燕和赵曙明（2006）基于省级新兴企业数据，得出企业家精神可通过组织学习影响组织经营绩效的结论;宏观领域的研究则集中于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马忠新和陶一桃（2019）实证检验我国企业家精神继承对宏观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和效果，发现企业家精神历史传承能够明显增加各城市的人均 GDP。此外，还有少数学者从产业集聚、高新技术产业升级等中观层面研究了企业家精神所产生的影响效应（欧雪银，2010;余文涛，2018;张旻等，2019）。
二、关于产业链重构的相关研究
关于产业链内涵的研究。对产业链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其指出基于工业生产分工所形成的迂回生产链条就是产业链。国外对产业链的研究起步较早，但大多数学者没有直接界定产业链的内涵，而是通过分析价值链间接地研究产业链的内涵（Stevens，1989;Liena Kano等，2020）。国内文献对产业链内涵的拓展则更为丰富，越来越多的国内学者认为产业链应包括需求链、供给链、知识链、企业链、空间链和价值链六大链条（刘志彪，2019;廖喜生等，2019;李雪和刘传江，2020）。
关于产业链重构原因的研究。学者们将我国产业链重构的原因归纳为以下两方面。第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逐步成为全球产业链枢纽和世界工厂，现代产业竞争已上升到产业链层面竞争，提升产业链竞争力，实现产业链优化尤为迫切，而优化的关键在于能否实现产业链的重构。（刘志彪，2019;李雪和刘传江，2020）。第二，新冠疫情爆发使得我国产业链发展陷入风险，从中短期来看，疫情引发了市场型断链和卡链，从长期来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实施的政治干预引发了非市场型的断链和卡链。因此，提升基础产业发展能力、培养GVC上的“链主”，避免因核心技术不足卡脖子的现象，优化现有产业链结构，重新构建高级化、现代化的产业链迫在眉睫（黄奇帆，2020;余振和刘李威，2020）。 关于产业链重构方式的研究。部分学者认为产业链重构与产业链升级、产业链创新、产业链再造、产业链优化有着相同的内涵（Pilar Tejada，2011;罗仲伟和孟艳华，2020）。现有研究主要有两类，首先，研究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的路径。吴兴杰（2016）认为制造业产业链重构意味着产业链上各要素的重新整合。严北战（2019）提出只有发挥产业链上各要素的协调效应、创新效应，才能有效提高产业发展实力，推动制造业升级。韩言虎和罗福周（2017）认为产业链整合对制造业创新协同性、创新绩效有正向作用，能够有效促进制造业产业链升级与重构。还有一部分学者认为产业链与其他链状关系融合是实现产业链重构的重要方式。卫林英等（2020）基于知识链、供应链融合所带来的优势，探寻促进陕西省高新技术产业产业链重构的途径。洪银兴（2019）围绕产业链布局创新链，认为实现产业链重构的关键在于掌握创新链环节的核心技术;其次，研究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的新趋势。黄奇帆（2020）认为疫情影响下，未来我国制造业产业链重构呈现以下新趋势：第一，因疫情防控得当，世界产业链的中心正向中国市场转移。第二，世界各国为抗疫和恢复生产所做的努力，客观上会让各种资源涌向中国市场。第三，我国将继续坚持对外开放，积极参与全球产业链重构。李雪和刘传江（2020）认为我国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短期和长期所显现出的新趋势不尽相同。知识链、创新链等六链并举，修复并重构制造业产业链是短期的趋势。而提高“平台型产业”、“血液型产业”、“大脑型产业”、“牵引型产业”这四大板块的“互嵌”支撑度与“融合”发展度是我国制造业产业链重构长期的趋势。
三、关于企业家精神与产业链重构互动关系的相关研究
关于制造业产业链重构影响企业家精神的研究。刘斯琴（2017）认为要素禀赋是价值链重构的外因，要素禀赋配置的动力源于企业家精神。Audia&Rider（2005）认为产业链重构中，要素与要素联系增强，企业家能利用所产生的各种联系，激发其善于捕捉市场机会的企业家精神。G.Piras et al（2012）认为产业链重构将原本没有形成社会网络的产业集中在一起，产业较之原有情况竞争则处于更为激烈的环境，产业链重构使得上下游产业间合作增强，各产业培育替代品的能力增强，创新压力随之增加，企业家精神由此激发。Rocha&Sternberg（2005）认为产业链重构需考虑外部国际市场反应，外部技术、创新和人力资本的溢出利于培育企业家精神。同时，在产业链附加值高的产业内形成的企业，通常会追求国际市场地位，它们会利用国外区位优势，整合资源，该动机会迫使企业家发挥企业家精神。
关于企业家精神影响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的研究。欧雪银（2019）提出企业家精神使得制造业步入全球产业链高端，从而创造制造业产业链全球竞争优势的观点。Lawrence V. 等（2006）认为在企业家的协调和管理下，企业家精神可防止和拯救产业链的中断。Mueller（2006）认为企业家精神属于高级人力资本，企业家会比普通人更熟悉市场机会信息，拥有一些创业创新必要的技能和金融资源。其拥有的管理经验也会使得他们在产业链重构过程中更熟练地协调要素间的配置。Sophie Pochard（2009）认为制造业产业链重构过程中存在一定的传导风险，识别和防御产业链重构过程中风险也是企业家精神的功能之一。
四、文献评述
第一，我国新时代发展背景下企业家精神影响效应呈现出的新特征，现有文献多停留在宏观或微观层面，涉及中观产业升级的文献，尤其是聚集于产业链升重构的文献较少。
第二，对于产业链重构的研究多停留在理论层面，很少有学者综合产业组织理论、创新理论、计量经济学等多学科和方法，运用定量手段来研究这一问题。此外，对于產业链重构模式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多链融合或产业链整合上，从企业家精神切入，研究产业链重构深层动力的文献较为缺乏。
第三，国内文献主要强调制造业相关企业如何发挥企业家精神，识别和防范产业链重构中的社会风险，对于如何发挥企业家精神，推动我国产业链步入全球产业链高端，提升国际竞争力问题的研究并不多见。
参考文献：
[1]黄奇帆.全球产业链重构的三点思考[J].中国中小企业，2020（07）：56-57.
[2]Stevens. Integration the Supply Chain[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hysical Distribution and Material Management，1989（19）.
[3]欧雪银.企业家精神与产业集聚关系研究新进展[J].经济学动态，2013（06）：132-141.
（作者单位：广西大学商学院）
关键词：企业家精神;制造业升级;产业链重构
企业家精神能促进产业升级，产业升级也能激发企业家精神，二者间的关系是近十五年来国内外文献的研究热点。欧雪银（2013）认为近年的研究热点多集中在企业家精神与产业集聚的互动关系，企业家精神在产业集聚中产生，反过来又促进产业集聚的发展。于涛（2015）基于主观博弈的理论模型，提出企业家精神提升能够优化制造业产业结构。冯伟和李嘉佳（2019）则从经济增长原动力的视角切入，利用我国2000～2015年省级面板数据，认为企业家精神在总体上对产业升级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可见，现有文献大多聚焦在企业家精神对制造业整体产业发展的影响上，从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的视角来分析企业家精神与产业升级互动关系的文献较少。
“为何在我国制造业产业链升级和再造过程中，需要强调企业家精神所发挥的作用？”這一问题成为广大学者热议的主题。现有文献主要将原因归纳为两方面，一是基于制造业自身存在的问题，当前其产业链升级受阻，产业全球竞争优势发挥需要企业家精神这类内在驱动力（欧雪银，2009）。二是基于产业发展的大环境，新冠疫情为制造业产业链重构带来了新的挑战，在经济相对疲软阶段，企业家精神内在的创新、责任、工匠精神等要素对产业链升级、经济复苏具有重要意义（李雪和刘传江，2020）。在疫情及中后期的恢复中，企业家需要努力扮演好“保障者”、“建设者”、“护送者”、“护航者”的角色，为企业家精神标注新内涵，在实现相关产业正常运作的基础上，促进制造业产业重构和升级，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
目前已有大量企业家精神或者制造业产业链重构单一主题的研究，研究企业家精神与产业升级关系的文献数量亦不少。但从整体上来看，现有文献对企业家精神影响制造业产业链升级和重构的重视程度不够。本文通过梳理近十五年关于企业家精神、制造业产业链发展的相关研究，从原因、影响过程、路径等方面，分析企业家精神与制造业产业链重构间的互动关系，旨在为提升我国制造业产业链国际竞争力提供有益经验。
一、关于企业家精神的相关研究
关于企业家精神内涵的界定。国外对企业家精神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19世纪初期经济学家熊彼特的创新理论，他认为企业家的职能就是创新，企业家精神是不断从事“破坏性”工作的创新精神。随后大多国外文献在肯定创新是企业家精神重要组成部分的基础上，对企业家精神内涵进行了外延。纵观国内研究，张维迎（2004）认为，企业家精神包含冒险精神、创新精神、不满足精神和英雄主义精神。杨宇和郑垂勇（2007）认为企业家精神是一种将变革和开拓结合在一起的创业和创新精神。随着我国经济步入新时代，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的战略转变要求所有参与市场活动的主体真正适应新时代的要求，企业家精神因此也被从爱国情怀、勇于创新、诚信守法、社会责任和国际视野五个角度赋予了符合中国国情的新内涵。
关于企业家精神测度指标的研究。国内外学者对企业家精神的测度至今尚未形成统一的界定标准，部分学者以企业家创业活动为视角，仅采用自我雇佣率、企业进入/退出率等指标衡量企业家精神（Glaeser，2007; 郑尚植等，2018;冯伟和李嘉佳，2019）。部分学者则以企业家创新行为为突破口，采用 R&D 经费投入、专利授权数等指标衡量企业家精神（郭俊华和白永秀， 2009 邓军蓉，2019）。现有研究侧重于从创业或创新某一维度对企业家精神展开讨论，存在不合理、不全面性，李政和刘丰硕（2020）将企业家精神分解为创业精神、创新精神，对其进行更具综合性的研究。
关于企业家精神影响效应的研究。现有文献主要从微观和宏观对该问题展开讨论，从中研究企业家精神影响效应的研究相对较少。微观领域大多以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蒋春燕和赵曙明（2006）基于省级新兴企业数据，得出企业家精神可通过组织学习影响组织经营绩效的结论;宏观领域的研究则集中于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马忠新和陶一桃（2019）实证检验我国企业家精神继承对宏观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和效果，发现企业家精神历史传承能够明显增加各城市的人均 GDP。此外，还有少数学者从产业集聚、高新技术产业升级等中观层面研究了企业家精神所产生的影响效应（欧雪银，2010;余文涛，2018;张旻等，2019）。
二、关于产业链重构的相关研究
关于产业链内涵的研究。对产业链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其指出基于工业生产分工所形成的迂回生产链条就是产业链。国外对产业链的研究起步较早，但大多数学者没有直接界定产业链的内涵，而是通过分析价值链间接地研究产业链的内涵（Stevens，1989;Liena Kano等，2020）。国内文献对产业链内涵的拓展则更为丰富，越来越多的国内学者认为产业链应包括需求链、供给链、知识链、企业链、空间链和价值链六大链条（刘志彪，2019;廖喜生等，2019;李雪和刘传江，2020）。
关于产业链重构原因的研究。学者们将我国产业链重构的原因归纳为以下两方面。第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逐步成为全球产业链枢纽和世界工厂，现代产业竞争已上升到产业链层面竞争，提升产业链竞争力，实现产业链优化尤为迫切，而优化的关键在于能否实现产业链的重构。（刘志彪，2019;李雪和刘传江，2020）。第二，新冠疫情爆发使得我国产业链发展陷入风险，从中短期来看，疫情引发了市场型断链和卡链，从长期来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实施的政治干预引发了非市场型的断链和卡链。因此，提升基础产业发展能力、培养GVC上的“链主”，避免因核心技术不足卡脖子的现象，优化现有产业链结构，重新构建高级化、现代化的产业链迫在眉睫（黄奇帆，2020;余振和刘李威，2020）。 关于产业链重构方式的研究。部分学者认为产业链重构与产业链升级、产业链创新、产业链再造、产业链优化有着相同的内涵（Pilar Tejada，2011;罗仲伟和孟艳华，2020）。现有研究主要有两类，首先，研究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的路径。吴兴杰（2016）认为制造业产业链重构意味着产业链上各要素的重新整合。严北战（2019）提出只有发挥产业链上各要素的协调效应、创新效应，才能有效提高产业发展实力，推动制造业升级。韩言虎和罗福周（2017）认为产业链整合对制造业创新协同性、创新绩效有正向作用，能够有效促进制造业产业链升级与重构。还有一部分学者认为产业链与其他链状关系融合是实现产业链重构的重要方式。卫林英等（2020）基于知识链、供应链融合所带来的优势，探寻促进陕西省高新技术产业产业链重构的途径。洪银兴（2019）围绕产业链布局创新链，认为实现产业链重构的关键在于掌握创新链环节的核心技术;其次，研究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的新趋势。黄奇帆（2020）认为疫情影响下，未来我国制造业产业链重构呈现以下新趋势：第一，因疫情防控得当，世界产业链的中心正向中国市场转移。第二，世界各国为抗疫和恢复生产所做的努力，客观上会让各种资源涌向中国市场。第三，我国将继续坚持对外开放，积极参与全球产业链重构。李雪和刘传江（2020）认为我国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短期和长期所显现出的新趋势不尽相同。知识链、创新链等六链并举，修复并重构制造业产业链是短期的趋势。而提高“平台型产业”、“血液型产业”、“大脑型产业”、“牵引型产业”这四大板块的“互嵌”支撑度与“融合”发展度是我国制造业产业链重构长期的趋势。
三、关于企业家精神与产业链重构互动关系的相关研究
关于制造业产业链重构影响企业家精神的研究。刘斯琴（2017）认为要素禀赋是价值链重构的外因，要素禀赋配置的动力源于企业家精神。Audia&Rider（2005）认为产业链重构中，要素与要素联系增强，企业家能利用所产生的各种联系，激发其善于捕捉市场机会的企业家精神。G.Piras et al（2012）认为产业链重构将原本没有形成社会网络的产业集中在一起，产业较之原有情况竞争则处于更为激烈的环境，产业链重构使得上下游产业间合作增强，各产业培育替代品的能力增强，创新压力随之增加，企业家精神由此激发。Rocha&Sternberg（2005）认为产业链重构需考虑外部国际市场反应，外部技术、创新和人力资本的溢出利于培育企业家精神。同时，在产业链附加值高的产业内形成的企业，通常会追求国际市场地位，它们会利用国外区位优势，整合资源，该动机会迫使企业家发挥企业家精神。
关于企业家精神影响制造业产业链重构的研究。欧雪银（2019）提出企业家精神使得制造业步入全球产业链高端，从而创造制造业产业链全球竞争优势的观点。Lawrence V. 等（2006）认为在企业家的协调和管理下，企业家精神可防止和拯救产业链的中断。Mueller（2006）认为企业家精神属于高级人力资本，企业家会比普通人更熟悉市场机会信息，拥有一些创业创新必要的技能和金融资源。其拥有的管理经验也会使得他们在产业链重构过程中更熟练地协调要素间的配置。Sophie Pochard（2009）认为制造业产业链重构过程中存在一定的传导风险，识别和防御产业链重构过程中风险也是企业家精神的功能之一。
四、文献评述
第一，我国新时代发展背景下企业家精神影响效应呈现出的新特征，现有文献多停留在宏观或微观层面，涉及中观产业升级的文献，尤其是聚集于产业链升重构的文献较少。
第二，对于产业链重构的研究多停留在理论层面，很少有学者综合产业组织理论、创新理论、计量经济学等多学科和方法，运用定量手段来研究这一问题。此外，对于產业链重构模式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多链融合或产业链整合上，从企业家精神切入，研究产业链重构深层动力的文献较为缺乏。
第三，国内文献主要强调制造业相关企业如何发挥企业家精神，识别和防范产业链重构中的社会风险，对于如何发挥企业家精神，推动我国产业链步入全球产业链高端，提升国际竞争力问题的研究并不多见。
参考文献：
[1]黄奇帆.全球产业链重构的三点思考[J].中国中小企业，2020（07）：56-57.
[2]Stevens. Integration the Supply Chain[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hysical Distribution and Material Management，1989（19）.
[3]欧雪银.企业家精神与产业集聚关系研究新进展[J].经济学动态，2013（06）：132-141.
（作者单位：广西大学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