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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随着质疑其规范性争论的渐熄，其地位在现实应用中也得到了认可。以往对“一直以来”的讨论，虽然也多涉及其句法功能和几个相关义近词语的应用,但都是从它存在的理据和规范性方面着手的。①在其被广泛应用之后,人们对它的功能和用法及其与“一直”、“长期以来”等词语之间的异同还缺乏系统深入的认识。本文从分析“一直以来”的句法功能入手，并以此为基础，比较了“一直以来”与“一直”、“长期以来”在实际应用中的异同，希望能够对“一直以来”等词语的理解和应用提供一些借鉴。
一、“一直以来”的句法功能
（一）句首作状语
（1）句首做状语，后面多有逗号，以示强调或表示停顿。
一直以来，我当你是孩子，一个傻孩子，坚持着自己，也同时把伤痛留给自己。（百度网页2005-07-01）
一直以来，挽救濒临损毁古籍的方法，是把书籍拆开，喷上一种碱性中和剂，来中和硫酸。（《人民日报》1991-10-13）
（2）句首做状语，和后面主语紧紧相连。有两种情况：
①修饰统摄整个句子
一直以来香港都在扮演着国际商业中心的角色。（《人民日报》【复印期号】199608）
一直以来我国都在致力于同周边国家发展睦邻友好关系。（《人民日报》2004-03-16）
②只修饰统摄主语
一直以来在对3G表态上有所保留的移动通信运营商，虽然此次展会也揭开了面纱……(《人民日报》2003-12-01)
一直以来在社会上存在广泛争论的“撞了白撞”的说法，在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三审的道路交通安全法草案中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人民日报》2003-07-09)
（3）句首做状语，修饰的往往是名词性短语或动词性短语。（这种情况多出现在口语和网络标题中，且频率很高）
一直以来让我很感动的事情。(百度网页2005-07-06)
一直以来对河南IDC网的支持。(同上)
一直以来都在感受你。(同上)
（二）句中做状语
（1）放在谓词前面，有一定依附性。
这个过渡一直以来进展缓慢，颇受澳门各界人士的批评。(《人民日报》【复印期号】199502)
在世界汽车工业“6＋3”格局中，本田技研工业株式会社一直以来都很“特别”……(《人民日报》2003-11-17)
举办各种形式的公益活动，提升书店的社会效益，一直以来是北京图书大厦秉持的原则。（《人民日报》2005-08-05）
（2）在句中作独立的状语，表强调，带有插入语的性质。
台湾当局的不智之举，显性的后果是牺牲了台湾学子的利益，隐性的后果是削弱了台湾自身的竞争能力，因此，一直以来，受到岛内莘莘学子和有识之士的强烈批评。(《人民日报》2003-11-27)
据介绍，一直以来，因公出国的供汇范围主要针对财政预算内的党政军机关、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和民主党派，对企业和预算外单位公务出国用汇缺乏统一的管理规定。(《人民日报》2004-12-09)
（3）和前面连词一起构成一个独立成分，带有状语的性质。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台湾当局一些人当然难辞其咎，因为一直以来，是他们找寻诸如“安全隐患”、“循序渐进”等借口，从中作梗。（《人民日报》2004-01-07）
引人瞩目的是，该党候选人……击败了与他同一选区的国民会议党主席奥马尔·阿布杜拉，而一直以来，甘德巴尔选区都被公认为是阿布杜拉家族的“大本营”。(《人民日报》2002-10-14)
（三）句中做定语
“采访普京总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李晶说。(《人民日报》2004-10-14)
至于佘祥林将获得国家赔偿的数额，万鄂湘表示，数额多少，将根据相关法律和中国一直以来的司法实践决定。(《人民日报》2005-04-15)
二、“一直”与“一直以来”的辨析
“一直表示动作持续不断或状态持续不变”{2}。“一直以来”，相当于“从过去某时直到现在”，终
点是清楚的，即说话的时间，只是起点比较模糊。
（一）句法功能的不同和相同句法位置上表
义的差异。 “一直以来”有句首作状语，句中作状语、作定语等三类句法功能。“一直”表时间时，主要句法功能是在句中作状语；在句首作状语时只有“一直以来”作状语时的（2）、（3）两种用法，虽然讲得通，但并不常见；句中作状语时只有“一直以来”的（1）一种用法。试比较:句首作状语（2）
一直香港都在扮演着国际商业中心的角色。
一直以来香港都在扮演着国际商业中心的角色。
句首作状语（3）
一直让我很感动的事情。
一直以来让我很感动的事情。
句中作状语（1）
上级检查多、考核多一直是乡镇、部门基层干部“难以承受之重”。
上级检查多、考核多一直以来是乡镇、部门基层干部“难以承受之重”。(《人民日报》2005-01-28)
可以看出，在三个句法位置中，虽“一直”和“一直以来”可以互换，但所表达的具体意义是有差别的。在表示时间时，“一直”侧重于点，某个过程的每时每刻；“一直以来”侧重于面，某个过程的整个时间段。{3}
（二）语义指向不同。例如：
一直以来我国都在致力于同周边国家发展睦邻友好关系。
一直我国都在致力于同周边国家发展睦邻友好关系。
“一直以来”的语义指向往往是后面整个句子，也就是说，在这里它修饰统摄“我国都在致力于同周边国家发展睦邻友好关系”整个句子，而不是具体哪个词。〔上述句首作状语（2）②中，虽说“一直以来”修饰统摄的是句子主语，但是这个句子主语本身就是一个句子性质的成分，从这个角度讲“一直以来”的语义指向仍是整个句子。〕而“一直”在语义上指向的是句中具体的谓词，在这里是“致力于”。这种情况下，将“一直”放到“致力于”的前边，句子更为通顺，更符合主流说法。再如：
（√）对于新馆的建筑风格，一直以来有两种意见。(《人民日报》2005-02-02)
（√）一直以来对于新馆的建筑风格，有两种意见。
（√）对于新馆的建筑风格，一直有两种意见。
（×）一直对于新馆的建筑风格，有两种意见。
通过以上两组例子可以看出，句中作状语的“一直以来”是可以提到句首的，并且句义不会受到影响，这更好地说明了它的语义指向是整个句子。而“一直”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提到句首，说明了它的语义指向是谓词，这也反映了它和谓词关系的密切性。
下面我们再举两个二者同现的例子：
一直以来，我国证券市场在新股发行上一直沿用固定市盈率的方法，其弊端日益显露。
（《证券时报》2000-06-12）
一直以来，在国家各种人员招录中，户籍限制一直是报考重要的“门槛”。
（《人民日报》2005-11-07）
句中“一直以来”和“一直”各司其职，一个统摄全句，一个关照谓词，很好地将两者的不同显示出来。
（三）表示时段的不同。“一直”是表示“一个时间段”的副词。只是它所表示的时间起点和终点都不很明确（除非句中有表示时间的词），因此，它表示动作或状态的持续时，不受时间状态的限制。可以表示从过去到现在（我一直很喜欢读书）；可以表示从现在到将来（我会一直喜欢读书）；可以表示从过去到过去（那些年，我一直喜欢读书）；可以表示从将来到将来（即使毕业后，我也会一直喜欢读书）；还可以表示从过去到现在再到将来（小王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愣愣地出神）。
“一直以来”只能指起于过去止于现在的这段时间，并且不涉及将来，比单说“一直”更明确。因此上面所提到的“一直”所表示的几个时间段中，只有“从过去到现在”适合“一直以来”，其他都不行。
三、“一直以来”与“长期以来”的辨析
“一直以来”相当于“直到现在”，强调的是到说话时为止某一动作或状态的持续不变；“长期以来”表示的时间较长，指的是到现在为止很长的一段时间。
有的观点认为“一直以来”在句首作状语
（第一种情况）和在句中作定语时可用“长期以来”替换。{4}其实所有出现“一直以来”的地方都可换用“长期以来”，但二者是有差异的。
上面提到“一直”表动作或状态的持续时，时间的起点和终点都不很明确，因此持续性不受时间长度的限制，可长可短，如：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短）
(《现代汉语八百词》)
三年以来，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的情景，一直到现在，我总是不能忘记。（长）
（百度网页2005-07-06)
这也影响到“一直以来”在时间表达上可长可短。当“一直以来”表达时间较长时，可以用“长期以来”替换，但意义有细微差异。
一直以来，挽救濒临损毁古籍的方法，是把书籍拆开，喷上一种碱性中和剂，来中和硫酸。
长期以来，挽救濒临损毁古籍的方法，是把书籍拆开，喷上一种碱性中和剂，来中和硫酸。
当“一直以来”表达相对较短的时间时，二者的差异就比较明显了，这时用“长期以来”替换不太合适。如：
“采访普京总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李晶说。
“采访普京总统是我长期以来的梦想。”李晶说。
一直以来喜欢用一直以来作为自己写东西的开头。
长期以来喜欢用一直以来作为自己写东西的开头。
“一直以来的梦想”是说，自从产生了采访普京这一想法，“一直”就想去做“采访”，动作都发生在普京成为总统之后，符合常理。“长期以来的梦想”是说产生这一想法有多少年了，而普京成为总统是近几年的事情，时间表述上不够准确。其他例句同。
通过上面例句还可以看到，“一直以来”强调的动作状态是每一个时间点都在发生，且有了一段时间，具备非间断的持续性。“长期以来”只是说动作状态已经有了很长时间了，具备长远性，不一定具备非间断的持续性。
总之，“一直以来”句法位置灵活，且表达的意义和在句中所起的作用是其他词语不能代替的。它的出现使汉语中“一直”、“长期以来”等一系列时间段词语的语义表达功能更加精确、缜密，有“填补空白”的作用。
注释
①《咬文嚼字》2005年第3期37页《语文建设》2002年第6期22页
{2}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536页
{3}朱楚宏、黄春黎《浅释一直以来的规范性》，百度网页，2005-11-16
{4}唐韧《切勿积非成是》，《咬文嚼字》2005年第3期
本文写作过程中得到了词汇学界前辈武占坤先生的悉心指导，在此深表谢意。
（通讯地址：071002河北大学人文学院）
一、“一直以来”的句法功能
（一）句首作状语
（1）句首做状语，后面多有逗号，以示强调或表示停顿。
一直以来，我当你是孩子，一个傻孩子，坚持着自己，也同时把伤痛留给自己。（百度网页2005-07-01）
一直以来，挽救濒临损毁古籍的方法，是把书籍拆开，喷上一种碱性中和剂，来中和硫酸。（《人民日报》1991-10-13）
（2）句首做状语，和后面主语紧紧相连。有两种情况：
①修饰统摄整个句子
一直以来香港都在扮演着国际商业中心的角色。（《人民日报》【复印期号】199608）
一直以来我国都在致力于同周边国家发展睦邻友好关系。（《人民日报》2004-03-16）
②只修饰统摄主语
一直以来在对3G表态上有所保留的移动通信运营商，虽然此次展会也揭开了面纱……(《人民日报》2003-12-01)
一直以来在社会上存在广泛争论的“撞了白撞”的说法，在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三审的道路交通安全法草案中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人民日报》2003-07-09)
（3）句首做状语，修饰的往往是名词性短语或动词性短语。（这种情况多出现在口语和网络标题中，且频率很高）
一直以来让我很感动的事情。(百度网页2005-07-06)
一直以来对河南IDC网的支持。(同上)
一直以来都在感受你。(同上)
（二）句中做状语
（1）放在谓词前面，有一定依附性。
这个过渡一直以来进展缓慢，颇受澳门各界人士的批评。(《人民日报》【复印期号】199502)
在世界汽车工业“6＋3”格局中，本田技研工业株式会社一直以来都很“特别”……(《人民日报》2003-11-17)
举办各种形式的公益活动，提升书店的社会效益，一直以来是北京图书大厦秉持的原则。（《人民日报》2005-08-05）
（2）在句中作独立的状语，表强调，带有插入语的性质。
台湾当局的不智之举，显性的后果是牺牲了台湾学子的利益，隐性的后果是削弱了台湾自身的竞争能力，因此，一直以来，受到岛内莘莘学子和有识之士的强烈批评。(《人民日报》2003-11-27)
据介绍，一直以来，因公出国的供汇范围主要针对财政预算内的党政军机关、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和民主党派，对企业和预算外单位公务出国用汇缺乏统一的管理规定。(《人民日报》2004-12-09)
（3）和前面连词一起构成一个独立成分，带有状语的性质。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台湾当局一些人当然难辞其咎，因为一直以来，是他们找寻诸如“安全隐患”、“循序渐进”等借口，从中作梗。（《人民日报》2004-01-07）
引人瞩目的是，该党候选人……击败了与他同一选区的国民会议党主席奥马尔·阿布杜拉，而一直以来，甘德巴尔选区都被公认为是阿布杜拉家族的“大本营”。(《人民日报》2002-10-14)
（三）句中做定语
“采访普京总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李晶说。(《人民日报》2004-10-14)
至于佘祥林将获得国家赔偿的数额，万鄂湘表示，数额多少，将根据相关法律和中国一直以来的司法实践决定。(《人民日报》2005-04-15)
二、“一直”与“一直以来”的辨析
“一直表示动作持续不断或状态持续不变”{2}。“一直以来”，相当于“从过去某时直到现在”，终
点是清楚的，即说话的时间，只是起点比较模糊。
（一）句法功能的不同和相同句法位置上表
义的差异。 “一直以来”有句首作状语，句中作状语、作定语等三类句法功能。“一直”表时间时，主要句法功能是在句中作状语；在句首作状语时只有“一直以来”作状语时的（2）、（3）两种用法，虽然讲得通，但并不常见；句中作状语时只有“一直以来”的（1）一种用法。试比较:句首作状语（2）
一直香港都在扮演着国际商业中心的角色。
一直以来香港都在扮演着国际商业中心的角色。
句首作状语（3）
一直让我很感动的事情。
一直以来让我很感动的事情。
句中作状语（1）
上级检查多、考核多一直是乡镇、部门基层干部“难以承受之重”。
上级检查多、考核多一直以来是乡镇、部门基层干部“难以承受之重”。(《人民日报》2005-01-28)
可以看出，在三个句法位置中，虽“一直”和“一直以来”可以互换，但所表达的具体意义是有差别的。在表示时间时，“一直”侧重于点，某个过程的每时每刻；“一直以来”侧重于面，某个过程的整个时间段。{3}
（二）语义指向不同。例如：
一直以来我国都在致力于同周边国家发展睦邻友好关系。
一直我国都在致力于同周边国家发展睦邻友好关系。
“一直以来”的语义指向往往是后面整个句子，也就是说，在这里它修饰统摄“我国都在致力于同周边国家发展睦邻友好关系”整个句子，而不是具体哪个词。〔上述句首作状语（2）②中，虽说“一直以来”修饰统摄的是句子主语，但是这个句子主语本身就是一个句子性质的成分，从这个角度讲“一直以来”的语义指向仍是整个句子。〕而“一直”在语义上指向的是句中具体的谓词，在这里是“致力于”。这种情况下，将“一直”放到“致力于”的前边，句子更为通顺，更符合主流说法。再如：
（√）对于新馆的建筑风格，一直以来有两种意见。(《人民日报》2005-02-02)
（√）一直以来对于新馆的建筑风格，有两种意见。
（√）对于新馆的建筑风格，一直有两种意见。
（×）一直对于新馆的建筑风格，有两种意见。
通过以上两组例子可以看出，句中作状语的“一直以来”是可以提到句首的，并且句义不会受到影响，这更好地说明了它的语义指向是整个句子。而“一直”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提到句首，说明了它的语义指向是谓词，这也反映了它和谓词关系的密切性。
下面我们再举两个二者同现的例子：
一直以来，我国证券市场在新股发行上一直沿用固定市盈率的方法，其弊端日益显露。
（《证券时报》2000-06-12）
一直以来，在国家各种人员招录中，户籍限制一直是报考重要的“门槛”。
（《人民日报》2005-11-07）
句中“一直以来”和“一直”各司其职，一个统摄全句，一个关照谓词，很好地将两者的不同显示出来。
（三）表示时段的不同。“一直”是表示“一个时间段”的副词。只是它所表示的时间起点和终点都不很明确（除非句中有表示时间的词），因此，它表示动作或状态的持续时，不受时间状态的限制。可以表示从过去到现在（我一直很喜欢读书）；可以表示从现在到将来（我会一直喜欢读书）；可以表示从过去到过去（那些年，我一直喜欢读书）；可以表示从将来到将来（即使毕业后，我也会一直喜欢读书）；还可以表示从过去到现在再到将来（小王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愣愣地出神）。
“一直以来”只能指起于过去止于现在的这段时间，并且不涉及将来，比单说“一直”更明确。因此上面所提到的“一直”所表示的几个时间段中，只有“从过去到现在”适合“一直以来”，其他都不行。
三、“一直以来”与“长期以来”的辨析
“一直以来”相当于“直到现在”，强调的是到说话时为止某一动作或状态的持续不变；“长期以来”表示的时间较长，指的是到现在为止很长的一段时间。
有的观点认为“一直以来”在句首作状语
（第一种情况）和在句中作定语时可用“长期以来”替换。{4}其实所有出现“一直以来”的地方都可换用“长期以来”，但二者是有差异的。
上面提到“一直”表动作或状态的持续时，时间的起点和终点都不很明确，因此持续性不受时间长度的限制，可长可短，如：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短）
(《现代汉语八百词》)
三年以来，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的情景，一直到现在，我总是不能忘记。（长）
（百度网页2005-07-06)
这也影响到“一直以来”在时间表达上可长可短。当“一直以来”表达时间较长时，可以用“长期以来”替换，但意义有细微差异。
一直以来，挽救濒临损毁古籍的方法，是把书籍拆开，喷上一种碱性中和剂，来中和硫酸。
长期以来，挽救濒临损毁古籍的方法，是把书籍拆开，喷上一种碱性中和剂，来中和硫酸。
当“一直以来”表达相对较短的时间时，二者的差异就比较明显了，这时用“长期以来”替换不太合适。如：
“采访普京总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李晶说。
“采访普京总统是我长期以来的梦想。”李晶说。
一直以来喜欢用一直以来作为自己写东西的开头。
长期以来喜欢用一直以来作为自己写东西的开头。
“一直以来的梦想”是说，自从产生了采访普京这一想法，“一直”就想去做“采访”，动作都发生在普京成为总统之后，符合常理。“长期以来的梦想”是说产生这一想法有多少年了，而普京成为总统是近几年的事情，时间表述上不够准确。其他例句同。
通过上面例句还可以看到，“一直以来”强调的动作状态是每一个时间点都在发生，且有了一段时间，具备非间断的持续性。“长期以来”只是说动作状态已经有了很长时间了，具备长远性，不一定具备非间断的持续性。
总之，“一直以来”句法位置灵活，且表达的意义和在句中所起的作用是其他词语不能代替的。它的出现使汉语中“一直”、“长期以来”等一系列时间段词语的语义表达功能更加精确、缜密，有“填补空白”的作用。
注释
①《咬文嚼字》2005年第3期37页《语文建设》2002年第6期22页
{2}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536页
{3}朱楚宏、黄春黎《浅释一直以来的规范性》，百度网页，2005-11-16
{4}唐韧《切勿积非成是》，《咬文嚼字》2005年第3期
本文写作过程中得到了词汇学界前辈武占坤先生的悉心指导，在此深表谢意。
（通讯地址：071002河北大学人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