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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阐述南京林业大学校园内外卖机动车交通与步行交通互相冲突的现状，并分析矛盾的成因，即直接原因是外卖员送餐时间与学生上下课的人流高峰时间一致;深层原因与外卖平台、商家的管理不规范、校方管理不力等有关。对于解决交通矛盾，建议可以通过外卖员调整配送路线，校方通过完善道路基础设施，加强门禁管理等方法进行优化，共同解决好“配送最后一公里”的问题。最后，通过对案例的回顾反思，进一步思考外卖等O2O平台和共享经济对校园规划的影响。
关键词：外卖进校;交通矛盾;原因分析;改进建议
中图分类号：G64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9）27-0196-02
订外卖作为一种时兴的消费方式，逐渐广泛地被各个高校大学生所接受。饿了么官方数据显示，2018年1—7月，饿了么平台上共有21万份外卖被送往图书馆，有36万份午餐外卖被送到了大学食堂，外卖正以可观的速度渗透进高校学生的生活。饿了么2017年的官方数据显示，全国订单交易额最高大学排行榜中，南京林业大学排名第八，在南京高校排行中排名第一。
然而，外卖带来便利的同时，很多外卖员为赶时间无视交通规则，频频发生交通事故。在人员密集的大学校园里，这种交通冲突更为明显。2018年11月，上海理工大学公告称，由于外卖车辆进校，学校已发生多起交通事故。目前，已有不少高校制定了禁止外卖进入校园的规定。
一、相关概况
第一，区域特征。本次研究的范围是南京林业大学新庄校区校内，具体范围为北至玄武大道，南至锁金北路，东至花园路，西至龙蟠路，文中涉及的各类统计均发生在校园范围以内。问卷及文中提及的交通冲突是指校园内部的两个及以上的道路使用者在相同的时间里，在相互靠近的空间中，其中一方采取非正常的交通行为，另一方采取相应的避险行为，否则会发生碰撞的行为，也包含已经发生的碰撞行为。根据《电动自行车通用技术条件》以及《机动车运行安全技术条件》中对电动自行车以及摩托车的规定：“时速20km/h以下且车重不大于40kg的判定为非机动车，而最高设计时速在20～50km/h之间且车重大于40kg的判定为轻便摩托车。”本次研究中的电动车均属于轻便摩托车。
第二，研究内容与方法。本次研究针对因外卖进校造成的校内交通冲突，以及如何改善交通冲突的状况。在研读大量案例和现有理论的前提下，以问卷调查、现场调研、数据统计为主要方法找到交通冲突点，通过对冲突点的深层分析，提出冲突的原因及优化改进建议。同時，通过大量查阅和实地采访调研，借鉴其他高校对内部交通冲突的解决方法，结合南京林业大学的实地情况，提出解决南林校内交通矛盾的可行方法，缓解人与车之间的矛盾，保障校园内交通的安全。
二、外卖机动车交通与步行交通冲突的现状
第一，量表设计与样本基本信息。问卷共设16个调查问题，发放200份问卷，回收的有效问卷数为199份。样本基本覆盖在校的各个阶层，其中大学生占92%，研究生占2.5%，教职工占5.5%。以点外卖的主力军学生群体为主，样本的有效性较高。
第二，配送情况。从配送方式来看，商家配送占比高达64.65%，远超平台专送。商家配送的方式虽然在价格上比较有优势，但是商家配送与平台专送相比，骑手素质参差不齐，且较难由平台监管。62%的师生遇到过外卖员咨询路线，且外卖员大多在北大山公寓等较为隐蔽的公寓迷路。可见，尽管有智能导航的帮助，复杂的校园环境对外卖的送达还是影响颇大。外卖员停留咨询在一定程度上给学生的出行带来拥堵和冲突，特别是上下课高峰期短时间内聚集的大量人群更是加剧了这一冲突。更有外卖员停顿之后为了弥补时间的损失，提高了行驶车速，增加了安全隐患。
第三，交通冲突情况。50%的师生表示曾遇到交通冲突，可见交通冲突现象在南林校园内的普遍性。而师生们经历的交通冲突事故的首要原因是外卖员车速过快。调研中师生普遍反映：外卖车逆向行驶，车速过快，外卖员单手操作手机，安全方面存在巨大的隐患。
三、交通冲突原因分析
（一）直接原因
师生外卖下单时间集中于就餐高峰期，雨天等天气不佳的时候订单量也会相应增加，这就为交通安全隐患和交通冲突的发生增加了不确定性。收单时间集中在11：30—13：00和17：30—18：30，两个时间段均是南京林业大学上下课的高峰期。外卖送达时间与师生上下课时间高度重合，目的地也高度重合，巨大的人流量和车流量在同一时段进入同一区域是造成校园交通冲突的直接原因。
（二）深层原因
1.外卖刚需巨大。统计结果显示，除9.09%的学生几乎不点外卖之外，其他学生均是外卖的习惯使用者，一周点五次以上的学生更是达到了22.22%，外卖几乎成了大部分大学生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南林地理位置优越，可选的外卖种类多，配送方便，加之学生对饮食多样化的需求日益增强，自身消费力强，故外卖刚需巨大。巨大的刚需使禁止外卖入校成为失败的解决方法。
2.校园面积小但人流量大且集中。主要的交通冲突地点位于道路的交叉口，以及宿舍楼等人群大量集中的区域。冲突最严重的香樟苑入口处和小铁门均是快递和就餐的集中区域，也是校内外卖的出发地之一，巨大的人流量和车流量聚集使其成为矛盾最为突出的区域。另一主要交通冲突区为学生公寓。学生公寓集中于校园北部，用地紧凑但道路面积不足，交通压力很大。外卖员在此区域不仅受到学生回宿舍的流动峰值干扰，还受到配套学生食堂大量就餐师生的聚集干扰。其中，玄武公寓是高层学生公寓，因其高密度的集中人群成为交通冲突的重发区。校园内多为多年生的高大树种，多层公寓的楼栋号码牌常被遮掩，导致外卖员无法找到相应的楼栋，出现滞留问路的情况，加剧了交通情况的恶劣。教职工区域较为分散，主要有南林一村、南林二村以及青教公寓。经调查南林一村和南林二村居民就餐多依赖自家烹饪，故该片区交通状况较好。青教公寓由于远离集中的宿舍区，且临近校东门，进出便捷，交通矛盾较小。由于食堂区的就餐高峰与外卖的配送高峰期以及外卖配送的路径高度吻合，因而也是交通冲突的高发区。总体而言，校园面积较小而师生数量多是校园客观环境的主要矛盾，且校园内部道路较为狭窄和老化，无法做到人车分流。校园总体存在诸多由于前期规划缺少前瞻性，而与后期师生数量增长不协调的矛盾。 3.外卖平台政策约束力差。中国贸促会商业行业分会发布的《外卖配送服务规范》中并未涉及车速、行车规范等细则，缺乏有实效的约束。以饿了么为例，骑手上岗培训时间短，考核注重对平台运行规范的了解和服务态度，并无对行车规范的具体要求。同时，平台约束了配送时间，加剧骑手超速的现状。平台骑手人数众多且流动性大，对骑手的监管更是难上加难。
4.商家自配送规范不足。自配送商家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为大中型连锁店，如肯德基、永和大王等;另一类为私营小店，店家兼顾配送，本调研中的商家自配送多为后者。私营小店的商家自配送缺少上岗培训，对导航的熟悉程度不够且常因急于送达超速严重，而商家的自发行为较难监督，更容易出现交通事故。
5.外卖员驾驶规范不足。本次调研测算了10个冲突集中区域的车速，车速均在16km/h以上，且多伴随着接单、打电话的情况。另外，车速快的车集中于道路较宽的区域，但同时也是外卖配送期间人流量最大的区域，常引起交通事故和师生不满。统计中，外卖员超速问题占了交通冲突事故原因的75%，其危害可见一斑。
四、改进建议
（一）直接措施
1.配送路线改进及门禁管理。校方可以通过加强对门禁系统的利用，减少外卖车的校内行车路径，减少对一些人流量大的交通节点的压力。如北一门离教学区较远，且不设门禁系统，因而可以引导外卖车从此口进出，将行车路径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减少与人流的重叠和冲突。针对外卖员违规拷贝门禁卡的问题，校方可以开通刷身份证入校，这既可以起到一个警示作用，也能在事故发生时便于追责。安保人员也应当加强对外卖车辆的监督，对于不符合规范的改装车、无牌车应当不允许进校。外卖员应尽量选择城市道路，再从离送餐地址最近的校门进入，以减少在校内行驶的时间。如外卖员从常发广场送餐到玄武公寓，可以沿玄武大道骑行，再由北三门进入校园。这样的选择不仅能缓解校内交通压力，还能提高骑手的送餐效率。外卖员驶入校园后应尽量避免狭窄的人流量大的道路，如从香樟苑到玄武公寓，部分外卖员会选择从篮球场旁的小道送餐，小道宽度不足两米，加之大多数北大山和玄武公寓的学生上下课多选择这条路，极易发生危险。由于外卖员通常会多个楼栋同时送餐，因而避免不了和人行流线的重叠，因此外卖员也应该树立人身安全第一的观念，杜绝逆向行驶、超速行车等不良行为。除了依赖平台的制约管理，自配送商家也应该积极参与对外卖员的监管和教育，抑制这些不安全、不合乎規定的行车行为蔓延。
2.校内限速。对于解决外卖进校的交通冲突，已有不少高校进行了尝试。浙江大学于2014年发布了《浙江大学校园交通管理规定》，其中明确要求：“机动车在紫金港校区内行驶的时速不得超过30公里，其他校区行驶时速不得超过15公里。”其中，紫金港校区为新校区，校园面积和道路宽度均比较大。各高校保卫处或后勤保障部发布的校内机动车限速要求集中于15 km/h～20 km/h，大部分老校区为15 km/h，甚至更低或完全禁止。
参考各校的限速值及南林校园的客观环境，建议南林校园内部限速15km/h。限速不能只停留于公告牌的告示，还要配合强有力的监督管理。
（二）间接措施
1.吸引学生校内就餐，减少外卖数量。学校应当督促食堂服务进行升级，同时对香樟苑这类美食城进行合理的整治和开放。对食堂就餐环境进行整治，鼓励食堂更新菜品;引进竞争机制，淘汰不良商家，以有效吸引师生校内就餐。针对校内商家，学校也应该加大监管力度，比如对香樟苑内的商贩进行管制，拒绝无证商贩进入校园，提高校园商贩的整体质量，才能更好地吸引学生在校内食堂就餐。
2.完善校园道路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及开展道路安全教育。通过调研发现校园存在不少乱停车、路面损坏的现象，给外卖车辆和师生的出行带来极大的安全隐患。对此，应当按照交通需求和国家标准，对现有道路交通设施进行整治和完善。例如，整修路面，在教学区和生活区设置行车障碍，限制车辆进入;在转弯处设置反光镜;在事故易发地点设置警示标志，以提醒外卖车辆及师生等。高校师生在校园交通安全上会存在一些误区，认为校园很安全，校园交通不同于道路交通，不用遵守道路交通规则等，导致广大师生校园交通安全意识淡薄，乱走路、乱开车、乱停车现象随处可见。因此，加强校园交通安全宣传教育是十分必要的。
3.设置学生权益保障处。校方可以通过以下几点来建立健全大学生权益保障机制：建立校内申诉制度，形成规范的申诉处理程序;建立责任追究制度，对于造成师生安全事故的外卖人员及其所属的相关平台应承担必要的赔偿责任;建立警校合作制度，积极引入警方协调，合理合法地处理交通冲突事故。
（三）做好配送的“最后一公里”
外卖宜疏不宜堵，除了优化路线，加强校园教育和管理之外，可以尝试校园内部新的送餐模式。比如由校方和外卖平台合作设立校园内部的“外卖分拣站”，外卖的“最后一公里”统一由校内餐车配送，既能减轻校园内部的交通矛盾，减少校外人员入校，提高校园安全性，又能为学生勤工俭学提供岗位。
五、结语
综上所述，南京林业大学外卖进校的交通矛盾比较严重，对校园体验的影响较大。而这个矛盾是各方的责任，解决的决心要下足，施行的措施要落实。通过对以南京林业大学为例的外卖进校引发校园交通冲突的研究，以规划学科的眼光来思考，我们日后在规划设计校园，乃至办公区等区域时，应当考虑到外卖等共享经济的影响，考虑到越来越多人对便捷性的需求，规划合理的交通流线，适当留好发展空间。
参考文献：
[1] 饿了么.2018饿了么大数据报告[R].2018.
[2] 饿了么.2017年中国互联网本地生活服务蓝皮书[R].2017.
[3] 黄驰波.上海一高校禁外卖入校：送餐员骑车打电话发生多起事故，学生太宅[N].南方都市报，2018-11-22.
关键词：外卖进校;交通矛盾;原因分析;改进建议
中图分类号：G64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9）27-0196-02
订外卖作为一种时兴的消费方式，逐渐广泛地被各个高校大学生所接受。饿了么官方数据显示，2018年1—7月，饿了么平台上共有21万份外卖被送往图书馆，有36万份午餐外卖被送到了大学食堂，外卖正以可观的速度渗透进高校学生的生活。饿了么2017年的官方数据显示，全国订单交易额最高大学排行榜中，南京林业大学排名第八，在南京高校排行中排名第一。
然而，外卖带来便利的同时，很多外卖员为赶时间无视交通规则，频频发生交通事故。在人员密集的大学校园里，这种交通冲突更为明显。2018年11月，上海理工大学公告称，由于外卖车辆进校，学校已发生多起交通事故。目前，已有不少高校制定了禁止外卖进入校园的规定。
一、相关概况
第一，区域特征。本次研究的范围是南京林业大学新庄校区校内，具体范围为北至玄武大道，南至锁金北路，东至花园路，西至龙蟠路，文中涉及的各类统计均发生在校园范围以内。问卷及文中提及的交通冲突是指校园内部的两个及以上的道路使用者在相同的时间里，在相互靠近的空间中，其中一方采取非正常的交通行为，另一方采取相应的避险行为，否则会发生碰撞的行为，也包含已经发生的碰撞行为。根据《电动自行车通用技术条件》以及《机动车运行安全技术条件》中对电动自行车以及摩托车的规定：“时速20km/h以下且车重不大于40kg的判定为非机动车，而最高设计时速在20～50km/h之间且车重大于40kg的判定为轻便摩托车。”本次研究中的电动车均属于轻便摩托车。
第二，研究内容与方法。本次研究针对因外卖进校造成的校内交通冲突，以及如何改善交通冲突的状况。在研读大量案例和现有理论的前提下，以问卷调查、现场调研、数据统计为主要方法找到交通冲突点，通过对冲突点的深层分析，提出冲突的原因及优化改进建议。同時，通过大量查阅和实地采访调研，借鉴其他高校对内部交通冲突的解决方法，结合南京林业大学的实地情况，提出解决南林校内交通矛盾的可行方法，缓解人与车之间的矛盾，保障校园内交通的安全。
二、外卖机动车交通与步行交通冲突的现状
第一，量表设计与样本基本信息。问卷共设16个调查问题，发放200份问卷，回收的有效问卷数为199份。样本基本覆盖在校的各个阶层，其中大学生占92%，研究生占2.5%，教职工占5.5%。以点外卖的主力军学生群体为主，样本的有效性较高。
第二，配送情况。从配送方式来看，商家配送占比高达64.65%，远超平台专送。商家配送的方式虽然在价格上比较有优势，但是商家配送与平台专送相比，骑手素质参差不齐，且较难由平台监管。62%的师生遇到过外卖员咨询路线，且外卖员大多在北大山公寓等较为隐蔽的公寓迷路。可见，尽管有智能导航的帮助，复杂的校园环境对外卖的送达还是影响颇大。外卖员停留咨询在一定程度上给学生的出行带来拥堵和冲突，特别是上下课高峰期短时间内聚集的大量人群更是加剧了这一冲突。更有外卖员停顿之后为了弥补时间的损失，提高了行驶车速，增加了安全隐患。
第三，交通冲突情况。50%的师生表示曾遇到交通冲突，可见交通冲突现象在南林校园内的普遍性。而师生们经历的交通冲突事故的首要原因是外卖员车速过快。调研中师生普遍反映：外卖车逆向行驶，车速过快，外卖员单手操作手机，安全方面存在巨大的隐患。
三、交通冲突原因分析
（一）直接原因
师生外卖下单时间集中于就餐高峰期，雨天等天气不佳的时候订单量也会相应增加，这就为交通安全隐患和交通冲突的发生增加了不确定性。收单时间集中在11：30—13：00和17：30—18：30，两个时间段均是南京林业大学上下课的高峰期。外卖送达时间与师生上下课时间高度重合，目的地也高度重合，巨大的人流量和车流量在同一时段进入同一区域是造成校园交通冲突的直接原因。
（二）深层原因
1.外卖刚需巨大。统计结果显示，除9.09%的学生几乎不点外卖之外，其他学生均是外卖的习惯使用者，一周点五次以上的学生更是达到了22.22%，外卖几乎成了大部分大学生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南林地理位置优越，可选的外卖种类多，配送方便，加之学生对饮食多样化的需求日益增强，自身消费力强，故外卖刚需巨大。巨大的刚需使禁止外卖入校成为失败的解决方法。
2.校园面积小但人流量大且集中。主要的交通冲突地点位于道路的交叉口，以及宿舍楼等人群大量集中的区域。冲突最严重的香樟苑入口处和小铁门均是快递和就餐的集中区域，也是校内外卖的出发地之一，巨大的人流量和车流量聚集使其成为矛盾最为突出的区域。另一主要交通冲突区为学生公寓。学生公寓集中于校园北部，用地紧凑但道路面积不足，交通压力很大。外卖员在此区域不仅受到学生回宿舍的流动峰值干扰，还受到配套学生食堂大量就餐师生的聚集干扰。其中，玄武公寓是高层学生公寓，因其高密度的集中人群成为交通冲突的重发区。校园内多为多年生的高大树种，多层公寓的楼栋号码牌常被遮掩，导致外卖员无法找到相应的楼栋，出现滞留问路的情况，加剧了交通情况的恶劣。教职工区域较为分散，主要有南林一村、南林二村以及青教公寓。经调查南林一村和南林二村居民就餐多依赖自家烹饪，故该片区交通状况较好。青教公寓由于远离集中的宿舍区，且临近校东门，进出便捷，交通矛盾较小。由于食堂区的就餐高峰与外卖的配送高峰期以及外卖配送的路径高度吻合，因而也是交通冲突的高发区。总体而言，校园面积较小而师生数量多是校园客观环境的主要矛盾，且校园内部道路较为狭窄和老化，无法做到人车分流。校园总体存在诸多由于前期规划缺少前瞻性，而与后期师生数量增长不协调的矛盾。 3.外卖平台政策约束力差。中国贸促会商业行业分会发布的《外卖配送服务规范》中并未涉及车速、行车规范等细则，缺乏有实效的约束。以饿了么为例，骑手上岗培训时间短，考核注重对平台运行规范的了解和服务态度，并无对行车规范的具体要求。同时，平台约束了配送时间，加剧骑手超速的现状。平台骑手人数众多且流动性大，对骑手的监管更是难上加难。
4.商家自配送规范不足。自配送商家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为大中型连锁店，如肯德基、永和大王等;另一类为私营小店，店家兼顾配送，本调研中的商家自配送多为后者。私营小店的商家自配送缺少上岗培训，对导航的熟悉程度不够且常因急于送达超速严重，而商家的自发行为较难监督，更容易出现交通事故。
5.外卖员驾驶规范不足。本次调研测算了10个冲突集中区域的车速，车速均在16km/h以上，且多伴随着接单、打电话的情况。另外，车速快的车集中于道路较宽的区域，但同时也是外卖配送期间人流量最大的区域，常引起交通事故和师生不满。统计中，外卖员超速问题占了交通冲突事故原因的75%，其危害可见一斑。
四、改进建议
（一）直接措施
1.配送路线改进及门禁管理。校方可以通过加强对门禁系统的利用，减少外卖车的校内行车路径，减少对一些人流量大的交通节点的压力。如北一门离教学区较远，且不设门禁系统，因而可以引导外卖车从此口进出，将行车路径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减少与人流的重叠和冲突。针对外卖员违规拷贝门禁卡的问题，校方可以开通刷身份证入校，这既可以起到一个警示作用，也能在事故发生时便于追责。安保人员也应当加强对外卖车辆的监督，对于不符合规范的改装车、无牌车应当不允许进校。外卖员应尽量选择城市道路，再从离送餐地址最近的校门进入，以减少在校内行驶的时间。如外卖员从常发广场送餐到玄武公寓，可以沿玄武大道骑行，再由北三门进入校园。这样的选择不仅能缓解校内交通压力，还能提高骑手的送餐效率。外卖员驶入校园后应尽量避免狭窄的人流量大的道路，如从香樟苑到玄武公寓，部分外卖员会选择从篮球场旁的小道送餐，小道宽度不足两米，加之大多数北大山和玄武公寓的学生上下课多选择这条路，极易发生危险。由于外卖员通常会多个楼栋同时送餐，因而避免不了和人行流线的重叠，因此外卖员也应该树立人身安全第一的观念，杜绝逆向行驶、超速行车等不良行为。除了依赖平台的制约管理，自配送商家也应该积极参与对外卖员的监管和教育，抑制这些不安全、不合乎規定的行车行为蔓延。
2.校内限速。对于解决外卖进校的交通冲突，已有不少高校进行了尝试。浙江大学于2014年发布了《浙江大学校园交通管理规定》，其中明确要求：“机动车在紫金港校区内行驶的时速不得超过30公里，其他校区行驶时速不得超过15公里。”其中，紫金港校区为新校区，校园面积和道路宽度均比较大。各高校保卫处或后勤保障部发布的校内机动车限速要求集中于15 km/h～20 km/h，大部分老校区为15 km/h，甚至更低或完全禁止。
参考各校的限速值及南林校园的客观环境，建议南林校园内部限速15km/h。限速不能只停留于公告牌的告示，还要配合强有力的监督管理。
（二）间接措施
1.吸引学生校内就餐，减少外卖数量。学校应当督促食堂服务进行升级，同时对香樟苑这类美食城进行合理的整治和开放。对食堂就餐环境进行整治，鼓励食堂更新菜品;引进竞争机制，淘汰不良商家，以有效吸引师生校内就餐。针对校内商家，学校也应该加大监管力度，比如对香樟苑内的商贩进行管制，拒绝无证商贩进入校园，提高校园商贩的整体质量，才能更好地吸引学生在校内食堂就餐。
2.完善校园道路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及开展道路安全教育。通过调研发现校园存在不少乱停车、路面损坏的现象，给外卖车辆和师生的出行带来极大的安全隐患。对此，应当按照交通需求和国家标准，对现有道路交通设施进行整治和完善。例如，整修路面，在教学区和生活区设置行车障碍，限制车辆进入;在转弯处设置反光镜;在事故易发地点设置警示标志，以提醒外卖车辆及师生等。高校师生在校园交通安全上会存在一些误区，认为校园很安全，校园交通不同于道路交通，不用遵守道路交通规则等，导致广大师生校园交通安全意识淡薄，乱走路、乱开车、乱停车现象随处可见。因此，加强校园交通安全宣传教育是十分必要的。
3.设置学生权益保障处。校方可以通过以下几点来建立健全大学生权益保障机制：建立校内申诉制度，形成规范的申诉处理程序;建立责任追究制度，对于造成师生安全事故的外卖人员及其所属的相关平台应承担必要的赔偿责任;建立警校合作制度，积极引入警方协调，合理合法地处理交通冲突事故。
（三）做好配送的“最后一公里”
外卖宜疏不宜堵，除了优化路线，加强校园教育和管理之外，可以尝试校园内部新的送餐模式。比如由校方和外卖平台合作设立校园内部的“外卖分拣站”，外卖的“最后一公里”统一由校内餐车配送，既能减轻校园内部的交通矛盾，减少校外人员入校，提高校园安全性，又能为学生勤工俭学提供岗位。
五、结语
综上所述，南京林业大学外卖进校的交通矛盾比较严重，对校园体验的影响较大。而这个矛盾是各方的责任，解决的决心要下足，施行的措施要落实。通过对以南京林业大学为例的外卖进校引发校园交通冲突的研究，以规划学科的眼光来思考，我们日后在规划设计校园，乃至办公区等区域时，应当考虑到外卖等共享经济的影响，考虑到越来越多人对便捷性的需求，规划合理的交通流线，适当留好发展空间。
参考文献：
[1] 饿了么.2018饿了么大数据报告[R].2018.
[2] 饿了么.2017年中国互联网本地生活服务蓝皮书[R].2017.
[3] 黄驰波.上海一高校禁外卖入校：送餐员骑车打电话发生多起事故，学生太宅[N].南方都市报，2018-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