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南之子掌舵新“军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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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长“外交”事务,
  可能促成F-16C/D与潜艇售台
  
  胡为真突然以“国安会秘书长”身份重新出现在前台,使胡家历史再度成为岛内热门话题。国民党“立委”称,胡为真与马英九关系很好,除“外交”和“国安”系统的工作经历外,血统纯正、政治正确也是最后出线的主因。
  
  台湾“中央社”2月23日报道称,新旧任“国家安全会议秘书长”当天交接,胡为真从苏起手上接下印信。“副总统”萧万长转达“总统”马英九之意,肯定苏起任内对稳定两岸、重建台美互信的贡献,也期许胡为真继续努力。“国安会”当天上午10时举行秘书长交接典礼。过程中,系着红领带的苏起满脸笑意,感觉如释重负,开心地拉着太太陈月卿与胡为真夫妇合照;胡为真则表情严肃迎接新职挑战。另外,“国安会”现任3位副秘书长何思因、李海东、邓振中都出席交接典礼。
  
  胡宗南家族的情报渊源
  
  胡为真的父亲胡宗南,出身黄埔一期,陆军一级上将,是蒋介石麾下的重要将领。胡宗南除了黄埔军校的背景外,更是秘密组织“力行社”的成员,这个组织直接向蒋中正本人效忠,也是日后“军统”等情治单位的前身。逃台后的胡宗南,因为手头没有部队,无力和已在台湾站稳脚跟的陈诚相争,但元老根基仍在。一位情治圈人士透露,逃台后国民党重新整编“国安”机构,但由于逃台官兵背景复杂,因此不是出身胡(宗南)、汤(恩伯)、白(崇禧)三个总部的军官,情治单位概不录用。
  胡为真的母亲叶霞翟早年毕业于师范,当过小学教师,后来考入浙江大学,然后又考入“浙警”,成为军统高级特工。其后赴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政治系、威斯康星大学研究院学习,并获博士学位。1944年回国后曾在南京当大学教授,并出任过国民党中央委员。据台湾《中国时报》报道,现年62岁的胡为真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英文名字维克托(Victor,胜利者),据说这是为纪念胡宗南在1947年“攻占”延安而起的。
  由于出身豪门,胡为真在岛内政坛发展可谓一帆风顺。他曾担任号称台湾“外交教父”的“外交部长”沈昌焕的秘书,参与台美“断交”谈判、“与台湾关系法”等诸多台美“外交”重大事件,并在“外交部”历任多项重要职位。上世纪80年代胡为真出任“驻美代表处”业务组长时,现在的台湾“驻美代表”袁健生曾担任其副手。李登辉主政时代,胡为真被调往“国安”单位,历任“国安局副局长”、“国家安全会议副秘书长”等职。胡为真在李登辉、陈水扁两代岛内领导人任内,为开拓所谓的“外交”立下不小的功劳。
  胡为真与“国安会”的渊源,也是来自胡宗南。1993年7月,前“国家安全局长”宋心濂招揽时为“外交部礼宾司长”的胡为真,到“国安局”出任副局长。知情者透露,宋心濂当时选胡为真一方面是看好胡家在军系的影响力,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政策上需要一个文人副局长。因为“国安局”的人员中有不少胡宗南旧部,因此胡为真到任后,能够很快进入状况,并且得到其它“空降”首长没有的尊敬。
  


  胡为真旧部属称,胡在“国安局”还是依其专长,主管第一处(国际情报)和第四处(研析)。接任之初,局里那些“骄兵悍将”不是没人给他脸色看,但胡为真很好学,更能忍,虽非情治机关科班出身,但在情治圈辈分极高。同时,胡为真对部属相当诚恳。一位退休“国安”人员称,当时胡为真曾经为了同志殉职掉下眼泪,这在他所见的长官中,只此一人。
  胡为真在“国安局”工作共计5年7个月,负责的情报研析与国际情报交流工作,从无到有,并发展到最多时30多个国家和地区。2000年政党轮替后,情治系统接连爆发“国安密帐”、“潘希贤违法赴大陆”等风波,当时就有出身情治界的人士表示,如果陈水扁用胡为真当“国安局长”,这个过渡期就不会这么狼狈。 据《联合报》报道,马英九经过恳谈之后,决定对胡为真委以重任。人在外国的胡为真接受电子媒体越洋专访时称,这些来得非常突然,他现在人不在岛内,没有办法给任何答复,但他感谢马英九的赏识,将尽心尽力,全力以赴。胡为真2个月前曾赴新加坡探视女儿并与台商餐叙,席间谈到退休后在政治大学的任教生活时还显得相当满意,并没有任何异动或高升迹象。
  胡为真在2001年曾出版《从尼克松到克林顿——美国对华“一个中国”政策之演变》一书,对“一个中国”的坚持非常明确。离开“外交”工作后,大陆一些学术机构邀请胡到大陆讲学、演讲,但胡都以父亲反共为由拒绝。
  
  “外交”圈坚定统派
  
  2000年岛内第一次政党轮替后,胡继续担任原职。2005年6月,胡离开“国安”领域回到“外交”圈,先后担任驻德国和新加坡代表。胡为真在对德关系上有诸多优异表现,驻德期间,胡为真是“外交部”从驻外使馆中评选出最优秀的6个使馆,Z--,甚至还成为德国《外交杂志》封面人物,连台湾的旗帜都破天荒地成了背景。陈水扁夫人吴淑珍访德时获得德国各界政要接待,也让胡为真老练的“外交”手腕获得肯定。
  胡为真在驻新加坡代表任内,发生他任公职后最受争议的一件事,突然在离职前高分贝炮打“中央”。2007~-6月,胡为真在接受新加坡《联合早报》专访时,痛批陈水扁当局的“去蒋(中正)化”和“去中国化”。马英九当时还声援胡为
  
  “国家安全会议”简介
  
  台当局的“国安会”是“国家安全会议”的简称。“国安会”是“总统”决定有关“国家”安全大政方针的咨询机关。由“总统”担任主席,成员包括“副总统”,“总统府秘书长”“行政院”正副院长,“外交部长”、“国防部长”、“内政部长”、“财政部长”、“经济部长”“陆委会主委”,参谋总长、“国安会秘书长”,“国安局”局长。“总统”指定的有关人员也可以列席“国安会”。“总统”可视情召开“国安会”,听取相关单位意见,作为决策参考。“国安会”设秘书长1人,副秘书长3人。“国安会”常设机构及执行机构由秘书长,副秘书长和咨询委员组成,编制员额65人。其中军职人员不得超过编制员额的三分之一。真,“说出许多专业外交官的心声”。胡为真当时举例指出,“中华民国邮政”原本是国际通用名字,但现在连这个都要改,加上当时连串“去蒋化”动作,“对蒋公不敬,拆掉铜像这些都很令人伤心,所以选择这时离开,我如释重负。”
  胡为真是2005年6月接替乌元彦,由驻德代表转任驻新加坡代表。由于胡为真是抗战名将胡宗南之子,让也曾遭日军蹂躏、屠杀、崇敬抗日英雄的新加坡人更愿意亲近他,从而使他得以轻易打入新加坡政商圈。此外,胡为真还因势利导,把官邸搬到新加坡副总理黄根成家旁边,进行邻居与夫人外交。同时,胡为真坚持新加坡方面期待的“低调再低调”的运行模式,赢取了新加坡方面的信赖。胡 为真当时经常对记者说:“真的很抱歉,很多事情还是低调一些好,发展实质、互利的关系,才是重要的工作”。
  此外,外界传有“强势夫人”之称的胡为真夫人林惠英,则积极通过她海南人的身份和新加坡最大宗乡社团之一“海南会馆”打开双方的交往,并通过“夫人外交”强化与新加坡外交部部长夫人和驻新加坡各国使节夫人的关系。当时因岛内前“外交部长”陈唐山出言批评新加坡,而新加坡也积极要与中国大陆强化关系,不愿和当时有“台独”色彩的台当局走得太近,让台、新关系温度降到最低,在乌元彦和胡为真的先后努力下,台、新关系最后没有完全恶化。这点可从新加坡由副总理黄根成领军,协助台湾执行遣返遭通缉的力霸集团负责人王义曾返台一事得到验证。
  在一次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新年团拜活动上,胡为真更趁着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出席和各商界代表寒喧时,主动上前握手问候,同时说明台、新间的商界互访状况,也成为所谓在中国“打压”下,难得的公开场合互动。此外,胡为真担任驻新加坡代表期间,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访问新加坡,马英九也曾在担任台北市长和国民党“总统”参选人时两度访问新加坡;还有当时的国民党“副总统”侯选人萧万长、当时任“总统特使”的苏贞昌、当时任“外交部长”的黄志芳等政要,都在胡为真的安排下,到访过新加坡。
  2007年7月2日,胡为真离开新加坡,暂时结束了35年的公务员生涯。胡为真返台后,曾拜会当时在野的国民党主席吴伯雄及荣誉主席连战,并加入了国民党智库“国安”组,也曾担任大学教授,定期在政治大学授课,与当局相关单位仍保持一定关系,与政治圈并未脱节。
  
  不熟悉两岸事务
  
  接到新任命前,胡为真正在忙着替他父亲胡宗南作传。之所以提笔,是因为胡为真认为大陆谈到胡宗南于抗日与国共内战的角色,与史实有所出入。然而,这本《胡宗南传》可能因胡为真即将接任“国安会秘书长”新职而暂缓。当年,因宋心濂与殷宗文的提携,胡为真在“国安局”当了5年多的副局长,对情治工作并不陌生。胡在“国安局”任职时,现任局长蔡得胜还年轻,连处长职务都还没做到。为此,马英九当选之初,曾认真考虑由胡接局长一职,并让其回到岛内“待命”。不过,马英九最后还是让蔡朝明“回锅”,并没有把情治龙头位子给胡为真。相较于苏起只有两岸事务经验,胡为真因有“国安局”与“国安会”经历,加上老本行的“外交”事务,仅以起跑点而言,胡对“国安”工作理为熟悉。当然,“国安会秘书长”这个职务能否做得好,完全取决于马英九的信任与否。
  胡为真是职业“外交官”出身,与马团队较无直接渊源,但他的父亲胡宗南为老蒋嫡系爱将,“血统”纯正。岛内“外交”界认为,胡为真做事态度严谨,不管是宗教、家教或治学,都相当方正,加上有“国安”系统历练、将门家世渊源及娴熟“外交”手腕,可接替苏起发挥幕僚政策规划长项。
  胡为真曾两度到美国哈佛大学当访问学者,唐飞当年卸任“行政院长”到哈佛,就是胡为真帮的忙,连租的房子都是胡为真交接的。胡曾专研美国对中国政策,并有相关著作,至于大陆事务,尽管去年两岸一甲子座谈会,胡为真与前“军情局长”胡家麒均与会,与中共解放军老将同台辩论,但两岸事务非胡强项。如果比较苏起与胡为真,苏擅长两岸,胡则主攻“外交”与情治。对胡为真而言,马英九的重大政策立场,无论是“九二共识”、“推动签署ECFA”或“外交休兵”,在意识形态和政策认同上都没问题。但比起苏起,胡为真可望有更强的落实执行能力。也正因苏胡领导风格不同,被外界批评“学者太多”的“国安会”相关人事,会不会向“务实路线”调整,值得关注。
  马英九目前所选的两任“国安会秘书长”与军方都比较陌生。但由于胡宗南在台军里地位相当崇高,受其父亲的熏陶与家教,胡为真各项表现、个性与谈吐都有其父之风。胡为真应会对军人有所尊重,修正马英九对军人的若干偏见。军中老将近来对马英九的批评相当露骨,而且众口一致,或许胡为真能够缓和这股怨气。不过,胡为真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是否成为致命伤值得观察,当局现今讲究沟通,“国安会”做的本就是“闯空门的生意”,因为它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部门机关”,做什么事都得与部会协调,想要扮演好“总统”大脑的角色,实非易事。
  
  为外购F-16C/D与潜艇出力?
  
  岛内媒体2月25日报道称,美国国防部情报评估台湾战机数量严重不足,防空战力“不堪一击”的消息曝光,被解读为美国有意出售F-16C/D给台湾。对此,台湾前“国安会副秘书长”张旭成宣称,随着“国安会秘书长”的调整,将会有利于美台军售的促成。台湾在中美两大强权角力过程中的棋子角色日益突出,如果美国真的出售F-16C/D给台湾,象征美国对台湾安全承诺是认真的。张旭成称,他从美国的两岸事务专家获得消息称,只要苏起在位一天,就不会卖F-16C/D给台湾。因为美国官员认为苏起与大陆太接近,美方确实有所顾忌。很巧,苏起下台不久,美国就释放出售F-16C/D的消息。
  台湾海军的潜艇军购案,也因胡为真的上台而回光返照。2月24日,也就是胡为真上任的第二天,《亚洲周刊》报道台美双方正研拟一种帮助台湾获得潜艇的新方式,由美国出面向德国购买原本要卖给希腊的4艘柴电潜艇,再由美国以先租后售方式转让给台湾;德国去年底已派员到台湾洽谈并达成初步协议。对此,台海军澄清该报道子虚乌有,到目前为止,除美方外,台海军没有与任何其它国家接触过。德国法律规定,向德国购买军火,必须提出“最终使用证明”,若使用者与登记不符将负违约责任。美国若打算用先租后售方式将德制潜艇转手卖给台湾,很难提出“最终使用证明”;若德国同意最终使用者为台湾,不如直接卖给台湾。台军高层称,无论是直接或间接获得欧洲制造的潜艇都很难,因此当初才会选择向美军采购潜艇。
  现在国际情况并没有改变,对美军采购仍然是获得潜艇的唯一出路。有媒体分析认为,这显然是向胡为真发话,希望其能够促成台美潜艇采购案。而《自由时报》2月13日的一篇报道则称,苏起主导时期的“国安会”,对潜艇案采取的态
  
  胡为真认为大陆谈到胡宗南于抗日与国共内战的角色,与史实有所出入。度就是“一直评估”,评估结论何时提出也没有时间表,但“潜艇案不会死掉,也不会有进展”。在野时曾任国民党不分区“立委”的苏起,反对采购潜艇的立场旗帜鲜明,他曾比照经济景气预测,自创军购灯号,对三大军购案的灯号是,潜艇是红灯、P-3C反潜机是绿灯、“爱国者”导弹是黄灯,苏起任“国安会秘书长”后,要求咨询委员钟坚负责潜艇采购的可行性评估,前后召开lO余场研讨会,但都无疾而终,外界也无从得知是否有结论。台海 军将领表示,台湾需要潜艇是30年来的政策,也是经过缜密评估的结果,跟哪一个党执政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想法就扭转专业的军事评估。
  由于研讨会邀请的专家学者正反面观点都有,加上美国海军内部对于售台柴电潜艇也有不同意见,这些都被当成无限期延缓决策的理由。有台军高层认为,卖潜艇给台湾是美国政府2001年就宣布的政策,美方内部有什么矛盾是他们自己应解决的问题,不应成为台湾拖延决策的理由。同时,随着大陆军力逐渐提升,台湾应对能力一年不如一年,再不抓紧时间购买潜艇将会“无抵抗能力”。据称,台军高层目前高度关注新任“国安会秘书长”胡为真的态度,是否能让拖了多年的潜艇采购案咸鱼翻生。有人认为胡为真是名将之后,而且当过“国安局副局长”,对台湾的安全应会有较专业的判断。
  《自由时报》的报道还称,苏起透露曾与美国情报总监布莱尔深谈,转述指布莱尔认为台湾缺乏4个深水港,且无后勤维修能力,不宜拥有潜艇。对此,前海军上校王志鹏宣称,这根本是胡扯,又不是买核动力潜艇,要这么多深水港做什么?曾任“海龙”号潜艇兵器长、轮机长的王志鹏称,军方本就有计划浚深左营水星潜艇码头,另在左营与苏澳军港兴建突堤码头以增加潜艇停靠泊位,港口根本不是问题。他说,售台潜艇在美海军内确实有争议,但那是美军内部问题,布莱尔是退役美海军上将,不应会表示这种不专业的看法;他怀疑布莱尔基于其它无法明说的理由,只好用这种说法反对台湾买潜艇,但因苏起缺乏潜艇专业,无法分辨而信以为真。王志鹏称,潜艇吃水比水面舰要深,现役剑龙级潜艇满载浮航吃水可达6米(满载机会不多),一般状况约3.5~4米,比水面舰要略深0.5~1米,多年来潜艇在左营军港运作良好,而海军对美提出的潜艇采购需求,就是以剑龙级(2000吨)为基础。
  王志鹏还称,若潜艇买进来,海军将有10艘,现有码头确实不足,海军早有计划在左营与苏澳军港兴建突堤码头,也就是从岸边兴建深入港区内的突堤,突堤两侧均可停靠潜艇;总共也才10艘,两个军港怎可能不够停?如果采购500吨级的近海型潜艇,连兴达港都能靠泊。至于缺乏维修能力的说法,王志鹏则称,2艘潜艇已服役超过20年,海军能自行大修,且早具备后勤能力,若美国要卖新艇给台湾,后勤能力在交艇过程就会逐步建立,布莱尔对这些都知之甚详,为什么要表达这么不专业的意见?这显然是为了迎合苏起,是有政治目的的。
  
  由美国出面向德国购买原本要卖给希腊的4艘柴电潜艇,再由美国以先租后售方式转让给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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