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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云南省是我国与东盟各国进行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战略通道,正面临着历史性的机遇与挑战,大力发展网络汉语教育,构建“中国-东盟汉语教育与人才服务平台”,使汉语人才培养事业与我省发展外向型经济、积极参与国际竞争的战略构想相结合,有效扩大云南对东南亚的汉语教育规模,有效提升云南对东南亚国家的汉语教育影响力,切实发挥云南对外开放“桥头堡”的作用。
关键词:信息技术;汉语教育;影响力
中图分类号:G526.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23X(2010)05-00139-06
云南位于东亚与东南亚、南亚次大陆结合部,背靠大西南,与中西部的广大经济腹地相连接,是中国走向东南亚、南亚最便捷的陆上通道。独特的区位优势,奠定了云南在中国西部特别是大西南对外开放格局中的“桥头堡”战略地位,成为大西南对外开放走向东南亚、南亚及印度洋沿岸的门户和通道。云南与这一区域各国已形成紧密的合作与竞争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最终是人才的合作与竞争。在信息网络技术发达、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云南利用网络信息技术,展开面向东南亚与南亚的汉语人才培养战略,将有利于全面提升云南对东南亚、南亚的影响力。
一、云南提升面向东南亚汉语教育影响力的背景
云南的改革与发展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三大战略机遇。抓住机遇,要求我们对外部条件有敏锐的洞察力,对自身优势和局限有清醒的认识。三大机遇,一是“桥头堡”建设带来的重大机遇,二是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成带来的重大机遇,三是国家实施新一轮西部大开发带来的重大机遇。抓住机遇,就是立足现实基础,利用有利条件,因势利导,实现快速发展的过程。三大机遇要求云南从东南亚汉语人才培养和区域文化传播的战略高度发挥云南的地缘优势、亲缘优势和低成本优势,通过提升东南亚汉语人才的培养奠定长期发展的合作基础。抓住机遇,要求我们深度关注面向东南亚汉语教育的现状,发挥优势,开拓创新,进入改革与发展的新阶段。
1.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对外汉语”成为汉语人才培养战略
长期以来,“对外汉语”的研究和实践定位在教学的层面。随着时代的发展,面对新的形势,“对外汉语”事业应该是我国一项关乎中华文化传播、国际交流、经济全球化的战略举措。加快培养汉语人才,把大力发展面向东南亚的汉语教育置于区域经济发展的背景下,是我们迎接挑战、抢抓机遇的必然选择,也是汉语教育之于区域合作责无旁贷的使命。
人类语言传播的历史告诉我们,经济、文化、政治力量强,其民族语言就得以传播。拉丁语原本是意大利中部拉提姆地区(Latium)的方言,后来则因为发源于此地的罗马帝国势力强大,拉丁语得以广泛流传,并定为官方语言。基督教普遍流传于欧洲后,拉丁语影响力更加深远,欧洲中世纪至20世纪初叶,罗马天主教以拉丁语为公用语,学术论文也大多数由拉丁语写成。再看英语,19-20世纪英国和美国在文化、经济、军事、政治和科学上的领先地位使得英语成为一种国际语言,全世界说英语的国家和地区共有172个,世界上50%以上的报纸杂志是英语的。英语也是与计算机联系最密切的语言,大多数编程语言都与英语有联系,而且随着互联网的使用,英文的使用更加普及。语言传播包含着远远超过语言学习和使用的意义,人们接受的不是语言本身,而是一种进步的人类文明成果。雷颐认为:“从语言影响的强弱可以看到一个国家经济力量的强弱,或者是包括政治制度在内的‘软力量’的强弱。”〔1〕
在中国经济崛起、区域合作不断深入的今天,在云南省改革与发展面临三大机遇的背景下,我们要洞察并研究“对外汉语”的多重功能。其最首要功能是促进学习者个体发展,包括个体的社会化和个性化。当今越来越多的东南亚学习者学习汉语是出于求职就业的实用需求,是出于增加更多的机会和竞争能力的需要。东南亚学习者将汉语学习与其人生规划、事业发展相结合,已是不争的事实。其最基础功能是影响经济发展,主要包括为东盟经济的蓬勃发展创造良好的人力资源条件,提高汉语学习者在区域合作中的潜在劳动能力,形成适应区域经济生活的观念态度和行为方式。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对外汉语”事业是汉语人才培养的战略,是推动区域经济、“桥头堡”战略的关键举措。
2.学科发展要求“对外汉语”实现从教学到教育的转变
“对外汉语”事业应该有更为科学的定位,即超越对外汉语教学,真正走向汉语国际教育。“教学是教师与学生以课堂为主渠道的交往过程,是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的统一活动。通过这个交往过程和活动,学生掌握一定的知识技能,形成一定的能力态度,人格获得一定的发展。”〔2〕(P73)教育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教育指凡是有目的地增进人们的知识和技能,影响人们思想品德的活动,都是教育。狭义的教育主要指学校教育,即教育者根据一定的社会或阶级的要求,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受教育者身心施加影响,把他们培养成为一定社会阶级所需要的人的活动”。〔3〕(P13)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交的教育研究报告说:“教育的作用,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在于保证人人享有他们为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和尽可能牢牢掌握自己的命运而需要的思想、判断、感情和想象方面的自由。”〔4〕
从对外汉语学科自身发展的角度来看,也面临学科发展目的重新定位的问题。汉语国际教育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开展汉语作为外语教学的理论研究和资源建设;更好地研究和解决海内外汉语教学理论和实践中遇到的各种问题,探求汉语作为外语教学的规律;更好地促进海内外汉语教学更加有序、规范与高效,提升汉语作为外语教学的国际影响、学术影响和学科地位;更好地适应、支撑和促进国际汉语教学的持续发展,推进汉语的国际化进程。“这不仅是海内外相关学术界和政府主管部门当务之急的一项工作,更应该成为汉语作为外语教学国际化、本土化、主流化与常态化的一项重要的、长远的发展战略。”〔5〕汉语国际教育的定位,是基于汉语学习者的学习需求来定位的。让汉语学习者通过学习,掌握汉语,了解中国,接受中国文化,把握中国经济发展态势。当今国外的汉语学习已不同于以往仅限于某些大学少数学生的专业需求、学术研究的需求。刘珣强调“我们要以外向型视角全面看待我们的学科,充分认识我们学科的独特性和综合性,树立很强的学科意识,从而在世界范围内确立我们的学科。”〔6〕我省今后的对外汉语教育,从实施理念上、从学习内容上、从传播方式上体现出“教育”的大视野是非常重要且有必要的。
二、利用信息技术提升云南对东南亚汉语教育影响力的必要性
云南面向东南亚的汉语教育具有良好的基础,在全国颇具影响。1960年,云南省昆明华文学校(原昆明华侨补校)正式成立,是中国政府在西南地区唯一的侨校。2001年,云南师范大学被国家确定为中国对东南亚国家进行汉语师资培训的4个基地之一,同年,云南师范大学、云南大学被确定为全国11所“支持周边国家汉语教学重点学校”之列。2004年4月15日,教育部正式启动“国际汉语教师中国志愿者计划”,云南师范大学的60名学生作为第一批志愿者被派往泰国教授汉语。在信息技术下,大力发展网络教育是云南省在全国对外汉语教育领域继续保持领先地位、进一步提升面向东南亚汉语教育水平和影响力的必由之路。
1.科技与经济的发展要求我省实现面向东南亚的网络汉语教育
随着中国经济的腾飞、综合国力的增强以及经济全球化的到来,东南亚国家各行各业对汉语人才的需求与日俱增,当地的华文教育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和喜人态势。但长期存在的问题也还未得到解决,如多样化的学习需求难以满足,大量华文教师需要培训,汉语教材难以选择等。这些在以往难以改变局面、难以解决的问题,在信息技术日渐成熟的今天,在信息技术深入影响各个领域的条件下,最便捷的做法就是实现网络汉语教育。
所谓网络汉语教育指在互联网环境下,充分发挥网络的各种教育功能和丰富的网络教育资源优势,向学习者提供汉语学习的资源和环境,开展以学习者为中心的非面授汉语教育活动。2002年9月,中美两国教育部启动“中美网络语言教学项目”(U.S.-China E-Language Learning Project),但时至今日,我国的汉语网络教育开展得还不够理想。国家孔子学院总部将2010年的工作重点放在网络孔子学院的建设上,主要开展三方面工作:一是扩大孔子学院汉语教学覆盖面,二是为各国孔子学院和广大开设汉语课的各类学校提供网上教学资源,三是为各国孔子学院提供信息交流和教学资源的共享平台。目前,已基本建成以北京、上海、香港、伦敦和洛杉矶为辐射点的全球网络传输硬件平台,初步建立了一支80多人的专业技术队伍,50个中英文版频道已启动试运营,法、德、西、俄、意、日、阿拉伯等7个语种的开通正在紧张筹备中。当前面向东南亚国家的汉语教育和各国的华文教育存在的问题,也急需依靠发展网络汉语教育来解决,而我国尚未建成专门面向东南亚国家的汉语教育网络平台。我省利用地缘优势,大力发展面向东南亚的汉语网络教育,超越局限,突破瓶颈,势在必行。
2.大力发展面向东南亚国家的网络汉语教育可满足多样化的学习需求
现代教育是“适合现代生产体系、现代经济体系、现代文化体系、现代科学技术、现代社会生活方式的教育概念、形态和特征”。〔7〕(P173)顾明远教授在《中国教育现代化的历史使命》一文中指出:“现代教育要体现个体性和创造性。人的发展既有共性,又有个性。工业社会强调标准化、统一化,与之相适应的教育也必然更强调共性,个性不能得到充分发展;信息社会强调个性、多样性,信息网络化为个别学习提供了可能,为个性发展提供了条件。”〔8〕东南亚汉语学习者有在校生和非在校生两类。从在校学生的情况看,学生除了上汉语课,很难再有机会接触汉语。目前各种媒体提供的学习条件是有限的,而且很难解决学生个体所碰到的学习困难。学生碰到疑问无以得到权威的解答,往往挫伤学习的自信心和积极性。非在校生是指社会上的其他学习者,他们想通过学校进行系统的汉语学习,但很多在职人员的时间得不到保障,进度也不能因人而异;通过广播、电视媒体学习汉语,往往受到专业的限制和学习时段的限制,而且缺乏互动;参加短训班或通过家教方式学习,课程设置往往不够系统、全面,教法、学法随意,学习成本较高;利用现有的汉语教学网络学习,往往又碰到网络课程设置不全以及教学媒介语言为英语的问题,增加学习难度。
要满足多样化的学习需求,利用互联网无疑是现有的条件中最理想的选择。目前急需解决的是:合理设计和配置汉语学习资源,优化和完善教学方式,满足各国各类学习者个性化的学习需求,实现汉语网络教育的国别化和针对性。
3.充分借助汉语网络教育系统可解决汉语教材评价与推荐问题
东南亚国家汉语教材目前存在的问题是:外来教材未能很好地结合当地文化、经济、生活等特点,注释语多数使用英语,学习者要利用英语为媒介语学习汉语,增加了学习汉语的难度和障碍;其自编的教材未能很好地遵循学习者语言发展的规律,比如常用字词的出现就没有经过严格的使用频率统计研究,教材忽难忽易现象并不鲜见;教材还缺乏系统性,尚未有覆盖幼儿、小学、中学、大学以及成人教育等完整体系的汉语教材;一些教材对汉语学习兴趣的培养、教法导向和学习效果等方面的作用也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和充分的体现。可见,无论外来教材还是本土自编教材,都难以充分满足师生的要求。据潘素英调查,泰国南邦府“没有统一的汉语教材,各学习阶段的汉语教学没有连续性。各学校使用的教材各种各样,有的学校自己编写教材。另外,现有的教材来自国内外不同的机构,其标准也各不相同,所以教学的质量也不同,每个学习阶段的教材都是零起点,学生的汉语水平就得不到持续提高”。〔9〕冯忠芳在清迈的调查也显示,“教材太难,内容不符合实际,价格太高。目前一般学校没有自己编写的教材,而是多次改用教材,使各阶段汉语教学缺乏连续性”。〔10〕泰国是东南亚比较重视汉语教学的国家,这种现象有一定的代表性。
造成这种局面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教材信息沟通不畅,不利于选用或新编真正适合师生需求的教材。目前我国已经有多种语言专项能力训练的对外汉语教材,有多个专业门类的教材,有不同学习阶段的教材,还有相关的网络、声像教材等。利用汉语教学网,可以便捷地发布教材信息,介绍、展示丰富的教材资源,方便各国使用者阅读、比较、评价、挑选适用的教材。
4.通过网络手段可实现对国外汉语教师的达标培训
东南亚国家的汉语教学需求量大,走势强劲。汉语教师不仅人数不足,而且许多教师教学无“法”,水平较低,急需培训。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于2007年颁布了《国际汉语教师标准》,规定教师应达到思想标准:汉语知识与技能,外语知识与技能,中国文化,中外文化比较与跨文化交际,第二语言习得与学习策略,汉语教学法,汉语教学课程、大纲、教材与辅助材料,现代教育技术及运用,教师综合素质。仅以其中“教师应具备良好的汉语口头表达能力”为例,规定汉语教师的基本能力:(1)能用较为纯正的普通话以正常语速进行口头交际;(2)了解影响口头交际的主要因素,并在实际交流中注意这些因素所起的作用;(3)能准确、流利、清晰、简洁、符合逻辑地用汉语表达自己的意图,阐述自己的观点,评说他人的看法;(4)能完成叙述、描述、解释、演讲和辩论等比较复杂的口头交际任务;(5)能对汉语拼音的难音有一定的了解并具备一定的辨音和正音能力。〔11〕要达到这五条标准,许多教师需要接受专业的培训。以全球华人最多的国家印度尼西亚为例,据台湾陈亮光(2005)针对76位教师进行“华语文能力测验(侨生版)”,(注:本测验由台湾“教育部”侨民教育委员会委托世界华语文教育学会研发,由柯华葳、张郁文、宋如瑜负责编制,于2004年开始大规模试用。)结果显示:华文程度相当于台湾小学生的占77.63%,初中程度的占17.10%,相当于高一至高二程度的占5.26%。由此可知印度尼西亚华语教师的华语听读能力约有三分之二不及台湾小学生。(注:陈亮光,创意教学为主体的师资培训课程——以94年度印度尼西亚地区华文教师第二期研习班为例,94年度印度尼西亚地区华文教师研习班结案报告。)但东南亚国家大多属于发展中国家,无论从国家还是从个人的条件看,保证所有需要培训的汉语教师来华进修都是不现实的。
当代教师培训越来越多地采用网络培训,已成趋势。利用互联网就意味着能打破时空的限制、实现优质培训资源的共享,便于信息资源的发布与更新,也便于多向交流、互动。借助网络平台,面向东南亚实施汉语教师培训,才有可能大范围地、持续地对汉语教师提供帮助。网络培训的优势是高科技时代为我们提供的最有利的条件,用视频会议系统开展教学活动,使东南亚国家甚至更多、更大范围的汉语教师能够聆听优秀教师的培训课。各国教师可以在自己方便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按照自己学习的速度和方式进行学习,工作学习两不误。利用网络还可以开展学术和教学经验交流活动,不受时间、地点、参会人员的限制,不仅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且能够反复地、长期地就所关心的问题进行探讨和交流。同时,远程教育系统提供的强大的数据功能还为跨区域的交流活动搭建一个多人共享的工作平台。通过文档共享、文件传送等功能,参训者可以将各种需要交流的教学设计、教学资料、教学图片等信息同步显示给所有相关人员,让大家对内容进行共同操作和修改,实现远程集体备课。
三、利用信息技术提升对东南亚汉语教育影响力的策略
随着本世纪网络教育的飞速发展,对外汉语网络课程的数量也迅速增长。汉语网络教学平台是利用因特网传播汉语教学信息、指导汉语学习的网络教学系统。云南面向东南亚的汉语教育不能坐等国家牵头开发网络汉语教育,也不能依靠邻省开发之后我们使用,坐等便会失去机会,依赖只能证明我们自甘落后。从东南亚国家汉语教学实际需要来看,目前对外汉语网络平台还存在不少急待解决的问题。诸如如何针对东南亚国家汉语学习者的特点建立适合他们需要的汉语学习平台,如何保证网络课程的质量,如何将网络教学的发展与区域经济文化交流相结合等,成为面向东南亚汉语教育关注的问题。面对现实,我们认为云南省应充分利用互联网及信息技术,抢占面向东南亚服务的先机,通过互联网开展面向东南亚的人才培养(汉语教育)服务,并借此快速有效提升云南对东南亚的影响力。具体措施为针对东南亚国家学习、交流人员的实际需要,建设多语种的“中国-东盟汉语教育与人才服务平台”。
多语种的汉语教育及人才服务平台建设的原则是:以第二语言教育的最新研究成果和理论为依据,将中国的国情与东盟各国的国情相结合共为基础,以学习者为中心,将学习过程与学习结果有机结合,根据学习者的需求与现状设定分层、分类预设学习目标和内容,网络课程结构安排应有利于学生自主学习,重视学习方法的指导和运用,重视网络资源的有效开发与利用,重视发挥评估体系的反馈、激励、监测功能。
云南省针对东南亚国家汉语教学的实际需要,建立汉语、英语、泰语、越语、缅语、老挝语等多语种版本的汉语教学平台,以降低学习汉语的难度;应该建设多模块的教学平台,以保证网络课程结构的合理性;应重视将网络教学的发展与区域经济文化交流相结合,为学习者拓宽视野、规划未来提供必要的条件。重点打造“汉语在线学习平台”、“教师培训平台”、“教材推介平台”、“实习、实践平台”、“求职、招聘平台”、“留学服务平台”等。实现资源利用最大化、学习行为自主化、学习形式交互化、教学形式个性化、教学管理自动化。
1.汉语在线学习平台
整合云南省各高校对外汉语教学资源,开发“多语种的对外汉语网络教学课件”,建设多语种的“各国汉语在线学习交流”平台,超越地域、时间的限制,满足不同地区、不同时段学习者的学习需求;方便各国学习者不借助英语就可学习汉语、大大降低学习汉语的难度。平台可为个体学习者、华文学校学生、孔子学院学生、中小学生和大学生进行远程学习,开设汉语言文学、旅游汉语、商业汉语、科技汉语等专业汉语课程,使不同年龄、不同专业、不同基础、不同学习习惯的学员能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学习;师生之间、同学之间可以实现网上互动、交流,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学习内容、程度、方法以及兴趣等,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伙伴,相互交流、讨论疑难问题。这样的平台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缺乏汉语环境的问题,解决学生被动接受的问题。
2.教师培训平台
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建立汉语教师培训资源库,提供培训的策略及便捷的手段,倡导教法和学法的改革,研究教师培训的计划性、针对性、层次性和可行性,以《国际汉语教师标准》为依据开发培训模块,研究合理开发、整合、利用教师培训资源(包括多个专业的汉语教师资源、教师学习资源、教学方法与教学手段资源、教学课件资源和教育科研资源等),既能满足东南亚汉语教师培训的长期需求,又能降低培训成本,使之具有较大的实用价值和可操作性。
3.教材推介平台
建构教材推介平台,一方面,可以将国内外编写的、公认较好的汉语教材分门别类地向东南亚国家推介,并示范使用优质教材和教学辅助资源;另一方面,各国师生通过平台评价、反馈现有教材的优势与不足,为汉语教材的开发、建设与改革、完善提供借鉴。以此解决东南亚汉语教学的教材质量、数量方面存在的问题,解决学习者不能针对不同学习动机和学习需求选择教材的问题,解决目前使用教材随意性强、盲目从众、标准不一、衔接性差等问题。
4.实习、实践平台
实习就是在实践中学习。因为任何知识源于实践,归于实践,要付诸实践来检验所学。学习者只有积极参加社会实践,才能不断充实和完善自身知识结构,培养自我教育、自我管理和自我发展的能力,锻炼适应能力和社交能力,从而积累社会阅历和工作经验,走出成功就业的第一步。此模拟实习实践平台的建设,意义在于使学习者了解多种职业与行业,确认喜欢或擅长的职业,为从学生向职场人士转变做准备,增强找工作时的竞争优势。同时,平台将为汉语学习人员在中国及东盟各国寻找实习、实践的机会。
5.求职、招聘平台
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建立,极大地推动了中国与东盟的经济贸易往来,大量的中国及东盟各国企业需要掌握汉语及东盟国家语言的人才,平台将建设跨国的汉语人才数据库,为中国及东盟各国企业提供人才信息,聘请商业代理等人才招聘服务,同时平台还将为东盟各国学习汉语的人才在中国及东盟需求工作机会。
6.留学服务平台
整合云南省昆明及各市州高校对外汉语教育资源,为东南亚学生提供不同价位的留学服务,利用网络等信息技术广泛宣传我省的区位优势和办学特色,给东南亚学习者提供最为恰当的选择,吸纳更多东南亚学生来云南留学,扩大办学规模,继续推进我省汉语国际推广事业的发展。同时收集东南亚相邻国家面向中国的留学服务资源为云南学生留学东南亚提供服务。
“中国-东盟汉语教育与人才服务平台”的建设,将更好地满足各国学习者的汉语学习需求,同时传播着中华文化。它创造了汉语人才培养的平台,也创造了东盟合作交流的平台,同时提升了东盟国家对汉语和中国文化的认同感。按照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的观点,“软实力是指一个国家维护和实现国家利益的决策和行动的能力,其力量的源泉是该国在国际社会的文化认同感、亲和力、影响力和凝聚力。软实力通常通过吸引得到他国的证实和认同,间接的、历时的、弥散的和隐性的。”〔12〕云南省努力提升与东盟合作与竞争中的软实力,不仅提升了我省站在“桥头堡”位置上的影响力,而且彰显着我国在区域合作中应有的大国风范。
研究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正式生效以后云南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提出通过发展面向东南亚多语种的网络汉语教育,提升东南亚汉语教师的教学水平,大幅度降低东南亚学员学习汉语的门槛,降低经济成本和时间成本,将汉语教育从学校延伸到社会各个方面。利用互联网的宣传辐射作用,宣传云南的地缘优势、学习成本优势和文化优势,迅速扩大云南在东南亚的汉语教育影响,有效促进东南亚学生来华、来滇留学,迅速扩大云南对东南亚的汉语教育教学规模。研究利用互联网实现云南面向东南亚的文化传播与交流,加深理解和信任,为加强与东盟的贸易往来奠定文化基础。本文提出了建设“中国-东盟汉语教育与人才服务平台”的构想,初步研究了平台的各项服务功能、平台的基本构架和平台的建设意义。探索通过发展网络汉语教育培养东南亚各国掌握汉语、了解中国、具有中国文化认同感的汉语人才,提升我省对东南亚国家汉语教育影响力,从而促进中国与东盟文化交往走向深入,推动中国与东盟经济合作的健康发展,让云南更好地发挥我国向西南改革开放的“桥头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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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高占祥.文化力[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Enhance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in Southeast
Asia via Information Technology
——With the Example of Yunnan in Teaching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KUANG Jin1, YI Hong2
(1.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650092, Yunnan, Chinese;
2.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dustry Office, Kunm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Kunming, 650093, Yunnan, China)
Abstract: Yunnan Province is a strategic passageway linking China with the ASEAN countries in economic and cultural exchanges. Yunnan is facing a historical opportunity as well as challenge. It is thus imperative to develop rapidly network education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and to build up "the Platform for Sino-ASEAN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and Human Resource Service" so that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can be well integrated with the strategic plan of Yunnan in the development of output-oriented economy and in the competition with foreign counterparts. This requires the enlargement of the scale and the enhancement of the influence in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aimed to Southeast Asian countries so that Yunnan can gives a full play of its function as "a beachhead".
Key words:
information technology;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influence
〔责任编辑: 李 官〕
关键词:信息技术;汉语教育;影响力
中图分类号:G526.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23X(2010)05-00139-06
云南位于东亚与东南亚、南亚次大陆结合部,背靠大西南,与中西部的广大经济腹地相连接,是中国走向东南亚、南亚最便捷的陆上通道。独特的区位优势,奠定了云南在中国西部特别是大西南对外开放格局中的“桥头堡”战略地位,成为大西南对外开放走向东南亚、南亚及印度洋沿岸的门户和通道。云南与这一区域各国已形成紧密的合作与竞争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最终是人才的合作与竞争。在信息网络技术发达、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云南利用网络信息技术,展开面向东南亚与南亚的汉语人才培养战略,将有利于全面提升云南对东南亚、南亚的影响力。
一、云南提升面向东南亚汉语教育影响力的背景
云南的改革与发展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三大战略机遇。抓住机遇,要求我们对外部条件有敏锐的洞察力,对自身优势和局限有清醒的认识。三大机遇,一是“桥头堡”建设带来的重大机遇,二是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成带来的重大机遇,三是国家实施新一轮西部大开发带来的重大机遇。抓住机遇,就是立足现实基础,利用有利条件,因势利导,实现快速发展的过程。三大机遇要求云南从东南亚汉语人才培养和区域文化传播的战略高度发挥云南的地缘优势、亲缘优势和低成本优势,通过提升东南亚汉语人才的培养奠定长期发展的合作基础。抓住机遇,要求我们深度关注面向东南亚汉语教育的现状,发挥优势,开拓创新,进入改革与发展的新阶段。
1.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对外汉语”成为汉语人才培养战略
长期以来,“对外汉语”的研究和实践定位在教学的层面。随着时代的发展,面对新的形势,“对外汉语”事业应该是我国一项关乎中华文化传播、国际交流、经济全球化的战略举措。加快培养汉语人才,把大力发展面向东南亚的汉语教育置于区域经济发展的背景下,是我们迎接挑战、抢抓机遇的必然选择,也是汉语教育之于区域合作责无旁贷的使命。
人类语言传播的历史告诉我们,经济、文化、政治力量强,其民族语言就得以传播。拉丁语原本是意大利中部拉提姆地区(Latium)的方言,后来则因为发源于此地的罗马帝国势力强大,拉丁语得以广泛流传,并定为官方语言。基督教普遍流传于欧洲后,拉丁语影响力更加深远,欧洲中世纪至20世纪初叶,罗马天主教以拉丁语为公用语,学术论文也大多数由拉丁语写成。再看英语,19-20世纪英国和美国在文化、经济、军事、政治和科学上的领先地位使得英语成为一种国际语言,全世界说英语的国家和地区共有172个,世界上50%以上的报纸杂志是英语的。英语也是与计算机联系最密切的语言,大多数编程语言都与英语有联系,而且随着互联网的使用,英文的使用更加普及。语言传播包含着远远超过语言学习和使用的意义,人们接受的不是语言本身,而是一种进步的人类文明成果。雷颐认为:“从语言影响的强弱可以看到一个国家经济力量的强弱,或者是包括政治制度在内的‘软力量’的强弱。”〔1〕
在中国经济崛起、区域合作不断深入的今天,在云南省改革与发展面临三大机遇的背景下,我们要洞察并研究“对外汉语”的多重功能。其最首要功能是促进学习者个体发展,包括个体的社会化和个性化。当今越来越多的东南亚学习者学习汉语是出于求职就业的实用需求,是出于增加更多的机会和竞争能力的需要。东南亚学习者将汉语学习与其人生规划、事业发展相结合,已是不争的事实。其最基础功能是影响经济发展,主要包括为东盟经济的蓬勃发展创造良好的人力资源条件,提高汉语学习者在区域合作中的潜在劳动能力,形成适应区域经济生活的观念态度和行为方式。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对外汉语”事业是汉语人才培养的战略,是推动区域经济、“桥头堡”战略的关键举措。
2.学科发展要求“对外汉语”实现从教学到教育的转变
“对外汉语”事业应该有更为科学的定位,即超越对外汉语教学,真正走向汉语国际教育。“教学是教师与学生以课堂为主渠道的交往过程,是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的统一活动。通过这个交往过程和活动,学生掌握一定的知识技能,形成一定的能力态度,人格获得一定的发展。”〔2〕(P73)教育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教育指凡是有目的地增进人们的知识和技能,影响人们思想品德的活动,都是教育。狭义的教育主要指学校教育,即教育者根据一定的社会或阶级的要求,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受教育者身心施加影响,把他们培养成为一定社会阶级所需要的人的活动”。〔3〕(P13)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交的教育研究报告说:“教育的作用,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在于保证人人享有他们为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和尽可能牢牢掌握自己的命运而需要的思想、判断、感情和想象方面的自由。”〔4〕
从对外汉语学科自身发展的角度来看,也面临学科发展目的重新定位的问题。汉语国际教育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开展汉语作为外语教学的理论研究和资源建设;更好地研究和解决海内外汉语教学理论和实践中遇到的各种问题,探求汉语作为外语教学的规律;更好地促进海内外汉语教学更加有序、规范与高效,提升汉语作为外语教学的国际影响、学术影响和学科地位;更好地适应、支撑和促进国际汉语教学的持续发展,推进汉语的国际化进程。“这不仅是海内外相关学术界和政府主管部门当务之急的一项工作,更应该成为汉语作为外语教学国际化、本土化、主流化与常态化的一项重要的、长远的发展战略。”〔5〕汉语国际教育的定位,是基于汉语学习者的学习需求来定位的。让汉语学习者通过学习,掌握汉语,了解中国,接受中国文化,把握中国经济发展态势。当今国外的汉语学习已不同于以往仅限于某些大学少数学生的专业需求、学术研究的需求。刘珣强调“我们要以外向型视角全面看待我们的学科,充分认识我们学科的独特性和综合性,树立很强的学科意识,从而在世界范围内确立我们的学科。”〔6〕我省今后的对外汉语教育,从实施理念上、从学习内容上、从传播方式上体现出“教育”的大视野是非常重要且有必要的。
二、利用信息技术提升云南对东南亚汉语教育影响力的必要性
云南面向东南亚的汉语教育具有良好的基础,在全国颇具影响。1960年,云南省昆明华文学校(原昆明华侨补校)正式成立,是中国政府在西南地区唯一的侨校。2001年,云南师范大学被国家确定为中国对东南亚国家进行汉语师资培训的4个基地之一,同年,云南师范大学、云南大学被确定为全国11所“支持周边国家汉语教学重点学校”之列。2004年4月15日,教育部正式启动“国际汉语教师中国志愿者计划”,云南师范大学的60名学生作为第一批志愿者被派往泰国教授汉语。在信息技术下,大力发展网络教育是云南省在全国对外汉语教育领域继续保持领先地位、进一步提升面向东南亚汉语教育水平和影响力的必由之路。
1.科技与经济的发展要求我省实现面向东南亚的网络汉语教育
随着中国经济的腾飞、综合国力的增强以及经济全球化的到来,东南亚国家各行各业对汉语人才的需求与日俱增,当地的华文教育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和喜人态势。但长期存在的问题也还未得到解决,如多样化的学习需求难以满足,大量华文教师需要培训,汉语教材难以选择等。这些在以往难以改变局面、难以解决的问题,在信息技术日渐成熟的今天,在信息技术深入影响各个领域的条件下,最便捷的做法就是实现网络汉语教育。
所谓网络汉语教育指在互联网环境下,充分发挥网络的各种教育功能和丰富的网络教育资源优势,向学习者提供汉语学习的资源和环境,开展以学习者为中心的非面授汉语教育活动。2002年9月,中美两国教育部启动“中美网络语言教学项目”(U.S.-China E-Language Learning Project),但时至今日,我国的汉语网络教育开展得还不够理想。国家孔子学院总部将2010年的工作重点放在网络孔子学院的建设上,主要开展三方面工作:一是扩大孔子学院汉语教学覆盖面,二是为各国孔子学院和广大开设汉语课的各类学校提供网上教学资源,三是为各国孔子学院提供信息交流和教学资源的共享平台。目前,已基本建成以北京、上海、香港、伦敦和洛杉矶为辐射点的全球网络传输硬件平台,初步建立了一支80多人的专业技术队伍,50个中英文版频道已启动试运营,法、德、西、俄、意、日、阿拉伯等7个语种的开通正在紧张筹备中。当前面向东南亚国家的汉语教育和各国的华文教育存在的问题,也急需依靠发展网络汉语教育来解决,而我国尚未建成专门面向东南亚国家的汉语教育网络平台。我省利用地缘优势,大力发展面向东南亚的汉语网络教育,超越局限,突破瓶颈,势在必行。
2.大力发展面向东南亚国家的网络汉语教育可满足多样化的学习需求
现代教育是“适合现代生产体系、现代经济体系、现代文化体系、现代科学技术、现代社会生活方式的教育概念、形态和特征”。〔7〕(P173)顾明远教授在《中国教育现代化的历史使命》一文中指出:“现代教育要体现个体性和创造性。人的发展既有共性,又有个性。工业社会强调标准化、统一化,与之相适应的教育也必然更强调共性,个性不能得到充分发展;信息社会强调个性、多样性,信息网络化为个别学习提供了可能,为个性发展提供了条件。”〔8〕东南亚汉语学习者有在校生和非在校生两类。从在校学生的情况看,学生除了上汉语课,很难再有机会接触汉语。目前各种媒体提供的学习条件是有限的,而且很难解决学生个体所碰到的学习困难。学生碰到疑问无以得到权威的解答,往往挫伤学习的自信心和积极性。非在校生是指社会上的其他学习者,他们想通过学校进行系统的汉语学习,但很多在职人员的时间得不到保障,进度也不能因人而异;通过广播、电视媒体学习汉语,往往受到专业的限制和学习时段的限制,而且缺乏互动;参加短训班或通过家教方式学习,课程设置往往不够系统、全面,教法、学法随意,学习成本较高;利用现有的汉语教学网络学习,往往又碰到网络课程设置不全以及教学媒介语言为英语的问题,增加学习难度。
要满足多样化的学习需求,利用互联网无疑是现有的条件中最理想的选择。目前急需解决的是:合理设计和配置汉语学习资源,优化和完善教学方式,满足各国各类学习者个性化的学习需求,实现汉语网络教育的国别化和针对性。
3.充分借助汉语网络教育系统可解决汉语教材评价与推荐问题
东南亚国家汉语教材目前存在的问题是:外来教材未能很好地结合当地文化、经济、生活等特点,注释语多数使用英语,学习者要利用英语为媒介语学习汉语,增加了学习汉语的难度和障碍;其自编的教材未能很好地遵循学习者语言发展的规律,比如常用字词的出现就没有经过严格的使用频率统计研究,教材忽难忽易现象并不鲜见;教材还缺乏系统性,尚未有覆盖幼儿、小学、中学、大学以及成人教育等完整体系的汉语教材;一些教材对汉语学习兴趣的培养、教法导向和学习效果等方面的作用也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和充分的体现。可见,无论外来教材还是本土自编教材,都难以充分满足师生的要求。据潘素英调查,泰国南邦府“没有统一的汉语教材,各学习阶段的汉语教学没有连续性。各学校使用的教材各种各样,有的学校自己编写教材。另外,现有的教材来自国内外不同的机构,其标准也各不相同,所以教学的质量也不同,每个学习阶段的教材都是零起点,学生的汉语水平就得不到持续提高”。〔9〕冯忠芳在清迈的调查也显示,“教材太难,内容不符合实际,价格太高。目前一般学校没有自己编写的教材,而是多次改用教材,使各阶段汉语教学缺乏连续性”。〔10〕泰国是东南亚比较重视汉语教学的国家,这种现象有一定的代表性。
造成这种局面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教材信息沟通不畅,不利于选用或新编真正适合师生需求的教材。目前我国已经有多种语言专项能力训练的对外汉语教材,有多个专业门类的教材,有不同学习阶段的教材,还有相关的网络、声像教材等。利用汉语教学网,可以便捷地发布教材信息,介绍、展示丰富的教材资源,方便各国使用者阅读、比较、评价、挑选适用的教材。
4.通过网络手段可实现对国外汉语教师的达标培训
东南亚国家的汉语教学需求量大,走势强劲。汉语教师不仅人数不足,而且许多教师教学无“法”,水平较低,急需培训。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于2007年颁布了《国际汉语教师标准》,规定教师应达到思想标准:汉语知识与技能,外语知识与技能,中国文化,中外文化比较与跨文化交际,第二语言习得与学习策略,汉语教学法,汉语教学课程、大纲、教材与辅助材料,现代教育技术及运用,教师综合素质。仅以其中“教师应具备良好的汉语口头表达能力”为例,规定汉语教师的基本能力:(1)能用较为纯正的普通话以正常语速进行口头交际;(2)了解影响口头交际的主要因素,并在实际交流中注意这些因素所起的作用;(3)能准确、流利、清晰、简洁、符合逻辑地用汉语表达自己的意图,阐述自己的观点,评说他人的看法;(4)能完成叙述、描述、解释、演讲和辩论等比较复杂的口头交际任务;(5)能对汉语拼音的难音有一定的了解并具备一定的辨音和正音能力。〔11〕要达到这五条标准,许多教师需要接受专业的培训。以全球华人最多的国家印度尼西亚为例,据台湾陈亮光(2005)针对76位教师进行“华语文能力测验(侨生版)”,(注:本测验由台湾“教育部”侨民教育委员会委托世界华语文教育学会研发,由柯华葳、张郁文、宋如瑜负责编制,于2004年开始大规模试用。)结果显示:华文程度相当于台湾小学生的占77.63%,初中程度的占17.10%,相当于高一至高二程度的占5.26%。由此可知印度尼西亚华语教师的华语听读能力约有三分之二不及台湾小学生。(注:陈亮光,创意教学为主体的师资培训课程——以94年度印度尼西亚地区华文教师第二期研习班为例,94年度印度尼西亚地区华文教师研习班结案报告。)但东南亚国家大多属于发展中国家,无论从国家还是从个人的条件看,保证所有需要培训的汉语教师来华进修都是不现实的。
当代教师培训越来越多地采用网络培训,已成趋势。利用互联网就意味着能打破时空的限制、实现优质培训资源的共享,便于信息资源的发布与更新,也便于多向交流、互动。借助网络平台,面向东南亚实施汉语教师培训,才有可能大范围地、持续地对汉语教师提供帮助。网络培训的优势是高科技时代为我们提供的最有利的条件,用视频会议系统开展教学活动,使东南亚国家甚至更多、更大范围的汉语教师能够聆听优秀教师的培训课。各国教师可以在自己方便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按照自己学习的速度和方式进行学习,工作学习两不误。利用网络还可以开展学术和教学经验交流活动,不受时间、地点、参会人员的限制,不仅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且能够反复地、长期地就所关心的问题进行探讨和交流。同时,远程教育系统提供的强大的数据功能还为跨区域的交流活动搭建一个多人共享的工作平台。通过文档共享、文件传送等功能,参训者可以将各种需要交流的教学设计、教学资料、教学图片等信息同步显示给所有相关人员,让大家对内容进行共同操作和修改,实现远程集体备课。
三、利用信息技术提升对东南亚汉语教育影响力的策略
随着本世纪网络教育的飞速发展,对外汉语网络课程的数量也迅速增长。汉语网络教学平台是利用因特网传播汉语教学信息、指导汉语学习的网络教学系统。云南面向东南亚的汉语教育不能坐等国家牵头开发网络汉语教育,也不能依靠邻省开发之后我们使用,坐等便会失去机会,依赖只能证明我们自甘落后。从东南亚国家汉语教学实际需要来看,目前对外汉语网络平台还存在不少急待解决的问题。诸如如何针对东南亚国家汉语学习者的特点建立适合他们需要的汉语学习平台,如何保证网络课程的质量,如何将网络教学的发展与区域经济文化交流相结合等,成为面向东南亚汉语教育关注的问题。面对现实,我们认为云南省应充分利用互联网及信息技术,抢占面向东南亚服务的先机,通过互联网开展面向东南亚的人才培养(汉语教育)服务,并借此快速有效提升云南对东南亚的影响力。具体措施为针对东南亚国家学习、交流人员的实际需要,建设多语种的“中国-东盟汉语教育与人才服务平台”。
多语种的汉语教育及人才服务平台建设的原则是:以第二语言教育的最新研究成果和理论为依据,将中国的国情与东盟各国的国情相结合共为基础,以学习者为中心,将学习过程与学习结果有机结合,根据学习者的需求与现状设定分层、分类预设学习目标和内容,网络课程结构安排应有利于学生自主学习,重视学习方法的指导和运用,重视网络资源的有效开发与利用,重视发挥评估体系的反馈、激励、监测功能。
云南省针对东南亚国家汉语教学的实际需要,建立汉语、英语、泰语、越语、缅语、老挝语等多语种版本的汉语教学平台,以降低学习汉语的难度;应该建设多模块的教学平台,以保证网络课程结构的合理性;应重视将网络教学的发展与区域经济文化交流相结合,为学习者拓宽视野、规划未来提供必要的条件。重点打造“汉语在线学习平台”、“教师培训平台”、“教材推介平台”、“实习、实践平台”、“求职、招聘平台”、“留学服务平台”等。实现资源利用最大化、学习行为自主化、学习形式交互化、教学形式个性化、教学管理自动化。
1.汉语在线学习平台
整合云南省各高校对外汉语教学资源,开发“多语种的对外汉语网络教学课件”,建设多语种的“各国汉语在线学习交流”平台,超越地域、时间的限制,满足不同地区、不同时段学习者的学习需求;方便各国学习者不借助英语就可学习汉语、大大降低学习汉语的难度。平台可为个体学习者、华文学校学生、孔子学院学生、中小学生和大学生进行远程学习,开设汉语言文学、旅游汉语、商业汉语、科技汉语等专业汉语课程,使不同年龄、不同专业、不同基础、不同学习习惯的学员能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学习;师生之间、同学之间可以实现网上互动、交流,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学习内容、程度、方法以及兴趣等,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伙伴,相互交流、讨论疑难问题。这样的平台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缺乏汉语环境的问题,解决学生被动接受的问题。
2.教师培训平台
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建立汉语教师培训资源库,提供培训的策略及便捷的手段,倡导教法和学法的改革,研究教师培训的计划性、针对性、层次性和可行性,以《国际汉语教师标准》为依据开发培训模块,研究合理开发、整合、利用教师培训资源(包括多个专业的汉语教师资源、教师学习资源、教学方法与教学手段资源、教学课件资源和教育科研资源等),既能满足东南亚汉语教师培训的长期需求,又能降低培训成本,使之具有较大的实用价值和可操作性。
3.教材推介平台
建构教材推介平台,一方面,可以将国内外编写的、公认较好的汉语教材分门别类地向东南亚国家推介,并示范使用优质教材和教学辅助资源;另一方面,各国师生通过平台评价、反馈现有教材的优势与不足,为汉语教材的开发、建设与改革、完善提供借鉴。以此解决东南亚汉语教学的教材质量、数量方面存在的问题,解决学习者不能针对不同学习动机和学习需求选择教材的问题,解决目前使用教材随意性强、盲目从众、标准不一、衔接性差等问题。
4.实习、实践平台
实习就是在实践中学习。因为任何知识源于实践,归于实践,要付诸实践来检验所学。学习者只有积极参加社会实践,才能不断充实和完善自身知识结构,培养自我教育、自我管理和自我发展的能力,锻炼适应能力和社交能力,从而积累社会阅历和工作经验,走出成功就业的第一步。此模拟实习实践平台的建设,意义在于使学习者了解多种职业与行业,确认喜欢或擅长的职业,为从学生向职场人士转变做准备,增强找工作时的竞争优势。同时,平台将为汉语学习人员在中国及东盟各国寻找实习、实践的机会。
5.求职、招聘平台
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建立,极大地推动了中国与东盟的经济贸易往来,大量的中国及东盟各国企业需要掌握汉语及东盟国家语言的人才,平台将建设跨国的汉语人才数据库,为中国及东盟各国企业提供人才信息,聘请商业代理等人才招聘服务,同时平台还将为东盟各国学习汉语的人才在中国及东盟需求工作机会。
6.留学服务平台
整合云南省昆明及各市州高校对外汉语教育资源,为东南亚学生提供不同价位的留学服务,利用网络等信息技术广泛宣传我省的区位优势和办学特色,给东南亚学习者提供最为恰当的选择,吸纳更多东南亚学生来云南留学,扩大办学规模,继续推进我省汉语国际推广事业的发展。同时收集东南亚相邻国家面向中国的留学服务资源为云南学生留学东南亚提供服务。
“中国-东盟汉语教育与人才服务平台”的建设,将更好地满足各国学习者的汉语学习需求,同时传播着中华文化。它创造了汉语人才培养的平台,也创造了东盟合作交流的平台,同时提升了东盟国家对汉语和中国文化的认同感。按照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的观点,“软实力是指一个国家维护和实现国家利益的决策和行动的能力,其力量的源泉是该国在国际社会的文化认同感、亲和力、影响力和凝聚力。软实力通常通过吸引得到他国的证实和认同,间接的、历时的、弥散的和隐性的。”〔12〕云南省努力提升与东盟合作与竞争中的软实力,不仅提升了我省站在“桥头堡”位置上的影响力,而且彰显着我国在区域合作中应有的大国风范。
研究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正式生效以后云南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提出通过发展面向东南亚多语种的网络汉语教育,提升东南亚汉语教师的教学水平,大幅度降低东南亚学员学习汉语的门槛,降低经济成本和时间成本,将汉语教育从学校延伸到社会各个方面。利用互联网的宣传辐射作用,宣传云南的地缘优势、学习成本优势和文化优势,迅速扩大云南在东南亚的汉语教育影响,有效促进东南亚学生来华、来滇留学,迅速扩大云南对东南亚的汉语教育教学规模。研究利用互联网实现云南面向东南亚的文化传播与交流,加深理解和信任,为加强与东盟的贸易往来奠定文化基础。本文提出了建设“中国-东盟汉语教育与人才服务平台”的构想,初步研究了平台的各项服务功能、平台的基本构架和平台的建设意义。探索通过发展网络汉语教育培养东南亚各国掌握汉语、了解中国、具有中国文化认同感的汉语人才,提升我省对东南亚国家汉语教育影响力,从而促进中国与东盟文化交往走向深入,推动中国与东盟经济合作的健康发展,让云南更好地发挥我国向西南改革开放的“桥头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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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hance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in Southeast
Asia via Information Technology
——With the Example of Yunnan in Teaching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KUANG Jin1, YI Hong2
(1.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650092, Yunnan, Chinese;
2.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dustry Office, Kunm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Kunming, 650093, Yunnan, China)
Abstract: Yunnan Province is a strategic passageway linking China with the ASEAN countries in economic and cultural exchanges. Yunnan is facing a historical opportunity as well as challenge. It is thus imperative to develop rapidly network education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and to build up "the Platform for Sino-ASEAN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and Human Resource Service" so that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can be well integrated with the strategic plan of Yunnan in the development of output-oriented economy and in the competition with foreign counterparts. This requires the enlargement of the scale and the enhancement of the influence in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aimed to Southeast Asian countries so that Yunnan can gives a full play of its function as "a beachhead".
Key words:
information technology;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influence
〔责任编辑: 李 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