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不在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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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飞,一只鸟
  它的翅膀不停地变硬变丑。
  黑旋风从柔软的树木间穿过。
  一只鸟已用尽它的硬,脱下白杨
  日日裹紧的秋衣。
  鸟不在林间,就像是烟囱没有炊烟一样
  诡异。
其他文献
限制  我生活在盒子里  四周是水泥和钢筋  仅有的一扇窗只能看到夜晚  我的腿不到一米,每一步只有一步的距离  我的鞋子41码  体重75千克。从未尝试把自己放在  更加冰冷的地方  我时常无法准确表达。为了  写好一首诗  我需要孤独,安静,坐在坚硬的沙发上  木头人  他打算倒回去看一看自己  32岁去河边走走。柳树还不是很高  过敏体质让他  戴上口罩。坐在树下,从水面的  涟漪中取出28
如果说诗是诗人生命情感的投射和外放呈现,诗就成为诗人现实生活的某种必需的日常。在诗人的现实生活之上,诗为诗人建构了一个高于现实而更为真实的可信的理想世界。而一首诗的好坏区别,在很大的程度上就成为了诗人在诗中营造的这个“理想世界”或“精神世界”的高下云泥之判断。诗人雷默曾经多次和我谈到“年轻时写诗比的是技巧,成熟时写诗比的是境界”这一论点,正是需要在这一层面上来理解。  雷默是国内新禅诗的理论和实践
车流缓慢。回忆走得更慢  十个小时,才走到十二岁那年  那一年,父亲买了大捆甘蔗  庆祝她考了年级第一  黏稠的甜。时光一晒,就流淌蜜  孕吐突如其来,把回忆和旅程  一起中断在最近的服务区  天南海北的车牌,口音迥异  人们带着亲眷,带着年礼。她还带着  父亲的病危通知书  生与死的距离  有时,是一千五百公里,珠海到故乡的距离  有时,几厘米,子宫到人间的距离  车流缓慢呵,慢过胎动  爱,走
我从裂缝看出去  每件事物  都是残疾的样子  衣衫破烂,面色衰败  横七竖八,斜着  彼此支撑  好似相依為命。但  有一点风吹草动  他们的关系瞬间破裂  又是一种另外的穿插  阳光打过来  它是它的背景  看似纸鸢的低垂,恰是  别物高高地挂起  我蜗居屋里,暗中窥物  像一个悬壶济世的郎中  对屋外鲜活的事物  望闻问切  却忘记了久病的自己  时光  时光拽着生死的两端  我们是它秋千上
梦亦非  梦亦非,1975年生于贵州,出版有《苍凉归途》《爱丽丝漫游70后》《儿女英雄传》《碧城书》《没有人是无辜的》等诗歌、评论、小说、随笔与学术著作近三十部。  逍遥/游  俯向云间计算的庄子目击那倒映于北溟之脸  这匹飞鸟,作为1,是0  是毕达哥拉斯的游鱼  地中海岸,智者看白云散为余数  幻化群鸟归巢,离线复离群  泠然回荡于公设之风,列子  “遥想高原,苍古之屋  不过栖于一枝……  
它背着日光、云影走着  允许一群鸟儿来照应心事  允许落日  和月光挤进体内  对岸,被风干的芦苇,摆出厌世神情  树上飘落下的叶子,正贴着它的心跳倾诉  它接纳这熟悉与不熟悉的心声  目睹一片芦花的轻盈  被尘世吞咽  仿佛是自己的身影,向岸那头不停陷落  杜西沟  忽略山头的树木,视线被奇石的背影迷幻  奇形怪状的石头,是女娲补天时丢掉的碎片  在日月沧桑的此时,这座山生出神秘与灵性  漫山的
他提着自己的影子去散步   走在长板石的大街上   他听见鞋底叩击地面的声响   还有月光,从骑楼的瓦楞滴下   影子滑落在黝黑的路面上   他感觉沉重,和无法把控的窒息   几乎没有什么是可以覆盖的   走过的路和爱过的人   就像行星在上空聚攏   黑暗的本意,就是让人们穿越黑暗   经过一片带着敌意的风   他听到了,微弱的橘皮灯光呼喊   葵花   等月亮升起来,我们就去种葵花   等葵花
迷惘     一张孤寂的叶子正在苍老  似乎,越洁白的背景让其越显得臃肿  是不是它年轻的时候太一根筋  飞扬跋扈地自我地  疯狂膨胀  也许那枯骨  以为埋着头生长会成为一棵参天大树  或攀附着大树的攀附  就一定一定有多么美好的结局  可世间总是如此扑朔迷离  有时顺应了  有时却不断地被诟病  迷茫的远方啊,春雨可能在预谋芒种  还有一种可能  是提醒我未雨绸缪  憧憬     蛙声如此坚挺
就诗人、作家而言,我一直认为作为精神层面的写作,孤独感是必不可少的。尽管有时也需要彼此思想交流、碰撞,需要相互砥砺,需要挫折之后的滋润和温暖。当然,也需要走进社会,走进大白然,倾心向生活,向万事万物学习、探寻,从而获得人生体验和创作灵感。但说到底,写作(尤其诗歌)毕竟属于纯个人的精神劳动,它是沉思与感悟的果实——在生命枝头,总是需要从寂静中获取营养,默默地,在人们几乎淡忘的时候,忽然间就结出了累累
被老友广涛兄上午九点约到家中  和五十年前援桂医生的二代家属座谈  我的生物钟被改变,像  他们所讲述的哭声拉响汽笛  场景变换,情节变换  更像集体下车后的摘车厢  火车上的婚礼,三天两夜吃的面包和饼干,和在车座下  爬来爬去的少年又调皮起来  洛清江清澈得还像那个八岁半的少年  记忆中桂圆的甜  面对路灯,回天津看病的娃娃说:  “爸爸,把棍子上面的气球给我摘下来。”  也有尴尬,改了年龄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