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安妮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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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山”是谁?
  6月16日,拥有1100万粉丝的安妮宝贝在新浪微博上宣布改名为“庆山”,并称新作散文集《得未曾有》将以“庆山”之名推出。此消息一出,引起外界关注。
  在随之而来的微博中,她说:“以现在的状态和心境,我选择了一个简单的名字。更多理解是在意会之中,因此无需解释太多。这次改名不代表安妮宝贝这个名字的消失。如同一棵树长出新的枝干,一个旅人走到新的边界。你可以照旧一直称呼我为安妮或者安,它融化于这个新名字之中,有它自己的存在和位置。”
  在几天后的新书首发会上,安妮宝贝极其少见地出现在现场。只不过,该称呼她“安妮宝贝”还是“庆山”,成了在场所有人困惑不已的问题。接受采访时,她称自己喜欢“庆”的欢喜基调和“山”的灵性,但不会与“安妮宝贝”告别。从1998年开始在网络上发表小说开始,“安妮宝贝”这一充满网络色彩又带有“女童式”气质的笔名早已为人熟知和习惯。
  让人无意惊觉的是,1974年出生的安妮宝贝,今年已经四十岁。随着年龄、身份、经历和生命生存状态的改变,她的文风也由最初潜伏于网络时代的颓废、阴郁、疏离和边缘,渐渐走向自省、节制和清淡,并慢慢生出一种素直、坚定的温度。“年轻的时候我可能是个很讲究是非观的人,我会攻击一些事物”,在谈到这种转变时安妮宝贝说,“但是通过学习和训练让自己的心得到扩展之后,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具有平等性:没有那么明确的对和错、美和丑,因为世界本身具备寂静倾向,能把所有的对立面融化掉。”也许这次的主动改名,只不过是符号跟随灵魂的一次转变罢了。
  另一值得注意的地方是,面对喧嚣,素有“文艺教母”之称的安妮宝贝却行迹隐遁,向来“神秘”。除了网上流传的几张照片,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并拒绝参加签名售书、读者见面等活动。相对之下,她更倾向于选择行走与写作的个人生活,保持从容不迫的写作节奏。安妮宝贝认为,写作对她来说的最大感恩之处,是可以给予读者、给予陌生人一种可参考的生命体验。“作者与读者之间应该有一定距离,以文字来互相交会就足够了。”
  确实,安妮宝贝的“避世”并不妨碍她的作品十几年间一直稳占畅销书市场,2011年她更是登上了中国作家富豪榜第5名。而在2013年时,她和冰心、杨绛一起共同入选了由已故古典文学研究专家郭预衡与北师大文学院教授郭英德担任总主编的《中国散文通史》。
  你好,韩导
  在这个时代,韩寒引言为“台风来了,猪都能飞的时代”,不同的人选择的“成长法则”可谓泾渭分明。著名文学评论家季红真曾提到过一个“文学的成人礼仪式”观点,“空间与实践都是开放的”,“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反叛和皈依的方式,显示出开放时代多元选择的文化优势”。
  韩寒的电影处女作《后会无期》定档7月24日上映。这一回,他的身份从作家、赛车手跨界到导演了。在6月25日北京举行的2014中国电影新力量推介盛典中,韩寒一人站在舞台中央,作了一个6分钟演讲。
  他谈到,他有四个梦想:科学家、好作家、冠军车手、拍电影。第一个梦想在高中数学不及格的时候破灭了,第二个在知道自己的盗版书卖得比正版书多的时候算是基本成功了,第三个梦想在开始参加职业赛车后的十年,获得了七个年度总冠军。
  “外行和内行,新人和老人,跨界和不跨界都不重要,只有做得好与不好,专业与不专业,”韩寒坦言他对这部电影准备了很久,“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毫无道理的横空出世,如果没有大量的积累,大量的思考,是不会把事情做好的。”
  在这个演讲中,他也谈到了进取和成长。他认为经历了这部电影,要学的太多,“你以为的极限,弄不好只是别人的起点,所以只有不停地进取,才能不丢人。人可以不上学,但一定要学习。”反叛现行教育制度的青年偶像终于藉此表达了他的心声。他称拍电影并不需要去迎合观众,讨好观众,而是“和观众们在一起成长,大家一起感知这个时代的变化”。
  出生于1982年9月23日的韩寒,在1999年《萌芽》杂志举办的第一届新概念大赛上成名。十年后,他被视作“80后”的青年领袖,被包括《南方周末》《新世纪周刊》等多家媒体选为“年度人物”。2010年,他被美国《时代周刊》选为“全球最具影响力一百人”,被《外交政策》选为“全球百大思想家”。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出书办刊、职业赛车、博客参与公共事务、言论争议,他一直没有离开公众的视线,也被贴上了诸多的身份标签:80后作家、另类叛逆、青年领袖、“公民韩寒”、“当代鲁迅”等。
  “韩寒现象”显然已经逸出了文学领域的范畴,但他的转向却可从他的文学中找寻到答案。随着自身的成长,他走出了青春文学的领域,热衷于表达一个成年人所关注的一切。不仅是博客,小说《他的国》、《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等对政治、经济、社会现实的调侃和讽刺,是他所能做到的最为有力的方式。
  “商业奇才”郭敬明
  “非常有智慧的企业家”、“商业奇才”,这是在已公开的《小时代3》导演特辑中,该片众演员和工作人员对郭敬明的评价。如果说韩寒更多的是走向社会化、公共性,那么常被媒体用来和韩寒“PK”的郭敬明无疑已成为商业市场和消费领域的成功能人了。
  尽管在同一个大赛出道,都有数量众多的粉丝,现在又都涉足电影圈,但韩、郭两人之间似乎有着重重隔膜。在6月25日那场2014中国电影新力量推介盛典中,是两人继2008年新概念大赛十周年庆典后第一次同台出现,但却视对方如空气,完全没有交流。
  一直以来,郭敬明就是个有争议的人物。2006年时,他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深陷“抄袭案”中,成为履历上最大的污点,他也从未对此事道歉。另一面是,他在个人生活中以及小说、电影中的自恋炫富引起了众多非议。
  2013年6月27日,郭敬明自编自导的同名电影《小时代》问世,郭敬明也因此获得16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中国新片“最佳新人导演”奖。但伴随各项打破纪录数据的,是排山倒海的质疑,有影评人公开表示:“《小时代》的炫富和堆砌达到一种病态的境界。”对此,郭敬明回应道:“物质是我们这个时代避不开的问题,只不过我是第一个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人。”   入世,是郭敬明对自己的评价。“我反倒是一个比较社会化的人,可以有足够多的应酬,可以有很商业的运作。”他的头衔,从十年前“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得主、“80后人气写手”到青春文学代表作家、天娱传媒旗下艺人、长江文艺出版社北京图书中心总编辑、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在2014年的“福布斯中国名人榜”中他排名第27,而2011年更是登上了“中国作家富豪榜”第1名。
  他的声名成就了中国青春文学的半壁江山。“我自己并不排斥被归类为‘青春文学’,这说明读者觉得我还没老呀。”郭敬明说。“我觉得他已经是一个符号。作为符号,只要亮出它,就有人埋单。它一出现,就会在市场上有号召力。”制定作家富豪榜的吴怀尧说。
  事实上,郭敬明在选择成长为一名精明的文化商人的同时,他本身就是靠着“成长”来进行文化的商业操作。“以45度角仰望天空”这一姿态几乎确立了他的写作策略,“我是个很寂寞的孩子”、“我是个会在阴天里仰望天空的好孩子”、“每个人的成长在自己心里都是惊天动地的事儿”,这些频繁出现的句子精明地迎合了郭敬明自己说的“我的小说是写给年轻人看的”。通过贩卖一代人的忧伤和痛苦,他成就了自己。
  “青年教师”张悦然
  2008年2月3日,新概念作文大赛十周年庆典台上,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的手握在一起,出现了80后文学一个标志性的场面。然而,这三个从《萌芽》走出来的作家,早在2007年就已出现了“三极分化”的趋势。
  如果说郭敬明做的是极力开拓青春文学的消费市场,那么伴着“最富才情的女作家”和“美女作家”称号的张悦然,要做的就是试图消除市场的“偶像派”光环,逐渐回归传统文学的轨道。
  “做一个流行文化的符号,这个身份对于作家来说是很可疑的。因为流行之后,你就会变成一个被过度放大、过度阅读的人,这并不利于你找到自己真正的读者。在那样的一个标签下,他们反而容易误解你。”
  2006年,张悦然从新加坡国立大学毕业后来到北京,经人牵线搭桥和北京作协签了约,随后又经白烨推荐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加入作协在张悦然自己看来是“一个非常顺理成章的过程”,在新加坡的孤独写作让她感到没有同道者,加入作协是一种“归属感”。而她的小说也出现在《收获》、《人民文学》、《芙蓉》、《花城》、《小说界》等一些重要文学期刊上。
  在创作谈文章《我们能够带着理想走多远》中,张悦然开明宗义地坦承,“80后”文学 “看起来很热闹,可其实并没有任何沉淀”。张悦然认为,“80后”其实一开始就是分化的,应该把这个概念彻底打碎,“该商业的归商业,该文学的归文学,该娱乐的归娱乐。有些人可能会朝着自己的文学梦想去走,有些人可能会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己的商业成果离开。”
  少有人知道的是,从2009年开始,张悦然已经在新概念作文大赛中担任评委。她和很多知名作家一起扮演语文老师的角色,为选手命题、分组打分评出名次。她还是第四届香港年轻作家创作比赛的评委兼“导师”。
  2013年9月,张悦然走上了中国人民大学的讲台,当起了一名青年讲师,在全校开设了“短篇小说鉴赏”选修课。“成为职业作家之后会变得没有生活,现在我能用不同的方式看看世界,我特别开心。学生们对老师有期望,我也能更快地进步。所有对文学有帮助的事,我都愿意做。”张悦然说。
  不久前,张悦然凭借英文版短篇小说集《十爱》入围弗兰克·奥康纳国际短篇小说奖。据悉,弗兰克·奥康纳国际短篇小说奖是世界上奖金最高的短篇小说奖,华裔作家李翊云的处女短篇集《千年敬祈》、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盲柳睡女》都曾获得过该奖项。
  “因为青春文学已经离我很远了。其实青春文学离当年所有的人都很远了,它是一个时期,和外界的某种关系,很浓烈的一种情绪。”张悦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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