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母亲献人间大爱,不幸弃婴成“杂技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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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冰冷夜晚/有颗孤星在闪亮/有谁能够体会/你感受的冰凉/传说的火柴天堂/我愿为你去点燃/让你不再迷惘/飞向梦想的远方……
  ——著名音乐人秋言为本文主人公创作的歌词
  
  的姐捡回一个濒死的弃婴。一天,的姐突然病倒失去了自理能力,丈夫绝情地要她作出选择:要么送走弃婴,要么离婚。的姐选择了离婚,带着弃婴艰难地生活。
  浓浓母爱中,养女顽强学艺,8岁便成了人见人爱的“杂技小天使”……
  
  捡来的女儿妈妈的宝贝
  
  李莉帆出生在广西柳州一个知识分子家庭,高中毕业后,不谙世事的她爱上了英俊的罗洪,并偷食了禁果。1981年10月,18岁的李莉帆生下一个男孩,并且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和罗洪草草成亲。婚后,小两口陷入了生活的困境,好强的李莉帆把还没断奶的孩子托付给一位退休女教师,和丈夫在柳江边的夜市场摆了一个小炒摊。
  小两口起早摸黑地练摊,几年后终于有了一笔积蓄。1988年,李莉帆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加入了柳州市二运出租车公司。开上出租车后的李莉帆每天早出晚归,很快成为柳州市出租车行业里出类拔萃的明星。可正当李莉帆为了生活奔波奋进时,罗洪却沉迷于麻将桌、歌舞厅。为此,夫妻俩的情感出现了裂痕。
  1997年5月20日上午10点,李莉帆到东环路一个加油站加油,见路人正对着地上的一个纸箱指指点点。她上前一看,天啊,纸箱里竟然躺着一个女婴,脐带还连在肚子上,生死不知。
  李莉帆没有多想,立刻抱起孩子跑到马路对面的柳东乡医院。经过医生救治,女婴的性命保住了。李莉帆用矿泉水盖小心地滴了几滴水到孩子的嘴里,小家伙立刻吧嗒着小嘴津津有味地咽了下去。李莉帆的心一颤,泪水不禁涌了出来。她从没有如此强烈地想去爱护一个孩子。帮她带儿子的退休教师一生没有生育,对李莉帆的儿子疼爱有加,几乎不让她碰孩子,直到儿子12岁,老人撒手人寰,儿子才回到她身边。如今儿子已经16岁,她还不知道母亲意味着什么。这个弃婴刹那间唤醒了她沉睡多年的母性,她决定收养这个可怜的孩子。
  罗洪见李莉帆冷不丁抱回一个又丑又小的女婴,十分吃惊。李莉帆动情地说:“以后我们再不吵架了,为了这个孩子,我们要好好生活下去,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李莉帆给女孩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罗莎莎。
  莎莎3岁时,一天,李莉帆出车回家,听见女儿在楼上叫妈妈,她抬头一看,发现莎莎竟然坐在防盗网上冲下面笑,两条小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李莉帆吓得一口气跑上四楼,一把抱下孩子。罗洪不以为然地说:“莎莎好像是个演杂技的,天生胆子大。”
  晚上,心有余悸的李莉帆将莎莎的“壮举”说给好友吴阿柳听。阿柳的两个女儿都在柳州业余体校学习,她听完后建议李莉帆把莎莎送进体校。李莉帆想想也是,就把莎莎送进了柳州市业余体校体操队。
  由于长期劳累,李莉帆的身体越来越差,常常感到眼前的东西晃来晃去。2001年10月的一天,李莉帆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绿灯亮后,她刚要发动汽车,突然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做不了了。只听见后面的司机不断地按喇叭,她才摸索着打开门,滚落到地上。
  医院给李莉帆做CT检查,查出她两节颈椎病变,间盘突出。医生告诉她,她的一些神经由于长期被压迫,差不多坏死了,如果不马上做手术,她很快就会瘫痪。但是手术有风险,得从她的胯部取一块骨头安进颈椎,再打两个铆钉固定,不成功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即便成功她也会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失去劳动能力,因为被压迫太久的神经很难恢复。
  李莉帆思前想后,觉得如果不冒险一试,只有等着瘫痪了,那样莎莎怎么办?于是,她一咬牙,住进了医院。庆幸的是,手术非常成功。出院后,李莉帆的脖子上套着颈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吃喝拉撒全靠两个妹妹伺候。一天,两个妹妹都没空,只好让罗洪顶替一下。不料,丈夫来到病房,对她绝情地说:“好像我得了你300万似的,又侍侯你,又照顾拣来的女儿。你要做一个选择,要么把她送到孤儿院,要么我们离婚。”这话让李莉帆的心瞬间跌落到冰谷,她愤恨地吐出一个字:“滚!”
  住院三个月,李莉帆可以下地走动了,就让儿子开车带她去体校看莎莎。当她亲眼见到女儿是如何训练后,非常心疼。没有想到学体操竟然要承受那么艰苦的训练,她扑上去一把抱住女儿说:“莎莎,我们不练了!”
  莎莎的教练跑过来告诉李莉帆,莎莎天生腿直胳膊直,是练体操的好苗子,如果放弃太可惜了。莎莎懂事地帮妈妈抹干泪水,说:“妈妈,我不哭,我要练功。你病了,我不练功,长大了怎么养你呀!”
  多么好的孩子啊,李莉帆打定了主意,和罗洪离婚。她不想让绝情的男人毁了女儿的前程!
  
  历经磨难亲情不变
  
  离婚了,李莉帆带着莎莎回到父亲原工作单位柳州市石油公司住了下来。尽管她的父母几年前已经过世,单位还是为李莉帆和女儿安排了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小屋。因为下床走动太早,加上体质虚弱,她的伤口发炎了。医生建议她至少在床上躺半年,否则取出的胯骨在颈椎上不能有机愈合,就有可能终身瘫痪。
  柳州市鱼峰区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得知李莉帆的困难后,表示可以由儿童福利院来抚养莎莎。李莉帆却说:“莎莎是我生命的全部,也是我战胜疾病的精神支柱,我会好起来的,也会把她培养成才的!”工作人员被这份无私的母爱感动,帮助莎莎办理了低保手续,这样莎莎每月可以领到每月190元钱。
  从大人们的言谈中,莎莎隐约明白了自己的身世,看妈妈的眼光变得怯怯的,一天到晚低着头不吭声。这些都被细心的李莉帆看在眼里。晚上,莎莎做完作业,李莉帆把女儿叫到床前,拉着她的小手,柔柔地说:“莎莎,你最近怎么不太说话啦?是练功太累吗?”莎莎的眼睛顿时泪水盈盈,她可怜地望着妈妈,小声说:“妈妈……你不会把我送走吧?我真的是捡来的吗?”妈妈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微微一笑:“莎莎,你还记得妈妈给你讲的那个‘天使的故事’吗?天使知道一个善良的农妇将来有难,就化作一个可怜的小乞丐来到人间。善良的农妇收留了她,给她新衣服,做好饭菜给她吃。有一天农妇遇上一条大蟒蛇……莎莎是上帝派到妈妈身边的小天使啊,比亲女儿还要亲,妈妈怎么会把你送走呢?”
  “妈妈,你就是我的亲妈妈!”莎莎心中的困惑解开了,脸上重新有了灿烂的笑容。从此,莎莎变得更懂事,放学后,从来不在学校玩耍,因为怕妈妈没人照顾;知道妈妈爱吃煮花生,就从两元的中餐费里抽出一元,给妈妈买些花生回去。妈妈在病床上捧着女儿买回的花生,泪如雨下。
  女儿的孝心,像一副良药,让李莉帆的病情迅速好转,三个月后,她竟能从室内慢慢移到室外了。
  莎莎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赶第一趟公车去体校,李莉帆不放心,稍稍能行走后,她就坚持要送女儿到车站,莎莎总是极力阻拦,懂事地说:“妈妈头昏,看不见路,不能出门。”
  2002年冬的一天,天刚蒙蒙亮,莎莎就起床了,李莉帆实在放心不下,悄悄跟在莎莎后面,看着女儿在瑟瑟的晨风里一边走,一边练习踢腿,她心疼得不得了。在公交车站,莎莎利用等车的时间,见车没来,在冰冷的铁栏杆上练习压腿。李莉帆没有去打扰她,一转身双手捧着脸,差点哭出声来。
  2003年春,广州杂技团到柳州体操队招杂技演员。负责招生的老师看了莎莎的表演,称赞不已,建议她报考广州杂技学校,告诉她如果被录取,每月只须交200元的费用,毕业后可到广州杂技团工作,还可以出国表演。这让李莉帆看到了希望,她觉得莎莎能够考上。
  2005年8月14日,是广州杂技学校六年一度的考试日子。李莉帆不能出远门,就请好友阿柳带着莎莎去应试。
  在广州,莎莎从容地表演了一个又一个高难度动作,招考老师频频点头。然而,公布录取名单时,莎莎却没有被录取。招考老师遗憾地告诉阿柳:“这孩子是不错,就是长得丑了点,我们对杂技演员的要求越来越高,这也是残酷的市场使然。”阿柳怎么也想不到落选原因会是这样,她恳求道:“老师,你们是否通融一下,这孩子是个可怜的弃婴,她的养母又是个没有劳动能力的病人。她们几年来一直为这个目标奋斗……”然而,招考老师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莎莎落选的消息如晴空霹雳,几乎把李莉帆击溃了,她在电话里失声大哭起来。
  听说自己是因为“长得丑”没被录取,莎莎情绪十分低落,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李莉帆轻轻将无辜的女儿拥在怀里,体贴地说:“莎莎是妈妈的天使,谁说莎莎丑?妈妈一定要让莎莎像天使一样飞起来。”
  此时,为了治病,李莉帆已花光了积蓄,只能靠朋友资助维持生活。由于焦虑过度,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无奈,李莉帆想到了福利院,可福利院也很难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当时,恰好有一对美国夫妇想领养一个中国女童,福利院老师建议让外国人收养莎莎,这样她会有更好的未来。李莉帆觉得有道理,点头答应,忍痛把莎莎留在了福利院。然而,第二天天一亮,李莉帆又发疯一般去了福利院,要回了莎莎。
  母女相见,抱头痛哭。
  “妈妈……你说了不把我送人的,你说了的呀……莎莎只做你的女儿,妈妈……”莎莎抽泣着。
  
  “杂技天使”飞起来
  
  2005年8月21日,阿柳再赴广州,再次请求广州杂技团录取莎莎。工作人员说,他们的招生程序十分严格,难以破格接收。阿柳不甘心,又去位于深圳市宝安区“海上田园度假村”的郑州艺术学校驻深圳培训基地(也称星空杂技团),基地负责人张新俊了解莎莎的情况后,立刻委派蔡淑慈教授对莎莎进行考查。结果,蔡教授对莎莎的专业技能赞不绝口,认为她是一个难得的杂技苗子。
  张新俊告诉阿柳,他们希望莎莎能来学校进行全面测试,只要专业过关,就录取她。张新俊还说:“学费可以适当减免。”
  这一消息让李莉帆兴奋不已,亲戚朋友不仅给她凑了路费,还争着要带莎莎去深圳。李莉帆没有同意,她要亲自带女儿到深圳的学校看看,尽管这是她手术以后第一次出远门,病情随时有恶化的可能。9月4日,天没亮她就起床了,母女俩踏上了开启新生活的旅程。经过10个小时的长途颠簸,到达深圳时,李莉帆几乎晕厥。
  当她看到“海上田园”美丽的风景和漂亮的杂技学校时,心情豁然开朗,所有的苦痛都放置到一边去了。接下来的专业考核中,莎莎表现十分出色,项项指标均为优秀。
  张新俊校长高兴地对李莉帆说:“莎莎是我见过的学员中最优秀的一个,我们决定录取她。
  回到柳州,李莉帆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了亲朋好友,大家都为她高兴,表示要给莎莎捐学费。
  那天,深圳傲旗文化公司负责人、知名音乐人秋言先生来“海上田园”参加演出,得知莎莎和她母亲的故事,感动不已,当场为莎莎写下了一首动人的歌词。
  10月1日,“海上田园”游人如织,秋言先生及其旗下歌手在度假村的邀请下前来演出。晚上,秋言先生将精心编排的合唱《天使,飞向梦想的地方》隆重地献给了莎莎和她的母亲:
  漫长冰冷夜晚,有颗孤星在闪亮,有谁能够体会,你感受的冰凉,传说的火柴天堂,我愿为你去点燃,让你不再迷惘,飞向梦想的远方。握紧我的手,让你感觉我的温暖,为你去擦干,你眼角的晶莹泪光。LET THE CHILDREN SMILE LET THE WHOLE WORLD SMILE 透明的忧伤,走出你孤独的心房 LET THE CHILDREN SMILE LET THE WHOLE WORLD SMILE 爱的国度里,你快乐成长......
  “海上田园”的夜晚那么美丽,轻缓的音符在夜空里跳跃、流淌。台下,一对特别的母女相拥着,脸上闪着幸福的泪光。(编辑:唐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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