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VS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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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手记
  除了最后的评奖结果,总的来说,今年金冰镐奖与去年并无太大不同。也许因为去年是第20届,今年在“奢华”程度上稍逊,日程也比去年缩短了一天。
  最有戏剧性的发生在库玛耶的新闻发布会上,Hayden,David和Peter三名因为Cerro Torre攀登获得特别关注奖的攀登者坐在主持人和评委会主席Stephen身边接受媒体提问。当一名意大利记者引经据典、博古旁今的问了一大串问题之后,忽然意识到,这个争论了一年的话题终于被扔进了火药桶。这里是意大利,是那个因为Cerro Torre背负数十载骂名的马斯瑞的家乡。评委会主席Stephen甚至挺身而出,帮着Hayden辩论这个话题。显然意大利人不仅对Hayden撬掉挂片的行为不满,对组委会授予特别关注奖的决定也甚为反感。对David Lama的提问中则旧事重提,即几年前攀登Cerro Torre的过程中,赞助商红牛摄影队为了拍摄工作在伤痕累累的压缩机路线上又添置了若干挂片。年轻的David显示了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坦率的承认当年的不成熟,从竞技攀岩走向高海拔攀登,对攀登缺乏深刻的理解。之后一名库玛耶女向导略带挑衅的向Hayden提问:“既然要恢复山的原貌,就应该不光撬除挂片,挂在Cerro Torre上的空气压缩机也该一起带下来。”Hayden很实诚地回答:“背包装不下。”引起现场一片笑声。随即,Hayden又引出了段不为人知的轶事。“梅斯纳尔曾组织安排过直升机将空气压缩机从Cerro Torre运下来,被认为破坏了历史遗物引发不满,只能又用直升机吊回去。”
  之后的颁奖典礼是对外公开的,发奖仪式后现场观众可以自由和获奖攀登者们合影签名。一位意大利老太太穿着传统长裙,拿了个笔记本到处找人签名。这个笔记本上收藏着历年有关金冰镐奖的剪报和签名。担任评委的Jumbo看到了自己两年前以获奖者身份的签名,十分热情的为老太太写下了一段祝福的话。老太太说:“我住在这里,早上打开门就看见勃朗峰,我爷爷那辈开始就是登山者,我哥哥甚至在登山中遇难,但我热爱高山,这种热爱是在骨子里的。”
  南迦帕巴特Mazeno山脊
  死磕的代表之作当数南迦帕巴特的Mazeno山脊。
  位于喜马拉雅北侧,巴基斯坦境内的南迦帕巴特历来不缺传奇。从Hermann Buhl史诗般的无氧单人冲顶,到梅斯纳尔的Rupal Face和之后的全程单人攀登,再到Steve House和Vince Anderson的Rupal Face中央岩柱阿式攀登。南迦帕巴特不仅有高度差四千多米的Rupal Face,还有一条8000米山峰中最长的山脊,夹于Diamir Face和Rupal Face之间的长十多公里的Mazeno山脊。这条山脊起点自南侧的Mazeno冰川,海拔约5400米,主要部分在7000米以上,有八座角峰。
  在去年的金冰镐颁奖典礼上,最终获奖的Steve Swenson曾说,尽管没有成功,但不妨碍Mazeno山脊的尝试是他攀登生涯中最重要的成就之一。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Steve Swenson的尝试并非惟一一次。1979年,一支法国登山队不到7000米处因恶劣天气下撤,这是Mazeno山脊有记录的第一次尝试。1992年,英国登山传奇人物,Doug Scott带领包括Sandy Allan在内的登山队再次尝试Mazeno山脊,在翻越了三个角峰后放弃。1995年,波兰最出色的8000米阿式攀登高手之一的Wojciech Kurtyka和Rick Allen等再次尝试,攀登至山脊半程的Mazeno山坳后放弃。2004年,美国的Doug Chabot 和Steve Swenson翻越了全部的Mazeno角峰,因极度疲劳的身体状况而被迫从Rupal Face一侧的Schell路线下撤。截至2012年,33年时间里有九次尝试,除上文所述,还包括Erhard Loretan,Jean Troillet这些登山史上的传奇大牛们。
  57岁的Sandy Allan有着极为丰富的攀登经验。除了在家乡苏格兰高地开辟了多条首攀路线,在他的履历表上还有Eiger北壁,洛子西峰,Shivling,Pumori,Muztagh Tower(后文将有介绍)。Sandy还曾经带领客户攀登过我国的博格达峰。当笔者问起博格达印象的时候,Sandy说,相当漂亮,也很难,大概有TD的样子。
  59岁的Rick Allen早在1980年便开始了喜马拉雅远征,登顶过四座8000米山峰,也曾尝试过K2,Makalu,Latok I等山峰。1992年,Rick和俄罗斯队首登道拉吉里北壁获得次年金冰镐奖提名。
  2012年,Sandy Allan和Rick Allen在接近60岁的时候重聚巴基斯坦,为了这个半生的梦想。多年在尼泊尔的向导生涯,他俩结识了一些出色的夏尔巴朋友,邀请了Lhakpa Rangdu Sherpa,Lahkpa Nuru Sherpa和Lakpa (Zarok) Sherpa三人助阵,此外还有南非的Cathy O’Dowd。Cathy是首位攀登了珠峰南北两侧的女性,和Sandy合作攀登过洛子西峰,也曾尝试过极其凶险的珠峰东壁。
  此次攀登注定漫长,全队准备了25公斤食品和30个气罐。
  暴露感极强的山脊,深至膝盖的粉雪,令人胆战的雪檐,这样的攀登只有在极其的专注下才可能继续下去。刀锋般的刃脊经常给扎营带来极大的麻烦,平整出足够空地,可供六人搭建帐篷有时变得不太可能,这个时候不得不在一天疲惫的攀登后挖雪洞露宿。Nuru Sherpa在领攀一段雪坡的时候突然坠落,幸由Zarok Sherpa及时制动。
  第七天,他们斜向绳降了一段,切过一片岩壁,此处被称为Point of No Return。这意味着沿Mazeno山脊原途下撤不再可能。只有继续向前,无论是否登顶,最终由其他路线下撤。   第十天要翻越一处角峰,之后便是Mazeno山坳,这也是路线的难点。2004年美国队的Doug和Steve用了12个小时翻越这处角峰,并给这段定级为M4,AI3。也许是这年的雪更多了,难度显著降低,但也用时11个小时。
  第十三天,凌晨1点从Mazeno山坳的营地出发开始冲顶,寒冷,大风,食物短缺,不是最理想的路线选择,Cathy一组7点回到营地,Rangduk 和 Zarok两名夏尔巴从7950米折返,Sandy和Rick在攀登了18个小时后回到营地。冲顶未果,已经没有了继续攀登的动力,一致决定次日沿Schell路线下撤。
  第十四天,Sandy决定留在营地休息再尝试一次冲顶,Rick同行,其余下撤。
  第十五天,Sandy和Rick带上一个炉头,一个气罐和若干食物开始冲顶。但是冲顶速度比预计的慢了很多,不得不在7700米处挖了个雪洞露宿一晚。
  第十六天,直至下午6点才苦苦寻到南迦帕巴特的顶峰。登顶后立即下撤至7700米处的雪洞。但是火柴和打火机同时罢工,这意味着他们没有炉子可以融雪饮用。
  在接下来的三天,Sandy和Rick在艰难下撤中,先期下撤的Cathy等组织联系救援事宜。但卫星电话电池耗尽使得准备上山的救援人员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没有帐篷,他们只能寻找小平台或躺或坐,脚上开始出现冻伤。
  第十九天,在下撤中遇到攀登中的捷克登山队。三天来第一次喝上液态水,第一次吃上食物。晚上22点45分到达捷克队的C1营地,帐篷中过夜,并且和上来接应的背夫会合。
  第二十天上午平安回到了大本营,结束此次艰苦的攀登。
  颁奖典礼上,主持人问Rick,你觉得攀登的年龄极限是多少?Rick回答:你可以20年后再问我这个问题。
  Ogre峰南侧新路线
  Ogre峰的名称是Baintha Brakk,但是因为其艰难的攀登,以至于很多人忘记了它的本名,只记住了外号Ogre,食人峰。
  Ogre的首登是在1977年由英国的Chris Bonington爵士和Doug Scott完成。两人都是登山史上的传奇人物,没有他们,登山史将失色不少。但是Ogre留给他们的是噩梦般的回忆。沿西南山脊转至西山脊登顶之后,Doug Scott在第一段绳降的时候摔断了双腿,接着Bonington摔断了两根肋骨,并导致肺部感染。在暴风雪中,两人用了一周时间爬回了大本营。
  之后的二十多年里有过二十多次不成功的尝试,直到2001年,德国的Thomas Huber和瑞士的Urs Stoecker,Iwan Wolf才由南柱新路线完成了第二次登顶。
  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寂,虽时有耳闻尝试的计划,却再没新的登顶纪录。
  2012年无疑属于年轻的Hayden Kennedy。
  年初在巴塔哥尼亚,Hayden和搭档Jason Kruk登顶Cerro Torre之后作了个胆大妄为的决定,撬走当年马斯瑞在压缩机路线上留下的数百个挂片。此举引发了攀登界的轩然大波,众说纷纭。本届金冰镐奖评委会临时决定,为Hayden和Jason,以及在他们攀登数日后以自由攀登的方式完成了压缩机路线的奥地利的David Lama和Peter Ortner授予特别关注奖。
  Kyle Dempster自2009年金冰镐奖移师沙木尼之后第三次光顾了,前两次分别是2010年获奖的天山雪莲峰和2011年提名的贡嘎埃德加峰。如此频繁地贡献出高水平攀登,实不多见。
  Hayden和Kyle获得了纪念在麦金利遇难的登山家Mug Stumps而设立的奖项资助远征巴基斯坦,他们的主要目标是K7东壁和Ogre,以实现一个季节两座巨峰。K7的攀登十分顺利,同时也让他们极好地适应了高海拔。Josh Warton中途加入Hayden和Kyle的攀登队伍。
  他们的路线是从东南山脊起步,在5800米左右向左切向南壁下方的一处冰塔顶部,Hyden领了一段极其危险的横切,过程十分艰难,层叠的页岩极其破碎,这是Hyden遭遇过最烂的地形。在6800米的营地,Josh出现严重的高反,是撤是留,又是个艰难的选择。Josh相信自己丰富的高海拔攀登经验,自信最终不会有大碍,Hayden和Kyle强烈的攀登欲望也占了上风,因而作了个冒险却又十分幸运的决定—冲顶。最后几百米是十分陡峭,但十分理想的花岗岩,难度至M6。登顶之后立即下撤回6800的营地。Josh的状况已经恶化。Hayden和Kyle摇醒了Josh,照顾着他谨慎地下撤。在出发六天之后终于回到大本营。
  Kyashar南柱首登
  Mera Peak是尼泊尔著名普及型山峰,在通向这座山峰的接近路线上,耸立着Kyashar,因此不计其数的登山爱好者和攀登高手们曾目睹过它的尊容。但这座山峰直到十多年前才开放许可,因此只有2003年英国人老布(Bruce Normand)等人沿西山脊/西壁的一次登顶记录。Kyashar南侧是岩石地形为主,历史上曾有八次沿南柱或其两侧的尝试记录,皆因松散的岩石或其他原因止步。捷克的Marek Holecek和Jan Doudlebsky在2005年沿西南壁一侧攀登至6500米,这是这八次不成功尝试中所到达的最高点。
  2012年11月,三名日本登山者Yasuhiro Hanatani,Hiroyoshi Manome和Tatsuya Aoki开始了他们的尝试。用拉丁字母根据日本人名字的发音写下来是件很令人崩溃的事情,好在还可以用纸条交流,终于比较容易地按照中文传统写下他们的名字:花谷泰広、马目弘仁、青木達哉。但法国人就没那么简单,组委会主席Christian不得不在兜里留个纸条,每次介绍日本攀登者的时候,掏出来照着念。
  虽是邻国,但日本攀登者的知名度在国内远不及欧美同行。花谷和马目曾完成了著名的Meru中峰(即常说的鲨鱼鳍)的第二次攀登。马目还曾完成过Tengkangpoche东北壁首登。Tengkangpoche便是2009年Ueli Steck获得金冰镐奖所攀登的山峰。青木出生于1984年,人们或许还有印象,2006年23岁的日本女孩小松由佳登上了她个人第一座8000米山峰—K2,和她搭档的便是仅21岁的青木,这也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K2登顶者。   因为是岩石攀登为主,携带的器材多过冰雪攀登,三个人可以更好分担器材携带的任务。路线难度不是很大,大概5.8~5.9的样子,但岩石如前人所述十分松散。第四天,攀登过一段M5的混合地形后是一段极为困难的粉雪构成的雪脊,高度为6350米,在此扎营。第五天的任务是越过这五段绳距组成的雪脊,也是路线的难点。粉雪如羽毛般柔软,最陡处达80度,难度完全无法定级。这段雪脊也是个point of no return,在它身后就不能回头,登顶是惟一出路,然后选择其他路线下撤。一整天后,三人在6500米处扎营,全天上升150米。最后一天是5.9/M5左右的岩石和混合地形,以及一段硬冰,下午4点成功登顶。
  攀登期间天气一直很好,由于是南柱路线,始终在阳光中攀登,因此路线命名Nima(当地语言太阳的意思) Line(2,200m,ED ,5.10a,M5)。
  六次攀登中,南迦帕巴特Mazeno山脊、Ogre峰南侧新路线、
  Kyashar南柱首登,皆是在知名度甚高的山峰,有屡次尝试的记录,以及各类资料可以供查询;而Muztagh Tower东北柱首登、
  Kamet西南壁首登、Shiva东北山脊首登,完全属于新大陆。因各种原因远离视线之外,在山峰这一侧,甚至无人涉足,没有任何尝试记录。这样的攀登,如同哥伦布踏上美洲大陆,每一点攀登,都是人类前行的步伐。
  Kamet西南壁首登
  1931年,英国的Frank Smythe,Eric Shipton,R.L. Holdsworth和LewaSherpa登顶Kamet,这是人类首次登顶7500米以上山峰。2009年日本的和也平出、谷口佳首登Kamet东南壁获得金冰镐奖,随着本次金冰镐奖的颁奖,Kamet成为第一座两次获得金冰镐奖的山峰。
  由于中印两国的政治局势和领土争端,Kamet在很长的时间里不发放攀登许可,因此比起所处的Garhwal Himal山域的其他山峰,Kamet的探索攀登纪录少得可怜。
  1985年,法国陆军登山队GMHM(Groupe Militaire de Haute Montagne)和印度登山队合作沿西山脊攀登了Kamet的一条新路线。2009年GMHM成员Sebastian Bohin远征Kamet附近的Mukut Parbat,当时他被眼前一座巨大的山峰震撼:“还好爬的不是这个。”
  2012年GMHM再次组织一支攀登队远征Kamet。攀登计划包括两部分,阿尔卑斯式重复1985年路线,开辟西南壁新路线。
  隶属陆军的GMHM由十来名左右成员组成,平时驻扎在沙木尼,不参与军事训练和任务,主要目的是训练法国山地部队特种兵的攀登技能和高海拔高寒环境下生存技能,以及高海拔环境下测试仪器。要知道沙木尼房价堪比巴黎黄金地带,一个三十多平米方的公寓售价25万欧元,陆军的津贴在这里生活有点够呛,所以这些GMHM成员顺便兼职个向导和滑雪教练补贴家用。
  攀登Kamet西南壁的这一队包括Sebastian Bohin,Sebastian Ratel,Sebastian Moatti和Didier Jourdain。四个人中有三个人重名,这也算比较不常见。四人中,最年轻的Seb Ratel近年来在攀登界极为活跃。2010年首登了Lunag II峰获得金冰镐提名。去年的Kamet远征之前,在春天开辟了一条Latok II新路线。
  四个人的队伍采用的策略是一人领攀,两人跟攀,其中一人为第四个人确保,从而实现效率和背负的最优组合。
  7500米处,沿着一片无法确保的雪坡从西南壁翻上南山脊,并在上面度过了第四个晚上,第五天,最后的250米是最容易的一段,但雪檐,时而深至胸口的软雪,让队员不敢掉以轻心,保持结组前行。上午10点半成功登顶。路线长度2000米,5 ,ED1。
  下撤是沿着从未有攀登纪录的南山脊,看起来也是一条很有意思的攀登路线。撤回到和Mana Peak之间的6500米的山口,往下连续在一段不稳定的冰塔上下降。次日到达冰川,遇上前来接应的西山脊队伍。
  Muztagh Tower东北柱首登
  Muztagh,原意雪山,并非仅指我们所熟悉的新疆慕士塔格峰。以慕士塔格命名的山峰包括新疆西藏交界处的Ulugh Muztagh,新疆的Muztagh Ata和巴基斯坦境内的Muztagh Tower。从山体形状来看,Muztagh Tower是个高高耸立,近乎垂直的塔状山峰,其难度非我国境内的两座慕士塔格可及。
  Muztagh Tower的首登历史是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1956年,英国和法国的各一支登山队在互相知晓对方存在的情况下,分别从西侧和东侧同时攀登。法国登山队的领队Robert Paragot即去年金冰镐终身成就奖获得者。在攀登过程中,法国人突然发现顶峰出现几个小黑点,抢在法国人之前五天,英国人完成了Muztagh Tower首登。在这之后的半个多世纪里,仅增添两次登顶纪录,并且再没能有一条新路线。
  2005年英国人老布(Bruce Normand)曾考察过该峰的北侧,但攀登未能如愿进行。2008年,斯洛文尼亚的Pavle Kozjek等三人曾尝试沿北壁攀登至主峰和卫峰Sharp Peak之间的山坳,最终因Pavle失踪悲剧结束,即便是Tomaz Humar等人从K7赶来救援也回天无力。
  2012年,俄罗斯的Dmitry Golovchenko,Alexander Lange和Sergey Nilov尝试从北壁上的东北柱攀登。
  Dmitry和Sergey搭档长达十余年,共同攀登过Trango Tower和天山,帕米尔高原的众多山峰和新路线。Alexander在高加索地区当向导,虽然也曾在喀喇昆仑攀登过,Muztagh Tower却是他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高水平攀登。   没有卫星电话,没有天气预报,从5300米的冰川出发,沿着65度的冰壁攀登,因为恶劣天气,被困了整整一周,八天后才到达6400米。6500米到6900米是垂直甚至带有仰角的覆盖着积雪的岩石,是最困难的路段。又是一周多后翻上通向顶峰的山脊,登顶前两天陷入了断粮断气的困境。
  出发后18天,终于第五次登顶Muztagh Tower。之后是紧张的下撤。原计划沿北山脊下撤,因为能见度太差,错误地绳降到一片悬冰川下,回到北山脊已无可能,只能沿有着巨大雪崩风险的北壁下降。24个小时后回到冰川上。
  在媒体通气会上,评委会主席Stephen公布获奖攀登之前,各媒体私下预测各自心目中最出色的攀登。Muztagh Tower北壁是最受各路记者看好的。虽然今年六个提名攀登全部获奖,但Dmitry的俄罗斯队攀登确实是最能体现现代登山精髓的。
  Shiva东北山脊首登
  Shiva峰位于印度北部喜马偕尔邦的旁吉地区。因交通不便,这一山域少有人光顾。1973年日本立教大学登山队沿南山脊首登该峰,1975年和1988年,日本完成了第二次和第三次攀登,2002年,印度完成第四次攀登,2010年,俄罗斯的Andrey Muryshev从Shiva回来后向英国的Mick Fowler和Paul Ramsden提供了山峰信息。但是能否攀登这条船头形的陡峭的山脊路线,Andrey表示怀疑。
  Mick Fowler和Paul Ramsden是中国山友们熟悉的名字,2002年幺妹峰北壁的攀登使得他们获得金冰镐奖,也让幺妹和Mick以及Paul的名字为人所熟知。探索未知领域是Mick Fowler和他的搭档Paul的兴趣所在,Spantik的golden pillar,Changabang北壁,Tawache北壁,Arwa Tower首登。
  二十多岁的时候已经爬遍阿尔卑斯三大北壁和其他著名路线,现年57岁的Mick Fowler在将近40年的攀登生涯中,很难说清哪座山、哪条路线最难。但是,Shiva的这条路线,用Mick Fowler的话说,无疑是最有趣的也最难的路线之一。
  (关于此次攀登的详情,请见本刊2013年3月刊《Shiva,船头刀锋刃》)
  在沙木尼,笔者和攀登者们以及评委们聊起这个话题,死磕和新大陆,哪种类型攀登更合意呢?
  Hyden Kennedy:“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也没看过谁爬过,就这么把Ogre爬了,On-sight那样。”
  Rick Allen:“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更喜欢探索新大陆。但是这个Mazeno山脊,你知道的,半生的梦想。”
  Mick Fowler:“我还是喜欢探索新大陆。我选择的首要原则是有趣,不会太想别人怎么爬。”
  Lindsay Griffin:“这个很难有什么倾向,都是很出色的攀登。如果必须在两者投出一票,那就拒绝投票。”
  Stephen:“昨天我说,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评奖揭晓的时候你就有答案了。现在你看到了,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每种攀登有它各自的特点,我们无法区分,所以我们授予每个人金冰镐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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