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文:打造本土原创电视节目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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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关正文,最合适的角色是当个倾听者。
  这位《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中国成语大会》的缔造者,有着强烈的文字情怀和研发本土原创电视节目形态的冲动。
  “汉字、成语,是几千年,上百代,不断累计形成的一个优美的智慧宝库。正所谓中国智慧,自成语境。它从未被仰视,始终在发光。”汉字书写节目,在关正文心目中是以电视手法表达文化担当的最佳形态。他陶醉于这种创作,并寄望通过这种创作表达他的情绪——让书写在经典里的文字活起来。
  在北京电视节目制作群体里,关正文有着独一无二的轮廓。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文化顽主”。曾经从出版业副局级的岗位上辞过官,拒绝过报酬丰厚但无创新的电视节目代工,以个人身份参与纪录片、综艺节目的创作。创办自己的节目制作公司。每一次尝试都在修正对自己能够走多远的计算。
  从北京CBD的建外soho23层望去,空间上1公里的距离,把关正文从一个世界带到另一个世界。当他在自己的公司接受采访的时候,中央电视台的新大楼就在他身后。
  他将自己置于局内人和局外人的边缘,置于体制内和体制外的边缘,置于维护平台利益和拥抱市场的边缘,并已成为一名游刃有余的沟通者、翻译者。2012年,刚刚履新到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当总监的金越,被收视率压得透不过气。他急切地想做一档有影响力的节目。那时,他找到了关正文。而关正文正想做的就是汉字节目。
  一个是事业单位的实权人物,一个是民营企业的老板,他们的合作很容易与“利益寻租”“不正当竞争”联想到一起。显然,这给朋友关系埋了一颗雷。关正文在中央电视台进行方案陈述时,提出借鉴《中国好声音》的合作模式,与台里对赌分成,把自己从承接项目的委托制作方,变成与台里共同投入、广告分成的合作方,这是一次高明的转型。频道与公司之间,不再是项目委托,利益授予的关系,而是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合作机制。
  “我们只接最特殊的制作”
  整个实力文化在过去几年里的发展,最有价值的部分,就是在市场上完成着自我积累和自我训练。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关正文和白冰,是作家出版社的年轻编辑,他们共同经历了中国出版业的兴起。
  近十多年间,随着电视对文学资源的需求越来越大,影响社会的功能日益凸显,关正文开始接触电视,从拍摄纪录片做起,参与设计了《幸运52》《开心辞典》《非常6+1》《挑战主持人》等综艺节目;与金越合作,总体设计2003年春节联欢晚会;担任旅游卫视副总编辑,整体运营一个频道。
  2006年,关正文带着30多人,成立了北京实力文化发展有限公司。
  在将近五年的时间里,凭借着对中国电视媒体的深刻理解,实力文化一直扮演着电视台节目委托加工的“优等生”。从来没有缺过活儿。
  一位跟随关正文七八年的同事,告诉记者,“关老师喜欢尝试新鲜东西。这些年,在电视节目上我们只接最特殊的制作,比如,从来没有过的电影拍摄过程的电视直播,我们直播的《赤壁》的拍摄过程,我们直播了《南京!南京!》的拍摄过程,这些东西以前没有人尝试过。对我们来讲,做电视形态设计也好,做电视品种的内容开发也好,创新的过程充满新鲜感。”
  对于过往,关正文自嘲,“整个实力文化在过去几年里的发展,最有价值的部分,就是在市场上完成着自我积累和自我训练。”
  绝大部分观众只看最少数的节目
  作为个人,电视策划可以是一种生存方式,作为团队和企业这显然不足以构成生产力。它是特定历史的产物,而且它注定会消失。
  二十年前,离开作家出版社后,关正文一直是自由人的身份。
  网上资料显示,关正文是著名电视策划人。
  他是,也不是。
  “我从来没进过台,就是一个自由身。因为当时,即使作为一个策划人也挺受欢迎的。台里好多节目都让我去策划,比如《文化视点》《幸运52》《开心辞典》《对话》《挑战主持人》《非常6+1》《我要上春晚》,每个月在台里几个节目组里转几圈,说一说,写点稿子也能领钱。挺好的,就这么着做吧。”
  作为个人,这可以是一种生存方式,作为团队和企业这显然不足以构成生产力。
  当节目生产按照行政手段配置资源的时候,节目创意是集体所有制,节目版权是全民所有制,营收与个人无关。当节目制作按照市场方式配制资源时,节目主创群,必须靠自己的能力完成节目制作的全环节,市场才会认可节目的价值,并进行相应的价格投放。
  正因为如此,“电视策划这个岗位本来就应该没有,它是特定历史的产物,而且它注定会消失。尤其是现在,一个优秀的点子凭什么几百块钱就被别人拿走了呢?”一边吸烟一边说话的关正文,对这种变化深有体会。
  2012年,上海灿星公司以广告分成模式运作《中国好声音》的成功,让一直扮演节目代工的实力文化看到了转机。也让关正文意识到,绝大部分观众只看最少数的节目。要么把节目做成一线品牌,要么被淘汰。
  因为拥有《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和《中国成语大会》的版权,实力文化与中央电视台谈判的过程中,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如果《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做好了,明年还能给我做,或者优先让我的团队做吗?”关正文问中央电视台总编室相关负责人。
  “关老师,现在真不是这个关系,版权是您的,现在是,如果这个项目要好,请您明年还跟我们做。”中央电视台总编室负责人回答道。
  这个回答远远超出了关正文的预期。他深切地感受到,合作的机制,包括播出方的观念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市场化的脚步越来越快。
  2013年《中国汉字听写大会》让实力文化收获了6.7亿观众,也给科教频道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力和品牌效益。尤其是这个节目,匹配了中央电视台作为国家大台,承担中国文化传承和责任担当的角色。
  到此,关正文再不是央视聘请的策划人那么简单了。他在寻求全新的市场定位。   “今年,当我们在《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第二季提出走广告分成模式时,台长、主管的副台长,总编辑都特别支持,同意,就这么干了。”关正文兴奋地说。
  2014年5月15日,关正文与白冰重逢,在《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图书版权签售仪式上。关正文代表《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版权持有者,将节目的图书出版权授予接力出版社总编辑白冰。
  文化节目不可能一蹴而就
  2014央视广告招标会的现场,关正文与金磊打赌:看谁的节目是今年暑期档的收视冠军?不管谁赢都是好事,打赌就是想让自己的团队有个奔头,变成内在的动力,把节目质量、团队目标设在中国第一流节目的标准上。
  5月18日,第二季《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录完最后一个镜头,《中国成语大会》总决赛进入倒计时。作为“汉字、成语”两档节目的缔造者,关正文收获文化褒奖的同时,也收到不少对节目形态缺少娱乐性的质疑。
  对于这一点,关正文认为,人都有套路思维。“我们节目的娱乐性恰恰是因为没有提供这种套路性的娱乐,而是建立了一个与嬉笑怒骂娱乐形式不一样的形态。比如有很多人看《中国汉字听写大会》,根本不是盯着屏幕看,而是自己拿着纸笔,与选手一起写答案,检测自己写得是对还是错误。这种体验式的互动,是别的节目没有的一种娱乐形式。”
  “在节目构成设计上,它特别单纯,一个选手写对了留下,写错了走,一分钟的书写时间,决定了一个人物的命运,而整个节目是由无数的命运决定点组成,下一分钟谁留在舞台上,完全无法预料。它有别的节目很难达到的悬念塑造感,选手可能写对,可能写不对,可能写出来,可能写不出来,现场表现充满戏剧性。”
  基于对自身节目形态的自信,2014央视广告招标会的现场,关正文与金磊打赌:看谁的节目是今年暑期档的收视冠军?
  “我们拿到央视索福瑞2013年的收视数据显示,《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单期收视最高值出现在总决赛,达到了2.6,排在我们前面的是《中国好声音》第二季,它的单期最高收视率为2.7。”
  对于这次打赌,关正文很平静地说,“文化节目不可能一蹴而就,它不是一个天然具有热度的题材,它需要创作者有韧性的坚持。这是文化节目的现实,也是为什么我们还要做《中国成语大会》。这个赌局谁赢都是好事,打赌就是想让自己的团队有个奔头,变成内在的动力,把节目质量、团队目标设在中国第一流节目的标准上。因为中国文字值得,不是我们值得。现在《中国成语大会》还有6期节目机会,我们还应该再去努力,把它的收视冲到一个新的高点上。在我们看来,收视率跟我们做这件事情应该达到的目标相关。我们应该尽最大努力去影响观众,让这个题材能够走入大家的视野,这让我们有一种使命感。”
  5月16日,第十届深圳文博会首日,中国文化产业投资基金在深圳会展中心与实力文化等6家文化企业签署投资合作协议。
  获得资本青睐的实力文化,除了继续跟央视保持合作外,也在尝试打开各地卫视的合作空间。
  关正文与他的实力文化节目制作群,从项目代工做起,七年成长,坚持内容创新,开发出本土原创模式《中国汉字听写大会》,途中与资本牵手,搭上“开往上市春天的地铁”。
  (武欣)
  中国成语:从未被仰视,一直在发光
  奠定关正文团队在中国电视业地位的作品是《中国汉字听写大会》。
  2013年暑期,《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在央视综合频道、科教频道并机播出当晚,迅速占领了微博话题排行榜榜首的位置,甚至超越了《中国好声音》和《快乐男声》。
  2014年,央视决定创意策划一档成语节目,这个重任顺理成章的交给了已经被央视认可的关正文团队。
  做有营养的节目
  作为《中国成语大会》的总导演,关正文坦言,一开始对于制作成语节目还是心有顾虑。“与汉字节目相比,成语节目似乎缺乏天然热度,它与观众生活关联性似乎并不强。如果执着于冷僻文化资源的开发,市场价值难免被人怀疑。”
  也许是国家级媒体的平台吸引,也许是内心文化担当的责任驱动,关正文和他的实力文化最终承接了这个项目。制作伊始,团队就遇到了难题。与文字相比,成语的研究成果实在少的可怜,除了几种工具书外,专门的研究学者和著作都是凤毛麟角,甚至承载节目表现的选手都不易找寻。“我们不能抱怨,不能指望倾斜性的关照。要么全力拼出市场价值,要么寂寞归零。”实力文化的员工与关正文在思想上达到了统一。
  说到成语本身的文化地位和现实价值,关正文似乎很兴奋,“中国成语,尽管尚未被仰视,却一直在发光。”在他看来,成语全面体现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积淀下来的智慧和核心价值观,经过百代甄选传承至今,是进入中国传统文化,了解中国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钥匙。在查阅资料的过程中,鲁迅对成语的独到见解更是让关正文感受到肩上的使命感。这位新文化运动的旗手,对待从封建时代传承下来的成语,态度却非常温和,“成语和死古典又不同,多是现世相的神髓,随手拈掇,自然使文字分外精神;又即从成语中,另外抽出思绪:既然从世相的种子出,开的也一定是世相的花。”做节目就是要做这样有营养、有意义、有价值的节目,对于这点,关正文态度坚定。
  有了高远的节目立意后,如何通过电视化的呈现获得观众认可成为了摆在制作团队面前的新课题。作为一档原创的节目,没有现成的模式可参考,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与汉字节目通过书写直观呈现不同,成语高度浓缩,字面意义往往无法全面涵盖实际要表达的意思,许多成语讲的是一个生动的故事,这给影像表现带来了困难。
  曾经是《幸运52》创始策划的总导演关正文想到了猜词游戏。无论是依靠身体动作、绘画还是语言,“猜词游戏”都是一种古老的、至今仍流行于全球民间的游戏。这个游戏在欧美千年不衰,专门的猜词游戏在电视节目中也始终占据着大型电视节目的主流舞台。在中国,从《幸运52》开始就多次使用猜词游戏作为某一环节的重要手段,它的娱乐效果非常明显。“这个游戏不光可以热闹喧嚣、笑点频出,更可以充满智力和文化趣味,形成互动、耐看的独特效果。”《幸运52》时期关正文就想着做一档专门的猜词节目,时隔十多年后,他终于找到实践当初想法的舞台。节目播出后,观众都被这种游戏所吸引了,很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工作间隙也都会情不自禁的玩起猜词游戏,关正文预测,这种游戏会成为青年白领的流行游戏。   在观众口味多元化的今天,一档节目很难涵盖所有观众的口味,通常都是“掌声”与“嘘声”同在,《中国成语大会》也未能避免。一些观众和学者认为这个节目严肃有余,娱乐不足,应该多增加一些综艺元素和选手故事。对此关正文表示了不同的看法,他认为成语赛事靠规则推进,选手有再多苦故事被再多的评委看好也只能靠成绩说话。对于那些综艺娱乐元素,关正文觉得那只是一种刻板的套路思维,会让这个节目变得不伦不类,拉低节目档次和品质。相反,关正文认为《中国成语大会》的娱乐性并不弱,因为猜词游戏天然的具有偶然性,即使实力强的选手未必可以走到最后,实力较弱的选手也有可能会是一匹黑马,这就赋予了节目强烈的戏剧性冲突和悬念,这些在关正文看来都是节目重要的娱乐元素。关正文讲到了一个小故事,在第一季《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录样片的时候,录制没过两分钟,现场音频就跑过来悄声对他说:“关老师您这就是一考试,这不行吧?”关正文不动声色地说:“回去干活。”过了二十分钟,当这些选手较上劲,节目的味道开始出来了,他面带喜色地跑来对关正文说:“关老师,这个真棒!”其实学习也是一种娱乐,关正文如是说。
  《中国成语大会》的点评嘉宾郦波认为,这个节目很好地弘扬了成语文化,它一方面很高端,另一方面接地气。“有人批评说这是精英文化,但我不同意这个观点,只有有难度才能有深度、有厚度、有广度,然后才能有温度。尽管文化使命很高,但是在形式上很灵活,很好玩。所以它会引起社会反响。”
  “我们排斥委托加工制作的模式”
  《中国成语大会》采用了完全市场化的运作方式,节目的策划制作方是北京实力文化广告有限公司,而播出平台是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近年来在央视“开门办台”理念的支撑下,大量民营传媒公司制作的节目如《开讲啦》、《出彩中国人》、《嗨!2014》等节目先后在央视综合频道播出,因此《中国成语大会》进入该频道播出并不算新闻。但是令人感到好奇的是,在2013年实力文化与央视合作《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之前的很长时间里,这个成立于2006年的民营传媒公司竟始终没有做过常规的电视节目。在这之前实力文化做过北京2008奥运会歌曲征集活动颁奖晚会、国际旅游小姐冠军总决赛等一系列电视晚会,而对市场前景巨大的电视节目制作市场却迟迟按兵不动,原因是什么呢?
  “我们非常明确地排斥委托加工制作的模式!”关正文直言不讳地说。在他看来,在中国,节目的委托加工制作模式有百害而无一利。首先,委托加工的节目,无论创意方案属于电视台还是制作公司,最终的版权都是属于电视台,地位的不平等给民营制作公司带来了制作风险。同时,在民营制作公司相互竞争的市场环境下,对于一档栏目,要价更低的制作公司更容易获得节目制作机会。委托方给的节目经费杯水车薪,制作公司为了盈利就会被迫削减节目制作成本,结果自然使得节目质量大打折扣。由此带来了一个悖论:制作单位只能通过省钱来赚钱,电视台需要的是好节目而并不是省钱。在没有建立以市场为导向的机制下,中国电视制播分离实行多年却一直收效甚微。因此,关正文与团队迟迟没有进入节目制作领域,他们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
  直到《中国好声音》的出现。
  《中国好声音》不仅是一档制作精良的音乐选秀节目,将中国电视带入了“大片时代”,更重要的是它在商业模式的创新。制作方灿星制作和播出方浙江卫视采用“投资分成”的模式,共同投入,共担风险,共享利润,实现了中国电视首次真正意义的“制播分离”。《中国好声音》的运作机制创新让关正文看到了希望,他觉得进入节目制作市场的时机已经成熟。
  2013年,实力文化制作的《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在央视综合频道、科教频道并机播出,引起了强烈的反响,通过人际传播效应,该节目在播出当晚就迅速超越《中国好声音》、《快乐男声》成为微博话题排行榜榜首。其总决赛的全国平均收视率共计达2.59%,超过浙江卫视《中国好声音》总决赛2.31%,在当周全国所有电视节目中排名第一。与《中国好声音》相似,《中国成语大会》也是采用与播出方央视广告收益分成的方式。这意味着制播双方没有谁为谁输送利益的概念,而是二者都处在了利益链条的终端,互利共赢,实现了商业角色的平等。《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与《中国成语大会》在电视节目运行机制上的更新,促成了实力文化的转型,激发了关正文团队的创作热情,他们将工作的重心开始转向电视内容的制作。
  文化类节目的春天?
  2013年以《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为代表的文化类节目似乎吹响了集结号,在荧屏沉寂多年以后,井喷而出,许多节目都取得了不错的收视与口碑。今年,文化类节目再度组团来袭,除了去年已经开辟一定市场的《中国汉字听写大会》、《汉字英雄》等节目,今年新出现的《中国成语大会》、《最爱是中华》、《中国面孔》同样是卯足了劲,意图在全国收视市场上攻城拔寨,一时间,文化类节目与真人秀、喜剧类节目形成2014电视节目市场的三足鼎立之势,许多电视制作人认为文化类节目的春天已经来了。
  然而对于这种说法,关正文却表现的非常理性。在他看来,尽管去年文化类节目有了兴起的势头,但大多数还是靠话题来博得影响力,这和节目通过自身的制作水准达到的吸引力有很大区别。文化类节目当下并没有获得巨大的市场空间,也并非已经具有了天然的影响力。《中国汉字听写大会》能够证明文化类节目可以受到观众欢迎,却不能证明凡是这类节目就必然会有观众,这和歌唱类题材有成功也有失败一样。“公众并不会因为你在承担传承责任或者你制造了某种差异就喜欢你,大家需要的还是好节目。”
  为此,关正文特意对所谓“现象级节目”做了解读,他认为好节目都会有现象型的表现,但是有现象表现的并不都是好节目。作为现象的文化类节目,一方面可能会出现成为话题并吸引眼球的典型现象,同时也会面临迅速遇冷的事实。因此,唯有突破话题价值,让节目本身成为无懈可击的文本,才能让文化类节目的生命力得以延续。
  目前,节目市场同时还存在其他的汉字类和成语类节目,因此,《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与《中国成语大会》难免会被观众作比较。但关正文坦言不惧竞争,他觉得文化类的节目应该是越多人来做越好,这里有一种抱团取暖的意味,大家都在一起打好这个底座。“因为它重要,它关系到国家、民族,关系到每一个人生存的最根本的东西”。
  (戴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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