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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世界经济延续了复苏态势,我国经济社会保持了平稳健康发展,各地区经济在合理区间运行,银行业总体保持稳健。2016年12月30日全国首家由农村商业银行发起设立的新疆银行正式开业,使得2016年底城商行数量达到134家。2016年城商行资产负债继续保持增长,增速比2015年有所下降,在银行业金融机构中的占比继续提高;2016年底不良贷款继续“双升”,但2016年内不良贷款率走势趋于平稳,且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拨备覆盖率比2015年底有所下降,但拨贷比比2015年有所提升;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但仍然保持良好;各规模区间城商行的流动性均继续保持充足,存款在负债中的占比有所下降;大部分城商行的资本利润率、资产利润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但超过半数的城商行净息差、成本收入比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资产负债
2016年城商行资产、负债的增速比2015年有所下降,但高于银行业金融机构平均水平。根据银监会统计信息,截至2016年底,银行业金融机构资产总额与负债总额双双突破200万亿元大关,其中:资产总额达到232.2万亿元,同比增长15.80%;负债总额达到214.8万亿元,同比增长16.04%。同期,城商行资产总额达到28.2万亿元,比2015年底增长24.52%;负债总额达到26.4万亿元,比2015年底增长24.96%;所有者权益总额达到1.83万亿元,比2015年底增长18.45%,增速连续第二年下降(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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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城商行的資产、负债和权益在全部银行业金融机构中的占比进一步提升。截至2016年底,城商行资产总额在全部银行业金融机构中的占比升至12.16%,比2015年底提高0.78个百分点;负债总额占比升至12.29%,比2015年底提高0.81个百分点;所有者权益总额占比达到10.52%,比2015年底提高0.34个百分点(图2)。
2016年单个城商行平均资产总额和平均负债总额继续保持增长,但增速比2015年略有下降。截至2016年底,单个城商行平均资产总额突破2000亿元,达到2107亿元,比2015年底增长23.6%;平均负债总额达到1970亿元,比2015年底增长24.0%(图3、图4、图5)。
从单家城商行数据看,截至2016年底,资产总额、负债总额超过单个城商行平均水平的城商行数量都是35家,该数字与2015年底保持一致。同期,资产规模超过2000亿元的城商行达到43家,比2015年底增加12家;资产规模超过5000亿元的城商行12家,比2015年底多3家;资产规模超过1万亿元的城商行4家,比2015年底增加1家,即南京银行。同期,负债总额超过2000亿元的35家,比2015年底增加10家;超过5000亿元的11家,比2015年底增加1家;超过1万亿元的4家,比2015年底增加1家。
贷款质量
风险是银行业必须面临的,但近几年的风险状况是我国完成国有商业银行股份制改造,并实现公开上市以来最为严重的时期。我国经济增速自2010年开始下行,到2016年放缓至6.7%,达到近7年来的低点。经济下行过程中,企业经营困难,银行业风险频频暴露,不良贷款余额和不良贷款率从2012年开始出现“双升”,防范化解金融风险遂成为全社会共同关注的重要课题。2017年全国金融工作会议进一步明确提出“金融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将防控金融风险作为下阶段三大任务之一。
2016年底商業银行整体不良贷款余额和不良贷款率比2015年底仍然是“双升”,但从季度数据看,商业银行整体不良贷款持续“双升”的走势在2016年被打破了。2016年商业银行整体不良贷款余额继续增加,四季度末不良贷款率为1.74%,尽管这个数据仍然高于2015年底0.07个百分点,但低于2016年三季度末的1.76%。
2016年底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余额和不良贷款率比2015年底也是“双升”。截至2016年底,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率达到1.48%,比2015年底增加0.08个百分点,低于2016年三季度末0.03个百分点。2016年底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余额达到1498亿元,比2015年底增加285亿元。但从季度数据看,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持续“双升”的走势在2015年就已经被打破了,2015年底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率低于当年三季度末的水平。此外,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率仍然保持低于商业银行整体不良贷款率的态势(图6、图7)。
过半数的城商行2016年底不良贷款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40家城商行2016年底不良贷款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70家城商行2016年底不良贷款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在2015年的城商行竞争力评价报告中,我们指出,2010年以来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季度数据形成了一条“扭曲的微笑曲线”。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率年底数据走势与季度数据走势出现了分化,未来这条曲线会如何走,无法准确判断。从近期的形势看,2017年上半年我国经济增速有所回升,达到6.9%。未来一段时期,经济增速下行的压力和可能性还存在,但再向下行的空间不大。银行业仍然面临较大的风险防控任务,房地产市场潜在风险和政府隐性债务风险不容忽视,跨市场、跨行业的风险隐患仍然较大,不良贷款仍有较大反弹压力。
从不同规模区间分组情况看,2016年底三个较大规模区间的城商行不良贷款率均值比2016年底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截至2016年末,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不良贷款率均值是四个规模区间分组中最低者,为1.43%,比2015年末提高0.08个百分点。2016年底,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之间的城商行不良贷款率均值最高,為1.72%,高于2015年末0.14个百分点,也是四个规模区间中唯一一个不良贷款率均值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不良贷款率均值的分组(图8)。
抵偿能力
商业银行会计提贷款损失准备,用于抵补来自贷款的预期损失。贷款损失准备的充足性可以通过贷款损失准备充足率、拨备覆盖率和拨贷比等指标描述。根据国内银行业监管要求,商业银行的贷款损失准备充足率不应低于100%,拨备覆盖率不得低于150%,贷款拨备率不得低于2.5%。贷款损失准备充足率没有完整的跨期公开数据。
从整体上看,城商行拨备覆盖率的走势与商业银行类似,且城商行拨备覆盖率要优于商业银行整体。2014年和2015年商业银行拨备覆盖率连续两年都是下降的,2016年这个下降的势头有所缓解。截至2016年底,商业银行整体的拨备覆盖率为178.76%,比2015年底降低4.78个百分点;2017年一季度末的拨备覆盖率比2016年四季度末的数据有所回升。城商行整体拨备覆盖率2014年和2015年的下降势头在2015年四季度、早于商业银行整体两个季度得到了缓解,并且2016年四个季度走势趋于平稳。截至2016年底,城商行整体拨备覆盖率为219.89%,比2015年底略降1.38个百分点。此外,城商行拨备覆盖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的差额在2016年保持在大于前两年的水平(图9)。
从拨备覆盖率看,超过一半的城商行2016年底拨备覆盖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75家城商行2016年底拨备覆盖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37家城商行2016年底拨备覆盖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分组方面,各规模区间城商行2016年底拨备覆盖率均值都比2015年底有所下降。2016年底中间两个规模区间的城商行拨备覆盖率均值较低,且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拨备覆盖率均值,其他两个规模区间城商行拨备覆盖率均值较高,且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拨备覆盖率均值。截至2016年底,拨备覆盖率均值最低的是资产规模处于2000亿~3000亿元之间的分组,为209.90%;拨备覆盖率均值最高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分组,为233.19%(图10)。
从拨贷比数据看,近3年城商行与商业银行整体拨贷比均呈现上升态势,而且城商行拨贷比自2015年一季度末以来一直好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截至2016年底,商业银行拨贷比达到3.08%,尽管比2016年三季度末略降0.01个百分点,但高于2015年底水平。同期,城商行拨贷比为3.25%,比三季度末下降0.05个百分点,但高于2015年底0.15个百分点。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57家城商行2016年底拨贷比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50家城商行2016年底拨贷比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分组方面,规模较大的三个分组2016年末拨贷比均值都比2015年底有所提升。在四个分组中,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2016年底拨贷比均值是3.08%,是四个分组中最低者,且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拨贷比均值。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2016年底拨贷比均值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拨贷比均值持平。其他两个规模区间分组的拨贷比均值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拨贷比均值(图11、图12)。
从拨备覆盖率和拨贷比两个指标综合来看,2016年城商行和商业银行整体各自的贷款损失准备的增速高于贷款总额的增速,并与不良贷款余额的增速保持基本一致。换言之,不良贷款余额的增速高于贷款总额的增速。其结果是,拨贷比上升了,拨备覆盖率则保持基本稳定。
资本充足性
资本金的主要作用是抵补非预期损失,并以此建立信誉、支持业务发展。根据目前的资本监管要求,资本金包括符合一定标准的核心一级资本工具、其他一级资本工具和二级资本工具。资本充足性通过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一级资本充足率和资本充足率描述。杠杆率是资本充足率指标的重要补充,杠杆率不能低于4%,大部分城商行没有披露该指标。
2016年城商行补充资本金的方式主要包括公开上市、发行二级资本债、利润留存、增资扩股等。公开上市方面,天津银行于2016年3月30日实现H股上市,募集资金约为74亿港元;江苏银行、贵阳银行、杭州银行、上海银行分别于2016年的8月2日、8月16日、10月27日、11月16日实现H股上市,募集资金合计约为255亿元人民币;2017年7月19日,中原银行实现H股上市,募集资金约71亿港元。截至目前,国内共有16家城商行实现了公开上市。另外,2016年11月11日,徽商银行成功在香港发行4440万股境外优先股,募集资金8.88亿美元,股息率为5.50%。二级资本债发行方面,共有郑州银行、齐鲁银行、南京银行、重庆银行、珠海华润银行、长沙银行、兰州银行、河北银行、哈尔滨银行、桂林银行等30家城商行发行二級资本债758亿元,期限都是10年。
从各年横向比较情况看,城商行资本充足率一直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原因大概有三个:一是城商行资产规模增长速度快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二是大部分城商行补充资本金的渠道比较单一,主要依靠利润留存和增资扩股;三是城商行资产扩张对于资本的消耗比较快,这个因素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截至2016年底,商业银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0.75%,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1.25%,资本充足率为13.28%,均比2015年末略有下降。 超过一半的城商行2016年底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截至2016年底,城商行资本充足率为12.42%,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0.86个百分点,低于大型商业银行1.81个百分点。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78家城商行2016年底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23家城商行2016年底资本充足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图13)。
城商行2016年底资本充足率比2015年底有所下降。从2014年以来的走势看,城商行资本充足率基本保持在12%上下,2015年底城商行資本充足率达到最高的12.59%。2016年全年,城商行资本充足率都保持在12%以上,2016年四季度末的资本充足率低于2015年底0.17个百分点。从分组情况看,四个规模区间分组2016年底资本充足率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资本充足率均值。截至2016年,资本充足率均值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是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图14)。
一级资本充足率方面,超过一半的城商行2016年底一级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80家城商行2016年底一级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24家城商行2016年底一级资本充足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分组情况看,四个规模区间分组2016年底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2016年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图15)。
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方面,超过一半的城商行2016年底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77家城商行2016年底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39家城商行2016年底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分组情况看,四个规模区间分组2016年底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2016年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图16)。
流动性状况
流动性与清偿能力密切相关。特别是在金融危机时期,为履行支付义务而打折出售资产会给商业银行带来损失,严重者会导致商业银行丧失清偿能力,而对清偿能力的担心也会导致或加剧流动性困境或引发挤兑。加强流动性监管是新一轮国际银行业监管改革的重要内容之一。根据BaselⅢ的流动性监管指标实施安排,巴塞尔银行监管委员会各成员需要在2015年引入流动性覆盖率最低要求,并于2019年达到100%,需要在2018年引入净稳定融资比率最低要求。2015年,我国修改了《商业银行法》和《商业银行流动性风险管理办法》,以流动性覆盖率和流动性比例为流动性监管主要指标,其中流动性覆盖率适用于资产规模大于2000亿元的商业银行。此外,流动性状况还可以通过存贷比、超额备付金率等指标描述。
流动性覆盖率
流动性覆盖率是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与未来30天现金净流出量之比。高于100%的流动性覆盖率意味着可以通过出售这些流动性资产来满足特定流动性压力情景下未来至少30天的流动性需求。根据银监会流动性监管要求,我国银行业将比巴塞尔银行监管委员会的要求提前一年即2018年实现流动性覆盖率达到100%以上,2016年底商業银行流动性覆盖率最低需要达到80%,对于过渡期内流动性覆盖率提前达到100%的商业银行,鼓励其流动性覆盖率继续保持在100%之上。截至2016年底,北京银行、江苏银行、宁波银行、杭州银行、华融湘江银行、贵州银行等21家城商行披露了流动性覆盖率,均满足监管要求。除宁波银行流动性覆盖率为83.80%之外,其余20家城商行流动性覆盖率均高于100%。21家城商行流动性覆盖率均值为165.75%。
流动性比例
流动性比例是流动性资产与流动性负债之比,用于衡量商业银行的短期偿债能力。近几年,我国银行业整体流动性比例一直保持在较高水平。根据银监会统计信息,2016年前两个季度,商业银行整体流动性比例保持在48%以上,三季度末降到年内最低的46.93%,四季度末回升到47.55%,但比2015年四季度末略有下降。
过半数城商行的流动性比例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69家城商行流动性比例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40家城商行流动性比例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从分组情况看,四个分组城商行2016年流动性比例均值都比2015年底有所下降,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流动性比例均值降幅最小。2016年底,四个分组城商行流动性比例均值处于50%上下,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处于2000亿~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是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图17)。
存贷比例
从2016年一季度起,银监会将商业银行整体存贷比披露口径调整为境内口径,2016年数据与之前年度数据不可比。从数据上看,2016年四个季度商业银行存贷比均保持在67%以上,且逐季略有提升,四季度末存贷比升至67.61%。
绝大部分城商行的2016年底存贷比例都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31家城商行存贷比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86家城商行存贷比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从分组情况看,三个规模区间分组城商行2016年底存贷比例均值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存贷比例均值。截至2016年底,存贷比例均值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处于2000亿~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图18)。
负债存款比
负债存款比是存款总额与负债总额之比。近些年,随着金融脱媒的逐步深入发展,存款在银行业金融机构负债来源中的地位整体上呈现下降走势。从城商行情况看,至少有90家城商行2016年底负债存款比低于2015年底负债存款比,2016年底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负债存款比均值比2015年底水平有所下降,降低至70%以下。 从分组情况看,近两年均表现出同一个现象,即较大规模区间的城商行负债存款比较低。截至2016年底,负债存款比均值最高的是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最低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同时,四个分组城商行2016年底负债存款比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负债存款比均值(图19)。
盈利状况
盈利状况通过盈利水平和增速、盈利能力、成本收入比和收入结构四类指标来描述。2016年银行业整体利润增速比2015年有所回升,但资本利润率和资产利润率略有下降。大部分城商行的净利润增速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但大部分城商行的资产利润率、资本利润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盈利水平
2016年,超過半数的城商行净利润增速超过商业银行平均水平。2016年商业银行净利润增速比2015年有所回升,累计实现净利润16490亿元,同比增长3.54%,增速同比上升1.11个百分点。在可获得数据的城商行中,77家城商行2016年净利润超过4%,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在资产规模超过5000亿元的12家城商行中,只有天津银行净利润增速为负,其他11家的净利润增速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最高的锦州银行2016年净利润增速达到67.06%。另有至少20家城商行2016年净利润增速是负数。
盈利能力
近几年,商业银行盈利能力整体呈现下行走势。主要原因是不良贷款增加需要计提更多的拨备,利率市场化、市场竞争加剧导致净息差持续减小。2016年商业银行资产收益率和资本收益率延续了2011年以来持续走低的态势。根据银监会统计信息,2016年商业银行平均资产利润率为0.98%,比2015年下降0.12个百分点,平均资本利润率为13.38%,比2015年下降1.6个百分点。此外,2012年以来,商业银行净息差整体也呈现下行态势。2016年商业银行净息差为2.22%,比2015年下降0.32个百分点,比2012年的2.75%下降了0.53个百分点(图20)。
资本利润率方面,2016年多数城商行资本利润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49家城商行资本利润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70家城商行资本利润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大部分城商行2016年资本利润率低于2015年。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36家城商行2016年资本利润率高于2015年,至少有84家城商行2016年资本利润率低于2015年。分组方面,四个规模区间分组城商行2016年底资本利润率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资本利润率均值。2016年,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和资产规模处于2000亿~3000亿元的城商行资本利润率均值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资本利润率均值,另外两个分组城商行资本利润率均值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资本利润率均值。2016年,资本利润率均值最高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低的是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图21)。
资产利润率方面,2016年大部分城商行资产利润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2016年至少有33家城商行资产利润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87家城商行资产利润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大部分城商行2016年资产利润率低于2015年。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28家城商行2016年资产利润率高于2015年,至少有90家城商行2016年资产利润率低于2015年。分组方面,四个规模区间分组城商行2016年底资产利润率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资产利润率均值。2016年,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资产利润率均值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资产利润率均值,另外三个规模区间分组城商行的资产利润率均值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资产利润率均值(图22)。
净息差方面,过半数的城商行2016年净息差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69家城商行2016年净息差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47家城商行净息差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大部分城商行2016年净息差低于2015年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20家城商行2016年净息差高于2015年,至少有94家城商行2016年净息差低于2015年(图23)。分组方面,四个规模区间分组城商行2016年底净息差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净息差均值。2016年,净息差均值最大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处于2000亿~3000亿元的城商行,其次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低的是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图24)。
成本控制
成本收入比是衡量商业银行成本控制能力的重要指标。从数据看,2011年以来,商业银行成本收入比整体上呈下降走势,但连年下降的势头在2016年发生了改变。2016年商业银行成本收入比是31.11%,比2015年回升0.52个百分点(图25)。过半数的城商行2016年成本收入比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74家城商行2016年成本收入比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4有2家城商行成本收入比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约半数的城商行2016年成本收入比高于2015年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66家城商行2016年成本收入比高于2015年,至少有50家城商行2016年成本收入比低于2015年。
从分组情况看,2016年资产规模较大的两个分组的成本收入比均值比2015年有所下降,资产规模较小的两个分组的成本收入比均值比2015年有所提升。整体看,全部城商行成本收入比均值比2015年有所提升。2016年,成本收入比均值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图26)。
在2015年城商行竞争力报告中,我们指出,加强成本管理是银行业应对盈利能力下降的一项重要措施,但成本收入比并非越低越好,一味地压缩开支可能会对长期可持续发展能力带来不利影响。特别是,對于城商行来讲,资产规模、业务量、客户数量较小,在科技系统、互联网金融等具有显著的规模经济效应领域的投入难以在更大的规模上、更大的业务量上、更大的客户基础上进行分摊,这些投入所具有的规模经济效应潜力无法得到充分的发挥。城商行需要建立比大型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及互联网金融企业更富竞争力的薪酬体系,在业务创新、业务资质的获取方面需要更多的投入。这些能够带来长期效益的工作不能因为短期的成本削减而遭受抑制。当前,国家各类改革措施的效应逐步显现,整个国民经济活力在逐步提升,一个基本的判断是2012年以来形成的经济增速下行通道基本结束,即使进一步向下调整,下行的空间也不大。在困难时期,确实需要“勒紧腰带过日子”,但更需要为发展形势好转时的长远发展做准备、打基础、拓空间。
收入结构收入结构可以通过利息收入、手续费及佣金收入、投资收益等在营业收入中的占比来描述。利息收入是国内银行业主要收入来源。对于规模和业务量相对较小的城商行而言,更是如此。但由于会计处理方法差异,不同商业银行的利息收入占比和投资收入占比不具有可比性。在会计处理上,对于可交易性金融资产、持有到期投资、可供出售金融资产等几类生息资产的利息收入,有的商业银行计入利润表“投资收益”科目,有的商业银行记入“利息收入”科目。
从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看,商业银行积极拓展收入来源取得了一定成效。近几年商业银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整体呈小步增加走势。2016年,商业银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达到23.8%,略高于2015年末(图27)。
从数据看,绝大部分城商行2016年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收入结构数据的122家城商行看,120家城商行2016年的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有几家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是负数。资产规模大于1万亿元的4家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也都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从分组情况看,2016年四个分组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都比2015年有所提升,较大规模区间的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较高。2016年,资产规模较大的两个分组城商行的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另外两个分组城商行的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图28)。
资产负债
2016年城商行资产、负债的增速比2015年有所下降,但高于银行业金融机构平均水平。根据银监会统计信息,截至2016年底,银行业金融机构资产总额与负债总额双双突破200万亿元大关,其中:资产总额达到232.2万亿元,同比增长15.80%;负债总额达到214.8万亿元,同比增长16.04%。同期,城商行资产总额达到28.2万亿元,比2015年底增长24.52%;负债总额达到26.4万亿元,比2015年底增长24.96%;所有者权益总额达到1.83万亿元,比2015年底增长18.45%,增速连续第二年下降(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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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城商行的資产、负债和权益在全部银行业金融机构中的占比进一步提升。截至2016年底,城商行资产总额在全部银行业金融机构中的占比升至12.16%,比2015年底提高0.78个百分点;负债总额占比升至12.29%,比2015年底提高0.81个百分点;所有者权益总额占比达到10.52%,比2015年底提高0.34个百分点(图2)。
2016年单个城商行平均资产总额和平均负债总额继续保持增长,但增速比2015年略有下降。截至2016年底,单个城商行平均资产总额突破2000亿元,达到2107亿元,比2015年底增长23.6%;平均负债总额达到1970亿元,比2015年底增长24.0%(图3、图4、图5)。
从单家城商行数据看,截至2016年底,资产总额、负债总额超过单个城商行平均水平的城商行数量都是35家,该数字与2015年底保持一致。同期,资产规模超过2000亿元的城商行达到43家,比2015年底增加12家;资产规模超过5000亿元的城商行12家,比2015年底多3家;资产规模超过1万亿元的城商行4家,比2015年底增加1家,即南京银行。同期,负债总额超过2000亿元的35家,比2015年底增加10家;超过5000亿元的11家,比2015年底增加1家;超过1万亿元的4家,比2015年底增加1家。
贷款质量
风险是银行业必须面临的,但近几年的风险状况是我国完成国有商业银行股份制改造,并实现公开上市以来最为严重的时期。我国经济增速自2010年开始下行,到2016年放缓至6.7%,达到近7年来的低点。经济下行过程中,企业经营困难,银行业风险频频暴露,不良贷款余额和不良贷款率从2012年开始出现“双升”,防范化解金融风险遂成为全社会共同关注的重要课题。2017年全国金融工作会议进一步明确提出“金融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将防控金融风险作为下阶段三大任务之一。
2016年底商業银行整体不良贷款余额和不良贷款率比2015年底仍然是“双升”,但从季度数据看,商业银行整体不良贷款持续“双升”的走势在2016年被打破了。2016年商业银行整体不良贷款余额继续增加,四季度末不良贷款率为1.74%,尽管这个数据仍然高于2015年底0.07个百分点,但低于2016年三季度末的1.76%。
2016年底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余额和不良贷款率比2015年底也是“双升”。截至2016年底,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率达到1.48%,比2015年底增加0.08个百分点,低于2016年三季度末0.03个百分点。2016年底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余额达到1498亿元,比2015年底增加285亿元。但从季度数据看,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持续“双升”的走势在2015年就已经被打破了,2015年底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率低于当年三季度末的水平。此外,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率仍然保持低于商业银行整体不良贷款率的态势(图6、图7)。
过半数的城商行2016年底不良贷款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40家城商行2016年底不良贷款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70家城商行2016年底不良贷款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在2015年的城商行竞争力评价报告中,我们指出,2010年以来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季度数据形成了一条“扭曲的微笑曲线”。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率年底数据走势与季度数据走势出现了分化,未来这条曲线会如何走,无法准确判断。从近期的形势看,2017年上半年我国经济增速有所回升,达到6.9%。未来一段时期,经济增速下行的压力和可能性还存在,但再向下行的空间不大。银行业仍然面临较大的风险防控任务,房地产市场潜在风险和政府隐性债务风险不容忽视,跨市场、跨行业的风险隐患仍然较大,不良贷款仍有较大反弹压力。
从不同规模区间分组情况看,2016年底三个较大规模区间的城商行不良贷款率均值比2016年底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截至2016年末,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不良贷款率均值是四个规模区间分组中最低者,为1.43%,比2015年末提高0.08个百分点。2016年底,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之间的城商行不良贷款率均值最高,為1.72%,高于2015年末0.14个百分点,也是四个规模区间中唯一一个不良贷款率均值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不良贷款率均值的分组(图8)。
抵偿能力
商业银行会计提贷款损失准备,用于抵补来自贷款的预期损失。贷款损失准备的充足性可以通过贷款损失准备充足率、拨备覆盖率和拨贷比等指标描述。根据国内银行业监管要求,商业银行的贷款损失准备充足率不应低于100%,拨备覆盖率不得低于150%,贷款拨备率不得低于2.5%。贷款损失准备充足率没有完整的跨期公开数据。
从整体上看,城商行拨备覆盖率的走势与商业银行类似,且城商行拨备覆盖率要优于商业银行整体。2014年和2015年商业银行拨备覆盖率连续两年都是下降的,2016年这个下降的势头有所缓解。截至2016年底,商业银行整体的拨备覆盖率为178.76%,比2015年底降低4.78个百分点;2017年一季度末的拨备覆盖率比2016年四季度末的数据有所回升。城商行整体拨备覆盖率2014年和2015年的下降势头在2015年四季度、早于商业银行整体两个季度得到了缓解,并且2016年四个季度走势趋于平稳。截至2016年底,城商行整体拨备覆盖率为219.89%,比2015年底略降1.38个百分点。此外,城商行拨备覆盖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的差额在2016年保持在大于前两年的水平(图9)。
从拨备覆盖率看,超过一半的城商行2016年底拨备覆盖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75家城商行2016年底拨备覆盖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37家城商行2016年底拨备覆盖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分组方面,各规模区间城商行2016年底拨备覆盖率均值都比2015年底有所下降。2016年底中间两个规模区间的城商行拨备覆盖率均值较低,且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拨备覆盖率均值,其他两个规模区间城商行拨备覆盖率均值较高,且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拨备覆盖率均值。截至2016年底,拨备覆盖率均值最低的是资产规模处于2000亿~3000亿元之间的分组,为209.90%;拨备覆盖率均值最高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分组,为233.19%(图10)。
从拨贷比数据看,近3年城商行与商业银行整体拨贷比均呈现上升态势,而且城商行拨贷比自2015年一季度末以来一直好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截至2016年底,商业银行拨贷比达到3.08%,尽管比2016年三季度末略降0.01个百分点,但高于2015年底水平。同期,城商行拨贷比为3.25%,比三季度末下降0.05个百分点,但高于2015年底0.15个百分点。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57家城商行2016年底拨贷比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50家城商行2016年底拨贷比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分组方面,规模较大的三个分组2016年末拨贷比均值都比2015年底有所提升。在四个分组中,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2016年底拨贷比均值是3.08%,是四个分组中最低者,且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拨贷比均值。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2016年底拨贷比均值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拨贷比均值持平。其他两个规模区间分组的拨贷比均值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拨贷比均值(图11、图12)。
从拨备覆盖率和拨贷比两个指标综合来看,2016年城商行和商业银行整体各自的贷款损失准备的增速高于贷款总额的增速,并与不良贷款余额的增速保持基本一致。换言之,不良贷款余额的增速高于贷款总额的增速。其结果是,拨贷比上升了,拨备覆盖率则保持基本稳定。
资本充足性
资本金的主要作用是抵补非预期损失,并以此建立信誉、支持业务发展。根据目前的资本监管要求,资本金包括符合一定标准的核心一级资本工具、其他一级资本工具和二级资本工具。资本充足性通过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一级资本充足率和资本充足率描述。杠杆率是资本充足率指标的重要补充,杠杆率不能低于4%,大部分城商行没有披露该指标。
2016年城商行补充资本金的方式主要包括公开上市、发行二级资本债、利润留存、增资扩股等。公开上市方面,天津银行于2016年3月30日实现H股上市,募集资金约为74亿港元;江苏银行、贵阳银行、杭州银行、上海银行分别于2016年的8月2日、8月16日、10月27日、11月16日实现H股上市,募集资金合计约为255亿元人民币;2017年7月19日,中原银行实现H股上市,募集资金约71亿港元。截至目前,国内共有16家城商行实现了公开上市。另外,2016年11月11日,徽商银行成功在香港发行4440万股境外优先股,募集资金8.88亿美元,股息率为5.50%。二级资本债发行方面,共有郑州银行、齐鲁银行、南京银行、重庆银行、珠海华润银行、长沙银行、兰州银行、河北银行、哈尔滨银行、桂林银行等30家城商行发行二級资本债758亿元,期限都是10年。
从各年横向比较情况看,城商行资本充足率一直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原因大概有三个:一是城商行资产规模增长速度快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二是大部分城商行补充资本金的渠道比较单一,主要依靠利润留存和增资扩股;三是城商行资产扩张对于资本的消耗比较快,这个因素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截至2016年底,商业银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0.75%,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1.25%,资本充足率为13.28%,均比2015年末略有下降。 超过一半的城商行2016年底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截至2016年底,城商行资本充足率为12.42%,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0.86个百分点,低于大型商业银行1.81个百分点。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78家城商行2016年底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23家城商行2016年底资本充足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图13)。
城商行2016年底资本充足率比2015年底有所下降。从2014年以来的走势看,城商行资本充足率基本保持在12%上下,2015年底城商行資本充足率达到最高的12.59%。2016年全年,城商行资本充足率都保持在12%以上,2016年四季度末的资本充足率低于2015年底0.17个百分点。从分组情况看,四个规模区间分组2016年底资本充足率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资本充足率均值。截至2016年,资本充足率均值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是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图14)。
一级资本充足率方面,超过一半的城商行2016年底一级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80家城商行2016年底一级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24家城商行2016年底一级资本充足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分组情况看,四个规模区间分组2016年底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2016年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图15)。
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方面,超过一半的城商行2016年底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77家城商行2016年底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39家城商行2016年底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分组情况看,四个规模区间分组2016年底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2016年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均值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图16)。
流动性状况
流动性与清偿能力密切相关。特别是在金融危机时期,为履行支付义务而打折出售资产会给商业银行带来损失,严重者会导致商业银行丧失清偿能力,而对清偿能力的担心也会导致或加剧流动性困境或引发挤兑。加强流动性监管是新一轮国际银行业监管改革的重要内容之一。根据BaselⅢ的流动性监管指标实施安排,巴塞尔银行监管委员会各成员需要在2015年引入流动性覆盖率最低要求,并于2019年达到100%,需要在2018年引入净稳定融资比率最低要求。2015年,我国修改了《商业银行法》和《商业银行流动性风险管理办法》,以流动性覆盖率和流动性比例为流动性监管主要指标,其中流动性覆盖率适用于资产规模大于2000亿元的商业银行。此外,流动性状况还可以通过存贷比、超额备付金率等指标描述。
流动性覆盖率
流动性覆盖率是合格优质流动性资产与未来30天现金净流出量之比。高于100%的流动性覆盖率意味着可以通过出售这些流动性资产来满足特定流动性压力情景下未来至少30天的流动性需求。根据银监会流动性监管要求,我国银行业将比巴塞尔银行监管委员会的要求提前一年即2018年实现流动性覆盖率达到100%以上,2016年底商業银行流动性覆盖率最低需要达到80%,对于过渡期内流动性覆盖率提前达到100%的商业银行,鼓励其流动性覆盖率继续保持在100%之上。截至2016年底,北京银行、江苏银行、宁波银行、杭州银行、华融湘江银行、贵州银行等21家城商行披露了流动性覆盖率,均满足监管要求。除宁波银行流动性覆盖率为83.80%之外,其余20家城商行流动性覆盖率均高于100%。21家城商行流动性覆盖率均值为165.75%。
流动性比例
流动性比例是流动性资产与流动性负债之比,用于衡量商业银行的短期偿债能力。近几年,我国银行业整体流动性比例一直保持在较高水平。根据银监会统计信息,2016年前两个季度,商业银行整体流动性比例保持在48%以上,三季度末降到年内最低的46.93%,四季度末回升到47.55%,但比2015年四季度末略有下降。
过半数城商行的流动性比例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69家城商行流动性比例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40家城商行流动性比例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从分组情况看,四个分组城商行2016年流动性比例均值都比2015年底有所下降,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流动性比例均值降幅最小。2016年底,四个分组城商行流动性比例均值处于50%上下,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处于2000亿~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是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图17)。
存贷比例
从2016年一季度起,银监会将商业银行整体存贷比披露口径调整为境内口径,2016年数据与之前年度数据不可比。从数据上看,2016年四个季度商业银行存贷比均保持在67%以上,且逐季略有提升,四季度末存贷比升至67.61%。
绝大部分城商行的2016年底存贷比例都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31家城商行存贷比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86家城商行存贷比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从分组情况看,三个规模区间分组城商行2016年底存贷比例均值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存贷比例均值。截至2016年底,存贷比例均值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处于2000亿~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图18)。
负债存款比
负债存款比是存款总额与负债总额之比。近些年,随着金融脱媒的逐步深入发展,存款在银行业金融机构负债来源中的地位整体上呈现下降走势。从城商行情况看,至少有90家城商行2016年底负债存款比低于2015年底负债存款比,2016年底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负债存款比均值比2015年底水平有所下降,降低至70%以下。 从分组情况看,近两年均表现出同一个现象,即较大规模区间的城商行负债存款比较低。截至2016年底,负债存款比均值最高的是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最低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同时,四个分组城商行2016年底负债存款比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负债存款比均值(图19)。
盈利状况
盈利状况通过盈利水平和增速、盈利能力、成本收入比和收入结构四类指标来描述。2016年银行业整体利润增速比2015年有所回升,但资本利润率和资产利润率略有下降。大部分城商行的净利润增速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但大部分城商行的资产利润率、资本利润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盈利水平
2016年,超過半数的城商行净利润增速超过商业银行平均水平。2016年商业银行净利润增速比2015年有所回升,累计实现净利润16490亿元,同比增长3.54%,增速同比上升1.11个百分点。在可获得数据的城商行中,77家城商行2016年净利润超过4%,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在资产规模超过5000亿元的12家城商行中,只有天津银行净利润增速为负,其他11家的净利润增速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最高的锦州银行2016年净利润增速达到67.06%。另有至少20家城商行2016年净利润增速是负数。
盈利能力
近几年,商业银行盈利能力整体呈现下行走势。主要原因是不良贷款增加需要计提更多的拨备,利率市场化、市场竞争加剧导致净息差持续减小。2016年商业银行资产收益率和资本收益率延续了2011年以来持续走低的态势。根据银监会统计信息,2016年商业银行平均资产利润率为0.98%,比2015年下降0.12个百分点,平均资本利润率为13.38%,比2015年下降1.6个百分点。此外,2012年以来,商业银行净息差整体也呈现下行态势。2016年商业银行净息差为2.22%,比2015年下降0.32个百分点,比2012年的2.75%下降了0.53个百分点(图20)。
资本利润率方面,2016年多数城商行资本利润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49家城商行资本利润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70家城商行资本利润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大部分城商行2016年资本利润率低于2015年。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36家城商行2016年资本利润率高于2015年,至少有84家城商行2016年资本利润率低于2015年。分组方面,四个规模区间分组城商行2016年底资本利润率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资本利润率均值。2016年,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和资产规模处于2000亿~3000亿元的城商行资本利润率均值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资本利润率均值,另外两个分组城商行资本利润率均值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资本利润率均值。2016年,资本利润率均值最高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低的是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图21)。
资产利润率方面,2016年大部分城商行资产利润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2016年至少有33家城商行资产利润率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87家城商行资产利润率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大部分城商行2016年资产利润率低于2015年。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28家城商行2016年资产利润率高于2015年,至少有90家城商行2016年资产利润率低于2015年。分组方面,四个规模区间分组城商行2016年底资产利润率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资产利润率均值。2016年,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资产利润率均值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资产利润率均值,另外三个规模区间分组城商行的资产利润率均值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资产利润率均值(图22)。
净息差方面,过半数的城商行2016年净息差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69家城商行2016年净息差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有47家城商行净息差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大部分城商行2016年净息差低于2015年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20家城商行2016年净息差高于2015年,至少有94家城商行2016年净息差低于2015年(图23)。分组方面,四个规模区间分组城商行2016年底净息差均值都低于2015年底净息差均值。2016年,净息差均值最大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处于2000亿~3000亿元的城商行,其次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低的是资产规模小于1000亿元的城商行(图24)。
成本控制
成本收入比是衡量商业银行成本控制能力的重要指标。从数据看,2011年以来,商业银行成本收入比整体上呈下降走势,但连年下降的势头在2016年发生了改变。2016年商业银行成本收入比是31.11%,比2015年回升0.52个百分点(图25)。过半数的城商行2016年成本收入比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74家城商行2016年成本收入比高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至少4有2家城商行成本收入比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约半数的城商行2016年成本收入比高于2015年水平。从可获得的数据看,至少有66家城商行2016年成本收入比高于2015年,至少有50家城商行2016年成本收入比低于2015年。
从分组情况看,2016年资产规模较大的两个分组的成本收入比均值比2015年有所下降,资产规模较小的两个分组的成本收入比均值比2015年有所提升。整体看,全部城商行成本收入比均值比2015年有所提升。2016年,成本收入比均值最低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大于3000亿元的城商行,最高的分组是资产规模处于1000亿~2000亿元的城商行(图26)。
在2015年城商行竞争力报告中,我们指出,加强成本管理是银行业应对盈利能力下降的一项重要措施,但成本收入比并非越低越好,一味地压缩开支可能会对长期可持续发展能力带来不利影响。特别是,對于城商行来讲,资产规模、业务量、客户数量较小,在科技系统、互联网金融等具有显著的规模经济效应领域的投入难以在更大的规模上、更大的业务量上、更大的客户基础上进行分摊,这些投入所具有的规模经济效应潜力无法得到充分的发挥。城商行需要建立比大型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及互联网金融企业更富竞争力的薪酬体系,在业务创新、业务资质的获取方面需要更多的投入。这些能够带来长期效益的工作不能因为短期的成本削减而遭受抑制。当前,国家各类改革措施的效应逐步显现,整个国民经济活力在逐步提升,一个基本的判断是2012年以来形成的经济增速下行通道基本结束,即使进一步向下调整,下行的空间也不大。在困难时期,确实需要“勒紧腰带过日子”,但更需要为发展形势好转时的长远发展做准备、打基础、拓空间。
收入结构收入结构可以通过利息收入、手续费及佣金收入、投资收益等在营业收入中的占比来描述。利息收入是国内银行业主要收入来源。对于规模和业务量相对较小的城商行而言,更是如此。但由于会计处理方法差异,不同商业银行的利息收入占比和投资收入占比不具有可比性。在会计处理上,对于可交易性金融资产、持有到期投资、可供出售金融资产等几类生息资产的利息收入,有的商业银行计入利润表“投资收益”科目,有的商业银行记入“利息收入”科目。
从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看,商业银行积极拓展收入来源取得了一定成效。近几年商业银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整体呈小步增加走势。2016年,商业银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达到23.8%,略高于2015年末(图27)。
从数据看,绝大部分城商行2016年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从可获得收入结构数据的122家城商行看,120家城商行2016年的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有几家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是负数。资产规模大于1万亿元的4家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也都低于商业银行平均水平。
从分组情况看,2016年四个分组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都比2015年有所提升,较大规模区间的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较高。2016年,资产规模较大的两个分组城商行的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高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另外两个分组城商行的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低于可获得数据的全部城商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均值(图28)。